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all]太宰的情债日渐增加中》望灭

83、【太芥】被宠爱的一个就够了01

　　*武侦宰x四芥，一个一分为四又四合一的故事，我就是想写多只芥川的争宠修罗场，人物ooc预警，慎入
　　*不是时间穿越也不是平行世界，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芥川被分化出去三只拥有不同年龄记忆的芥川，潜意识一致，所以他们看见的都是武侦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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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太宰日常自杀，日常趁国木田不注意偷溜翘班，要说稍微有些不同的，不过是家里的储备粮告歇，太宰在回宿舍的路上买了一堆蟹肉罐头绷带抱回家而已。
　　黄昏，正是逢魔时刻，天边的火烧云红得滴血，抱着购物袋走在红霞下的太宰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似乎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太妙事情的不祥预感。
　　他警惕地左右张望，可怜又无助地抱住自己的辛辛苦苦采购了一天的储备粮，好像暴怒的国木田妈妈会突然从哪个角落窜出来抢走他的东西似的。
　　然而生气的国木田妈妈没看见，太宰倒是看见了一只茫然无助的垂耳兔。
　　瘦弱矮小的身躯，一身宽大的不合身的黑大衣，那张稚嫩却熟悉的脸——
　　太宰倒退一步，夸张地倒吸一口冷气，“嘶——芥川的儿子竟然已经这么大了吗？！”

　　似乎察觉到这边的动静，那个靠着街角的墙壁，身体紧绷，竖起满身尖刺警惕又惶然地注视着周边一切的少年猛地扭过头。
　　他盯着太宰，起皮失色的嘴唇紧抿，红色的眼眸被掩在凌乱的头发下，被衬托得越发瘦削苍白的脸庞带着强作镇定的凶狠，瘦弱的躯体紧绷成一条线，明明累极了，却还是强撑着不敢倒下，像极了误入猛兽地盘的小动物，身上散发着挥之不去的仿徨迷茫。
　　“你……太宰先生？”
　　凶狠的眼睛盯着太宰看了一会，像是确认了什么，少年眼里的冰冷逐渐退却，他迟疑地开口，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确定的忐忑，“是太宰先生吗？”
　　少年红色的眼眸里浮现希冀的光，那是太宰熟悉又陌生的眼神，时隔四年，在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眼角余光瞥见少年紧张到发白的指节，本来想否认的太宰哑然咽下嘴里的话，和少年对视片刻后，他妥协似地叹了一口气，“……芥川君，你可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太宰先生！”
　　少年的眼睛亮了，他迫不及待地飞奔了过来，跑到太宰面前的时候又忐忑地停下，一边用眼睛小心翼翼地看他一边慢慢挪过来。
　　“不用那么紧张。”
　　太宰伸出手，毫不见外地按在少年的头上用力揉了揉他的头发，真实柔软的触感让他放弃了最后一点侥幸，啊啊，果然是这样……
　　芥川龙之介——或者说，十六岁，刚被太宰治收为部下的芥川龙之介——这位来自贫民窟的少年僵硬地站在原定，感受着头上乱动的手，一动都不敢动，目光游移不定，双手局促得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太、太宰先生……”

　　“帮我拿着，我们先回去再说。”
　　太宰将手里沉重的购物袋塞进只拥有十六岁记忆芥川的手里，在他茫然无措的目光下，揽着少年的肩膀往侦探社的宿舍走去。
　　猝不及防下手里多了个负担，瘦弱的少年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就被推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但他什么都没有问，更没有拒绝亦或反抗，他乖巧地跟在太宰身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那双红色的眼眸一直紧紧地盯着太宰，盯着他的老师，专注而认真，好像那是他的整个世界。

　　直到宿舍的大门口，那眼睛依然凝视着太宰，那样直白而热烈，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目光……太宰很不适应。
　　有多久他没有被芥川这样的目光看着了？当年这样的眼神被他亲手毁去，现在……
　　太宰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在黑手党的时候了，你现在是个好人，不是黑手党，有些手段不能用了。
　　“太宰先生……？”
　　芥川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紧张地攥紧购物袋，垂下眼眸，“是、是在下做错什么了吗？”
　　“啊，芥川君现在闭嘴就帮大忙了。”太宰微笑道，芥川一愣，立即乖巧地闭紧嘴巴不再说话，那身上极力掩饰的不安与恐惧却在太宰眼里一清二楚。
　　……啧，搞得好像我在欺负小孩一样。
　　太宰咂舌，随手拿根铁丝开了宿舍门锁然后将少年推了进去，“到了，今天你就暂时在这里休息吧。”

　　踏进宿舍的少年匆匆扫了一眼和昨天加入黑手党后居住的地方完全不能比的简陋居室，眼里没有一丝惊讶——他没有去想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明明是黑手党干部的太宰先生突然年长了几岁，一幅脱离了黑手党的模样……他什么都没想，只是跟随本能，做出他应该做的事情。
　　逐光者跟着他的光，芥川龙之介跟着太宰治，理所当然。

　　太宰却不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世间最可笑的，不就是理所当然吗？

　　“坐，我有事情要问你。”
　　在确定另一个20岁的芥川依然正常地在黑手党的情况下，太宰打算问的问题当然不是芥川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上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他想要确定的是另外一些事情。
　　他在榻榻米上坐了下来，招呼芥川坐在矮桌的另一边，然后从购物袋里翻出蟹肉罐头，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清酒和杯子……他看了旁边的未成年人一眼，思及其一杯倒的体质，他愉快地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了酒，亲手放在芥川的面前。
　　“你来之前在做什么？是什么时间？”
　　太宰的手指盖住小巧的杯口，手肘搭着桌面，身体前倾，明明靠近的脸庞表情温和，语气也不严厉，逼人的压迫感却在这一瞬笼罩了芥川的全身。
　　“早上六点，在下刚完成洗漱，准备找您等候下一步命令。”
　　芥川挺直腰背，一板一眼地回答。
　　“……是这个时间点啊。”听见这个回答，结合他刚刚观察到的细节，太宰知道这只芥川的记忆停留在哪个时候了，被他收为部下的第二天吗，难怪……
　　太宰有一瞬的恍惚。

　　“真是会挑时间呢。”
　　太宰的语气意味不明，顿了顿，他将手里的杯子往前推了推，像是要奖励芥川诚实回答一样，“喝吧。”
　　芥川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然后……不愧是一杯倒的体质，红晕立即爬上他的脸颊，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懵懂地看向太宰，身体晃了晃，砰一声连带杯子一起倒在了榻榻米上。
　　太宰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端起自己的杯子摇了摇，轻抿一口清酒，嘴角溢出一丝笑意。
　　“国木田君……应该不介意多一个临时编外人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