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见习龙神》白木桃華

34、被发现，交战鬼鲛

　　火之国与风之国的中间有一片被河道和丘陵包围的地区，叫作川之国。在川之国毗邻风之国的边境地区，一个踏着黑紫火焰翱翔半空的巨犬从干涸的河道上一掠而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它背上坐着一个背着两把太刀的长发女子。
　　这里离川之国的雨忍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地质恶劣的边境并没有任何人居住。深夜的凉风嗖嗖地从河床上吹过，穿过岩石缝隙发出的呜呜声更显得此地萧条不已。
　　“岚火，还有多久才到？”
　　“回吾主，还需半日。”
　　“啧，那就是要到明天中午了。”
　　砂流抬头看了看北斗星的位置，有些烦躁地轻啐了一声。她已经和岚火行进了半日余，自和卡卡西他们分别已经快要一天了。从傍晚起一成不变的景色和呜呜的风声让她的心情焦躁不堪，甚至神经质地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视线。她在岚火的背上眯着眼睛观察四周，越是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越让她有种不妙的感觉。
　　“岚火，加快速度！”
　　“是，吾主。”
　　紫红的火焰簌地升腾了起来，一人一犬很快地消失在了原地。而在河床附近的树丛中，一张有着古怪的、一半黑一半白的面部的植物缓缓地钻入了树干。
　　在另一个漆黑空洞的地方，一个足有二十多米高的石像上方，那张有着和那棵植物一模一样的脸的虚影张开了眼睛，像是被电波干扰了的、伴着滋滋声的男声回响在了这个黑暗的空间。
　　“这附近有敌人正在接近中，”那张脸说道，“只有一个人，是木叶的忍者。”
　　“他们的速度还真快，这才过了一天一夜而已，嗯。”
　　一个左脸被留海挡住的金发男子说道。和刚才那人不同，他是个实体。
　　“……只有一个人而已吗？”石像右手拇指上的虚影张开了眼睛，瞳孔上环状的纹路显得格外诡异。他沉吟了一下，说道：“绝，那家伙是谁？”
　　“一个女人，挂着木叶的护额，具体身份不明，实力不明。不过她的通灵兽有着强大的火系查克拉。”
　　“喔？有多强大？”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声音里带着兴味与些许不屑。
　　“木叶从来不会派出一个人来执行这种任务，恐怕她的实力不那么简单。”血红的瞳仁沉静地看着身边的人，“别太小看她。”
　　“……”像是首领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下，“用那个术吧。”
　　“那就让我去吧，”鲜血一样的瞳孔微不可见地收缩了一下，“一直找不到人柱力，所以正好觉得有些烦躁呢……”
　　“不，还是让我去好了。”那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牙齿，“强大的查克拉啊……我的鲛肌已经饿得发慌了！”
　　“……说的也是，鬼鲛。”右手拇指上的人看向了他，“那个术由你这个在‘晓’之中查克拉量最多人使用更适合一些，但还是会消耗掉你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量。”
　　血红瞳仁的身影轻哼了一声，闭起了眼不再说话。而那个被称为鬼鲛的男人丝毫没有被那“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量”所影响，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
　　“无所谓，能够活动一下就再好不过了！”

　　干涸的河道上方，砂流和岚火在马不停蹄地赶着路。东方已经渐渐地翻出了鱼肚白，美丽的青绿色缓缓照亮了她不见一丝疲倦的脸庞。长久的赶路并没有消磨掉她的警惕性，依然眯着淡青色的狭长双眸扫视着河床上出现的一切。
　　忽然，夜里一直存在的不安感和若有若无的视线像是泡沫一样消失了，但寂静和平和的环境并没有让她安下心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
　　“终于想要现身了么。”砂流低笑了一声。
　　烦躁之后的过于平静，完全符合她的猜想。
