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考试，基本就是炼狱了。
“哎哎哎 诚哥，英语借我抄抄!”
“你不是说随便吗？”
“这不是有你才敢随吗？”赵涚不好意思的赔笑着。
“我只有阅读理解，听力要吗？”
“3qqq”
“你散开写，别跟我一样全部，回头连炸。”
“么么哒。”
“么你妈。”
“哎锐华锐华，物理借我借我。选择题你写完了吗？”
“物理我不会阿。。”
“少来，你不会你草稿纸满满一堆。”
“拜托，那是公式。”
“？？？”
拜托你，作弊不要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本以为回南天的温度是对夏季温度的基本预告。也就差不多那个数，结果大帝根本就不是真的想的。
等完全结束了闷水的回南天，结束了路上有水打滑的预告，迎来了短袖防晒手套防晒霜的考验了。
“话说，一个教室这么小塞这么多人，能不闷吗？没那个地方招那么多人，服了服了。”
“学校小卖部的可乐一瓶六块钱！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讹钱吗？”
“我的生活费都不够用了。”
“对阿，我昨天刚买了防晒霜，贵死了两百多呢。”
“这么贵你还买阿？”
“做女人真难嘤嘤嘤。”
………
岂止零花钱不够用，风扇不够用，小卖部的冰水应接不暇甚至是缺货，厕所的人也不一定是有生理需求，有可能是洗个脸擦个身体，也可能是因为厕所的阴凉让整个人都舒服不少，起码能停止流汗。
次日，刘浩发现最近这几天怎么都没看到敏诚，连姜素也没看到。是知道去她家门口了吗所以躲着我？
不至于吧，娘们唧唧的……又不会怎样。
她能去在哪里？小卖部？图书室？
最近也没见她迟到了。
正想着找个人问问，就被曹晨叫走，说是校长抓到几个企图爬墙逃学的人，学生会的人要过去登记。
说巧不巧，姜素，晗伦，敏诚，也在这几个人之中。书包都背上了，被谁看到都知道是逃课。
“哟呵，这不是高材生姜素吗？怎么三好学生也干这勾当？”
“………”姜素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晗伦在，形象在。
“不是你怎么这么多话呢？记不记？不记我们走了。”
“急什么啊，你们不是想走吗？我不会让你走的。”
“你不要喜欢我。”
“你你”
“爱了爱了。”
“曹敏诚，旷课逃学，扣五分！”
“？？？不是四分吗？”
“你在报复我！”
“对！”
“对你妈！”
“不尊重同学，出口成脏，扣五分！”
“你妈的，成成成，你扣咯你扣咯，反正你别出校门就好。”
“你敢怎样？”
“这玩意就跟开盲盒一样，刺激。”
“敏诚，你想去哪里。”
“回家。”
“这么热。”
“热才回。”
“可还没到时间。”
“所以我不走正门。”
“………今天必须登记了。”
“我们不是朋友嘛？”
“不是。”曹晨看着这扭捏作态的两人就是不爽！
“关你屁事！”
“你”
这两人洋洋洒洒的登记完，头也不回就这么走了。
“你看，我们是真的不熟。”敏诚转头就对姜素说，结果这两人根本不当回事，一个擦汗，一个吹风扇。
“曹晨，你先回去吧，我先走了。”刘浩看着远去的三人头也不回，看看旁边的开心的曹晨，摇摇头走了。
“哎今晚的检查…”
“我今晚有篮球赛，晚上的检查就靠你了。”
“啊～可是……”
“不行的话我去换个班。”
“没事没事～”
曹晨以往一个人值班都没觉得怎样，只是今天被敏诚这么个威胁恐吓，心底多少犯怵。
手无缚鸡之力，关键是这细胳膊嫩肉的，可不能受伤，敷了多少面膜精华。可贵了。
打电话回家，说今晚会晚回家，问爸妈能不能来接他。曹晨妈拒绝了，说不敢回家是女孩子娇弱，他一男孩子怕什么怕。
有鬼不成。
“你快点行不行？磨磨蹭蹭的。”
“等会里面东西倒了就毁了！快快快！你行你来！”
“我不是怕等不到人嘛！”
曹晨会喝这杯看起来就非常肮脏浑浊的不明液体嘛？肯定不会阿。再怎么说自己的性命也是值钱的。
看到红灯正在倒计时，曹敏诚看着来不及了就想抓住曹晨试图灌他，不过还是被逃走了。
“妈的下次灌肠也要给我灌进去！”
“你很懂？你懂干嘛不拉住他。”
“过了这个路口。我就要多为这个垃圾走几步路，恶心。”
“当作减肥呗。”
“还不如去拉屎。”
两人目标没达成，连补作业都在唉声叹气。
