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两哥哥来？！》冰凉酒

8、礼物

　　萨拉查·斯莱特林有一头黑色短发，突然有一天，他不再理发，任其生长。
　　“你是想换个造型？”戈德里克瞧着格外有趣。
　　萨拉查没多说，照常去上课，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永远拥护自家院长，各个方面都是，在他们眼中，院长就是最棒的，长相，造型，性格，实力，百分百一等一。
　　不过，说实在话，长发更适合金灿灿的戈德里克，耀眼又阳光，尤其是戈德里克骑着扫把带着学生们飞行时，灿烂的不可一世。
　　这天，伊莉斯凑到金发男人身边：“院长，我们在黑森林里发现一个玫瑰花丛，特别好看，您想去看看吗？”
　　戈德里克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去看玫瑰花，他对那玩意不感兴趣。
　　伊莉斯压低声音：“院长，你们结婚纪念日彼此不送礼物吗？”
　　此时阿伦也挤进来探头：“院长，要送的。”
　　戈德里克沉默，细细回想，求婚是萨拉查在医疗室求的，结婚是在霍格沃玆结的，礼物好像从来就没有彼此送过。这算是跳过谈恋爱直接就走到最后一步？
　　“我想想。”戈德里克若有所思，但玫瑰花就算了，萨拉查对那些花花草草半分不感兴趣。
　　第二天，戈德里克将手上的课程交给索尔维斯，转而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学校，他听说海洋里的鲛人一族有种宝贝叫星辰石，一到夜晚就会漂浮着发光，那是最璀璨最真实的星光，萨拉查定然会喜欢。
　　戈德里克很快找到地方，只是鲛人一族不愿意卖，只同意交易，以海底的一种稀有的药材。戈德里克无奈只得带上泡头咒，去鲛人指点的地方去采集药材，那里有一堆丑陋可怖的异兽来回巡逻。
　　又是探查，又是绕圈，又是声东击西，又是强势出击，戈德里克总算抢了一批药材，鲛人们很满意，作为回礼，给了他一小箱的星辰石，足够照亮整个地窖了。
　　戈德里克欢天喜地的回到学校已经过了两个月，堪勘临近纪念日，然后他一见萨拉查就愣住：“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好不容易留长的。
　　“不适合我。”萨拉查淡淡的说，说完还将久别重逢的爱人拐进卧室。
　　激烈的滚了床单后，戈德里克忍不住讲了讲出去的历险，他是个急性子，边说着边掏出箱子，一打开，小颗小颗的星辰石立刻漂浮着分散在房间的半空中，盈盈星光笼罩着石头，在外观上根本就看不到石头本身，紧接着，星辰石之间彼此相连，仿佛划出一道道银河的轨迹，房间里本来的烛火瞬间熄灭，交相辉映的点点星辰就是室内独有的光辉，柔和迷人，引人醉入梦乡。
　　“据说还有催眠的作用。”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查眸子倒映着的星光补充。
　　萨拉查翘起嘴角，带上笑意，然后转身也拿出一样东西，扣在戈德里克头上。
　　“巫师帽？！”戈德里克立刻摘下来，这是一顶白色的帽子，和分院帽有些像，但明显更好看一些。呃，虽然分院帽是他亲手做的，但那个颜色足以拉低好几个层次。
　　“可以装东西，也可以随你的心念改变颜色。”萨拉查语气很清浅：“同时是个防御魔法物品，万不得已时也能引爆。”
　　戈德里克握着帽子的手感应了一下，这就是个超品黑魔法物品，但上面加了隔绝气息的魔文，是以他戴着一点也不难受，伸手往帽子里探了探，果然，他的宝剑被萨拉查装了进去，他这次出门并没带上宝剑。帽子没有影响宝剑的威力，不过同样隔绝了气息，简言之，突然抽出来绝对防不胜防。
　　此时，戈德里克灵光一闪：“你的头发……”
　　分院帽是戈德里克拿自己的头发化成的丝线编的，那么这个超品的巫师帽就是萨拉查拿自己的头发编织的，戈德里克笑起来：“你编了多久？”
　　“奥利凡德提供的图纸，不到一个月。”萨拉查没有隐瞒，爱人喜欢就好。他的学生莫多分院时烧坏了分院帽，那顶打了补丁的帽子自然不适合戈德里克。除了头发，萨拉查还加了磨成粉末的魔法石和他的血，费劲心思编入各种魔文，他平日里不喜戴帽子，但戈德里克以前老戴，用的着。
