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贝》竹中胖达

6、第六幕：离心

　　与有希子及兰酱见面，客套两句把江户川柯南扔给他的兰姐姐，走完程序，贝尔摩德离开了现场。

　　波本早就停好了车，在附近的公路两旁等着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面色不善，直接上车坐好，双手环胸，冷笑一声，道：“解释一下？”

　　组织在大楼内装了炸弹，却不告诉她这个执行任务的人，摆明了是在针对她。
　　更何况，她所珍视的人，几乎都在大楼里。幸好没有造成伤亡，不然她真的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波本一副极为无辜的神色，道：“别乱冤枉人。这次事情的主导者又不是我。”

　　信息是他发过来的，这会儿又跟她说与他无关？

　　“是琴酒的指示。”波本转动车钥匙，开车上路，解释道：“他在试探你。他临时知道毛利小五郎也参与了宴会，试试你会不会不顾自己去救人。”

　　都告诉琴酒Sherry没死了，他竟然还在怀疑自己？

　　贝尔摩德危险地眯了下眼，道：“你是朗姆的人，琴酒闲的没事，让你告诉我？”

　　不得不说，比起琴酒而言，更令人怀疑的还是充当中间人的波本。

　　波本面色不改，道：“因为他也在怀疑我。大楼里藏了些对组织不利的东西，只是杀人无法灭口。炸/药是他临时要我装上的。”

　　如果真是若此，倒与波本没什么关系了。

　　贝尔摩德咬牙，面色差到极点。
　　琴酒这次，真是触碰到她的底线了。
　　让先前内心的悸动和喜欢见鬼去吧，竟然敢打主意到她的Angel身上，她要是还能忍，那这么些年都白活了！

　　降谷零见贝尔摩德面上神色忽明忽暗，内心忍不住有些愉悦。
　　于他而言，有什么比组织内部矛盾纠纷更令人开心的。

　　“对了，你的东西我可没落下，都在后备箱里了啊。”
　　“好的。……组织报销对吧？下次还能多买一点。”

　　这时候告诉她这个……难为你，有心了啊。

　　贝尔摩德收到了来自BOSS的简讯，意思是让她一回组织就直接去找他。
　　对此，贝尔摩德只有两个字：呵呵。
　　她才不想去见他。
　　心情差到极致的贝尔摩德看到简讯的那一瞬间，真的差点没顺过一口气，觉得自己能被气到心肌梗塞。
　　然而心里不情愿是一回事，面上还是必须去找BOSS。
　　得知这件事，波本同情地给了她一句“祝你好运”。

　　贝尔摩德回到组织基地，恰巧与准备向BOSS汇报工作的琴酒撞了个正着。
　　如果说，先前两人相见时，贝尔摩德内心还会有几分旖旎与暧昧，那么现在，她除了怒火就是不爽。

　　反正没有好脸色。

　　琴酒也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两人一前一后，都不说话，然而气质上又都是大佬级别的，气压低到跟在后面的伏特加都受不了，半路上随口找个理由溜了。

　　到了BOSS的房间，琴酒率先推开门，恭恭敬敬地道：“先生。”
　　贝尔摩德面色差心情差，进了房间也一声不吭，完全是一种懒得搭理人的态度。

　　虽然多少还作了下样子，那完全就是因为对上位者的敬畏。
　　当然，畏惧大于敬意。
　　毕竟，谁知道琴酒的做法是不是通过BOSS同意的。
　　如果是，那贝尔摩德真要好好考虑一下Cool guy提出的合作的建议了。

　　“琴酒，贝尔摩德。”见氛围不大好，BOSS主动和颜悦色地开了口，道：“找你们过来，主要是谈谈今天的事情。”
　　闻言，贝尔摩德内心瞬间升起一团火气，冷笑一声：“有什么好谈的，琴酒你要是怀疑我，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琴酒不说话，神色不明。
　　BOSS皱了下眉，声音低沉了些，带着警告的意味：“贝尔摩德！”

　　到底是BOSS，贝尔摩德虽然心有不甘又愤怒，还是乖乖闭嘴，没敢继续说下去。

　　除此之外，心底还有一丝莫名的委屈。
　　这种情感也许是不该存在于一个杀人如麻的罪犯心里的，可是贝尔摩德确切地感受到了委屈。
　　尽管那只有很淡的一点点。

　　BOSS见此，放缓了语气，道：“......琴酒是组织的top killer ，能做出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贝尔摩德，我希望你能先反思一下。”
　　贝尔摩德被他这几句话又激得怒了，一挑眉，半点没有畏惧的感觉，话里夹枪带棒：“Gin觉得我对组织不忠心，就可以拿这种事情来考验我？假如我今天慢了一步，死在那里，你也会是这个态度？”

