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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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这次绯闻对程淮会造成什么影响，《不配的恋人》今晚收视率倒是创了电视台整个季度的新高。
热搜上挂了一天一夜，为宣发省了一大笔钱不说，因为剧情质量过硬，口碑不降反升。
粉丝纷纷躺平任嘲。
说骂演员可以但是千万别上升角色，无论程淮私生活如何，剧里的武志是纯情小奶狗一只，看脸看演技就可以千万不要走心。
宣发团队将周报传给沈莉秋，群里面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蒋总厉害了，这波炒作666啊！”
也不知道发消息的这人是真不长眼觉得是出品方炒作，还是纯粹给她抬轿，反正没人想过他俩会不会真的在一起。
就连那八卦鸡婆的秘书小王都没问上一嘴。
沈莉秋简单回了个“收到”便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了震，是程淮的信息：“我下戏了。”
她的指尖从屏幕边缘划过，停顿了片刻将公寓的地址发了过去，起身去酒柜挑了瓶红酒。
半杯酒没喝完，程淮便到了。
酒杯被遗留在中岛台上，沈莉秋倚在玄关口看着进门的人。
“如愿以偿，你成功登堂入室了。”
来人正低头换鞋，他自然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她。
玄关处的灯光暗淡，沈莉秋这才看清他半湿的黑发，倒衬得肤色月牙似的白。
“最后一场拍的雨戏，没来得及吹干。”
他看出她眼中的疑惑，开口地解释道，眸中的光似带着电流，混着罂粟香的信息素散发着让人失控的味道。
沈莉秋喉头发热，后面刻薄的话语便再也吐不出来。
他的信息素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尤其是第一次见面时无意间撞见发热期的他，那铺天盖地的浓郁香气让冷静自持的她几乎丧失了理智。
所以便有了后面无数次、无法抑制的欢爱。
可她最终也没有标记他。
被抵上墙角的时候，程淮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但很快被包裹在唇齿间。
他里面的衣服也是潮湿的，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形，看在沈莉秋眼中无疑是一剂强效的兴奋剂。
程淮心脏砰砰直跳，不知是下午拍戏中代替酒精的功能饮料中咖啡因含量过高，还是因为沈莉秋太具有侵略性和压迫感的信息素。
冗长缠绵的吻结束，他抬手想要推开正解着他皮带的女人，却根本没有力气。
“今天能不能……唔……”
“嗯？”沈莉秋没停，手顺着他紧实的肌肉一路向下，却没她想象中的湿润。
“你怎么回事？”她的语气有点冷，身上却滚烫。
程淮拒绝的话就没有说出口，也是，明明是自己找的事儿，然后上赶着来的。
“没事。”他努力放松自己。
情事对于不在发热期的Omega来说，其实并不好受，尤其是当你的情人并不体贴的时候。
二人不再说话，厅内只余喘息声。
客厅里并没有开灯，尽欢后女人的鬓发半分未乱，从容地起身去倒酒。
“你要来一杯吗？”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窗外霓虹灯影打在他侧脸，有一种虚无感。
他摇了摇头，伸手将地上那件湿透的白T捞起来。
女人皱着眉看着他的动作。
“我昨天刚用了抑制剂……”程淮以为她不开心他的拒绝，“所以不能喝酒。”
难怪刚刚做到最后他的身体也没有暖起来，原来只是为了迎合她罢了，如今每天拍摄任务繁重自然不可能等他三天的发/情期过。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还任她予索予求？
沈莉秋独自在吧台将方才的酒饮尽，又倒了小半杯才渐渐冷静下来，端着酒杯走回客厅。
屋内的水晶吊灯被打开了，清晰地映出那一片狼藉，提醒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让她心中升腾起一丝歉意。
毕竟确实是她下午动了心思，才把人叫来的。
阳台落地窗半开，程淮正在阳台上抽烟，初春的夜依旧是刺骨的冷，她并没打算出去陪他，好整以暇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说说吧，怎么回事？”
男人闻言转过身来，他半身掩在黑暗中，看不出情绪，唯有指间的火光明明灭灭，抬手吸了最后一口，这才缓缓走了进来。
沈莉秋眯眼看着他的动作，也不知道这人是哪根弦搭错了，明明衣服还是湿的，出去竟然连件外套也没披，跟不怕冷似的。
烟被掐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他的指尖冻得青白，俯身凝视她的眼神更是没有以往的温度。
“被偷/拍的事我真不知道……”
他那双琉璃似的眸子，被镜头给过无数次特写，盛过星光，含过泪珠，此时却似沉入了海底，半点瞧不出方才情事时显露出的那些顺从与脆弱。
所以他这是在怪她？
高高在上惯了的沈莉秋心中那屡愧意因为男人此刻的态度烟消云散。
“这种话你骗骗粉丝还行，这事若你公司想要压下来，无非是几个封口费的事情。”