这时候，楼底下传来一声声小孩玩闹声，电视剧炸耳朵般的声音，凳子搬来搬去的噪声搞得心烦意乱，得知是舅妈一家子都过来了。说是过来喝茶聊天，实际上是来看有什么东西可以带回去的。在楼下玩不够，大女孩跟三女孩来到楼上的客厅看那个该死的魔仙，可是这距离敏诚的房间是最近的。
敏诚出门看了看客厅的两人，躺地上的地上，在沙发上吃着冰激凌的也有。
无话可说。
只是很生气，不是告诉自家老妈不要让任何人来她楼上嘛？那些答应给狗吃了吗？
一肚子火忍不住了，回头拍拍菊花就走人，剩下的垃圾谁搞阿？吃我的零食见面不叫人，这他妈真的横阿？没眼睛看我在学习嘛？家里没电视是吗？穷逼！
“你们安静点！我们说话都听不到了！”
赵玉灵稳稳的坐在曹爸爸旁边座椅上，右腿抖抖，有说有笑，时不时的接过曹爸爸端过来的茶水，哪个不知情的新人还以为是残肢断脚的。曹妈妈就在另一边喝着茶看电视，这家人整整齐齐，嘴里嚼着不知什么东西，还一直在那里制造噪音，看着就不舒服。
呵，不止是你听不到好吗？
“喂喂喂。你们能安静一点吗？”
这话刚说完，赵玉灵才看到她，不过是白了她一眼，继续喝茶笑嘻嘻。
“不是才来嘛？怎么，没饭吃了？”
敢拿我揍你！
“好好说话。”妈妈在旁边看着这个脸色难看的女儿，才想起了自己的保证又失约了。
“下次来可以，来的人少点，我家不是广场。”这是最大的退步了。
“你别嫌弃我话说的难听。你去看看你女儿在我楼上干什么了。”
“我没有！我就看电视！”后面楼道口大女孩猛叫。
“你耳聋吗？耳聋趁早看病好吗？”
“哎你个大姐姐的就不要跟妹妹们计较嘛。”
“哟，你这话说的真不要脸。”
“曹敏诚！你会不会说话！什么人教你这样的！”曹爸爸忍不下去了，做人哪有这样讲话的？丢人现眼。
“我出去一趟，你们快点走。”敏诚不想跟死要面子表里不一的爸爸说话，走到玄关处换鞋，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出门。
“哎你！ 你晚上回来看我收拾你没！”作势要过来打敏诚的曹爸爸被旁边的赵玉灵拦住了。
“走之前，楼上楼下整理好。”
看到他们靠在一起的手，瞬间觉得尤其恶心这两人。
妈的这个绿茶刚刚笑得呵呵呵真他妈是一口上好的龙井。
“收拾我？呵呵，收拾你那恶心的嘴脸吧。恶心。”
曹敏诚一直很介意自己的爸爸跟赵玉灵这个人走太近，明里暗里表示自己讨厌这个人，希望自己家里人能谅解下，保持距离。
“你不可以这么不听话。”妈妈手上的活不停下，更是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我给你读这么多书就是让你不通情达理的是吗？”面对前面气到颤抖的女儿，他觉得自己血压飙升。
“你不要任性。”哥哥终于转开眼睛，关闭手机，揉了揉眼睛走了出去。
他们从不尊重自己的想法，哪怕反问一句 “你讨厌她哪里？”
被垃圾人影响道到自己的心情，真的是愤怒。想要跟姜素分享一下平摊心烦，结果这货大半天不回信息的。
去到街上的恋爱奶茶店点了杯奶茶，试图浇灌自己内心的大义。
“老板，你这商标不行啊，恋爱奶茶店，单身狗不配嘛？”
“美女，据我调查，你们这个镇，包括外籍学校那边，情侣超多，我预感这是个商机。”
“你那调查邪门阿怎么的孤家寡人不配喝你家的烧仙草是吗？”
“哪个单身的不长眼来这喝阿？”
“你也真行，不把七八块钱当回事。”
“没钱哪敢来阿”
老板看着聊得来，顺手送了杯橘子花茶，学徒刚调制的，承诺没毒没菌，敏诚这才接过冰凉的饮品。
这才九点多，要不去送给姜素喝好了，拐进暗黑的小道口，骂骂咧咧吐槽她们小区路口不修水泥不铺真想搞成中东风格嘛？路灯还是有些许年月的钨丝灯泡，这他妈是人走的路嘛？
敏诚憋着呼吸来到小区门口，听到聊天声慢慢远去，这才放声大骂。
“不吸会死嘛伤身还伤脑阿看来。”
看着姜素手机还没恢复，这真的是气死了。
“我的气都快没了你洗个澡搞半天。”
乌黑的街道根本看不清来人，刘浩送同事回小区后门，打算离开的时候听到不知名某处有声音，听起来很娇羞，可能又是哪些小年轻人躲小黑巷谈恋爱了吧。
“可是这个声音有点，熟阿。”
可一时也想不起到底是谁。
是阿我也不知道是谁。
没多注意，刘浩也没怎么兴趣就走了。
途径正门那会，就这么不经意一瞥，借着暗黄的光色看到正在花道旁打坐的某人，这个更是眼熟，这个更是好奇了。
来到她跟前，敏诚眼皮底下感到一片乌黑，睁眼，闭眼，不过一瞬间。
刘浩笑着小动作不改的敏诚“嗨”
“恩.....”
