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大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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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粟愣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你的担心是对的，我第一眼的确是没有认出你。”
还不等贺林纸反应，他又说：“但是后来，我认出来了。因为听到有人服役七年就忍不住想到你了……我在想，七年过去，你会是什么样。”
恰巧智能机器人挂着笑脸把他们的餐点送了过来，他便转头去确认了餐点送达，错开了贺林纸的双眼：“贺林纸，你今年是25岁，不是15岁，人要学会从过去的糟糕中走出来。”
贺林纸低着头问：“我是不是很蠢？”
“的确有一点，你让我觉得你还停留在过去的生活里。”秦粟如实回答道，“我没有办法理解你的情绪和想法，我理解你的自卑和不甘从何而来，但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放任自己一直停留在自己都不喜欢都不认同的状态里。”
这场谈话的出现不只是因为刘寐的劝说，也是秦粟早就想和贺林纸谈一谈。只是之前囿于两人所在的场合不对，秦粟自己也是有心结在，于是这些话就从说不出逐渐变成了不想说。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时机。秦粟放任自我，不再飞快地思考，而是处于一种半放空的状态，那些话术和心理战术都从他的脑子里清空了——只要说自己心里的想法就够了。
贺林纸抬起头，眼眶微红：“我这样做让你感到难过了吗？”
“说实在的，我很难过。”秦粟鼻子微微发酸，“我前段时间还会梦到那年夏天，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了。”
“对不起，我没想让你难过的……”贺林纸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本来是想让你开心，让你发现我没有辜负你的期待。”
“如果当年你也肯跟我这样说的话，我大概率会支持你的选择。”秦粟端起咖啡，嗅闻了一下飘散的香气，“我大概还会很高兴你有了自己的梦想和方向。”
两人之间沉默半晌，最后还是贺林纸打破了平静：“那我现在说还来得及吗？”
秦粟笑了下：“应该是来得及的，起码，我现在还愿意再试一试。”
贺林纸的眼神陡然发亮：“真的吗？”
“真的，但是机会大概只有这一次了。”
贺林纸猛地站起身来，声音也大了起来：“我会努力的！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周围的客人投过来不满的眼神。
秦粟一手按住自己的额角，无奈道：“你别激动，先坐下……你影响到别人了。”
“……哦。”贺林纸听话地坐下，同时不忘继续推荐自己，“我现在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但是我还是喜欢你……你、你别不要我……”
秦粟有点想笑：“我相信你。”
这种忍不住想要微笑的感觉持续到了两人出了咖啡厅。
贺林纸动作较为隐蔽地擦了擦手心的汗，小声请示：“小粟，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秦粟把头转到别的方向，稳准狠地抓住了贺林纸的手，然后才回答：“可以。”
他的手心同样是潮湿有汗的。
某个普普通通的民宅，短发女人一脚踹开房门，把她肩上看着的巨大麻袋扔到地上，然后揉揉肩膀，长出一口气：“总算结束了……”
麻袋里的家伙挣扎了几下，发出嘶哑的声音：“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我？啊，我是红桃A……不是，不能这么说了，”短发女人一时顺口，把以前的名号报了出去，随即反应过来，“现在的话，你可以叫我‘回忆’。”她说着，自己都笑了下，似乎对这个新的代号还颇为新鲜。
对方并没有对这个代号发表评价，而是说：“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连自己都失去了，每天就缩在这么个躯壳里面，什么都干不了……你们把我抓起来也是白费力气。”
“话可不能这么说嘛……”短发女人笑容满面地在房间里转着圈，她推开每一扇门，检查里面是否有人或者别的什么在，“你要知道，我的Boss可是非常厉害的人，你有没有价值不取决于你自己是什么样，而取决于她……他想要做什么。”
“你们的……头儿？”麻袋里的人似乎不是很能理解，“他想要做什么？”
“谁知道呢……那家伙，厉害是厉害，但是想法真的难以理解。”短发女人检查完每个屋子，然后瘫坐在了沙发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一个电话就把人叫过来，然后随随便便就把人派出去……如果不是我不会打架的话，我早就弄死这群家伙了。”
