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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四十八章,保父先生有话要说-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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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很体贴的小心避开他,帮他隐瞒事实,避免动乱军心,她甚至连求助都改选了近藤勋,可以说是尽所有能力不给他添麻烦,同时也远离了他。那一天,他又被冲田嘲笑了,他说,他是一个不敢正视内心的胆小鬼。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忽然来找他,说请他不要讨厌她。她好像是真的很委屈,看起来都快哭出来了。他很惊讶,他从来都没有讨厌她,可他又抑制不住的高兴,他想,他们又可以和以前一样了。
然而她才道歉没多久,她又申请说为庆祝复工,她想去万事屋吃晚饭。他咽回了可以在屯所庆祝的话,想着,万事屋有那个夜兔小姑娘啊。但这个理由似乎不能完全说服他,一想到那家伙曾经那么费心照顾那个天然卷,还为他按|摩,他还是觉得不高兴。冲田“管得太严会被讨厌”的警告他还记得,最后,他还是答应了。
那家伙回来的很晚,而且,又是坂田银时送回来的。他走的时候对他说,提醒辰罗不要忘了参加祭典。
根本不用他提醒,她一点都没忘,她还天天盼着祭典赶紧来,她想早点看那个小姑娘穿上她挑选的浴衣。她一直念叨着:“卡古拉酱穿上一定超卡哇伊!世界第一卡哇伊!”
但是她不知道,其实她穿上浴衣也很可爱,就连因为系不上腰带而苦哈哈的找人求助的样子也很可爱。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有些坏掉了,正常来讲,看到这样一个凶残又缺乏常识的家伙,应该是怎么也不会觉得哪里可爱的吧?
他帮她系腰带的时候,闻到了她身上的清香。他知道那是错觉,她不可能用任何香水,会妨碍她鼻子的判断,可他还是觉得自己闻到了。那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喜欢这家伙,绝对是喜欢这家伙。
所以当他看到她忽然扔下木屐跑掉,再次出现时站在坂田银时旁边,接过他手中的礼盒,别上他送的簪子的时候,他是不高兴的。他明明记得,就在来这里的路上她还说过,他不喜欢饰品,不喜欢那些麻烦的东西,可她别上簪子的时候,明明一点不情愿都没有。
他走了过去,没有和她说话,而是和坂田银时吵了起来。他用余光打量着她,却发现她一点也不无聊,她周围有那么多人,她总能找到事情做。
那一天她忽然大中午跑进来,身上穿着吉原的衣服,故意拿捏着嗓子卖弄了一下风情,很显然,效果拔群,就连他也恍惚了一瞬间。他赶紧赶人,叫她去把衣服换掉,他知道,自己其实不讨厌她穿成那样,只是……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她不知道又抽了哪门子风,非要去做鬼兵队的卧底,因为她实在坚持的厉害,他只好选择了批准。在那一个多月里,他每一天都在担心她,直到被人叫去,看到她浑身是血的躺在院子里,有不少地方一看就明白是骨头断了。
他的心脏揪起了,明明知道这家伙没事,或许这种伤势对她来说早成习惯了,他还是觉得心疼。他一直守着,直到她醒来,可她主动说的第一件事,却是把那个天然卷找来。
她是很好面子的,但那天她不知道怎么了,当着所有人的面趴在那个天然卷的怀里,嚎啕大哭。他看到那个家伙也回抱住她,安慰她,露出了一个欠打的笑。那个时刻,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吃醋的感觉。那滋味真不好受,他以前一向对此嗤之以鼻的。
她还是很乖巧,很听他的话,只是有些太过消沉,以至于对于所有人都变得很温柔了起来。特权被剥夺,他觉得很难受。
他眼睁睁看着她和那个天然卷越走越近,他们的关系似乎愈发的好了起来,却并不是因为那个小姑娘的缘故,他有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好,她还是有工作的,她很敬业,至少在工作的这段时间里,她不会和那家伙有多少接触的机会。
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该不该告白。当初他拒绝了三叶,是觉得自己的工作太危险,给不了她幸福,可是辰罗所做的事情只会比他更危险,她一点也不弱,只是缺乏一个人照顾而已。若是有一天他意外死亡了,这家伙也用不着难过多长时间,她的生命太长了,长到根本不用在意某一个人的陪伴。