　　一想到萨拉查在地窖里拿着勾针编帽子，戈德里克就后悔这段时间出了门没看着，他嬉笑着再次拥向萨拉查，两人这次躺着聊了会天，打着呵欠相继入睡。
　　这个世界就存在这样一个人，一看见就心生欢喜。
　　真好。

　　结婚纪念日没多久，戈德里克的思绪就飘到明年该送什么，然后再一次被他的弟子们启迪了，阿伦和伊莉斯已经毕业，师徒在办公室聊聊未来规划再正常不过。
　　“我们没什么具体打算，留在学校教书也可以。”阿伦如是说到，他这个旁系出身的波特，又没有某位少族长的烦恼：“我可以教格斗。”
　　“我可以教白魔法。”伊莉斯跟着接话。
　　“布莱克家族没让你回去？”戈德里克顺口问。
　　“没有，”伊莉斯嬉笑着，不避讳的说：“我祖父说要阿伦入赘，当然，是开玩笑的，然后波特族长冲到我家去骂人了。”
　　“哦？”戈德里克一听兴致来了，波特族长是少见的好脾气，但屡屡被布莱克大表哥刺激的跳脚。以前两个家族背地里勾结时还看不出什么，这曝光后，愈演愈烈的有趣，尤其是总有波特们跑到布莱克家族门口斗嘴，吵的不亦乐乎，最近波特家族还“骗走”了几个布莱克家的姑娘，当真是不容小看。
　　阿伦脸上露出微妙的神色，啧了下：“布莱克族长最近赖在波特家族不走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戈德里克好奇的看得意门生。
　　阿伦哽了半天没能说下去，还是伊莉斯接话，还两眼放光的看自家老师：“您不是赠送给索尔维斯生子魔药吗？为了解决邓布利多家族继承人问题？”少女直率道：“我看着他一直没用，就要过来送给祖父了。”
　　啊？金发男人愣住。
　　“我父亲建议的，以您的名义送的。”伊莉斯有些不好意思先斩后奏，但很快道：“于是我又快有个小叔叔了。”上一个小叔被萨拉查误杀，正好赔一个，以她父亲的话，相信新出生的绝对比先前那个只会惹事糟心的小叔好得多。
　　戈德里克有点懵，不知道该震惊布莱克族长再婚拐了亲表弟，还是该震惊两个年龄一大把居然还要生个，等等，波特族长先前一直单身并没有继承人，这么一直不结婚，难道从开始就暗恋着那个蛮横不讲理的大表哥？这可真狗血的，若不是如今局势大变，岂不是要可怜巴巴的暗恋一辈子？
　　“族里长老检测过，明显是个白巫师。”阿伦的消息来自曾祖父：“而且族长的姑姑也回来了，明确表示这个未出生的孩子就姓波特，是波特家族未来的少族长。”
　　“曾祖母一发话，祖父不得不退让，又不愿回家族，于是就在波特家赖着不走。”伊莉斯耸肩：“布莱克家族的事如今都是曾祖父代管着，曾祖父性子更暴躁，这段时间带着族人隔三岔五着斯莱特林家族的麻烦，硬是逼的斯莱特林家族不再南下，”伊莉斯比了个手势，作出切两段的姿势：“南部，斯莱特林独大，北部，布莱克说了算。”
　　这形势听着好！戈德里克乐了，斯莱特林家族就这点不好，成天想着要萨拉查回去，一帮子黑巫师就像是缺了萨拉查就不会走路一样，实在不好。
　　“院长，您再给瓶生子魔药呗，我还给索尔维斯，”伊莉斯说着又停了停：“算了，我还是直接还给雷奥，没准雷奥压根就不知道这事，院长也是，给索尔维斯又什么用，他脸皮薄的要命，不被族里逼到悬崖边上，是肯定不会用的。”
　　关于未来打算，开放式的聊到此处就散了场。
　　戈德里克回头又做了魔药，不过不止一瓶，一个孩子是个不错的点子，想想看，有那么一个小女孩，拥有漆黑如同绸缎一样的长发，漂亮的黑眼睛，精致可爱，萨拉查一定会喜欢的，至于戈德里克？本就乐衷和孩子们闹腾的他怎么会排斥一个孩子呢？
　　戈德里克将这个当作个惊喜，可是不到两个月就曝了光，还狠狠惊吓了萨拉查一把。
　　那个时候正是假期，两人去麻瓜那边接麻瓜种小孩子时，遭遇教廷偏激派的突袭，戈德里克战斗中魔力莫名紊乱缺失，萨拉查压根没料到这出，等回头救援时，对方已经受了重伤满身是血。
　　一向淡定自若，或者说若是这样的伤在自己身上，萨拉查都不会抬一抬眉毛，可是戈德里克显著的虚弱疼痛，却令萨拉查周遭的气息瞬间就变的几近疯狂，参与袭击的教廷骑士一个也没逃掉，惊恐的几个孩子瘫坐在一片狼籍和血腥中哆嗦着发不出声。
　　萨拉查没有管孩子，给戈德里克裹上层层保护咒，带着昏迷的后者移形幻影回去，赫尔加和阿尔杰立刻赶到治疗，萨拉查一袭黑色长袍安静的站在床头，顶着一身的血迹仿佛死神。罗伊娜见插不上手也插不上话，便径自去接那几个倒霉孩子。
