85、第八十三章 让我去 ...
-
什么不着急，什么慢慢来，什么长久长远，连个人都看到不，一切自以为的打算在此刻都成了虚幻。
阿穆这样想心中越来越消沉，垂头转身朝着府内走去，刚跨过门槛，“驾”的一声马蹄声近，冯亮的那辆马车又折返回来。
冯亮匆匆从马车下来，阿穆听见声响回过身，看见冯亮的时候他正抱手行礼。
“世子殿下，属下刚刚忘了将军交代把晚舟亭的令牌给你，若世子空闲无聊可以去宗祠逛逛，那里有很多存书，也还有很多名贵的宝驹，拿着令牌世子就能随意进出了。”
提起晚舟亭阿穆想起宋皇给他的关于谢家和谢凝的情报，上面写到过晚舟亭，那是谢氏内族的宗祠学院，据说除了谢家人论谁都不能进入。
想到除了谢家人论谁都不能进，阿穆看着那令牌眼神突然又明亮了些，是不是谢凝把他当是自家人呢？
他有些不敢置信，开口询问道。
“冯将领，真的是将军……她让你给我的令牌？”
冯亮点头道。
“将军在京都没有什么朋友，而且树敌众多，想着世子初到京都无亲无故也是乏味，或许去晚舟亭还热闹一些。”
阿穆听完冯亮的话脸上终于脱了消沉气，他接过银制的刻着看不懂图腾的令牌，回以笑容道。
“谢谢将军惦念，辛苦冯将领来回折腾了。”
冯亮看唐世子接过令牌，抱手道。
“世子殿下客气，时候不早了，冯亮先行告辞。”
说完冯亮转身上了马车，居安看着一旁的自家公子，见他刚刚那张消沉的脸这会儿又有了神采，有些揶揄道。
“世子，你刚刚还愁着现在又笑了，可真是小孩儿的脸，一会儿一变。”
闻言阿穆横了居安一眼，拿起那令牌细细看了看不自觉笑了起来，他看了看那令牌又看向谢凝要去的方向，似是目送一般良久才转身朝着府内走去。
阿穆捧着令牌看了半夜，居安看自家公子在床上翻来覆去，他撑着下巴坐在桌子旁叹息道。
“公子，你可别看了，再看天就亮了。”
阿穆见居安没去歇着，拉好被子将那令牌捏在手心，侧过身装作睡着。
居安哪里能看不懂自家公子在装睡，无奈摇了摇头。
“世子啊世子，你这样抱着块令牌反复看还不如明天直接去晚舟亭看看。”
阿穆闻言将微闭的眼睁开，他看了看那令牌，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浅笑道。
“明天我们确实该要出门。”
居安听见公子说话，连忙道。
“对嘛，既然将军给了令牌，我们去晚舟亭转转散散心也好。”
阿穆闻言看着手中的令牌，手指绘过上面的纹路，眸光熠熠闪着光道。
“我们要出府，却不是去晚舟亭。”
长安和京都一个繁荣一个瑰丽，京都的建筑没那么繁复浮华，但是胜在雄伟壮观，高门阔府石狮璃瓦是一般富贵人家的标配。
阿穆和居安抱着一个不小的梨木箱看着眼前高阶上的朱红大门，正等着里面的人通报。
谢婉正在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仆从敲门来报。
“夫人，谢家姑爷来了。”
听到谢家姑爷谢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想到自家侄女被迫结的这亲她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姻亲那日她只去逛了一圈，婚仪行完饭都没吃就回来了，现在听见那被强塞的唐公世子来拜访她完全一点儿都不想见他，直接摆手道。
“就说我不在，让他回去吧。”
谢婉说完，家仆很快就出来回话，阿穆看着府门外的三辆马车都在，他知道谢凝姑姑一定在府里，听见仆从来报说夫人不在府时候他知道应该是这位谢凝现下唯一的亲人并不想见他。
凡央正想问那仆人向夫人什么时候回来被阿穆拦了下来。
阿穆示意阿穆把箱子拿来，阿穆接过箱子递给那仆人道。
