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修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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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不能欺负我！”赵佑佑一秒钟识破秦粟的意图，瞬间就从椅子上窜起来了，他躲到刚进来的战士身后，“法师！这可是当着你搭档的面，你好意思欺负我这样一个柔弱的文职人员吗？！”
秦粟看着被赵佑佑当成人|肉盾牌的战士，沉默片刻之后，他平静地转过头去，费力地把嘴里半个包子嚼碎了咽下去。
战士的心情不知道是失落还是庆幸：“我来接你去上课。”
秦粟没看战士，他把包子咽下去之后，再开口却是问赵佑佑：“赵佑佑，守卫搭档必须跟着结合者吗？”
“嗯……算是吧。”赵佑佑小心翼翼地从战士身后探出头来，“因为有了结合者的守卫最大的任务就是保护结合者，在非特殊情况下，保护结合者的生命安全是第一要务。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都绑定行动了。”
“这样啊……”秦粟垂下眼睛，看着自己手边的制服，“那我先去换衣服，你们聊。”
秦粟拿着那身制服进了卫生间，卫生间的门在他身后合上。
为了不吵到病人休息，卫生间的隔音比其他地方的还好一点。即使在成为了结合者之后秦粟的五感敏锐度大幅度提升，在这扇厚重的门关上之后，外面的声音他也一点都听不到了。
与之相对的，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听到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秦粟伸手按住自己的脸，努力劝说自己将贺林纸和战士分作两个人——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小命。选择战士作为搭档，的确是他抛却了个人情绪之后做出的最佳选择，但是情感不会因为理智的命令而完全消失。
——所以现在他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冷静，冷静，”秦粟低声对自己说着，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嗓子干哑得不可思议，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悲泣声从中传出来，“贺林纸……贺林纸七年前就死了，他跟你没关系了……他不是……他不是……”
他就这样靠在卫生间的门上，给自己做了会儿心理建设，等到他的手不再颤抖之后，他终于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了，露出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刚才被自己顺手放在洗漱台上的衣服。
——时隔七年，他们又要穿一样的衣服了。
战士他们在病房里等待了五分钟之后，卫生间的门再次打开了，已经换上了守卫军的黑色制服的秦粟从门后走了出来。
秦粟长得实在是好看，他皮肤白，身形瘦长好看。之前她穿着蓝白条的宽松病号服还不明显，这次换了黑色的修身制服，就把他的外貌优势完全凸显出来了。秦粟现在就这样往那里一站，就像是被人用白玉精雕细琢出来的雕像一样——起码现在战士的一双眼一颗心都挂在他身上拿不回来了。
战士的目光半点都不加遮掩，秦粟被他盯得眉头微皱，他转身躲闪开对方的目光，向病房外走去：“走吧，去上课。”
赵佑佑看一眼病床的床头柜上摆着的电子记录本：“你东西不拿吗？这几天会学很多新东西的，不做笔记的话，记不住那么多内容的吧？”
“自己脑子都记不住的东西，你还指望死物帮你记着吗？”秦粟对着战士他尚且还能克制自己，换了赵佑佑他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笔记是最没用的东西，实在记不住的话，我觉得你可以开摄像。”
“说得有道理唉……”赵佑佑点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样子。
秦粟没有给赵佑佑反击的机会，出门了。
战士目光复杂的看了赵佑佑一眼，也跟着出门了。
只剩下赵佑佑站在原地回想刚才的对话，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大约五分钟后，他终于发现——
“什么叫我可以开摄像啊？！上课的又不是我！”
“你骂我笨可以直接骂！我又不会生气！”
