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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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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句话，卡珊德拉却瞬间平静下来，眼里顿时浮现出一层水雾，一出声就是哭腔，嘴里叽里咕噜的，好像在说什么，却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身前的两个男人加一个男孩从未遇过小女孩在他们身前哭得如此凄惨，布鲁斯·韦恩将她的脸擦干净之后根本不敢收回手，动作小心翼翼，比潜入企鹅人的地盘还轻。
过了几分钟，卡珊德拉大概是哭累了，眼睛半眯在一起，嗓子也哑了，只能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的心情。
阿福在旁边安静等了许久，直到卡珊德拉真的睡着了，他才伸出手，轻声说；“老爷。”
布鲁斯·韦恩很疲惫，像是没听到声音一样，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迟疑了半分钟，阿福的那句提示才终于进了耳朵里。
“我可以……”
“达米安少爷好像有话要跟您说，比起您的怀抱，我想卡珊德拉小姐此刻应该更需要床。”
确实，蝙蝠侠身上不是适合靠着睡觉的软肉，一身硬邦邦的肌肉，用来夜巡正好，实在不适合抱小女孩。
女孩幼小又脆弱，眼神纯真如同宝石，不像韦恩家的孩子。
阿福动作轻柔的接过女孩，轻声说：“请原谅一个没有精力的老人打理不了这么多空房间，我只能选择先把小姐先放在您或者达米安少爷的房间里。”
“放在我的房间吧。”达米安脚尖踢开没关好的门，让开位置方便人进去。
他第一次邀请别人进自己的房间，没想到有人十分不给面子。
布鲁斯·韦恩义正言辞，仿佛自己没有小心思说；“达米安的床太小，把她放到我房间。”
达米安头上的问号快实体化了，布鲁斯感情上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物质生活里从来没有苛待过任何一人，他最不缺的就是钱，床小放不下第二个人的情况不可能存在。
即使四个罗宾睡在同一张床上，中间再睡个卡珊德拉，床的宽度也不会让他们感觉到丝毫的拥挤，所以这话里藏着什么心思根本不用想也能猜到。
达米安：“我不同意。”
布鲁斯：“抗议无效。”
阿福不管父子两小声争吵，把女孩送进房间，出来时又轻轻关上了门。
父子两争吵的声音自觉的越来越小，他们甚至没打起来，要是没有正在安睡的卡珊德拉小姐，他下午又要请人修葺走廊。
争吵到最后，达米安实在争辩不过，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做你该做的，蝙蝠侠。”
晚上烦心阿卡姆，白天回来还要操心达米安，布鲁斯·韦恩还没来得及休息，哥谭的蝙蝠侠再怎么像个神此刻也感觉到累了。
疲惫的目光对上阿福，管家心领神会道：“她睡了。”
布鲁斯点点头，站在原地思考许久：“调查清楚，如果真的像她说的一样……找到办法，送她回去，不然他们一定会过来，我不想这个世界变得千疮百孔。”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双眸无比的认真，似乎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女孩对他流露出不加掩饰的亲近与信任，毫无距离感地黏着他，仿佛他们真的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父女。
可惜他们并不是。
“如果她真的是您的女儿，我毫不会怀疑您另一个世界的行动力。”阿福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奶香味让人变得昏昏欲睡：“但在此之前，或许先休息一会您的大脑会告诉你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的大脑很清醒。”
“相信我，对这点我有比其他人更为深刻的体会。”没有人比独自应对大龄儿童长达三十年叛逆期的阿福最有发言权。
布鲁斯.韦恩喝了口热牛奶，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不是困的，不管喝几次都觉得牛奶有股怪味。
牛奶在嘴巴里的味道渐渐消失了，意识跟着变得混沌，他打算先去睡两个小时再说。
“联系扎坦娜，如果她目前有空的话，七个小时后见。”
阿尔弗雷德微微颔首答应：“希望睡醒后您不会改变主意。”
一觉睡醒布鲁斯·韦恩确实改变主意了，准确来说并不是一觉睡醒，而是睡梦中家被炸了，所以他醒了。
卫星被黑了，敌人摧毁了蝙蝠洞的防火墙，所以防御装置和探测装置全部失灵。