“那你觉得我值那些钱吗？”
“……”
也是。
他那公司以卖剧为主，从不造星，当年那一波黑料他用了两年都没彻底爬起来，虽然长相出挑业务能力能打，却没多少人敢真情实感的粉他。
公司内戏可以随叫随到，外戏片约不断，端得是物美价廉。
如今天上又掉下个把柄，他老板李凤山恨不得再买几个热搜彻底断了他趁这部新剧飞升的可能性，让他能再被死死捏在手中几年才好。
“所以这就是你在媒体面前乱说的理由？”
“乱说？”程淮眨眨眼，企图在沈莉秋那张清丽的脸上寻找出一丝情意。
却只看到和下午戏中邓筱然一模一样的、不为所动的神情。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爱，却从未承认过他的身份。
一个明明抵死缠绵，却能做到如此冷漠。
二人的面容渐渐重叠，程淮眼前一阵明一阵暗，因过量的咖啡因飞快跳动的心脏声被无限放大，以至于根本听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说的不是事实么？我们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为什么不能公开……”
“当然不是！”沈莉秋皱起眉头。
男人怕她瞧出自己的异样，将视线移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烟灰缸上，轻轻吁出口气，“那在你看来，我们是什么关系？”
“……炮/友呗。”女人漫不经心地答道。
这个轻飘飘的答案砸在耳边使程淮清醒了几分，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都问了些什么。
沈莉秋看着他的反应，觉出几分不对劲。
此刻室内温度并不高，他额上却覆着一层薄汗，妆因为雨戏的关系早就浇没了，露出眼底因睡眠不足的暗青，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
她的心像被蛰了一下，正想问他怎么了，却见眼前的人竟然牵起唇角笑了，颊边酒窝如故，又恢复成往常没心没肺的模样。
“沈莉秋……”他唤了她的全名，尾音暗哑，带着撒娇的语气，“你这么绝情啊？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没想怎么样……”他话锋一转，“就想知道飞亚娱乐下半年开机的《逍遥客》男主选角定了吗？”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沈莉秋竟然瞬间感到几分如释重负。
他这句话仿佛给他俩这几个月的关系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借口和出路。
这个世界本就应该这样，各取所需，两不相欠，不是吗？
“何必这样拐弯抹角，”她沉默了片刻，“……那角色本就适合你。”
这等于是给了他一个承诺。
“那男女朋友这种关系，也是说分就能分了，沈总又何必这么在意？反正外界不过说你一句风流而已……”
程淮的声音是哑的，面上却还挂着笑意，他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我明早还有戏，就不打扰了。”
所以他前面都是在演戏？
先说出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答案，然后再抛出一个合称的价码让她无法拒绝。
所以，他们的关系，连炮/友都算不上，从头至尾只是一场情/色交易。
从沈莉秋家里出来。
程淮后知后觉地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唇边笑意褪尽。
一天的感情戏耗尽了他全部的情绪，以至于分辨不出此刻应该是开心还是难过。
不规则的心跳让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伴随着电梯的失重，如溺水般地窒息感浸过胸口。
电梯门“叮咚”一声开了，他却浑然未觉，只按住太阳穴企图缓过眼前的黑雾。
刺痛从胸腹一路蔓延至肩胛骨，程淮咬牙靠着墙壁喘息了片刻方才向外走去。
内心涌起自责，很怕今晚这么一折腾会耽误了明天的拍摄。
这次在S市拍戏虽然公司给程淮租了保姆车，但他自然是不敢让助理跟着他来赴这种约的。
打开计程车门的那一刹那，斜侧方的花台有道微弱的白光一闪而过，他反射性地用手挡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被偷/拍了。
车窗外光影飞快掠过，手机被车内人双手紧握又松开，最终也没有拨通经纪人的电话。
算了。
程淮低着头靠回椅背。
这大半夜的何必扰人清梦。
从市中心到他下榻的酒店其实并不近，甫一阖上眼，沈莉秋那张清冷的脸便浮现在他眼前。
她微蹙着眉尖，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为难的表情。
程淮用手背按了按因为缺乏睡眠酸涩的眼睛，嗤笑自己的无可救药。
明明至始至终她都是那么冷淡疏离，却只是一个皱眉就让他心颤到念念不忘。
他从来不是一个理智的人，每一次见她，都是一种矛盾至极的折磨。
是无法克制的吸引，和从来都不快乐的体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