“既然姑姑不在府那唐穆就不打扰了，这是给姑姑准备的宋国特产，谢凝公务繁忙甚少能陪伴亲人，唐穆初来大越不知大越人情，还望姑姑喜欢这薄礼，容唐穆替谢凝尽尽心。”
老仆看着眼前分外觉得眼熟的英俊姑爷，见他谈吐仪态谦卑持重，连忙接过了礼箱，回道。
“姑爷太客气了，您送的贵礼老奴一定送达，姑爷的心意老奴也会告诉夫人。”
阿穆闻言温温雅雅笑了笑。
“那就辛苦了。”
老奴颔首行礼退下，阿穆带着居安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太师府巷朝着镇国将军府去，仆从捧着礼箱到达了花厅。
“夫人，谢家姑爷人走了，但是他托老奴将这宋国特产带给夫人，说是谢将军公务繁忙甚少能陪伴亲人，他想替谢将军尽尽心。”
谢婉听到仆从替唐公世子代的话，她的眼神扫过那精致漂亮的礼箱，神色淡淡道。
“宋国人不愧是孝礼治国，不过这宋国的东西不过就是些金箔锦绸，也没什么别的特色，你打开看看就分放到库房吧。”
老仆从闻言点头，将礼箱放在桌上，他正准备分点礼品，刚一打开箱子他却愣在了那里。
“夫人，这……这好像不是金箔锦绸吧！”
向家要说也是富贵人家了，家中老仆见过的稀罕玩意儿可多了，谢婉见自家老仆一副惊讶的表情，好奇起身走来。
礼箱并不是很大，里面没有她预想的东西，只是整整齐齐码着方方正正的带着万字和图画的白玉块，白玉块上还留了一张图。
谢婉好奇拿起图，只见上面写着“麻将”两字，然后其下写着花色和玩法，谢婉全神贯注看着那娟秀小楷写的解析，双眼都在放光。
居安坐在马车上，有些犯愁看着一旁的阿穆。
“据说向太师是书香门第，世子，咱们送那礼真行吗？我怎么感觉会被人丢出来啊？”
阿穆闻言疏理着袖摆笑道。
“我们是送给谢凝姑姑的，又不是送给向太师的，别担心了。”
居安闻言嘟囔着道。
“这怎么能不操心，那可是世子全部家当打造的汉白玉麻将，要是向家不要扔了，居安也要好回去守着捡回来啊！”说着他神情沉重起来，“不然被别人捡了去，那公子这五年在眠雨楼积攒的银钱不都打了水漂么？”
阿穆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啊，真是守财奴，咱们现在手上有宋皇给的大婚礼钱，还有越皇给的田地宅契和商铺，你尽盯着送出去的礼品。”
“那哪能一样，一个是送的东西，一个是自己赚的钱买的礼品，当然血汗钱金贵。”
阿穆看居安反驳也不去跟他辩驳，只摇头笑着，看着窗外人影过高府跌宕直到停在镇国将军府上。
居安为那汉白玉麻将操心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刚打开了院门准备出去给公子买点新鲜物什消遣。
他刚一开门，就看见了门前站着的一位眼熟的穿着向府上下长褂的老仆。
“小随侍，你家世子可起了，我家夫人回府了，特派老奴来接新姑爷过去吃晨饭，。”那老仆开口，居安连忙反应过来。
“好……好，居安这就去请世子。”
说着居安就往主院跑去，那老仆看他跑的飞快，不禁感叹还是年轻人有活力。
不一会儿阿穆便穿戴整齐出了府，跟着那老仆上了向家府车，马车摇摇晃晃，居安看着阿穆一副甚是佩服的表情。
“世子真是料事如神，居安佩服佩服。”说着他舒了一口气，“居安终于再也不用担心那五百两打水漂了。”
阿穆就看他耍宝，无奈摇头撩开车窗垂帘，看着马车到了向太师府，他的眼神落在了向府门口一排挂着各府名字的马车有一瞬晃神。
“夫人，姑爷来了。”老仆在花厅外传唤，谢婉忙笑着走了出来，一眼看见阿穆先是愣了一瞬，紧接着牵着阿穆的手拍了拍甚是欢喜道。
“我家凝儿真是好福气，姑爷长得真好看，来来来，快进来先吃晨饭。”
