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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吐血 ...

  •   任朗月和谢行云沉默的跟着张衍一起押送高府的人,他们来到城外的一个树林,却没有再继续前行. 不知是原地修整还是再等些什么,但至始至终都没看见秦堂主。

      两人有心想要问问张衍这是在干什么 ?又怕暴露了两人的一无所知,所以闭口不言。

      张衍可能是等得比较无聊,他悄悄的凑到两人身边问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们这次要等在这里吗?”

      谢行云摇了摇头,张衍又看向了任朗月。

      一直在当小透明的任朗月,也摇了摇头。

      张衍笑了:“这个秦堂主都没和你们说啊,我和你们说……”

      原来之前的名单上确实是没有这么多人的,但不知为何临出发前接到宫主的通知,就添加了这许多的人。

      再加上这次高家无缘无故的丢了一人,现在还没找到,宫主为了确保周全,就派了秦堂主出来负责押送,以防意外。

      果然张衍解释完不一会,就见秦堂主又带了一些人过来,此时聚集在一起的人约有几百人。

      任朗月谢行云对视一眼,都觉得赤炼宫这是要有大动作,看来有些事要速速解决了。

      秦堂主走到一条河边,在袖子里拿出一个枚令牌,只见那令牌中溢出一丝黑气,在河中的某一个位置聚集,打开了一扇门。

      看见那扇门的开启,周围的百姓都吸了一口冷气,有的甚至已经低声哭了起来。

      谢行云现在确定那枚令牌是妖物无疑了,可秦堂主却不是妖,甚至这些来负责押送的人有些都是被迫来到赤炼宫的。

      那此时来看赤炼宫也许只有少数的妖,只要解决了那些妖,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了。

      而任朗月却隐隐有些担心,看着天边依旧雾蒙蒙的样子,心里也越发沉闷,他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谢行云,拉住了他的袖子。

      终于众人忐忑不安也好,哭闹也罢都进入了那个看起来黑漆漆的门。

      任朗月进门的一瞬间也有一些惊讶,好强大的妖气。

      谢行云感受到他的不安,在衣物的遮掩下,将任朗月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牵着任朗月走进那条长长漆黑的甬道。

      在甬道的尽头终于有了光亮,远远的就看到在大殿里那十几根血迹斑斑的柱子 ,可能是常年累月,柱子上已经凹凸不平,而柱子顶端那个看起来像瓶子一样的东西正好好的放在上面。

      谢行云看着那个瓶子一样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秦堂主:“来人,将这个名单上的人,都绑起来,剩下的人带去牢房。”

      张衍看着今天有些怪异的兄弟俩还站在原地,催促道:“你俩干什么呢?跟我去牢房送人啊!”

      谢行云赶紧拉了任朗月,在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先去查明这里的情况,他们一时半刻不会有事的。”

      张衍带着剩下的百姓还有假的王家兄二人去牢里送人了。

      一进牢里,任朗月就被眼前的情形惊的掉了下巴,他指着满地的毒虫蛇蚁:“这……这……”

      张衍叹息一声:“你来了这么久了,还没习惯吗?他们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好过的。”

      说着吩咐手下的人将百姓都推进了牢房里,关上了牢门。

      张衍带着脸色难看的二人出了牢房。

      身后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嚎叫声,声音里满满的痛苦,害怕。

      暗无天日,毫无尽头的折磨,让这些人再也无法冷静下来,这里和外面的死气沉沉不一样,这里更像是人间地狱,到处都充斥着绝望 。

      张衍拍了拍谢行云:“快和你弟弟回房间休息吧,一直到今夜子时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话没说完就见谢行云低头好像喷出了一口什么,很快血腥气很快漫延在几人之间,黑色面巾很快就被打湿,紧紧贴在了谢行云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充满苦痛的眼睛。

      张衍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可置信:“我……我……我没用力,真的。”说完还想要举起手给谢行云看看。

      谢行云拉住张衍的胳膊,虚弱的说道:“张大哥,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内伤还没恢复,你……你能送我和我弟弟回房吗?”

