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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幕:卧底 ...

  •   日子一天天过得平淡无奇,毕竟这两人的手段摆在那里,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一个正面迎敌,一个擅长暗杀,强强联手后,再难的任务都轻松完成。
      不知不觉间,光阴荏苒,一眨眼便是五年时光。

      ......也就是贝尔摩德在降谷零家蹭吃蹭喝了五年时间的意思。

      其实贝尔摩德一开始跟降谷零不熟的时候,认真考虑过搬出去住。然而后来发现,其实搬不搬出去都一样。
      有必要任务的时候还能节省出行汇聚时间,具体情况及行动方案直接在路上就讨论出来了,还不如就这样过。
      降谷零就纵着贝尔摩德,完全一副“你觉得好就好”的态度,让她蹭吃蹭喝还理直气壮。
      公安局里虽然八卦满天飞,但贝尔摩德素来不在乎名声,降谷零更是定力稳如山,压根儿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

      其实……也不是。

      真得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吗?
      贝尔摩德有时候也会问问自己,明明不是情侣,却做着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日常的早安晚安,一天三餐,习惯性的关心和牵挂,对彼此的生活习惯都足够了解,也足够包容。

      可为什么,就是不敢说出那句话?
      她不知道,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总觉得这个时机不对。
      女人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而对于降谷零而言。即使有了这样的心思,他也不敢说。
      他没有忘记贝尔摩德的身份。

      明明都心系对方,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而不敢越界。

      然而在降谷零看到新任务的内容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样相对平淡的日子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原因无他,几年前的旧案再次被翻到了明面上。

      当年对黑衣组织发起总攻时,BOSS服毒自杀,琴酒死于赤井秀一手下,贝尔摩德重伤入院,至于朗姆,当年不知道为什么自杀了。
      虽然后来又考证猜测是贝尔摩德所为,但横竖不是什么大事,降谷零也没继续查。

      几个高层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蝼蚁基本不用管就不攻自破。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竟然出了偏差。

      原因很简单,当初发起总攻时,一切组织高层的消息全部都由贝尔摩德友情提供。但是,贝尔摩德对组织忠诚度不如琴酒那么高,一般都图自己玩得开心,对组织高层的了解仅限于BOSS要求她与之合作的人。
      因此,她自然不知道,组织在美国的据点还有一位BOSS的心腹。

      这位心腹最近回了日本,黑暗的势力慢慢凝聚成一团,并隐隐有了复出的苗头。

      ......如果这人准备在美国复出,降谷零说不准还真就不管这事了。

      但现在,既然出了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
      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跟FBI共享情报了。
      毕竟虽然那人近来回了日本,但真正进行势力蔓延却是在美国,想来那边的情况应该更为严重。

      先前与黑衣组织有过正面交锋的降谷零与贝尔摩德毫无意外地接到了将其清理干净的任务。

      说实话,接到任务时,降谷零内心隐隐有点崩溃:不会又要卧底五年吧?
      不说他本人想不想继续卧底,万一那群人里有谁谁谁跟他是熟人,那不就尴尬了吗。
      能不能保得住小命估计都成问题,更别提封杀组织了。

      好在公安警察也没那么压榨员工,但暗示的意思也很明显:让原本就是组织成员的贝尔摩德与他们接触,成功的几率更大。

      ......还不如压榨员工呢。

      这些年降谷零在与贝尔摩德相处时,一直避免涉及到组织,为的就是不想让她想起以前那些被鲜血染红的日子,现在又要她去组织卧底是什么意思?
      卧底过的是什么生活,没人比降谷零更清楚了。尤其贝尔摩德身上还带了点不确定因素,这一卧底还能不能回来就不清楚了。
      更别提贝尔摩德先前昭告天下的死因,她可是因为跟琴酒火并才重伤的,现在又想回到组织算什么事。
      说白了,贝尔摩德现在对于组织而言已经属于叛徒了,这要被那群人知道她还没死,不补一枪让她死个透彻才有鬼了。

      降谷零打定主意不让贝尔摩德以身犯险,甚至想瞒着她这件事,但总有人动作比他快。

      公安领导把贝尔摩德喊过去谈话,等贝尔摩德回到岗位上时,再看降谷零的眼神就有点微妙的变化了。
      傍晚下班,贝尔摩德拖着降谷零出去下馆子。

      “他们跟我说过了,那个任务。”贝尔摩德咬着饮品的吸管,一手撑着脑袋,一副慵懒的样子。
      降谷零心里一紧,却不动声色:“嗯。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贝尔摩德叹了口气,道:“零,跟我坦白好吗,不然我没办法执行这个任务。”
      “坦白什么?”降谷零装傻,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他们让你执行什么任务?”
      贝尔摩德垂下眼眸,目光盯在一处,声音不似平常的活泼,沉沉闷闷:“我以前其实就是组织里的一员,并不是如你所说的公安警察,对吧?”
      降谷零沉默。