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穿着蝙蝠战衣，脚底或者身上没有任何一样可以带他飞行的东西，但他就这么飘在半空中，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底下的人。
“只有这种办法我才会选择听别人说话。”布鲁斯评价道：“我了解自己。”
没有人比布鲁斯更了解自己，相同的信号，相同的思维方式，一路闯破蝙蝠洞的防火墙。
确实，他无比了解自己，以每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行动力来说，只要暂时没有危害哥谭的事，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家人带回来。
就不该睡这三个小时的觉，应该在刚见到女孩那一刻去找扎坦娜，联系其他魔法师，把女孩送回去。
是什么让他打破了往日的作风，没有把危险立刻消除。
布鲁斯.韦恩视线扫了一眼身侧鼓囊囊的被子又飞快收回，女孩还在睡，似乎什么天大的事情都吵不醒她。
这样最好，现在他们可以处理任何事情，从爆破蝙蝠洞防火墙到女孩的安全，这可有的聊了。
布鲁斯微微点头，达米安像收到什么信号一样，从半空一跃而下，降落地点精准地落在屋里。
少年如同轻快的小鸟般几个跳跃到鼓起的被窝前，猛地一把拉开被子，冷空气侵入的瞬间，卡珊德拉皱着眉醒了。
达米安很满意说：“不要在别人家的床上睡着，起来，回家你可以随便睡。”
卡珊德拉睡眼惺忪，犹豫着回答：“可是，你不是哥哥。”
“笨蛋。”达米安嘲讽地冲她吐了吐舌头：“你再看看我是谁。”
卡珊德拉揉揉眼睛，呆坐在床上几十秒才反应过来。
站在床前的达米安一身硝烟气，不像刚从夜巡回来，反倒更像她来前毁天灭地的场景，急匆匆处理完了一切便赶紧跑过来。
是哥哥，那站在天上的是——
“爸爸！￥％……％％##！”一出声就是哭腔，说了一大堆话，除了‘爸爸’两个字，其他人听不懂任何一个单词。
其他人一句没听懂，经常听女孩叽里咕噜的家人立马从只言片语里分析出了经过。
布鲁斯不赞同地布鲁斯.韦恩，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另一个自己而收敛。
布鲁斯.韦恩罕见的有些心虚，抬手摸了摸鼻子，低下头没看他。
卡珊德拉跳下床，无视被破坏的墙壁和断口，跑到爸爸正下方，双脚不停地往上跳，伸手朝上抓。
达米安跟在旁边一手虚扶着，轻声哄道：“慢点慢点，未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卡珊德拉回到自己爸爸的怀里，才有空问：“家被毁了吗？大家都还活着吗？师父和妖怪呢？还有那个好多尾巴的狐狸。”
“大家都很好，没有人死亡。”布鲁斯语言简短，语气温柔，足够敷衍小孩。
卡珊德拉现在回去会看到所有家人、队友、妖怪没有任何损伤的在家里等她。
但是实际上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死了好几次，死亡是所有人都会经历的，或许在下一秒那个和你说话的人就会迈入死亡。
可这场终结一切命运之战结束得比预想中的要快，这一战的到来似乎惊动了许多不该惊动的魔法师，他们活了几百年，一直在暗中保护地球。
妖怪复活的能力很有用，还没见到死亡女神海拉就被拉了回来，恐惧没来得及安放，会治疗的魔法师和妖怪根本没给他们犹豫的时间，身体立刻恢复了原状。
那只名叫玉藻前的九尾妖狐尾巴也断了几条，妖怪们的治愈魔法对他的尾巴没用，表面看来他是受伤最重的妖怪，不过一切结束后他是最开心的人。
疯狂中又带着悲伤的笑声，却在安倍晴明面前笑着舞起扇子，让人难以想象曾经发生了什么。
布鲁斯没有时间去打探他的过去，没有时间去看城市的伤痕，现在对他来说找到卡珊德拉才是唯一要紧的事情。
幸好被复活的人汇聚了世界最强的精英，对那些顶尖的魔法师来说跨越时空追踪不是什么难事，复仇者联盟的法师特别多，加上安倍晴明的占卜之术，整个宇宙大概没有他们找不到的生物。
卡珊德拉仰起头，手指点了点爸爸嘴角细小的伤口，“疼吗？”
“不疼。”布鲁斯摇摇头，看到女孩的表情后飞快改口：“有一点。”
卡珊德拉终于找到自己可以做的事情了，笑起来说：“我给你吹吹。”
如果没人提起，布鲁斯甚至没察觉到嘴角受伤了，连治愈伤痕的妖怪也忽略了这道细小的伤口。
柔软的微风从女孩口中轻轻吹出，经历数次死亡的不安似乎终于找到了地方安放。
安静等女孩又吹了几次，布鲁斯微微仰头说：“好了，已经不痛了，我们回家。”
卡珊德拉举起双手赞成：“好，回家，哥哥快上来。”
“我站在这里就——别拉，别拉了，我自己上去，行吗？”
达米安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爬上布鲁斯另一只手臂的速度一点不慢。
兄妹两一人一边，头靠在布鲁斯的手臂上，偶尔视线碰撞到一起，卡珊德拉就会做一个搞怪的表情，达米安纵使再暴躁，也只能回个微笑。
作为父亲，应该没有比此刻更幸福的时刻了。
布鲁斯·韦恩难以想象这么柔和的表情会出现在自己脸上，可它出现的时候又不突兀，好像他也可以露出同样的表情。