　　“还好，还好……”赫尔加似乎是自语，又像是安慰萨拉查：“都是皮外伤。”
　　“他为什么会昏迷？”终于，萨拉查缓过来些，戈德里克是个不弱的战士，断然不会因为一点皮外伤失去意识，而且魔力似乎也有问题。
　　阿尔杰看着最后的检测结果，怔住片刻，忍不住抬头讽刺：“或许下一次，你该拦着他点不要让他这么乱来，一个孕夫就该远离危险！何况还怀着个黑漆漆的，魔力自然跟着紊乱，竟还出去打斗？！”
　　“……什么？”萨拉查的严肃面容换成呆呆的模板，十分罕见。
　　赫尔加一眼就明白过来：“看来你不知道。”她拉拉气愤的丈夫：“好了，戈德里克没事，我们去罗伊娜那边看看。”她可不想杵在这。
　　两人离开。
　　萨拉查木然的看着沉睡的戈德里克，孩子？什么时候的事？
　　黑发男人慢慢的坐在床头，指尖滑过爱人的金色长发和下颚，他们的孩子？一丝喜悦不由自主的涌起，很快又是一阵后怕，若是他今天离的远了些，会不会就来不及救援，萨拉查从不做假设命题，但此时这个念头驱之不散，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恐慌。
　　萨拉查完全无法去设想戈德里克要真死去，他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萨拉查稳稳神，还好没事。他将戈德里克的手握住，熟悉的触感和温度给了他安慰，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的爱人，很久很久，仿佛定格成一副永久的画面。

　　戈德里克苏醒时，第一眼就看到了萨拉查：“萨尔？”
　　“你差点死了。”萨拉查也没料到自己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戈德里克猛然清醒些，此时身体并无不适，他连忙撑起来：“怎么会？萨尔，我很好。”
　　迎接金发男人的是一个紧紧的拥抱。
　　紧绷着的萨拉查片刻后总算放松，他叹息：“你该告诉我的。”
　　“什么？”戈德里克察觉到萨拉查的紧张和惊慌，于是他特别老实的回抱着对方，他万万不希望萨拉查如此。
　　“孩子的事，她在压制你的魔力，你这傻瓜。”萨拉查已然想明白，并且知道戈德里克肯定没有留意这些症状，才会傻乎乎的跟他出门。
　　“啊？”戈德里克终于意识穿帮了，然后一提及孩子，他马上跟着紧张：“她要不要紧，梅林，我有没有伤到……”他当然知道是个女儿。
　　“她很好。”萨拉查打断戈德里克，他摸向爱人平坦的腹部：“她很好。”又说了次。
　　“……我想给你个惊喜。”戈德里克轻轻道。
　　萨拉查：“……”这次真吓死他了。
　　“我下次会小心。”戈德里克保证。
　　下次？！萨拉查扬起眉毛，这种危险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果然如此，接下来的时间，萨拉查根本不让戈德里克离开霍格沃玆，即使是偶尔去趟霍格莫德村，萨拉查也会跟着，就连教书这项正职都被禁止——因为学生们具有威胁性，尤其是对一个魔力渐渐消失的戈德里克。
　　霍格沃玆的学生们那段时间过的战战兢兢，包括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他们的院长看他们的眼神格外严厉和挑剔，他们很懂事的展现出乖巧的一面，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更是不允许和自家院长有什么额外的接触，那些疯疯闹闹的互动时光完全没有了，他们甚至一度以为自家院长得了什么病一碰就会碎。
　　最后还是索菲亚·洛夫古德叹气：“我母亲怀上弟弟时，我父亲就跟个惊弓之鸟一样……”她出生时难产过，以至于母亲再次怀孕时，父亲格外焦躁和警惕。
　　众学生：“……”他们没领会错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早惦记给戈德里克编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