      不得不承认,降谷零的沉默,让贝尔摩德觉得内心里有种暖流涌动的感觉。
      她自然知道,他的沉默,是不愿让她想起不好的回忆。

      她状若无意地搅弄着杯中的冰块,道:“跟我坦白吧,零。如果六年前的事情被重新翻出来,我不觉得我可以安生。”
      降谷零默然。
      贝尔摩德也不再开口,她垂着眼等着降谷零的解释。

      她之前不想回忆起以前的生活,这话不假;可如果有人会拿以前的东西逼迫她,她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公安领导找她谈话,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并非公安中人,而是犯罪组织的成员。而如今组织重建,她这样的叛徒,是断断容不下去的。
      甚至有可能因为她,而牵连别人。
      所以公安部希望她能卧底进组织,给组织致命的一击。
      卧底成功了,她便能直接打入组织高层。
      贝尔摩德再任性,也不希望这件事因她而牵连无辜。
      即使她已经成了公安的弃子。

      降谷零蹙眉,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份特殊,万一不被认可......”
      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毕竟是自己宠了五年的女孩,他打心眼里不放心她。
      等等......
      这种感情......

      “我可以先易容,这件事情试探一下便知。”贝尔摩德倒是没在意那么多,已经想好了计划,敲了敲桌子,道:“倘若克莉丝的身份不被认可,便以新的身份加入组织;倘若被认可,那自然是最好。只是现在我需要知道,以前我在组织里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话当然是骗降谷零的。
      如果真遇到了组织的人,当然本色出演比较保险。

      降谷零太了解她了,决定的事情八成不会改变。以前,她的底线的工藤和毛利兰,现在的底线是她所爱的一切。
      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他今天能拒绝她,明天她就可以不顾一切用克莉丝的脸登上荧幕。

      可到底是自己付出了情感与其一起共度了五年时光的女孩,这五年里,她于他而言,不再是组织里的千年魔女,而只是自己悉心照顾的女孩儿。
      一个不能再普通的、参与了公安的女孩子。

      僵持了好一会。

      半晌,降谷零叹了口气。一五一十地告诉她自己所了解到关于她的信息,以及他所知道的任何一切她参与的行动。
      仔细想想,其实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她。

      贝尔摩德只有种听故事的感觉,大致上捋清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性格。
      下厨不会,演戏还不会吗。

      心里大概有了个估计,她喝完了饮料,道:“那你知道那位所谓的BOSS的心腹是什么人吗?”
      降谷零无奈地摇摇头,按了下眉心:“要是知道,就直接去抓人了。”
      贝尔摩德眨眨眼,道:“这件事我帮你打探打探就好。你要不考虑一下会波洛咖啡店继续兼职吧?小梓可想念你了。”
      这是要把波洛咖啡店当情报中转站的意思啊......
      降谷零应允,心里却不像面上那么轻松。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你决定要去卧底,有样东西,应该可以交给你了。”
      “什么?”
      “六年前总攻时,BOSS留给你的一份录音。”

      贝尔摩德呼吸一窒,道:“......留给我的录音?你确定?”
      BOSS对女儿这么好吗,还贴心地给她留了录音带?
      就她当了几年公安,出行诸多任务的经验而言,像这样的BOSS应该都是心狠手辣的人才对,竟然拜托公安,给女儿留录音带?
      什么情况?中间是不是漏了什么故事没讲?

      降谷零抿了下唇,眼神有些游离:“本来都不准备给你了,毕竟.....但如果你一定要去的话,也许录音能起到什么作用。当然了,我没听过录音,也不敢说真有什么作用。因为我们当初查BOSS的身份时,其实并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也就是说,对于外人而言,BOSS的身世成谜。

      “如果你想以克莉丝·温亚德的身份进入组织,那组织一定会问你一些有关BOSS的信息,但公安对此一无所知。”

      贝尔摩德微挑眉间,道:“到时候随机应变。录音带在哪里?”

      于是两人就回了家。

      录音笔上自带四位数电子密码,系统提示密码只能输入一次。
      难怪降谷零说没听过了,原来是密码没解开,怕输错了直接锁住录音啊。
      贝尔摩德想了想,输入了四个数字,成功一次性解开密码。
      啧,果然是4869。

      其实这没必要躲着降谷零,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贝尔摩德拿走了录音笔,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一个人听。

      “莎朗。”
      这个声音低沉至极,也许是因为那个人知道大限将至,语气平静,但却透露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慈祥。
      贝尔摩德只觉得这声音耳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只得专心听录音。

      “作为父亲,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我知道你恨我,事已至此,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在我死后,你的生活能回归正途。
      “从现在起,你不再属于组织,我给予你面对阳光生活的权利。
      “恭喜你,自由了。”

      ......说实话,其实真没什么感触。
      内心如一滩死水一样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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