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修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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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室门内，一个穿着研究服的年轻女人正懒洋洋地靠在门口，看样子像是检测室的负责人。她见有人来了，便打开通讯器寻找他们的预订信息，同时嘴上问着：“你们是预约要激发异能的搭档？代号是什么？”
秦粟回答道：“结合者法师，搭档战士。”
这人乐了一声，在预订信息里找到写有他们两个代号的那一条，做了个标记：“你们这还挺情侣名，我是不是得给你们配个牧师啊？”
从来不打游戏的战士没听明白，有个游戏爱好者室友的秦粟倒是懂了战牧法铁三角的梗：“如果有的话，你给我们分配一个也行。”
“有机会的话，我给你们联系联系。”负责人随口说着，收起了通讯器，转过身去开检测室的门。
检测室的安全等级大概是秦粟目前在第三支部内看到过的最高的一个，负责人先后用ID卡、指纹、声音锁多重验证过后，检测室的门才终于被打开。
负责人率先走了进去：“进来吧，如果你们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秦粟和战士跟在负责人身后走了进去，下意识地观察起了周围的情况。
这个检测室的面积不小，大约是有两个教室那么大，而且这里似乎按照功能的不同进行了区域的划分。有的区域集中放了很多仪器，有的区域却很空旷，有的区域甚至还在外侧布置了防冲击的隔离板。
负责人在关了检测室的门之后，才自我介绍道：“我是刘玉，隶属于卡巴拉维度研究公司，目前以外派员的身份协助守卫军第三支部进行结合者相关的测试评定工作，现在为结合者法师的进行异能监测以及激活测验。”她说着，带他们来到了那一堆仪器的区域中，示意秦粟先躺到一个横放着的圆筒形状的装置内，然后就去调试机器了，“法师，你身上有带金属物品吗？有的话需要卸下来。”
秦粟沉默着开始脱衣服——与方便仪器监测的病号服不同，他这套制服的外衣纽扣、领带夹、腰带甚至裤子的拉链都是金属的。
他脱掉了外衣，摘下了领带夹，只在解腰带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脱下来了。
刘玉调试完机器，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穿了内裤的半裸男，吓了一跳：“你这是……？”
秦粟木着脸说：“裤子拉链是金属的。”
刘玉沉默片刻然后木着脸说：“你们的制服材质我知道，都是特殊制作的，贴身的衣物没有金属。你说的那个拉链是合成材料，质感比较像金属而已……我谢谢你，我起码还是个女的，就算我不觉得自己被耍流氓了，你也不要放任别人吃自己豆腐。”
“……哦。”秦粟又默默地把衣服穿回去了。
战士觉得他的耳朵有点红。
秦粟闷不吭声地把裤子穿好，然后一抬头就和战士对上了视线。
战士的表情温柔极了，看着秦粟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猫一样……秦粟被战士的慈爱眼神看得汗毛都要炸起来了，于是干脆将外套也穿上了，把扣子扣到最上面，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战士看着他这幅样子，心里柔软更甚。
刘玉看看结合者法师，又看看他的搭档战士，总觉得这两个人的相处模式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作为一个除了工作就是科研的社畜，她显然不怎么懂得年轻男……男男之间的暧昧气氛，于是也只能当自己是错觉了。
看不懂男男之间粉红气氛的测试人员刘玉招呼着秦粟：“法师你衣服穿好就过来躺进去，不然过一会儿自动更新数据了，我又要重新调。”
秦粟在战士毫不掩饰的目光中，又向上拽了拽衣领，然后才按照刘玉的指导，躺进了仪器里。
圆柱形的机器主体慢慢闭合与外界隔绝，因为仪器里面有设置照明，倒也不至于让人有躺进棺材的错觉。秦粟虽然不太喜欢这种被关起来的感觉，但是也没觉得太过不适。
“等下可能有些不舒服，你忍耐下。”刘玉的声音从仪器外传来，有些模糊。
伴随着仪器运转的声音响起，有几道光柱先后在秦粟身上扫过去。
这个感觉和以前在医院做检查不一样，秦粟切切实实地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把他从头到脚的穿过了一遍。就像是他被送入了一道水幕之后，这水幕不仅仅冲刷了他的外皮肤，还透过皮肤，亲吻了他的血管与骨骼。
——仿佛他整个人都已经在刚刚的几秒钟内被彻底解析了一样，这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就像是低血糖低血压一起发作还晕了车一样，头晕目眩，浑身冷汗直冒。
所以仪器停下之后，秦粟刚被仪器的床体送出来，他就立刻从上面跳了下来。
只是他动作太急，身体又没有来得及从不适中调整过来，所以踩在地上的时候脚步不稳踉跄了一下——然后就被战士扶住了。
“不太舒服吧？”刘玉对于他的反应早就有所预料，只看了他一眼就又低头去摆弄仪器，“你们结合者对于各类射线比我们普通人敏感很多，守卫军的各类仪器为了减弱结合者的不适感，都是经过特殊调整的。这一台是没有办法调整的类型，之前还有结合者第一次用就因为不舒服弄坏了机器。我这里有话梅糖，你要来一颗吗？”
秦粟皱着眉，摇摇头推开扶住他的战士：“不用了，谢谢。”
战士收回手，有些担心地看着秦粟。
刘玉也不多说什么，手指在仪器的键盘上敲敲打打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检测出来的数据道：“你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中间层生命体和你的融合程度很高，已经达成了互利共生的状态。你为它们提供居所与稳定的叠加值环境，它们为你提供跨越维度的力量……”说着她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是不是说得不太好理解？”