　　“岚火，停下。”她低声地吩咐道。三人高的巨犬低吼了一声，将四翼伸平在空中滑翔了一圈后落到了一块较大的岩石上。砂流敏捷地从他的背上跳了下来，将手轻轻搭在刀鞘上环顾着四周。
　　没过多久，一阵巨大而清脆的破裂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只包着白色绷带的鱼鳍像切豆腐一样破开岩石出现在视野中，在干燥的河床上激起了一道铺天盖地的尘土。对着这只目标明显、速度极快鱼鳍，砂流和岚火像是说好了一样向两个方向跳去，那鱼鳍撞在她们所在的岩石上造成了一个小型爆炸，石块飞溅。
　　呛人的烟雾中，一个扛着一人高大刀的身影渐渐地浮现了出来。
　　“还真是夸张的出场呐。”
　　砂流的鬼弑牙早已出鞘，她扛着太刀以与对方一模一样的姿势站在另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方才那块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巨大岩石，和站在中央的突然出现的人影。
　　——青色的皮肤、鲨鱼一样细小交错的尖牙，脸颊两旁的纹路像是鱼鳃一样向外翻起；接近两米的身体上套着黑底红云的长袍，小而圆的金眼睛里露出的是不折不扣的杀戮之色。
　　“那四个曲线的护额标志叫什么来着……雨忍？还是雾忍什么的？”砂流看了看他护额上划过的一道横线，毫无形象地吹了一声口哨，“嘛，不管怎么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晓’的人送上门了呐。”
　　“看来木叶的忍者的基本情报不过关啊！”那人嗤笑了起来，眯着金色的小眼睛将砂流上下打量了一番，“居然派一个连忍者标志都认不清的家伙来执行任务，希望你的身手不像你的大脑一样白痴！”
　　“哎呀呀，被小看了呐，”砂流状似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我说这位小哥，特地来拦住我是有什么指教么？”
　　“指教？我不怎么会教人啊……”
　　他将肩上的大刀猛地向上扔了出去，双手拢起快速地结起印来，面上一片残忍之色，“——我只会杀人！”
　　鬼鲛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向下吐出，汹涌的水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只是一瞬就将干涸的河道填满了，甚至还翻滚起了巨大的浪花——
　　水遁·爆水冲波！！
　　砂流看着冲她翻滚而来的浪头快速地向上跳起，足尖点在岩石上跃到了半空之中。她冲着乘浪而来的鬼鲛咧嘴一笑，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在了忽然出现在空中的岚火背上。
　　“那就是你的通灵兽啊！那就让我试试它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鬼鲛踩在汹涌的浪头上看着对面半空中的一人一兽，岚火的突然出现似乎很好地娱乐了他。砂流听见了鬼鲛的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看来没有什么比说岚火是“它”更能激怒她的了。
　　砂流用手心抹过鬼弑牙，舔了舔唇挥起变为接近两米长的太刀纵身跃起。鬼鲛看着她冲来的轨迹抬起了太刀准备阻挡，但砂流却一晃消失了人影。
　　破空之声从他的背后传来，鬼鲛一惊却没能跟得上砂流那鬼魅般的身影。长长的太刀瞬间刺破了他套着长袍的身体，在他胸前开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伤口。但鬼鲛并不像被刀刺中一样显出疼痛的模样，而是咧开了交错着尖牙的嘴诡异地一笑。
　　忽然，随着“啵”的一声，砂流刀下的鬼鲛像是水泡一样炸开了，一股水流哗啦啦地顺着刀刃流了下去。
　　“水分-身吗？”
　　砂流眯了眯双眸没有久留，一甩刀刃翻身跳上了岚火的脊背。
　　被鬼鲛以忍术造出的水平静地流淌着，随着淙淙的流水声周围的雾气不知什么时候浓厚了起来。
　　岚火盘旋在空中渐渐被雾气包围，浓重的湿气甚至让他的尾巴吸水变得沉重。砂流看着面前能见度已经接近为零的浓雾，咬了咬唇忽然觉得有些不妙。而像要证实她的预感一般，一把厚重的大刀悄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看不见的背后，而后忽然加速以劈山之势冲着她的脑后砍来——
　　“岚火！”
　　砂流敏锐地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岚火一个转身便用粗大的尾巴向那把大刀抽去。
