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作者斗其乐无穷》星河繁露

37、看不见的黑手

　　天空城内发生凶杀案，纸包不住火，很快传开，闹得满城风雨不说，更传到龙亲王耳中。亲王长叹，想得个清静怎这么难？

　　作为第一发现人，马修和迪桑受到亲王传唤，火速赶往万寿城，向亲王殿下述说发现经过。

　　“马上就到陛下圣诞，怎么出了这种不吉利的事？还发生在陛下常去的天空城。伊诺大人，你身为禁卫军司令，陛下的安全在你保护下岌岌可危。”菲利卡态度咄咄逼人，似要问伊诺的罪。

　　伊诺若无其事地对道：“宫里每天都有人被杀，多得数不清，纪法所破了几个案子？天空城住着几十万人，混入一两个暴力分子，我哪管得了？还是请菲利卡大人施压纪法所，早日破案吧！陛下的安全由我负责，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自己谢罪，各位就不必操心了。”

　　“陛下有闪失，你一百个脑袋都赔不起。”菲利卡马上对龙亲王说道，“鉴于敏感时期，请殿下建议陛下少去或不去天空城，那里目前不安全。”

　　“陛下爱到我这里来，你管得了？”伊诺嘲笑他，“你的永月城安全，让陛下去你那里啊！”

　　菲利卡要还击，龙亲王插话，“好了，请你们来不是吵架的。自八年前的事后，宫里应还潜伏着不少花王党余孽，他们伺机而动，你们必须齐心协力，至少要让陛下的圣诞过得平平安安。”

　　伊诺和菲利卡压下各自怨气，听从亲王的安排。

　　“迪桑，你怎么了？脸色很差。”龙亲王和蔼微笑，对迪桑关怀。

　　马修替迪桑回话，“殿下，大人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应该受了惊吓。死过人的院子，大人不敢住了，能不能换个住处？”

　　迪桑胆怯地说：“确实如此，住在那里，每天做噩梦，想到欧莫特大人的死状，就非常害怕。”

　　龙亲王叹气，“想不到你这么娇气，一点儿不像焱龙族。”

　　伊诺说道：“是我考虑不周，还让迪桑住在那里。这样吧，迪桑搬到我宫里来，应不会再做噩梦了。等调养好精神，再安排个好住处。”

　　跟你住一起才是噩梦开端呢！马修坚决反对，简直羊入虎口。迪桑又不敢说话，还是马修替他说：“伊诺大人的美意心领了，只是我家大人无法与伊诺大人同住，因为……因为兰萨尔大人也住在那时里，我家大人与兰萨尔大人矛盾深重，众所周知。”

　　马修想不到别的理由，而且这是最好的理由，伊诺的对手在这里，正好借把火。

　　菲利卡果然十分默契地说话了，“他们之间有矛盾，伊诺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菲利卡大人认为我会害迪桑吗？”

　　“伊诺大人当然大度，不过谁能保证兰萨尔呢？”

　　“不住我这里，难道住你那里？”

　　“也可以。”

　　如果能搬到菲利卡那边，马修求之不得，菲利卡就是乔恩，以后有更多机会完成乔恩这条故事线了。

　　“迪桑是我天空城的人，我会负责到底，永月城的人别插手。”伊诺拒绝。

　　就知道好事不会来得这么快，马修自我安慰，跟伊诺住也不错，至少能多跟艾文接触。

　　伊诺改谈正事，“说起排查花王党，我有个笨办法，只要检查身体，谁是花王党一目了然。”

　　“你要脱十亿人的衣服？呵呵。”菲利卡讥笑。

　　“并非不可能完成。十亿人各有组织管理，各层负责，加上禁卫军协助，很快就能排查干净。”
　　“然后伊诺大人的禁卫军势力就遍布整个星球啦！”

　　“一切以陛下安全为重，菲利卡大人不要总考虑自己的利益。”

　　菲利卡大怒，“时时把陛下挂在嘴边，我看最不重视陛下安全的是你才对。排查花王党，应从你的好友哈兹开始！”

　　“哈兹不是宫里人。”伊诺平静回应，“而且他的情况陛下早知道了，用这件事无法攻击我。”

　　马修背冒冷汗，真按伊诺的计划执行，自己的身份藏不住了啊！菲利卡大人挺住，把伊诺驳回去！

　　龙亲王劝道：“你们又开始了，就不能让我这个老人省心？年纪大啦，亲王位子迟早会让出来，你们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宫廷交给你们？”

　　“殿下说什么话？我和伊诺大人不是‘四龙’出身，谁都做不了亲王。”菲利卡反劝道，“殿下请宽心，我们不吵就是了，请殿下多保重身体，殿下永远是我们的亲王。”

　　“什么‘四龙’出身啊？老规矩过时啦！”龙亲王重叹，“我早想通了，陛下打破传统的心意谁都改变不了，下任亲王不出意外，就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就这样吧，叫你们来只是我想了解情况，花王党余孽还是得查，只是伊诺说办法不太现实，不可能每个人都脱衣，而且花王党未必都有刺青。天空城的凶杀案也要抓紧侦破，想到陛下常去的地方隐藏着这么个凶徒，我心里就不踏实。”龙亲王捂着胸口，仿佛心压万斤，喘不过气。

　　他又问迪桑，“你这样子，还能表演吗？”

　　迪桑对演出始终有恐惧感，现在正好借机拒绝，马修看出他的想法，抢他前面开口，“没问题，迪桑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那就好。我也希望任何人不要因为迪桑卷入了凶案，就取消他的演出资格。”龙亲王这话是对左右两位宫中大佬说的。

　　“迪桑是殿下推荐的人，谁敢啊？”菲利卡看了眼伊诺，说道。

　　伊诺回话，“我已经把迪桑的演出顺序调整到最受陛下关注的位置，怎么会取消他的资格呢？”
　　龙亲王点头。他累了，叫他们都退下。

　　到底还是没能全员脱衣，马修松了口气，暂时逃过一劫。

　　“迪桑选侍。”菲利卡突然叫住迪桑，“走慢点儿，跟我说说话。”

　　迪桑不敢不停下。伊诺只是斜瞥他们一眼，未予理睬，自己先走了。

　　菲利卡拉住迪桑的手，亲切地说：“伊诺这个人嫉妒心很重，把陛下当成他的私有物，谁碰了，他就恨死谁。我担心你的处境，你有亲王殿下器重，得到宠幸的机率很大，伊诺肯定为难你。如果有危险，尽管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谢谢菲利卡大人，我现在一点儿主意没有，其实我不想表演。”迪桑说。

　　“机会难得，怎么能放弃？当年要不是时来运转，我现还在墓地看坟。”菲利卡劝他。

　　马修跟在他们身后，听他们对话，他恨不能现在就戳穿菲利卡的真实身份。如果当面报出“乔恩”这个名字，不知菲利卡有什么反应？

　　但他不能这么做。首先有迪桑这个外人在，不方便说。其次这件事得谨慎，菲利卡的为人他还不够了解，万一反被灭口，就是他自找的了。毕竟他不是主角，不排除遇上这种事。

　　杀欧莫特的会是菲利卡吗？马修感觉不是。菲利卡没有杀人的理由。那么杀死欧莫特的是谁？马修想知道作者怎么描述这段剧情的。

　　想到这些，他又想到个细节——小药盒。兰萨尔确实把药盒扔掉了，药盒怎么回到抽屉里的呢？

　　两件事看似没有联系，却有个共同点，它们都与迪桑有关。马修隐约感觉到，在迪桑身边有个神秘人物操控着这一切。这个人是谁？也许只有作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