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七回：略胜一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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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真的叛变了吗？
《死神》的原有剧情会告诉你——是的，可显然现在连这个原有剧情成立与否都不能肯定。而今《死神》不再是一本漫画或是一部动画，它本身自成一个空间，是活生生呈现在眼前的真实。
那么所谓的剧情还存在吗？
假使蓝染没有叛变，为什么他不再是五番队的队长？是换人卸任了？可是护廷十三番队长确立并不是简单的事，首先必须在有总队长在内的3名以上队长的见证下进行队长考试并通过，而且还要得到6名以上队长的推荐，并在剩下的7名队长中获得三名以上队长的认可，最后更是要在200名队员的见证下，与现任队长一对一PK并击败现任队长。
如此繁复的程序之下，护廷十三番除非必要一般很少会有队长未亡故却换人的。而且以蓝染的能力除了真犯了什么大错误才会被卸任，可除了叛变，蓝染还会犯什么大错误？
那么又如果蓝染叛变了，为什么他此刻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静灵庭的土地，没有人出来找他对阵搏命？
可是又为什么卯之花会如此防备，四番队的队员会那般惧怕？
不对，现在我连所处的时间都不能判断，假使所谓的剧情还在，那么现在是剧情前还是剧情后？就我时至今日所见过的队长基本上都是前一百多年就存在的，较为熟识的卯之花等人更是所有队长中资历最老的。
浦原喜助的存在已经不能成为判别的唯一根据了。
除非有一个更强有力的存在证明……
看着杀气凛然迎面而来的身影，我知道这个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了。
翡翠绿的眼瞳盈满杀气，来人看着依旧笑脸以对的蓝染一字一顿恶狠狠地开口，“蓝染惣右介，迟早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对蓝染有着非杀其不可的深仇大恨的也只有——
“日番谷队长，我等着。”蓝染丝毫不以为意，仍是笑着回应。
可这种满不在乎的笃定神态更是令人看了恨得牙痒痒的，日番谷冬狮郎没有被激得拔刀就上前砍过去，转而是愤而离去。
日番谷冬狮郎是在浦原喜助逃往现世的那一百多年间才出现的十番队队长，而现在浦原喜助又出现在尸魂界，那么可以确定现在是剧情之后了。我所熟知的剧情真的无用了。
“呵呵……”看着日番谷冬狮郎离去的背影，蓝染突然轻笑出声。
“蓝染君？”
前一刻正开怀大笑的人，此刻眼眸里却划过一抹冷芒，语调轻幽，“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日番谷冬狮郎可惜了。”
“儿女情长？”是指日番谷冬狮郎对雏森桃的执着吧。再加上蓝染就是一个恋爱三角了，只可惜主角之一的蓝染却百分不屑。而另两人，雏森桃可恨也可怜，日番谷可悲也可叹，“痴情最要不得。”特别是自作多情，就如自认深爱幸村精市的弥因。“人要懂得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
蓝染微带讶然地凝向我，“初音小姐的见解的确独到。”
却也很自私。我深知自己的心性。
蓝染的这话却不能接，也不好接。表面上他是在纯然地赞叹，可实际上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另一番试探之举。就如之前那段原本可以连贯表述完的话，他却抑扬顿挫地一拆再拆，显然是在观察我的反应。
他最初提到我养在深闺中是暗指他清楚我病了二十年直到近期才出现在人们眼前，应该是对外界所知不多，而后的一再试探也是为了确认是否如此。那么我一开始的失误——那个五番队队长的误称，他自己就已经给我铺好台阶可下了，自然就此揭过。
所幸他也并不是非要我回答不可，那句赞誉更像是一种抒发感慨。
“蓝染君为什么不当五番队队长了？”既然你已经将我的一切行为言语合理化了，那么我也不妨扮演个涉世未深又所知不多的深闺小姐。
蓝染抬头看天，“因为我找到了另一片天空了。”
你是找到了另一片天空，而且你还想只手遮天。可是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叛变了没。虽然已经确定了这时是剧情之后，可是你的叛变可是重中之重的转折点，由此我才能推断出后面的发展。
“蓝染君有没有听说过人的视野是有限的，往往以为自己所看到的是与他人不同的天空时，其实一直都在同一片天空之下？”我也学着蓝染的姿势抬头望天。
久等无声后，我低下头回看，却恰好迎上了那双深邃无波的褐色眼眸，定定的，一瞬不瞬的，似乎要穿透我一般。
我眨了眨眼，唤道：“蓝染君？”
自然而然地收回过度放肆的目光，蓝染扶了扶眼镜，“初音小姐的见解真的很独特。”
第二次了。蓝染惣右介，我深切怀疑你是无话可说了才拿这一句来搪塞，以此让我也无言以对。
可惜这次我不打算避其锋芒了，人生就该有敢于直面挑战的勇气。