阿穆被这位张相有些眼熟的谢凝姑姑的热情弄得有些失措，他缓缓抽回手，尽量让自己看着自然点回道。
“姑姑，唐穆第一次进府没来得及备礼。”
谢婉看眼前好看的一塌糊涂的新姑爷，提到他说没备礼，连忙道。
“怎么没有备礼，昨日不是送了么？”
说着她便推阿穆去厅里用膳，居安看着自家公子被推着的窘迫模样，偷笑着跟了上去。
花厅里坐着好些人，居安夹在一堆妇人中间，端着碗筷的手似是比石头还僵硬。
“对了，你是叫唐穆对吧？”谢婉问道。
“是的。”阿穆说完想了想又道，“姑……姑姑也可以叫我阿穆。”
谢婉闻言点头，紧接着挨着介绍起桌上都打量着阿穆看的妇人们。
“这是袁公夫人。”阿穆看着打扮最肃穆的妇人点了点头。
“袁公夫人好。”
一旁袁公夫人看着阿穆云淡风轻笑着道。
“世子殿下好！”
听到袁公夫人叫世子殿下，谢婉连忙虎着脸拍了那袁公夫人的袖口不乐意道。
“什么世子不世子，这是我谢家姑爷，是我侄女谢凝的夫君，搞这么客气这么见外干嘛？”
那袁公夫人看着肃穆却是好脾气，被谢婉一通怼也不生气。
“好，我知道了，是你家新姑爷，我们都不能喊世子殿下。”
说着一群人打着哈哈，阿穆就这样边吃边被介绍。
袁公夫人，是赋闲袁国公的夫人。
徐娘子，是宫中退下的绣房女官。
瞿夫人，是京都华宝阁的老板，其弟弟是水运总督。
还有一个虞夫人，是先太子的奶娘。
阿穆就这样莫名其妙和这群京都城的达官显贵夫人认识了，第二日他如何风华绝代如何温雅谦礼被传遍了京都城。
每日出府府门外都有人探望，居安甚至有了一瞬回到了长安的错觉，看着又开始带帷帽的阿穆，他只觉得果然好看的人在哪都备受关注。
“我胡了。”谢婉摸着手中的牌得意洋洋。
“这……这怎么又是你胡了，谢家姑爷你快帮我们看看，你姑姑不会又炸胡吧！”袁公夫人急道。
坐在厅中看书的阿穆叹气起身走来，他扫过谢婉的牌，又看到她摸的那张字，开口解释道。
“姑姑这次没有胡错。”
袁公夫人听到谢婉没胡错脸色有些不满道。
“谢家姑爷，你可不能说谎哦！”
谢婉闻言不乐意了。
“你说什么呢，我这侄女婿一向公道，上次我算错诈胡，他可没留半点情面，让我赔了好几倍。”
“是啊，袁公夫人，谢家姑爷还是挺不错的，咱们没事就唤他来教牌，他可一次都没推脱过，咱不能因为谢家丫头不在家就欺负他。”
“我看虞夫人说的有道理，家里人可没人理咱们这一群牌搭子，你看看谢家姑爷多有孝心，自谢将军去长川，他陪咱也打了两月牌了，你自己学不会老算错，可不能推到人谢家姑爷身上。”
一桌子摸麻将的京都贵妇，阿穆就算不愿意也不敢拒绝啊，特别还是谢凝唯一的嫡亲姑姑叫他来教牌，他自然是要恭恭敬敬开开心心来陪牌将关系处好。
几个人那一句我一句，见她们又开了一局，阿穆又坐回厅里继续看着在晚舟亭借来的书。
外间已是入冬，阿穆看累了书，听着一旁不知疲倦搓着麻将的谢婉和几位夫人，突然门被开了一角，向追偷偷伸入脑袋招手。
“姐夫……快来。”
阿穆正有些困倦门一推开冷风灌入，又看见向追在唤他，瞬间清醒了几分。
居安在一旁给他添上外袍，阿穆看了看垂帘里正专心打牌的几人，他也不好打扰她们性质，便轻步出了门，让居安小心掩上。
“向追，你们今日不去学堂么？”
“姐夫，今天小雪，学堂休沐一日，我昨天听父亲与他的侍卫讲今日会有招募的新兵去长川入伍，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凝姐姐的新兵？”
听到新兵去长川入伍，阿穆心里有一瞬激荡，他回头看了看居安，示意道。
“你去跟姑姑说一声，我们出去逛逛就回来。”
居安连忙点头进了房门，不一会儿他便从房门出来，笑着点头道。