“你这么说，谁能听得懂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走在前往教室的路上，秦粟和战士谁都没有说话，场面一时安静得有些过了。
战士看着秦粟沉默的背影，几次开口，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秦粟先开了口，他停在一间教室门口，问战士：“是这间教室吗？”
“……对。”战士似乎得到了开口的勇气，“秦……法师，你是不记得我了？”
秦粟半侧过身来，看他一眼，表情自然到任谁都看不出不对：“我们以前认识吗？”
说完，他就不再看战士，率先走进了教室。
落后他半步的战士的表情有一瞬间变得极为阴沉，不过他迅速地调整好了自己，紧跟着秦粟进了教室：“我们当然认识，我们原来是基础学校的同学，我是贺……”
“嘘——”秦粟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保密项目内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吧。”
战士笑了下，是很阳光的笑容：“守卫和结合者之间，可是没有秘密的。你想知道我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
授课教室很大，是那种阶梯教室，四周的窗户都已经被智能管家设定为双向屏蔽，只有教室的前排灯还亮着。在教室的最前面是讲台，那里站着一位并不年轻的女士，她穿着得体，戴着一副细长形状的框镜，学者气质十足，看上去很有亲和力。
见到有人进来，这位女士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就是十六支队刚刚结成搭档的法师和战士吧？”她语气温柔，“我是你们的授课老师，你们可以叫我赵老师。”
秦粟微微鞠躬：“赵老师，您好。”
战士也跟着鞠躬：“您好。”
赵老师笑得眼睛眯了起来：“你们不用这么拘束，认真听讲就好，快坐下吧。”
秦粟坐了最前排的位置。
战士半点都没有被嫌弃的自觉，自然而然的贴着秦粟坐下了。
“……”秦粟瞥了他一眼，嘴角拉平了，没说话。
赵老师看着他们之间相处的状况，只当是新搭档之间还不够熟悉，也不在意。她在讲台上操作了几下，将教室的前排灯关闭，然后打开了授课的课件：“好了，同学们，现在我们开始上课。今天，我们需要学习的主要内容是‘兰德生物的来源以及特点’。”
战士作为守卫军的老成员，自然是早就学过这些的，她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刚刚成为结合者的法师身上：“法师，你知道兰德生物是什么吗？”
秦粟站起身来，犹豫了一下，然后问：“是之前网上称为‘透明杀人魔’的家伙吗？”
“是的，就是那些生物。”赵老师点了点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你之前遇到过它们，是吗？”
秦粟点头：“是的，我遇到过。”
“那它们给你留下了哪些印象？”
“就我遇到的而言——攻击力很强，力量是超越人类的，”秦粟回忆着遇袭那晚的情况，“肢体构造与人类有很大差异……我没有与它进行沟通，所以不大确定它们的智慧程度，但是它身上有类似衣物的东西，很可能它们是有一定科技文明的。”
“总结得很好，请坐。”赵老师将课件翻到下一页，开始讲解，“兰德生物的来源我们暂且无法确定，但是目前的主流观点偏向于它们是来自于另一个宇宙的生物，因为某些不可抗力，而流落到我们所在的宇宙。”
课件上，是一张兰德生物的概念图，与秦粟之前看到过的情况有些相似，但是概念图上的兰德的肢体更粗壮一些。
赵老师用翻页笔的红外线光点在图上圈了圈：“兰德生物的身体结构与节肢动物类似，身体两侧是复数的肢体，一般是在6-10条之间。主躯干有头、胸、腹三部分，但是它们的头部并没有五官存在……因为兰德生物的存在维度比我们现在生存的维度要高，虽然死后失去了一定的维度特性，但是非结合者仍然无法用肉眼确定他们的存在。所以关于它们的身体构造细节，我们目前还无法得知。”
秦粟举起手：“老师，我有个问题。”
“请讲。”
秦粟站起来，问：“我想问下，兰德这个名字是有什么含义吗？”
赵老师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然后转身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一个Rand：“兰德是音译，最开始的命名是‘Rand’——这是一个随机函数公式。在‘透明杀人魔’出现之后，因为没有办法确定凶手的样子，就用Rand来作为代称，意思是凶手是什么样子都有可能。等到结合者出现出现之后，人类开始研究它们的来源，便将Rand的称呼沿用下来了。”
“那它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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