麻袋里的家伙又动了下，摸索着将那个小小的透气口扯得更大了些。
短发女人仰着头看天花板，继续抱怨着，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凤凰那家伙也是，现在做事情越来越不管不顾的了，什么人都收进来……连不是人的都不放过。”
麻袋的口子越扯越大，有什么慢慢的从里面爬了出来。
短发女人随意瞥了一眼，嘴角扯了起来，语气却不变，还在说着自己的烦心事：“还有豪猪那家伙，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进女厕所都不听。被我抓住就知道哭，哭什么嘛……”
白色的，丝状的东西，从麻袋口爬了出来，抬起头——然后被一只脚踩住了。
短发女人脸上挂着可以说是浮夸的笑容，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的玩具一样，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说起来啊，我一直很烦恼，你为什么不反抗呢。你不反抗的话，我就没办法对上面点名要的东西做什么了……”
“不……”那个嘶哑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别让我看到这个，我不要……”
“不行的哦……”短发女人的眼神愈发火热，“毕竟你刚刚已经听到了，我不会打架呢，完——全——没有战斗力的那种。”
“所以我都是为了自保呢。”她笑着说，“不然你要是想要再次袭击我的话，可怎么办呢……他们也会理解我的吧？毕竟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就在这时，短发女人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啧……麻烦……”她不甘不愿地接通了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通讯另一端的凤凰一眼就看穿她正在做什么：“回忆，我记得我有说过，不许对我要的人动手脚。”
“我可没有对它做什么。”虽然开了私密模式的通话只录得进她自己的声音，但是指挥还是悄悄地抬起了脚，房间里的哀嚎声瞬间消失不见，“是它想要袭击我，你知道的，我没有战斗力，我很柔弱。”
“少说废话，你该知道我会不会相信这些。”凤凰并不打算浪费时间，“既然已经完成任务了，今天我就要看你回到总部。”
“嘁……”回忆撇撇嘴，“你说的，是哪个总部？”
菲尔直接挂断了通讯。
“自大狂！”回忆对着通讯器比了个不雅的手势，然后对地上那个麻袋说，“算你命大。”
麻袋里再没有声音传出来。
“不过我该说你不愧是低等生物吗？”回忆歪歪头，“我说的那些明显是在钓鱼执法嘛，就是要骗你，让你以为很容易就能逃走了。”
麻袋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结果——你果然好蠢的啊！”她大笑出声，“我说什么你信什么，没有大脑的低等生物，就算得到了有大脑的尸体也不会用……哦，我忘记了，你得到的只是一具死尸而已，还是你自己弄死的。这叫什么？自作自受？”
麻袋里的家伙剧烈地颤抖着。
“刚才你被我折磨得很痛吧？是不是最难过的经历都在重复经历？你恨死我了吧？”回忆放低了声音，用一种诱哄的语气说，“现在还被我这样嘲笑，你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弄死我？”
麻袋颤抖得更厉害了。
“来嘛……试试看……万一，万一成功了呢？”
“人总不能一直戒备着吧？只要一个瞬间，你就能杀死我，甚至换一具更好用更健康的躯体，你很喜欢之前遇到的结合者吧？”
“试一试，情况总不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但是麻袋里面的家伙却再也没有给出什么反应了。
回忆撇撇嘴：“无趣的家伙。”
与此同时。
贺林纸把车开进了守卫军的基地，秦粟下了车，他要去岗亭登记，等下他们还要找赵佑佑销假。
“十六支队的啊……”值守人员看了下电子印签关联的编队信息，笑了，“你们队下午还回来个技术员呢。”
秦粟也笑：“可能就是我们小队的，我们队的技术员这两天也申请休假了。”
“那你们估计马上就要被安排任务了。”值守人员小声说，“最近任务车越来越多了，我就去打听了下怎么回事，据说是各个地方的异常爆发得越来越频繁了。”
秦粟心知这个十有八九跟新国度的人脱不开干系，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按了按自己早已愈合的伤处：“希望能尽快安排到我们。”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第 68 章【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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