      话说的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张衍心里一紧,这个人难道一直在强撑吗?看着眼前的难兄难弟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好,我送你们回房。”

      又对身后一直没有回过神的任朗月说:“王二弟弟,你走慢点,跟上我们。”

      刚刚被谢行云一口血吓得差点出魂的任朗月,安静的跟在两人身后,一言不发。

      直到张衍将兄弟两人送回房间,将谢行云扶到床上躺下,说去给他拿药之后又离开,任朗月都没发一言。

      谢行云拉开面巾,在储物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才走到任朗月身边,拉开任朗月脸上的面巾。

      刚要说话就只见他水汪汪的大眼睛滚落下几颗泪珠,顺着他白皙的脸颊隐入他的黑衣内。

      “你这是怎么了?”谢行云不知他为何突然流泪,顿时有些着急,连忙问道。

      谢行云抬手想要帮忙擦干他的泪水,任朗月却别过了头,依旧没有说话,泪却更加汹涌。

      “你……你是哪里不舒服吗?”这是谢行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可是他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人动他分毫啊!

      任朗月依旧不言。

      谢行云抓住任朗月的肩膀,让他不再躲闪,声音有些不稳的说道:“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好不好?你先不要哭好不好?”

      声音都是颤抖的。

      任朗月自然也听出来了,他假意吐血自己吓了个半死,自己在这暗自流泪,他又何尝不担心呢?

      任朗月抬起头看着这个平时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人,此时眉头紧皱,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任朗月抬起手放在谢行云的脸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谢行云的眉头,轻轻抚过。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谢行云不相信,在他眼里任朗月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他绝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如此。

      “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你快告诉我。”说着就动手要解任朗月的扣子,想要查看他的伤势。

      任朗月红着脸,拉住了谢行云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低下头声音如蚊子一般说道:“我没有不舒服。”

      谢行云皱眉:“那你哭什么?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难道此时你还拿我当外人吗?”

      “没有。”

      “没有什么?”

      任朗月:“……”

      “你突然就吐血了,你还问为什么?你是要吓死谁啊?”

      谢行云被任朗月指着胸口,声音嘹亮清脆的指责。

      和刚刚美人暗暗垂泪,哭哭啼啼的样子判若两人。

      谢行云被他这个转换搞得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一时兴起的吐血,吓到他了。

      谢行云将不满的任朗月一边揉进怀里,一边讨饶:“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这不是找不到房间吗?让你担心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任朗月心里的不安不满此时都被谢行云宠到骨子里的语语抚平了。

      任朗月埋首在谢行云的脖颈,感受着他的气息,他没事,他是故意的,心里的害怕也慢慢散去。

      他觉得谢行云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听明白自己刚刚的那句没有是什么意思,但为什么他还要再问一遍呢?是不安吗?

      果然他还是想着要自己给他一个名分的,就像他执着的要带自己去见国师一样。

      啊,原来他是想借着去见国师的借口,提醒自己给他名分啊,可是这怎么办呢?

      爹爹不知所踪,自己又没有别的亲人,那要如何才能给他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呢?

      拜堂成亲?

      留一个孩子给他,让他安心?

      可是他会生孩子吗?

      任朗月觉得自己还是对这方面知道的太少了。

      任朗月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多读书,多了解这方面的事,以后也要好好修炼,保护他,也许这样才能给他安全感,省得他一天总是瞎想。

      想着这些任朗月又抱紧了怀里的人,又将头往谢行云的脖颈上蹭了几蹭,又深深的吸了一口,心里想着味道真好闻啊!

      谢行云一动不敢动,忍得无比艰辛。

      想推开怀里的人舍不得,不推开又……

      敲门声响起,门口传来张衍的声音:“王家兄弟,我给你们送药来了,开一下门。”

      任朗月一听见张衍的声音,立马松开谢行云,推着他往床上去:“你快躺下,我去开门。”

      任朗月给谢行云送到床上,看着谢行云躺下,又翻开旁边的被子盖到谢行云身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谢行云还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还想着要是他问了,自己又该如何解释?这样会不会吓到他,他会不会说自己是流氓?

      却没想到任朗月贴心的什么都没有问,还贴心的给他盖了被子。

      盖好被子的任朗月拿了谢行云的面巾给他戴好,又转身到桌子边拿了自己的面巾戴好,去开门了。

      开门之前还不忘记回过头来,悄声对谢行云说:“你要是热,就往下拽拽被子,我怕你冷。”

      谢行云:“……”

      谢行云僵硬的点点头,任朗月看着乖巧点头的谢行云,心情大好。

      心里直呼:贤惠乖巧,还知道心疼人,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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