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all]太宰的情债日渐增加中》望灭

67、【太涩】总有人要我成为人类（中）

　　*这一章也没写完，没有祭品没有血腥这章就写了个寂寞（？）……希望我下章能写完标个下（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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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贵族，还是一个爱好设计，亲手为自己的人偶裁剪衣物梳妆打扮的贵族，涩泽龙彦当然有属于自己的衣帽间。
　　事实上，这一层楼，除了卧室和书房之外，不是装满了衣物的几个衣帽间，就是放满了首饰、鞋子、装饰品、迷你道具等各种各样适用于人偶使用的物件的房间。
　　甚至为了方便，裁缝衣物、宝石饰品制造、道具制造等工作间也放在了这一层。
　　自从父亲死后，飞速接手了势力和财富的涩泽龙彦就无人能对他加以管束，他想做什么，更没有人敢反对。而在充足的财力和势力支持下，涩泽龙彦的爱好才得以发展到现在这样的程度。
　　当然，为了方便生活，卧室旁边是有一个衣帽间的——虽然只一小部分放了涩泽龙彦的东西，大部分地方都放了人偶的事物，但镜子这个东西，肯定还是有的。

　　此时此刻，太宰治就趴在镜子上，小小的身体印在清晰的镜面里，这是太宰治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自己的模样——一个少年样式的人偶。
　　主体是用和肤色接近的藕色木料，蓬松的黑色头发垂在脸边，脸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嘴唇粉嫩，自然上翘，看上去格外的乖巧可爱——前提是忽略他此时的眼睛。
　　右眼的位置上，应该存在瞳孔的位置上一片空白，纯白色的眼球微微颤动，另一边的眼睛倒是正常，但人偶的瞳孔僵硬无神，圆润晶莹的眼球材质还反射着微光，那张和人类极度相似的脸蛋上，所谓的可爱瞬间化为了可怖。
　　好酷！
　　太宰治眼睛发亮——很难说不是因为反光——兴致勃勃地用手指把左眼也翻了一个面……然后眼前一片漆黑。
　　——两只眼睛的瞳孔都翻到里面去了，能不黑吗？
　　太宰治悻悻然地把眼睛重新翻回来。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太宰治凭着感觉，伸出食指按上眼球，在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其他得到了加强的感官格外清晰。
　　没有痛感，也没有什么不适感，只有手指和眼球同时反馈的触觉告知他两者相触的位置——人偶是没有痛觉的，或者说，太宰治这个新生命还没有进化出接收反馈过来的痛觉的器官。
　　可疼痛是大自然赐予生命自我保护的机制，太宰治没有痛觉，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太宰治也不在乎。
　　他只想立即、现在、马上奔赴死亡，一点都不想变成人类！
　　刚好现在没有痛觉，想必被火烧死也没有什么痛苦，这个时机正合适。
　　想到在自己不能动的时候，听到的涩泽龙彦说的那些话，太宰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人类麻烦死了，我才不要变成人类！
　　——果然，还是要找机会去找火源。

　　太宰治一边想，一边像是转动一颗球那样，轻轻一推右眼球，然后又推了推左眼球，将转过来的瞳孔对正位置，又连续眨了几下眼睛，恢复了视野的眼睛和原来的一般无二，一样看的很清楚。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观察了几秒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站直身体，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在不知道在旁边等了多久的人类身上。
　　脸色苍白的人类端着一个托盘，束起的白色长发在他身后垂落，被别人视为恶魔象征的红眸专注地看着太宰治，眼里别无他物，仿佛能这样凝视着他直至死亡。
　　这熟悉的让人毛骨悚然的视线太宰治已经习惯了，自有意识以来，他就被涩泽龙彦这样一直盯着，但这不代表太宰治喜欢这样。