“几乎半字不差，蓝染君的赞誉也很独特啊。”我嘴角噙着一抹无辜的笑颜回敬。
“……”蓝染用手扶了扶眼镜，无语。
小精灵好奇地凑了过去，突然眼睛瞪大，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向我实况转播自己的新发现，【音音、音音～～蓝染破功了！我有看到他用手挡住的眼角在抽搐哦！】
这，还真是意想不到的收获啊。能让一个面具戴了百年以上的伪装高手破功，这句话的杀伤力对于蓝染来说有那么大吗？
沉默了半晌，蓝染再开口不知为何总有种咬牙切齿的错觉，“自然是比不上初音小姐的见解独到。”
【音音～～蓝染惣右介要炸毛了～～】
他果然很在意我之前的那番说辞呀，一句意思雷同的话都能由他口中听到三次，该不会是大BOSS词穷了吧？
由心灵感应感知到我的想法，漫迷也是一脸不能想象，头上滑下三条黑线。
我主动转开了话题，免得人家BOSS当真被逼得无言以对转而恼羞成怒地想拔刀砍人，“呵呵，蓝染君这是要回去哪里？”
眼看就要出白道门了，这话问的时机恰好。既然已经不是五番队的队长了，自然是不可能回去五番队队舍了。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不是要回去虚圈，这样才能判断你有没有叛变啊。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要回哪去。”蓝染仿佛是个看过花开花落、望尽云卷云舒的历经沧桑之士般发出感慨。
又来了，我暗自望天，漫迷也受不了地翻着白眼。
这人就不能一句话把意思表达完整吗？非要东拉西扯的，废话连篇，致力于成为统领万万人的王者不该是言简意赅，语意明确吗？
好吧，我也不接话，就等着你怎么绕回来。你大BOSS都不怕耽误了要事，我又怎么会吝啬这么点时间。
【漫迷，你觉得蓝染要怎么接下去？】
【直接说出回去的地方？】小精灵猜测道。
【这样前后相接，会显得过于强硬。】
漫迷又想了想，【那他会用反问，来让音音猜？】
【这倒是有可能，反问的艺术啊。不过有一句话倒是可以用上，不过想必以蓝染的性子绝对说不出口的。】
【什么、什么？】小精灵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我等着欣赏漫迷的反应。
小精灵疑惑地眨了眨眼，【可是蓝染惣右介有妈妈吗？】
我忘了，漫迷不懂黑色幽默。
【咳咳，大约在生前有吧。】
我也在废话了，尸魂界的平民哪个不是天生地养的，除非是和其他人组成家庭才会有亲人。以蓝染的性格来看，想在尸魂界找到他愿意承认的家人，那是天方夜谭。
小精灵歪歪头满脸疑惑不解，大概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些吧。只不过是想调解一下被某人搅得郁闷的心情，结果自己倒是更无语了。
蓝染当然不会说出我满心期待的那句话，也没有用反问艺术，更是连稍显强硬的转折都没有。他干脆不用说的了，直接用行动回答了。
小精灵一一望过去，细数着等候在白道门门外的人头，【好多人啊，市丸银、东仙要……】
还有，脸上深绿色泪痕的专有标志，头上左半部呈带角盔状的面具——第四十刃，乌尔奇奥拉?西法；以及，水蓝色短碎发、前额垂下四缕刘海，眼角下的右半边脸被面具覆盖——第六十刃，葛利姆乔?贾卡杰克。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是破面，虚圈的破面。那么蓝染的归处根本就不需要言及于口。
蓝染向我略一颔首，缓缓走向那一堆标志性的人物，而后回转身来。
“那么，”看了眼我们一出来就大门紧闭的白道门，蓝染又低头看向我垂放在身侧的右手，随后将视线移到我被薄纱遮挡的脸上，嘴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未明的笑弧，“初音，我们后会有期。”
蓝染的话音一落，头上就降下一道反膜将他们五人包容其中，慢慢升天的过程中似乎还传来某些人的对谈。
“蓝染桑的心情不错呢，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吗？”市丸银笑眯了眼。
“啊，确实，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蓝染回得意味深长。
“哦？那倒是令人好奇了。”市丸银意有所指地低头看向我。
“银也会很感兴趣的。”蓝染也一同望向我。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我才颓然后退，背靠着身后的墙壁，手脚的凉意还犹存。
连后缀的称呼都直接舍弃了吗？
后会有期……蓝染，你当真是锁定我了。
对着走过来脸露担忧的高大男子摇了摇头，我垂下眼帘看着手上垂放时会被衣袖掩盖的杀气石手链，想到蓝染最后那莫测的眼神，不由得苦笑。
“卯之花烈、浦原喜助，拜你们所赐，我可是被猎人盯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七回：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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