　　她咬重了“觉得”这个词。
　　琴酒根本没有证据，只不过凭着日常里她有意无意的举动，就直接冒然行动，根本没考虑过队友的感受。
　　更别提她在今天之前，压根就没想过脱离组织。她所希望的也不过是能护住自己的宝藏罢了，如果不涉及到那三个人，她有哪次行动不是为了组织着想的？
　　这些涉及到的还都是她自身的利益问题，最过分的是，他根本不在乎那栋大楼里其他人的安危。要不是Cool guy确实是有本事，今天死伤人数绝对过千。

　　BOSS也知道贝尔摩德这会儿是真被琴酒气狠了，暂且放弃了把她的怒火平息下来，转而对琴酒道：“琴酒，我觉得你可以给一个解释。”
　　琴酒看了贝尔摩德一眼，对BOSS道：“贝尔摩德有叛变的倾向。从上次盯毛利小五郎开始，她一直维护毛利小五郎。我准备动杀手，被她三番两次拦下来。Sherry叛变逃离组织，她明知情报却不分享，独自行动，错失多次良机......”

　　琴酒拿事实说话，有理有据脉络清晰，就像是在写报告一样。

　　等他说完，BOSS沉吟片刻，道：“如此......琴酒，你可以走了。我跟贝尔摩德谈。”
　　琴酒自然不会对此有异议，警告性地看了贝尔摩德一眼，被她毫不示弱地回瞪。

　　房门被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BOSS乌丸莲耶与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看了眼被琴酒带上的门，收回目光，不知道该拿什么神色去面对眼前的老人，心理有些复杂和矛盾。

　　这个曾利用过她的人。
　　这个开始怀疑她的人。
　　这个让她爱过恨过疯狂过的人。

　　“贝尔摩德。”乌丸莲耶缓慢地站起身，踱步到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道：“组织不需要一个权高位重的叛徒。”

　　暗示意味十足。

　　当两人接触的那一瞬间，贝尔摩德清楚地感受到内心的厌恶和惊恐。
　　先前怒火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最终她的内心，就如同一潭死寂的湖水，没有半点波澜。

　　贝尔摩德用一种接近平板的语气，道：“如果你不相信我，那现在我任由BOSS处置如何。”
　　乌丸莲耶笑了下，道：“你这孩子，以前可不是这个态度的。”

　　语气是有点诡异的慈祥。

　　贝尔摩德跟他说话时，心跳就忍不住加速，道：“没必要解释吧，反正琴酒说的都对。”
　　“那些事情只能说明你对什么怀有私心，完全谈不上背叛。”乌丸莲耶别有深意，道：“你不可能会放过宫野志保。”

　　贝尔摩德不置可否。

　　见此，乌丸莲耶叹息一声：“......贝尔摩德，你不需要解释吗。”
　　“如果您认定我是有罪的，解释又有什么用。”贝尔摩德略挑眉间，语气却恭敬至极。
　　乌丸莲耶笑了，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贝尔摩德保持沉默不语，也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因为经历的多了，才会发现，解释再多也没用。没人会听你的解释。

　　“你跟琴酒都是好孩子。”乌丸莲耶叹息一声，道：“我不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出任何问题。”
　　贝尔摩德偏过头，道：“是他怀疑我。”

　　虽然他也没怀疑错人，但是她就是感觉很不爽。

　　乌丸莲耶笑了，然而目光依旧锐利：“琴酒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你。他刚刚说的每一件事，换成是我也会怀疑。”
　　“......”没什么好说的了。
　　贝尔摩德暗暗吸了一口气，面上毕恭毕敬，道：“所以BOSS以为，我该怎么样自证清白？”

　　像以往一样笑语嫣然，魅力十足。

　　这句话说得恭敬，但在这个场景下，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讽刺意味。

　　“......唉。”乌丸莲耶想说什么，终究只是道：“时间自然会证明。我只是不希望你会背叛我。”
　　贝尔摩德不说话，心下思绪百转。

　　是谁先背叛了谁，又是谁先利用了谁的信任。
　　她想起了数年前，自己没先打招呼就利用剧组的假期，不声不响地从美国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家中，企图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道，等来的不是对方的惊喜，而是自己往后无数日夜的噩梦。
　　他利用了她的信任，让她去充当人体实验品。
　　一个随时可能付出生命代价的试验品。

　　“那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告退了，BOSS。”贝尔摩德收回思绪，微微一笑。
　　只是那笑意，无论如何都是不达眼底的。
　　BOSS叹息一声，摆摆手，准允了她的要求。
　　贝尔摩德转身，抬脚向前。刚刚走到门边，却忽然听他唤道：“莎朗......”
　　她有了片刻停顿，却没有回头，语气平静：“莎朗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的。”
　　她向前迈了一步，彻底从房间走出，补充道：“......无论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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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乌丸莲耶出场，BOSS必须有排场！（并不
本文私设贝姐是乌丸女儿啦，所以有些感情可能与原著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放弃抢救，各位当沙雕文看好了，别在意逻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