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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郎易醉醒醉春楼,林际涯搞的鬼 ...

  •   运气不好的时候,喝的酒里都有虫。
      郎易从真真的房里出来,往楼下走去。先前的事情只当是把酒里的虫吐了出来,并且换了一壶新的。
      看着楼下的莺莺燕燕,虽觉得心里直膈应得慌,也还是忍着离开的冲动,面怀笑意向她们走去。可能,这就是愈挫愈勇吧!毕竟今晚难得没什么闲事来骚扰人,岂能浪费了这夏夜!
      王府别院里,林际涯在书房里翻看着何子衿刚刚才送来的喜帖。一旁的何子衿忍不住瞥着眼偷看,原来那是郎家的喜帖。正红色带有金色山水刺绣的封面,正中两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向世人展示着这场婚礼的庄重。喜帖里面除了正常的客套话,落款处并不是往常的新人名字,而是用银色粉末绘成郎家玉佩上的花纹式样,看起来极其别致。
      “王爷,一般这显赫世家的喜帖都是提前好几个月就发,为何这郎家只提前两个月?”
      林际涯合起喜帖。“可能你先前在吐蕃长大,对郎家不太了解。郎家之所以喜帖发得晚,是因为他们完全有能力在一个月之内办好婚礼的一切事宜。这是对他们家自身能力的自信,也是向世人表明郎家所处的特殊地位,不允许他们过早的向世人大肆张扬自家的喜讯。这郎家向来只办红不办白,只祭天不祭祖。他们干的是承应天命的营生,在天和地之间,他们选了天,这就注定了他们得罪了地底下的东西。在红事和白事之间,如果让你选,你又选哪一个?”
      “那这祭天和祭祖又是怎么回事?”
      “祭天只是因为郎家听天命而行诸事。祭祖的话,只因郎家先祖生前都与地底下交恶,好不容易死后到了地底下,自然得夹着尾巴做事,倘若这时候郎家子孙大肆祭拜,岂不是让已逝先祖难堪?”
      “属下明白了。王爷,之前宴席结束,周先生离府去了醉春楼。我已经跟醉春楼里的暗卫吩咐过了,绝对让他今晚本本分分地待着。”
      林际涯微微笑着,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眼里的精光倒是显露的明目张胆,“无妨,爱逛青楼并不是什么坏处。最难控制的往往是无欲无求的人。人一旦有了软肋,弱点,攻破起来就容易多了。”
      醉春楼里,郎易正和姑娘们玩得尽兴,原本文雅凄婉的箜篌声在一群靡靡之音的衬托下也变得有那么一丝亡国之音的味道。
      “周公,奴家的屋里还有很多东西,都是您没见过的稀罕货呢!要不要跟我去房里好好探讨一番?”郎易身旁的青楼女子操着一口勾引的话语只想把郎易这么个勾人的俊俏公子带回自己屋里好好调教一番,让他也知道知道这美人窟的美妙。
      他眼睛微眯,好似调情一般注视着这个青楼女子魅惑人心的美丽眼睛,“是吗?看来我必须得跟你走一趟了!就冲小美人你这股爱学习探讨的劲儿!”郎易揽着这位爱学习的姑娘的腰往楼上走去。这次应该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和姑娘了吧!
      第二天清晨,郎易迷迷糊糊地醒来,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小手像排地雷一样在床上摸。突然,他摸到一个像是腿一样的东西,惊得“啊”一声跳了起来。
      “啊!这...这........这是?”他惊呼自己旁边怎么有个女人。
      因为他的叫声,一旁的女子被吓得醒了过来,感觉惊魂未定。但她还是赶紧缓了过来,向郎易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公子,我是您昨晚点的清秋啊,您忘了吗?”眼看这姑娘一脸局促的样子,郎易也有点慌张,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我知道,我记得,你别说,我清楚!”他用连续的几个短句直接打破了姑娘想往下说的心,同时也是给自己缓冲的时间。
      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以往自己都是使用花言巧语将姑娘哄骗上楼,然后把姑娘迷晕放在一边,自己在床上睡觉等到寅时一刻就起身离开。怎么昨晚自己没走,难道喝多了?可是不可能啊,自己的酒量不说别的,灌晕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怎么昨晚就翻阴沟沟里了?这不符合常理啊?不过自己应该没干什么吧?毕竟这姑娘和自己都是穿着衣服睡的,而且连头发都没拆。对,没错,就是这样,我们没关系!不过万一这姑娘有特殊癖好,最后又把衣服都穿上了怎么办?虽说她是个青楼女子,但自己可不是寻常的青楼常客。总之,自己昨晚有没有碰她啊!