但他还是犹豫,他不知道自己是会成功还是失败,辰罗她说过许多次,她对于人类没有兴趣。若是失败了的话,她会不会觉得尴尬,然后就此躲着他,甚至是为此而辞掉工作?那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正在他犹豫的空档,她居然出了发|情期这么一个重大事故。她还是那么死要面子,爱硬扛,很勇敢,以至于到了一种鲁莽的地步。他在监控探头里面看着她的表现,心疼不已的同时,又暗自为她的诱惑力吃惊。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在场,还能不能如同以往一样保持镇定。
冲田也在旁边,他倒是很想把他赶出去,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立场。他现在最多算作她的上司,而冲田其实也可以算作她的上司,他们的立场相同,没什么区别。
她硬撑过去了,然后居然跑了趟吉原,回来之后,提出了那样一个馊主意。他无法准确描述自己当时的想法,总之就是生气,非常生气,就算对身份再没有认知,就算对人类再没有兴趣,她也不至于这么随便的对待自己吧?明明合适的人选有那么多,比如说……她的面前就有一个。
可这家伙一向对于这些人类的小心思愚钝的可以,指望她主动发现是一点可能都没有的,除非他主动提出。可是怎么说?说什么?这又是个大问题。他不想只是随便帮她一个忙,他希望和她待在一起,和普通的人类情侣,甚至是夫妻一样一起生活,而这,正是辰罗她不想要的。
事情一拖再拖,一下子,她就又到了第二次发情期了。她发现了那个可以叫她强行清醒的办法,他不禁更加担心起来。这个家伙,因为自己是不死之身,就喜欢随意的伤害自己,他得多注意着她一点,不然鬼知道她还会搞些什么出来。
而现在,她就这样迷蒙的躺在他的面前,显然正需要他的帮助。他是不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帮了她这个忙,然后再顺势告白呢?就算失败了,她以后再出现这种情况,至少也可以来找他帮忙,不用那样伤害自己了。可是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
正当土方还在犹豫不决时,辰罗却率先动了起来。她软绵绵的朝着土方爬了过去,然后像是忽然脱力一般,软到在了他的身上,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胸前,好似没有重量。她从喉咙中发出柔软的呢喃声,趴在他的肩上,鼻尖在他颈侧蹭了测,有些痒痒的。
土方完全僵直了身体,一动也不敢动。没有收到回应,她便更努力的磨蹭了起来,身体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想拱进他怀里。她伸出舌头,在他的颈侧舔了舔,一路舔到他的下颌,又顺着下颌骨一路向上,舔了舔他的耳垂,柔软的叫了一声:“喵。”
“辰罗桑?”土方拍了拍她的背,叫了一声。她像是很激动,一下直起身子来,“喵!”她冲他叫了一声。
“阿诺……你没事吧?”
“喵?”她歪了歪脑袋,显然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土方捏着太阳穴,用力揉了揉。这算是退化了吗?现在该怎么办?
辰罗完全不能理解这时候土方的纠结,她又一次抱住他,开心的蹭了起来,一面执着的盯着他的眼睛,冲他小声的喵喵叫着。
土方纠结了一下,觉得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推开比较好。他动了一下身子,想退开一点,大腿抬起的时候,却忽然蹭到了辰罗叉开的两腿之间。
“呜……”她小声呜咽了一下,一下子又软倒下去,刚刚拉开的那一点距离又消失了。她抬起眼,委屈的看着土方,眼眶中似乎还有些泪水。“好奇怪……”
她忽然不再喵喵叫,开始说起话来。“刚才那样……好奇怪。”
“是痛吗?”土方耐着性子问道。
“不是……有点痒,又好像有点舒服……我不知道,反正很奇怪。”她摇着头,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土方。“土方先生……”
她用那小猫似的声音叫道。
土方只觉得脑海中一瞬间炸起了烟花,他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这家伙,居然还认得出他来,那她能不能稍微清醒一点,稍微收敛一点自己的诱惑力啊!
“你们在干什么?!”
门忽然被猛地拉开,冲田总悟闪身进来,一脸怒容。他大踏步上前,一把把辰罗拉了起来。“我看你还是适合每天被锁链锁起来!”他手下使了些力气,将她推开来,她因为实在没有力气,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土方赶紧坐起身来想扶,却忽然猛地往后一缩,在他两腿之间正插着一把刀,冲田总悟带着扭曲笑容的脸被刀面平均的分割成了两半。
“土方桑,我果然还是看你不爽,能不能请你今晚就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