可是对此刻的他来说太遥远了，或许几十年后他也可以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一样，露出幸福又安心的浅笑。
卡珊德拉回家了，战后的残垣在慢慢修复，一切都需要大量的金钱和时间。
纽约人庆幸他们终于不是唯一受到‘外星人’入侵的市民了，于是捐款捐的十分慷慨，即使这个款是捐给他们的死对头哥谭。
哥谭人在思考为什么他们的布鲁西宝贝没有出现，这一向是他的场合，并一脚把来自纽约的所有捐款踢了回去。
不稀罕你们的捐款，我们有钱，谢谢。
哥谭人就像蝙蝠侠一样，厌恶除了哥谭的一切，少部分时候包括了钱。
几天后，就在哥谭人怀疑布鲁西是不是遭到不幸的时候，他终于站出来了。
中午的哥谭本应该没有多少人，但布鲁斯·韦恩说会在正午举办一场由超级英雄参与的灾后重建慈善拍卖会，拍卖一些和超级英雄有关的东西，例如鹰眼的箭，黑寡妇的口红等普通人拿到手没有杀伤力的东西。
今天布鲁斯·韦恩的两个孩子也会出席，所以一向在夜晚举办的拍卖会变成了中午。
参与者不仅有正义联盟，远在纽约的复仇者联盟也跑过来了，谁也不能阻止托尼·斯塔克为灾后重建贡献‘微不足道’的力量。
这次哥谭人没有拒绝，因为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但他们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人！
整个慈善拍卖会一眼看过去，只有布鲁斯·韦恩一个普通人，必须要想办法混进去，至少让这场拍卖会变成两个普通人，才不是想和超级英雄近距离贴贴。
就在他们思考着该如何潜入这场拍卖会时，冷不丁听到两个孩子嬉笑的声音。
之后透过镜头看到的画面如同孩子的涂鸦本，茶杯凭空浮起，高清□□镜头让人们看到茶水通过杯子边缘流进某个他们看不见的胃里，桌子上的食物也在一点点减少。
如果杯子浮起来还能用魔法解释，那么消失的食物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几十个魔法师一起隐身来偷吃吧。
超级英雄们看上去见怪不怪，布鲁斯.韦恩的小女儿和儿子浮在半空，他们看上去不像被魔法师操控，更像是拥有这股力量的人。
布鲁斯.韦恩站在下面，无奈喊道：“下来。”
达米安表示此事没得商量：“没门。”
卡珊德拉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谁让爸爸昨晚吃了最后一块小甜饼，那是阿福留给我们的。”
布鲁斯：“他是说留给韦恩家的每个孩子。”
达米安嗤笑一声：“你又不是孩子。”
场面一度很混乱，直到金红色的钢铁机械手挡住了镜头。
“好了，到此为止吧，接下来的内容少儿不宜。”
镜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声音显得更加清晰。
只听见达米安原本高高在上，还很嚣张的声音陡然变得惊慌，“我们还是孩子，你这是虐待！你犯法了，B——Bruce。”
放在一年前，达米安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说‘你犯法了’这句话。
可惜这句话并没有阻止布鲁斯的脚步，视线撇了一眼托尼挡住的镜头，随后从腰带拿出绳枪。
只要有着力点，绳枪近乎无所不能。
卡珊德拉如同小鸟，叽叽喳喳又跑得飞快，“哥哥快跑，我来殿后。”
“笨蛋！”达米安怎么可能放她挡住前面，最后的结局是两个人都被抓到了。
一根绳子捆着兄妹两，卡珊德拉脸上笑嘻嘻的，和达米安的臭脸造成明显的对比。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你说什么我都不听。
布鲁斯很了解这点，无奈地叹口气：“下次我会记得把所有小甜饼让给你们。”
话音没落，达米安兴奋的说：“我就说这招肯定行。”
卡珊德拉吹捧道：“哥哥厉害。”
“以后家里所有的小甜饼都是我们的。”达米安得意的对布鲁斯说：“如果你说的好听的，说不定我会让你几块。”
“是吗？”布鲁斯怎么会不明白今天的闹剧是怎么回事，他笑着说：“达米安，你还记得你的母亲让你来哥谭是学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的吗？今天我就要教会你继承人最重要的一课。”
达米安追问：“是什么？”
“出尔反尔。”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搞了番外，我居然……主要是觉得全员反派好好玩，亦正亦邪没跟蝙蝠侠的刺客联盟继承人，武装神父，利爪迪克和另一种类型的德雷克，是个小番外。
感谢在2022-02-22 23:42:16~2022-06-28 23:5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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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