      “那个,我们昨晚有没有......那个啊?”郎易一脸小媳妇样儿,仿佛自己才是那个青楼女子。
      “公子,我们并没有,昨晚公子上楼之后,便一睡不醒。奴家心疼公子,便请小厮帮忙把公子放到自己床上休息。”
      “所以你真的没有对我怎么样,对吧!”郎易叉着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这话,与姑娘保持较远的距离。
      “没有,真的没有。”姑娘连忙否认。
      郎易长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不过你也别多想,我问你这话并不是对你有什么歧视。只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罢了。”说着,递给姑娘一锭银子,又用手轻轻拂了拂姑娘的头发,示意她安心。
      见姑娘平复了心情,郎易才走出姑娘的房间。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没喝多少,为什么刚到楼上的房间就昏睡过去,莫非是酒里有什么东西。但昨晚上真真他们的那件事情都发生了,按理说不会有什么人轻易再对自己动手啊!自己的关系网也就国师府,和刚认识的晞王。国师府里有爷爷坐镇,小老头儿不屑也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况且这两天都没听到什么抓捕自己归案的风声,那么国师府就排除掉嫌疑。只剩下晞王。
      可自己跟晞王虽说只是场面关系,但远没有到要下药迷晕自己的地步。如果真的是他干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否已经查到自己的身份,想对国师府动手?这一切的一切还得等自己回王府别院好好调查一番才能定夺。
      郎易揣着满肚子疑惑走回了王府别院。本想沿小路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间,转念一想,倒不如去前厅探一下林际涯的底。
      他确实在,不过何子衿正在向他询问给郎家准备什么样的贺礼。郎家的地位不容小觑,况且还是嫁女儿,这准备的贺礼必定得是独一无二,甚至说是非比寻常。毕竟郎家近五代都没有一个女儿,好不容易这一代出了一个郎容。这出嫁之事可不得大办一场。京中之人连带外城外州跟郎家较好的世家都挤破了脑袋,想给郎家还有仲府塞贺礼。恨不得把两家的门槛都踏得只剩下渣渣。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趋之若鹜,不过是想攀上郎家这棵根植本国广阔大陆上的巨树。
      郎易在一旁悄悄听了一耳朵,心里不禁产生一丝鄙夷。其实郎家根本看不上这些巴结的礼品,也不会收这些东西。除了一样,那便是药材,且极其珍贵的药材也不收。像珍奇异宝那种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最是不切实际。离世的时候,连一尺裹尸的草席都不如。如若用来陪葬,倒是便宜了地下的妖魔鬼怪。虽说只收药材等物,可国师府将所收的药材全部分给了百姓,一丝一毫都不剩下。
      “国师府向来不收那些俗物。与其绞尽脑汁送了国师府拒收的东西,倒不如送一车药材,用于救济百姓。”林际涯还没发话到底要送什么,郎易就先声夺人,点明了方向。
      “周先生倒是了解得透彻。那本王就依周先生的话先吩咐下去。不知周先生还有何高见?”林际涯哗得一下收起手中的折扇。他原先就知道国师府的规矩,故意没有说。因为他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周易周先生像离家出走的国师府郎三。虽说两人从未见过,但林际涯跟郎国师关系甚笃,日常书信中郎景明也经常提起这位离经叛道,难以驯服的郎家老三。内容多是反驳郎景明讲解的内容,跟郎景明的想法大相径庭,说是违逆天道也不为过。郎景明被气得恨不得拿鞭子抽死他,实在下不了手才将郎三送到郎春和所在的山上,让他肆意疯长。
      “那倒没有,不知昨晚我离开后,可有什么不寻常之处?”郎易决定从侧面打探一下林际涯,看他到底是不是给自己下药的嫌疑人。
      “并无。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如若难以启齿,可向本王暗示!”林际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看着一脸怀疑自己的郎易,说话的语调还阴阳怪气的,好像在故意显摆一样。
      他笑的时候,眼睛微眯,原本隽逸的脸上夹杂着显而易见的不怀好意,好像在说:“小笨蛋,现在才猜出来啊!没错,就是英明伟大,伟岸帅气,令万千少男少女都为之疯狂的我,给你下了药!哈哈哈哈哈哈!来打我呀!打不到吧!略略略略略略!”这让郎易确定就是这个杀千刀的、死后都该被拖出来折磨千遍万遍的脑残不要脸温润英俊伪装怪给自己下了药。简直是脑袋长到屁股上了,否则怎么会吩咐别人干这种迷晕花样少男的下地狱活儿。不行,要忍住,要忍住!这是自己最近几天的衣食父母,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妨碍了今后的美好生活。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得控制住自己!深呼吸!吸气!对!呼气!要冷静!
      “如此便好!”郎易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对林际涯恨得是牙痒痒,差点把牙齿都磨碎了。
      何子衿跟了林际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王爷这么欺负一个人。两个人就说了几句话便有如此针尖对麦芒的紧迫感,实在是不可思议。如若是外人,说不定以为这两人是什么明里暗里斗来斗去的冤家呢!最后这场拉锯战以周先生先回房休息为由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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