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很忙[综武侠]》一苇以渡

83、郭破虏

　　别院很安静，几乎是没有人的。只有几个扫地的小厮正在来来回回的跑着，别院是在一处小山坡上，可以俯瞰小镇的景色，想要来到这座别院，若是没点功夫确实是上不来的。

　　郭破虏在别院中坐立难安，他在襄阳城破之时带着屠龙宝刀离开。被父亲交代着，跟着那位姓林的大侠离开。离开襄阳之后，他们疾驰几天几夜，来到着江南水乡的小镇之中。那位林大侠和他年纪差不多大小，可是他从小愚钝。学什么都学不会，外公也不喜欢他。父亲倒是教了他几招降龙掌法，可惜他从来没有学会。

　　坐在椅子上，他的手轻轻捏着，仿佛是流出细密的汗水。为了躲避元兵的追杀，他一路疾驰而来，风尘仆仆。来到这所别院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天空中又飘着雨。

　　他在离开襄阳城之时，父亲曾经叮嘱过他，他身上的那把屠龙刀极为重要，即便是跟着那位林大侠也不要轻易说与他听。这宝刀之内，还有秘密。

　　缥缈的云雾笼罩在别院里，隐隐约约郭破虏仿佛是有船家正在低吟浅唱着，“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①”

　　他的心一紧，这歌声透露着几分凄凉。襄阳城破之后，恐怕风雨飘摇中的南宋朝廷也支撑不了多久的时间。

　　尽管他这个人愚钝，学武功学不好，学文也学不好。但他也是知道家国大义的，死死的拽紧衣服，他深吸着气。倘若不是要将屠龙宝刀送出襄阳城，他必定和他父母那样以身殉城。

　　“郭少侠。”正当郭破虏还在想着，有个扫地的下人走进厅堂轻声说道，“老爷请你去后院一叙。”

　　“林少侠呢？”

　　“林少侠还有些事情。”下人轻声的说道，“郭少侠，请跟我来吧。”

　　郭破虏一身风尘仆仆，连脸都是花的。跟着下人走在铺满小石头的路上，别院虽不大，却内有乾坤，他在进入别院的时候便已经注意到，别院外有许多的奇门遁甲之术。恐怕这个别院的主人在奇门遁甲之术的造诣上和他外公是不相伯仲的。他太笨，很多东西都看不出来，只能看出个大概。就好像是他的武功，也就是囫囵的学个大概，摆个架势还成，真打起来指定完蛋。

　　谁都没有想到郭靖大侠的儿子郭破虏竟然是一个天生蠢顿之人。

　　他轻轻的跟在那人的身后，来到后院中。这里有一片荷花池，站在荷花池中央戴着斗笠的人几个呼吸，仿佛是在陆地行走一般，来到郭破虏面前时，那人打量着眼前这位长得还算是俊朗，但一脸憨厚模样，身材高大的年轻人。

　　郭破虏在长相上算是继承父亲的硬朗与母亲的柔和，极为俊朗，长得又很是高大。还未及弱冠之年，便已经极为高大。那脸被阳光晒得黝黑，由于常年练武，身材极为结实。穿着粗布麻衣，身后还背着一柄刀，眉宇间的有一股英武，脸上还带着一些稚气。许是还没有成家的缘故，他的手正攥紧衣服。

　　“你好。”

　　“我姓林。”林清栩说道，“我叫林清栩。”

　　“你就是郭破虏对吧？”

　　“是。”郭破虏看着面前的人似乎和他一样年轻，拱手说道，“您就是这个别院的主人？”

　　“没错。”林清栩看完郭破虏之后笑着说道，“我听说你姐姐郭襄离开襄阳城之后前往峨眉山。你知道峨眉山在什么地方吗？”

　　“知道。”郭破虏轻轻点头，“我在离开襄阳城之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不要于姐姐同行。即便是我或者姐姐出了事情……”

　　“倚天剑、屠龙刀。”林清栩一个闪身直接将郭破虏身上的刀抽出。

　　“刀是好刀。”

　　冷森的光芒微微绽放，“姓郭的。”

　　林清栩笑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无处可去，你爹和你娘杀了不少元兵，他们恨不得找到你将你大卸八块，你只能在我这别院之中。”

　　“还我。”郭破虏红着眼睛，蹦起来想要拿回屠龙刀。

　　“小子。”林清栩笑着说道，“你想拿回屠龙刀，我还你就是。”

　　“铿锵”的声音传来，郭破虏摔倒在地上，倒是屠龙刀好端端的回到他的身后。

　　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感觉被眼前这人给捉弄。拱手说道，“敢问公子姓甚，名讳为何？”

　　“姓林，名清栩。”林清栩看着郭破虏说道，“小子，想要弄清楚我是谁？”