“你打坐呢？”
“对......”
“喂蚊子呢？”
“顺便。。。”
“好吧。”刘浩摆好自行车，来到敏诚的旁边。
“你干嘛？”
“你这有奶茶哎”
“不是你的，别动。”
“橘子花茶......你好这口？”不可能吧，她不是喜欢辣条配红牛的人嘛怎么可能这么清淡。
“我送人的，她会好这口。”姜素会喜欢的，会的。
“我好。”
“关我屁事！”起身夺过那杯茶，转身离开，刘浩看着马尾一甩一甩的敏诚，发现了这小孩今天好像心情很不好。
“喂，等等我阿。”
好不容易跟上了，好不容易出了暗道，好不容易套出这货是怎么个不服不爽。
“那你就不要跟她说话阿，让垃圾控制你情绪干什么？你不是很厉害的嘛？”
“我很厉害这个事情不假，问题是她已经严重影响我的利益了。”
“你当着家里人的面说那样的话，我感觉你等会回家肯定会被收拾的。”
“收拾我？因为一个外人就来收拾我？真厉害！”
“那你回去阿？”
“现在不急”
“十点出了。”
“有那么一点怀疑他是会揍我的。”
“那去我家？”
“我们很熟嘛？”
“不熟。”
“走哪边。”
“上来，坐好。”
“哟哟哟这黄色的言语，我like like 。”
敏诚这才知道刘浩的家其实也不远，内心觉得骑着这个死飞好像也没必要阿又不会迟到。
装逼学生会吧哎。
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等到了门口，刘浩停好单车发现这小孩就站在门口没动静。
“走吧。”
“不好吧被长辈看到了多不好哎呀”
“你居然会不好意思？”
开了门发现家里很安静，不过倒是很明亮，也不闷。阳台的门大敞开，晚风习习。
“想吃什么？”
“我....”
“没有辣条，没有红牛。”
“想吃手抓饼，要不你给我弄个三明治吧”
“好，你先自己活动活动吧。”
脱掉校服外套，去了趟卫生间洗把脸，刘浩看到敏诚在东张西望的，也不打断小孩的好奇心了，去了厨房，等打开冰箱确认都有差不多的食材，这才松了口气，总归不用再出去买食材。
等切好培根，这才想起煮点豆浆，看了看时间，真担心这些会不会吃不下而丢掉。
“这也太干净....整洁了吧”
他跟我妈是兄弟姐妹嘛？我妈是他保姆嘛？敏诚心里暗自佩服为什么房间能这么整齐，垃圾桶一点垃圾都没有，这也就是学生会查寝的时候说“为什么垃圾桶里有垃圾”是吗？特地走到空调那里摸了摸，确认他不是个完美BOY了。
“过来帮我拿一下。”
敏诚在阳台呆着，吹着逐渐变凉的晚风，根本没听到刘浩传来的叫唤。
“敏诚！”
“阿？”
“过来帮我一下。”
“可以吃了嘛？”
“你拿这个，豆浆我拿就好了，走吧走吧。”
敏诚出去之前环顾一周，才发现这是顺手整理了卫生是吗？不行，不能让我妈知道有这个人的存在。
“你不洗手的吗？”刘浩提示她，从进门就没洗手，怎么可以用手抓东西吃。
“哇不是吧大哥你现在是打算把多事精神贯彻到底是吗？”
“你不怕吃到肚子疼吗？”
“那一定是你做的不好。”
“洗了在门口烘干机吹干再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屁事精。”
等吃到一半了才收到姜素的回信，说是刚刚手机在充电没带在身上，奶茶下次再喝。
还给你喝？
“喂，你给我三明治，这个给你。”
“怎么肯给我了？”
“因为姜素那王八蛋不要了。”
“......”