“夫人说让我们玩的开心。”说着他拿起手中的钱袋子摇了摇，笑的更灿烂了，“几位夫人给的赏钱，让我们回来时候帮她们带点梅花香糕。”
阿穆看那一袋子不少的赏钱笑了笑，一旁的向追瘪着嘴。
“娘亲都没给过我这么多钱，上次我和哥哥要买新出的狼毫，还是问爹爹要的钱。”
向追嘟囔着，阿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以后想要什么新毫跟姐夫说，姐夫给你们买。”
阿穆说的大方，向追闻言立马笑了起来。
“真的吗？姐夫。”
阿穆点了点头。
“别说新毫，等再过几日宋国的雁羽笔出来，我让人给你们一人买几支，自己用或赠同窗都行。”
“雁羽笔？”向追欢快的要蹦起来了，“是那个笔过如雁羽的雁羽笔吗？我可听说那是宋国皇宫才有的好东西。”
阿穆看向追开心时笑容洋溢的模样，他也觉得心里欢愉。
“只要你们喜欢，哪里的好东西都会想办法给你们寻来。”说着阿穆一顿，审视着向追又道，“当然，是要你们冬考合格才行。”
向追拍着胸脯道。
“那当然，我和向寻自然能合格。”
三人有说有笑到了府门外，向寻正在门外等着看见阿穆和向追居安立马迎上前。
“你们怎么这么慢啊，我听说新兵都快要走了。”
说着他拉着他们上马车，阿穆他们被塞进马车，车夫掉转车头立马朝着城外奔去。
冬风已寒，阿穆已经穿的挺厚实，同十五六岁的向追和向寻还有居安趴在城墙边上，整个人特别的显眼。
向太师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立马跟身旁的人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儿向于渊的侍卫向影便跑了过来，阿穆和向追向寻看见向影连忙转身遮掩，将居安挤了出来独自面对。
“世子殿下，大公子二公子，马上新兵就要入场了，你们若要看就上角楼，别在这儿看被人当歹人了。”
向影直接避开居安抱手对阿穆，阿穆和向追向寻知道已经被发现，只好转过头来。
“嗯，我们知道了，请姑父不用担心。”阿穆回道，说完便带着向寻向追转身上楼，居安杵在那看了看向影又看了看早就跑远的三人，立马转身追了去。
四人上了城墙，不一会儿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新兵开始进厂，向太师和一个穿着黑色铠甲的人开始清点新兵人数。
不一会儿清点完毕，那穿着黑色铠甲的人对向太师抱手行礼，然后便上马行到了军阵最前面。
阿穆看着一大片黑压压直挺挺的新兵，看着他们越走越远，他突然有希望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能朝着谢凝的方向走去。
“今年真无聊，还以为会有什么擂鼓比武才会走，没想到走的这么仓促。”
向寻嘀咕着，阿穆看着那远去的近两万人的军阵，也是觉得兴致缺缺。
“姐夫走吧，难得休沐，咱们还是回城逛逛吧。”向追接着道。
阿穆看着远去的军队，他想了想从钱袋里拿了银子出来。
“你们在城门那家糕点铺子吃糕点去吧，我还想再看看。”
向追和向寻拿了银钱，确认道。
“姐夫，我们在楼下等你，你可要快些啊！”
阿穆点头，他们才离去，阿穆看着他们下楼，回过头继续看着远行的队伍。
一旁居安看着他艳羡的眼神，开口安慰道。
“如果世子想去，等开春了居安陪你一起去长川城。”
阿穆闻言一愣，但想到自己并没有什么理由去长川城，他有些萧然道。
“算了吧，我们还是别去给她添麻烦了，就在京都这儿等她回来吧。”
说完军阵的人影越走越远，阿穆叹息一瞬，转头朝着城楼下走去。