　　郭破虏一脸疲惫，满脸尘土就好像是个小叫花子。

　　林清栩指着他的脸说道，“小子，你可真是从丐帮来的，看看你的脸，都要成三袋长老了吧？”

　　“赶紧去洗澡。”林清栩一个闪身消失在他的眼前，“等你洗浴之后，来后院的之外找我。”

　　郭破虏搞不懂那人的心思，离开后院，看见下人还在等着他。

　　“郭公子，请跟我来。”

　　“请问，林公子在此地多久的时间？”

　　下人笑而不语，郭破虏闹了个红脸随后又说道，“请问林公子武功究竟有多高？”

　　下人依旧还是不语，郭破虏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沐浴之后，下人给他送来新衣衫。穿上新衣衫之后，下人带着他来到今后居住的房间。郭破虏在心中琢磨着，他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别院。这个别院总是让他有些不太舒服，他也不认识这里面的人。这些下人也不太爱和他说话，那位林公子喜欢捉弄人。倒是对他手中的屠龙刀好像没有兴趣，先在这里安顿下来，随后在徐徐图之。

　　郭破虏将屠龙刀放好之后，离开房间。

　　“请跟我来，郭公子。”

　　下人依旧还是带着他前往后院，站在后院前，他指着庭院的出口说道，“你往这出口直行便到后山。”

　　“老爷便在那里等着你。”

　　“告退！”下人行礼离开，郭破虏一个人走出庭院，来到后山之中。与其说是后山，还不如说是山峰。宽阔不知几何的场地都是由大理石铺成，高耸入云的山峰横亘在眼前。

　　面对如此壮观的景象，郭破虏倒吸一口凉气。林清栩闲庭散步一般轻飘飘落在他的面前，“姓郭的。”

　　“看在你是郭大侠的儿子份上，我今天教你几招。”

　　郭破虏挠着头，眼前这位林公子想必武功极高，只是他连父亲交给他的降龙掌法都没有能够学会。父母都说过，他学武愚钝，贪多嚼不断，即便是绝世武功，他也学不会。倒不如只学一种，好歹也能够成为一二流的高手。

　　“林公子。”郭破虏脸色涨得通红，“破虏从小资质愚钝，父母常常与我提起，若是要学武只能学一种。”

　　“哦？”林清栩打量着郭破虏俊朗涨红的脸，笑着说道，“行啊，你现在用你学的武功和我过过招。”

　　“这……”郭破虏摇着头，“我不能与林公子过招，学艺不精我怕会伤到林公子。我控制不了力道的，只是比试我都不曾参与。”

　　“姓郭的，我让你和我对招你就和我对招，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郭破虏的脸越发红，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清栩，“林公子，我……”

　　“赶紧的。”林清栩表现出不耐烦的神色，他的眉头微微皱着，俊美的脸上很是看不上郭破虏的模样。

　　深吸一口气，郭破虏对着林清栩拱手说道，“林公子，请赐教。”

　　双手展开，他双掌还没有排出就被林清栩给架住，“我还以为你学的是什么，原来是老乞丐的降龙十八掌。”

　　郭破虏使出浑身力气，原本比他矮小的林清栩歪着头看着他，他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倒是林清栩轻笑着，“郭少侠脸红个什么劲儿？”

　　说着他轻轻一推，郭破虏被推出很远，一头栽倒在地。

　　“郭少侠，我这招神龙摆尾如何？”

　　郭破虏站起身来，讷讷的说道，“林公子也会降龙十八掌？”

　　“再来。”

　　“请，请赐教。”郭破虏的脸色涨红，他很羞愧。他从小就学习降龙十八掌，竟然没想到眼前这位林公子将降龙十八掌用得出神入化。恐怕和他的父亲也是相差不远的，他没有那样的天赋。有些羡慕这位林公子，越想他就越发的自卑，羞愧得让整张俊脸涨得通红。

　　林清栩看着郭破虏不出招，倒是一直在脸红，心里就纳闷了，这家伙有什么好脸红的。练武而已，脸红个什么劲，真是好笑。

　　“我说姓郭的，你能不能行啊。一直在脸红，这里又没有什么人笑你。”说道这里的时候，林清栩再次用目光打量着他，“看你倒是长得挺俊俏的，就是太容易脸红，你是不是哪里有点毛病？”

　　“我……我……我是太过羞愧。”郭破虏低下头，不再说话。

　　“真是。”林清栩摇着头，“算了。”

　　他飘飘摇摇来到郭破虏的面前，“今天就到这里，你在好好捉摸一下我教给你的那招神龙摆尾，改天我在教你老乞丐的其他招式。”

　　“诶。”郭破虏跟在林清栩的身后，“林公子，敢问你这降龙十八掌，难不成也是……”

　　“别想了。”林清栩笑着说道，“我的降龙十八掌可比你爹的降龙十八掌还要多三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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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①：摘自南宋词人蒋捷《虞美人听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