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溯世》芳晨

27、展翅飞翔26

　　云翔二话不说就挡在了天晴身前，道：“够了，别磕了！你为了不离开展家，答应嫁给我，新婚之夜将亲妹打晕代替，事后无视亲妹的委屈隐瞒真相。如今，云飞回来了，你就迫不及待了？”说完，又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我展云翔喜欢纪天晴，从来只喜欢她一人。”
　　天虹脸色突变，不可自信地看着云翔，身体似是承受不住地摇摇欲坠。
　　云翔不管别人的眼光，转过身，低声安慰天晴：“别怕，有我呢。”
　　天晴没怕，刚开始是吓到了，如今回过神，她只担忧地看向纪管家。当初选择隐瞒，就料到自己最坏的结果就是被人唾弃。如果在桐城呆不下去，自己正好可以离开，天南海北地到处看看，顺便替小一搜集这个世界的信息。
　　可天晴再是做好最坏的打算，也没想到天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没有给纪管家打好预防针的状况下，突然将事情说出来。
　　一般人发生这种事，最愤怒的应该就是受害女子的父母了。
　　纪管家不止当爹还当妈地拉扯大三个孩子，在自己不知道的某天，大女儿竟害了小女儿没了清白，甚至两个女儿事后都闭口不说，都瞒着自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一瞒就瞒了自己将近两年。
　　纪管家从来没有一天希望自己笨一些，脑子转得慢一些。他没想到当初不过就是同意了老爷的提议，答应大女儿天虹和云翔的亲事，一件普普通通的儿女亲事，还搭上了无辜的小女儿天晴。看这天晴和云翔他们的样子，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已经两情相悦。
　　纪管家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爹，爹……”天尧见纪管家晕倒，惊叫道。
　　纪管家气晕被送回了纪家院子不久，虽然人已经清醒，但看着像是苍老了十年。
　　“爹！爹！”天尧、天虹和天晴围绕在纪管家的床前，担忧地叫着。
　　纪管家睁着眼睛看着虚空，眼神虚无。
　　见纪管家不理人，天虹心里越加发虚，然后忍不住嘤嘤嘤地哭。
　　天晴见纪管家醒了，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他床前。
　　天尧知道天晴自小比自己聪明，自己和云翔经常会找天晴问意见，但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好兄弟和最疼爱的小妹两个人会有关系。
　　天尧看着他们三个烦躁地挠着头，他觉得不止他爹接受不了，他自个儿也接受不了，见到两个妹妹都跪着，他也随之跪下，向他爹道：“爹，我作为大哥没有管好两个妹妹，你有什么火气向我发吧，别闷在心里，憋出病了。”
　　天晴一直看着纪管家，见他神情有些松动，也道：“爹，你所担忧的我都想到过。当初事情发生的时候，是我决定隐瞒的。”
　　纪管家终于开口，沙哑道：“你既然想到，为何还要隐瞒，你就这么不相信爹吗？”
　　天晴见纪管家说话了，稍稍放下心来，轻吁一口气，道：“爹，不是不信你，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怕你伤心……”
　　纪管家道：“你怕我伤心，难道我现在就不伤心了？”
　　天晴“爹，我，清白与否，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能够清清白白的来这世上一遭当然好，只是，既然遇上了，我哭、我闹之后呢？代替天虹嫁给云翔吗？可所有人都知道云翔娶的是纪家大姑娘天虹。姐妹共事一夫？爹，你愿意为女儿忍受别人背后非议，可女儿没那么不知廉耻，贪图富贵、勾引姐夫、甘于做妾的罪名，女儿不认也不要。”
　　纪管家气道：“你，好，你有骨气，那现在你无名无份，外室都不如，还无媒苟合，难道就比做妾好了？”
　　天晴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天尧听到话越来越难听，就急道：“爹！”
　　纪管家有些后悔，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三个儿女中，就小女儿天晴乖巧懂事，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就是说出口了。
　　天晴伏下身，带着哽咽道：“爹，女儿没您想的那么不堪。只是，爹爹的养育之恩，天虹的姐妹之情，云翔的君子之思，女儿身在其中，难报一二。”
　　纪管家听懂了，为了保住纪家完整，为了成全天虹念想，为了偿还云翔之情，天晴选择委屈自己，可这越发让他当父亲的心如刀绞，他宁可天晴像天虹这般没心没肺、自私自利，也不愿她赔上一生、委曲求全。
　　这边纪管家张开想说什么，那边天晴就像下好了决定。
　　就听天晴道：“爹，我想离开展家，离开桐城。”
　　纪管家急了：“你要去哪？你一个姑娘家，身体又不好，离开这里，能去哪？”
　　天晴道：“其实当初将哥哥送去军校，我就想好等哥哥军校毕业，能撑起纪家，我就打算离开的。”
　　“啊？”天尧没想到说着说着就说得自己头上。
　　天晴继续道：“可没想到哥哥会中途放弃学业回来，然后死活不愿再回去继续学业。”
　　“啊，那个，我不过是云翔的跟班，云翔不去了，我怎么去？”天尧心虚道。
　　天晴没搭理天尧：“爹，你和老爷情分重，我们在展家地位仅次于展家主子。可等云飞接手展家后呢？哥哥和云飞可没任何情分。如果沦为普通奴仆，哥哥他们肯定接受不了。所以这些年我不敢提出离开。但现在，哥哥在外面经的事足了，能够自己独当一面。”天晴停顿了一下，眼睛亮闪闪地看着纪管家道，自“爹，我不想等生命的最后，回忆里只有纪家小院上的一片天，我想去外面的看看，不管是精彩还是苦难，我都想自己去看看。”
　　纪管家看着天晴那双充满光的眼睛，这是小女儿第一次表明自己的愿望，他不忍心打破她的希望，可外面的世界哪有桐城这么平静安定。
　　纪管家抬手摸着天晴的头，有些干巴巴地道：“天晴，外面不像你想的那么好……”
　　天晴笑了：“我知道。若非知道，我身在内宅，怎么会去关注军校？可与其惶惶然等待未知，百年喜乐依他人；我更想自己承担朝夕祸福，求那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