“这次边牧应该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和宋国联盟，所以才在岭风镇设了这么大个圈套困住了谢将军，不然青将领也不会伤没痊愈就急着去支援。”
向影和向于渊便谈论边往城中走，阿穆从城墙上顺着石阶而下，刚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只是岭风镇现在已经是残垣断壁，现下应该已经快落雪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形。”
阿穆闻言赶紧两步下了台阶，语气急促青眉紧锁。
“谢凝被困在岭风镇了？”
向于渊和向影看见从背后楼阶跳出唐公世子和他的随侍，脸上有些惊讶和慌乱。
“世子不要焦急，青将领已经去了，还有硕言和凡央他们，应该不会有事的。”
阿穆脸色紧张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姑父有所不知，岭风镇落雪后山上的狼群就会下山，那岭风山上的狼群不是一般的凶恶，早些年那里晚上都没人敢出门，有时候大半天都会有狼群袭人，三年前闹饥荒时候山上的狼群下山叼走了几乎半个镇子的人，为此几乎所有人都逃了，这才让岭风彻底荒芜一带无人敢至，现在那处几乎没有遮蔽再加上敌军围困和狼群，便是有人救援也一定很难出逃。”
向于渊闻言有些惊讶和疑惑道。
“不会吧，我们怎么没听说过岭风有狼群，世子殿下您能确定吗？”
阿穆坚定道。
“自然能确定，岭风镇是我母亲家乡，我之前和母亲在那住过，后来回到长安也一直打听着岭风的情况，你们不知道有狼群，那是因为之前岭风算是宋国边境后来又被边牧抢了去，但是我能非常确定，岭风山上住着一批狼群，每到冬雪而出。”
说着阿穆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又道，“对了，岭风山就在无妄山北边，与无妄山只有一河只隔，你们应该知道早些年无妄山也闹过狼灾，不是说谢家还派人去灭过狼群么？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它们为了躲避过了河驻扎在了岭风山上。”
向影闻言蹙眉抱手道。
“大人，无妄山狼灾时候就是夫人去灭的，当时我们遭到狼群袭击，夫人救了我们后离开，那些狼群又去埋伏夫人，后来还是我们路过才救了夫人。”向影说着看了向于渊的胳膊一眼，缓缓道，“当时为了救夫人，大人您的胳膊还被咬断了。”
向于渊一瞬想到当年，想到那一群堪比军队的狼群，心里有些开始打边鼓。
“如果真是无妄山的那一群狼过河去了岭风山，那这次援救怕是不好办了。”
阿穆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居安担忧看着他，犹豫着开口道。
“不如还是先呈报朝廷吧，这样也好快点想出对策。”
向于渊听到这个建议有些迟疑，他与向影互看了一眼，然后道。
“谢家三次围困朝廷都不曾派兵救援，若早早让朝堂知道这些，我怕又是七年前那般惨状，这事情还是不能外传，得派人快快追上青将领，告知她其中情况，才是良策。”
阿穆看过谢氏一族的过往，他自然知道七年前那场长川劫朝廷是怎样孤立不救暗地设计想要夺取谢家军权，他摸着自己最近老是隐隐发疼的手腕，犹豫了一瞬道。
“不如让我去吧，反正我闲人一个，再说岭风山和岭风镇我都熟悉，山后的石洞暗道还有狼群习性我多少都知道，只要那位青将领愿意听我的，我一定将她带到岭风镇内。”
作者有话说第85章 第八十三章 让我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