　　钢铁一样的尾巴甩在了缠着绷带的大刀上，但并没有意料之中的金属碰撞声传来，反而只是将大刀上的绷带撕去了一大半，露出了倒刺状的青色刀身。
　　一抹红色在浓雾中散开，岚火吃痛地跳向了一边。
　　“吾主，那柄刀好像是活物。”巨犬低沉地咆哮了起来，被大刀撕裂的尾部滴下了点点鲜红。
　　“啧，有两下子。”
　　砂流忽然高兴了起来，随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中结起了不动明王印。
　　“——火生三昧，催灭罪障；寂定不动，焚烧秽垢！”
　　随着她略带低沉的声音响起，岚火四爪上的紫火像是注入了燃料一般升腾了起来。他能吞下一整个人的巨口猛然张开，一团黑色却明显燃烧着的火焰在獠牙后面聚集了起来，伴着岚火的低吼蠢蠢欲动。
　　澎湃地热浪从岚火的周身升腾而起，将氤氲的雾气瞬间蒸发得一干二净。连鬼鲛方才的水遁造出的水流也咝咝地沸腾了起来，一缕缕蒸汽刚刚接触到空气便被高温消灭了。
　　“哈哈哈！看来并不是空有其表啊！”鬼鲛在热浪中再也无法藏身于雾气，大笑着从水中一跃而出跳到了岩石上。但他的脸色随后大变，没在岩石上多呆一秒就又跳了起来。
　　只见他脚下的岩石被烧得滚烫，边缘部分甚至软得就要融化开来。
　　“还没完呢！”砂流看着被逼得在岩石丛中跳来跳去无法站立的鬼鲛，淡青色的眸中闪过了一丝血红。她将左手单手结了个剑印，右手伸出二指高高举起，冲着鬼鲛即将跃到的一块岩石高喊了出来——
　　“——铜柱地狱·业火，急急如律令！！”
　　“吼——！！”
　　巨犬口中越来越大的黑色火球终于喷了出去，直直砸向在空中无法转身的鬼鲛。庞大的火球翻滚着、尖啸着，所到之处的岩石全部化为了深红色的岩浆。
　　“可恶！”鬼鲛飞快地结印，脚下已经沸腾的水中升起了两条巨龙冲着岚火喷出的火球咆哮而去。
　　——水遁·水龙弹之术！
　　“没用的！”
　　砂流将高举的右手向下挥去，黑色的火球像是有生命般地增长了一倍。鬼鲛的水龙撞在了火球之上发出了咝咝的声音，水龙中的查克拉不敌砂流火球中的黑龙之气，眨眼间便被完全地蒸发了。
　　鬼鲛闪避不及被正面击中，黑底红云的身体瞬间就被巨型火球所吞噬，随后是天崩地裂地爆炸——

　　砂流将左手手掌内反握着的鬼弑牙恢复原状插入刀鞘，从岚火的背上翻身跳下走到了鬼鲛被击中的地方。周围的岩浆已经凝固了，重新组合成新的地貌。中间有一个巨坑的地方斜插着一具焦黑的尸体，全身的衣服和毛发已经完全被烧掉了，只留下了护额的残片紧紧地镶嵌在了头颅中。
　　“总觉得很奇怪呐，原来是这样。”砂流用脚踢了一下焦黑的矮小尸体，狭长的眼眸兴味地眯了眯，“无论看多少次，忍术都是很有趣的东西呐。对吧，岚火。”
　　“是，吾主。”岚火的尾巴已经恢复了健康，三人高的巨犬摇着尾巴呼哧呼哧地在砂流的耳边说道，“他的灵魂和刚刚那个人不一样。”
　　“无所谓，反正已经死了。”砂流摸着下巴，忽然打了个响指，“对了，让他去帮我们送信吧！”
　　漆黑的太刀被抽出了刀鞘，砂流的手指掠过锋利的刀刃，留下了一缕沾有她黑龙之力的血丝。她将太刀插入了尸体的眉心，太刀中黏稠的秽气如同沥青一般流进了尸体的头颅中……
　　就像吹气球一样，矮小的尸体“噗”地一声破了皮，鲜红的肉翻了出来，随后渐渐胀大；烧得漆黑的眼窝慢慢鼓了出来，不一会就爆出了一个晶亮的圆球；他的四肢渐渐缩短，腹部却不断变大。只是一会功夫，吸收了秽气的尸体便变成了一只低等的小鬼。
　　砂流从腰后的忍具袋中掏出了一个卷轴，又从卷轴芯内抽出了一根毛笔，铺开卷轴舔了舔笔尖在纸上写了什么。写好后她将卷轴卷起，低头系在了刚出生的小鬼的脖颈上，拍了拍它的头。
　　“去吧，送给在砂忍村的卡卡西。”
　　小鬼吱吱叫了几声，挥舞着双手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这样就没问题了，如果接下来他们再碰到这种伪装成‘晓’的尸体的话。”她拍了拍手，懒散地靠在了岚火身上，侧头对河床边缘的一丛树林笑道，“可以出来了吧，偷看的家伙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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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还算顺畅，不过貌似打得快了点？？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