秦粟摇摇头，仍是脸色不太好的虚弱样子，但是比起刚才已经恢复了一些，说话的声音也平稳了些：“还好，我能听懂，今天课上教授讲解过一些了。”
以目前的理论来讲，兰德来自叠加值归零而崩坏的世界。而带给结合者力量的生命体则被称为“中间层生命体”，因为有证据显示它们与兰德很可能并不是在同一个维度生存的生物。
而中间层生命体与世界生命结合的一大原因就是它们因为来自不同维度的世界，对于世界的适应能力极弱，所以需要借助世界生命的稳定叠加值状态来生存下去。兰德似乎可以感受到中间层生命体的存在，但是却没有办法捕捉它们与之结合，因为兰德自身叠加值几近于无，无法为中间层生命体提供合适的生存环境。
“那就好，”刘玉按着键盘，向下翻页，“你的已激活叠加值显示有些异常……742？！”
这个数据一报出来，别说刘玉，就连战士都忍不住用惊奇的眼神看向秦粟。
秦粟早就习惯了别人的注视，只是问：“这个数值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它的意思是……”刘玉冷静了一下，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理智，却还是忍不住用看珍稀样本的眼神看秦粟，“如果不出意外，你大概会是最强的结合者。”
秦粟现在的感觉就像是你在路边看手相，人家算命先生说你是紫微星降世一样。
“嗯……应该是老师今天还没有讲到这部分吧。”刘玉努力组织语言，“就是，世界生命和中间层生命体的结合数量是有限制的，如果超过这个限制的话，就会有一些恶性效果，恶性效果会愈演愈烈，然后十有八|九变成竞争关系，最后大家一起玩完。”
秦粟点点头表示理解。
“但是呢，从结合者的角度来说，这个数值其实是越高越好的。”刘玉指了指旁边的墙壁，“区别在于，如果我结合的中间层生命体是100个，那我砸破一面墙可能就要打五次，而你结合了200个，那你……可能一击就能打破同一面墙。这个数值不是简单的加减乘数，如果用合适的比喻来说，这个叠加值是乘方。你的叠加值是742，那么你在维度战争中就会受到742次方的能力加成，从而跨越维度的界限去与兰德对抗。”
秦粟稍微有些惊讶，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既然你说我这个数值会是最强的结合者，那人类的叠加值上限是不是已经被探索出来了？”
“人类的极限数据是756。”提起这个，刘玉语气有些沉重，“我们之前在实验的时候，志愿者激活的叠加值达到756之后就出现了急速的恶性反应，后来她永远的失去了成为结合者的可能。如果不是及时终止实验进行抢救的话，估计人都保不住。”
秦粟不知自己是应该惊讶人居然还活着还是应该惊讶他们对于结合者的研究已经有如此进展。
“所以说，你要小心了。”刘玉伸手抓了抓耳后，“结合者的叠加值是会波动的，一般来讲，波动范围是在±10之间，你现在的单词测量数据只能作为参考，我会向上汇报你的情况，申请后续的跟踪测试。你的数值太高了，没人知道你的数据究竟是向上偏差了10还是向下偏差了10，如果你这次是向上偏差的还好，如果是向下偏差的……那你的平均叠加值可能会在750以上，将来很可能会出问题。”
“出问题的意思是……？”
“视情况而定。”刘玉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带着怜悯，“最严重的情况，可能死都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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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收留他们吗？”身材高大的男人问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他们是越狱的犯人，我们不是都已经问清楚了吗？”
“可是他们同样是编制外的结合者。”这人几乎整个人都陷在了椅子中，祂似乎很是享受隐藏在阴影中的感觉，语气平静而愉悦，“而且他们有战斗能力，如果收留在组织内，还可以保护其他人不受兰德的伤害，一旦放出去，会发生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是或者不是结合者，如何抵抗兰德……我想这两件事对你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高大男人不赞同道，“囡囡，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想做，所以才留下他们。”被称为囡囡的人笑了下，“有现成的解决办法在，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去折腾那些麻烦事情……和我不喜欢的人打交道可是很累的。”
“……算了。”高大男人放弃说服对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想做的事情我都不会阻拦，但是你要保证，你会保护好自己。”
“这可说不准……”囡囡拖长了声音道，“毕竟，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变化得很快的。”
高大男人可没有被祂的话哄住，当即起身向外走去：“那我现在就去把那个带头的小子杀了。”
“……好吧，拿你没办法，”囡囡伸手拉住了对方，“我保证，我会好好的活到最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会努力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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