“你不喝吗？”
“豆浆”
“那你下次喝，我走了走了十点半了再不回去死了。”
“哎我送你等下等下。”
“不要了你浑身都是汗臭味难闻死了走了走了。”
再不走真的要是碰到他家长，我跳河都解释不清楚。剩下的三明治就边走边咬，准备回姜素信息，看微信收到了刘浩的信息。
“路上小心。”
“到家给我发信息”
这路又不是没走过，退出窗口找姜素说今晚发生的事情。
刘浩等不到她的秒回，算了去收拾洗澡，出来看手机都没信息，难道还没到？
“死了？”
“你没家？”
洗完澡的敏诚看着这句话笑了笑，我以为多正儿八经。
“死你大爷。”
“不回信息是不礼貌的。”
“我什么时候说我礼貌了？”
问她今晚挨揍没？她说谁敢？死鸭子嘴硬。
姜素一直在跟晗伦聊天，等晗伦回复了又立马截图问姐妹这样要怎么回复才显得可爱哎。
“我只有狗头表情包阿我哪来的小女孩！！！”
“那你谈什么恋爱阿？处兄弟不好吗？”
“你闭嘴！你去找找，然后发我，回头给你带手抓饼。”
“遵旨。”
不管是不是写作业，反正一定会熬夜，不管是不是为了学习，反正最后多少是通宵。他们普遍相信，课间十五分钟的休息更能高效补交。这时间段不玩，谁在乎黑眼圈？谁不会秃头阿？近视人才是主流好吗？
他们堕落的样子被多少老师投诉上课睡觉打游戏带耳机睡觉甚至是吃韭菜盒子的。黄钻叶在办公室道歉赔礼，回到课室看着这群小子，气不打一处来。
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是班会，本来可以先放学，但是班长通知了各位留下来，班主任有话说。
“你们，在干什么？”黄钻叶手机就这么丢在讲台上，“砰”的一声，震的大家伙都抬头看。
“你们知道，这次的周考，我们全级第几吗？”
“吃东西，睡觉，打游戏，看电视，还有的逃课是吧？”
“如果不是你们班主，真以为谁会管你们阿？”
“记不记得进来的初衷了，你们写在留言板上的哪个大学都忘了吗？”
“就你们这副样子，还不收拾滚蛋回家倒垃圾还有政府补贴！”
“语文，全年级倒数第二，数学，倒数第一，英语，倒数第六，物理，倒数第一，我不是告诉你们哪里不明白的就来问我吗？阿？我对你们无微不至，你们考个倒数第二给我是吗？生物隔壁班我交的，人家全年级第二，你看看你们。化学老师现在还没找我投诉，收到我就真的谢天谢地了！”
“你们是来上课学习，还是来谈恋爱玩手机的？”
黄钻叶拿着一张便利贴，记录着最近收到的投诉。给同学们传下去看看，并计划贴在门口，给路人甲乙丙观看。
“大学，不是唯一出路，但却是最好的出路。”
“你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赚钱还在一个劲的亏损，眼睛近视，熬夜激素失衡，玩手机半夜三更，有时间上线口吐莲花没有时间做到选择题是吗？”
“赵方，你以后再敢逃课一次，你就给我交五十块钱；许张，你吃什么我不管，给我出去外面吃！现在天气多热，你们是嫌这教室味儿不够大是吗？”
“说你呢赵涚，在敢吃榴莲糖我杀了你。”敏诚捅了捅身旁的赵涚。
“还有你！敏诚，你以后再敢带耳机上课！你去外面站着听课，检讨书两千！”
“这也有我的事？我又不是在干嘛阿，我在听英语听力阿”
“你上数学听听力吗？”
“早知道要教你们我顺便学个医学，给你们看看你们脑子想的什么东西。”
“老师那叫心理学。”
“你很能耐吗”
“sorry咯”
“下次考试，在敢在倒数行列里面，你们就死定了。”
“知道了.....”
“现在，去操场跑四圈！不跑完不许放学！”
于是，全班人都在不情不愿地交出手机后，在班主的监督下前往操场，轰轰烈烈。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初中生都跑的比你们快！”
接近体育考试，操场上初三学生训练的多了去了。可是，这么一群人怎么都超不过一群小孩。
女生是放不开，男生是懒散没精神。
“赵涚！你能跑起来吗？”等路过升旗台，黄钻叶拿着喇叭在那里大喊大叫。
“别走好吗！”
等好不容易全体结束了，时间都五点半了，又是挤着高峰期的公交回家。不过还好，姜素就这样靠在敏诚的肩膀上睡了起来，敏诚说；我也想睡的，但是我要防止肩上的臭女人流口水！
今天终于结束了！
明天可以自然醒！
后天可以海底捞！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