　　似乎注意到太宰治的抵触，涩泽龙彦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掩耳盗铃般遮住眼里的执着，他把托盘往前递了递，铺着白色绒布的托盘上，是一个小巧的横排衣架，上面挂着两套搭配好的衣物，一套是白底红边的骑装，一套是白色坠着宝石碎片的长袍，旁边的两个盒子里放着配套的饰品和配件，再旁边则是带着小高跟的马丁靴和纯黑色的皮鞋。
　　“这两套衣服，你更喜欢哪一套？要我帮你现在换上吗？”
　　“……我能不换吗？”
　　太宰治看着堆满了整整两个盒子的“装饰品”，头皮一阵发麻，不能动不能说话的时候就算了，但现在要把这些东西穿在身上，他还能逃……还能动吗！
　　“你不喜欢吗？”
　　涩泽龙彦抬起眼睛，红色的眼眸迅速泛起水光，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太宰治，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祈求，“我还做了很多衣服，如果你不喜欢这些，我们可以再选其他的……如果你全部都不喜欢，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现在就去做！”
　　“……不用了。”
　　太宰治看着人类一幅如果自己什么都不选就会当场哭出来的模样，情不自禁后退一步，至于吗，至于这样吗，说到底他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偶而已啊！
　　“我穿这个吧！”
　　他随手一指那套看起来更简单一点的骑装，抢在涩泽龙彦还要说什么之前道，“衣服你放在这里，我自己会穿，你先出去吧！”
　　“……好吧。”
　　涩泽龙彦遗憾地看了手里的衣服一眼，好不容易太宰能动了，却不能给太宰换衣服，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下次我肯定有机会！
　　他振奋精神，小心地把托盘放在太宰治的身边，然后在太宰治的催促下，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太宰治拿起衣架上的白色衬衫，一边装作查看衣物，一边竖起耳朵，等确定了涩泽龙彦真的离开这里后，太宰治就迅速沿着早就看好的路线爬上窗户。
　　窗户没有锁，太宰治举起双手，用力往前一推，一条缝隙艰难地被分开，自由的空气从外界传进迟钝的感官，太宰治兴奋地抬起头，然后……
　　啪一声，一只手从旁边伸出，缝隙闭合，自由的风打了个旋吹动了下太宰治的额发就消失无踪，太宰治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太宰，你要去哪里？”
　　涩泽龙彦站在他身后，高大的阴影笼罩着小巧的人偶，嗓音低柔，红色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凝视背对着自己的人偶。
　　“……”
　　真是阴魂不散。
　　太宰治在心里骂了一声，可恶，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确定了现在的情况后，太宰治彻底放弃了不靠谱的逃跑计划，在没有解除和人类的联系之前，他是不会再做出这样徒劳的尝试的了。
　　但这不代表太宰治会乖乖听话，做一个乖巧的“好孩子”。
　　“我就是看看外面，不行啊？”
　　太宰治不客气地拍了拍涩泽龙彦的手臂，命令道，“快点，把窗户打开！”
　　“……是。”
　　涩泽龙彦愣了愣，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转而他垂下眼眸，嘴角上扬，堪称柔顺地听从命令，推开窗户，窗外是绽放盛开的玫瑰花园，他却没有给予那些娇艳欲滴的玫瑰一个眼神，而是牢牢地盯着太宰治，嘴角的笑意越浓。

　　粘稠的视线让人极度不适。
　　那道目光一直看着他，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涩泽龙彦出现，就会一直看着他。
　　太宰治很不爽，但不得不说，除了这个外，除了不能离开之外，涩泽龙彦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不管他提出怎样无理取闹的要求，涩泽龙彦都会竭力满足他。
　　即使某一次太宰治指着某个女仆说，让涩泽龙彦穿着这样跳舞给他看，涩泽龙彦也不过是沉思了几秒，就自己做了套女仆装然后学了套女性舞蹈跳给他看了——简直无底线到让人难以置信的程度。
　　然而，涩泽龙彦越是这样，太宰治就越是抗拒。
　　这样的“包容”背后，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太宰治如此坚信，并一直致力于寻找机会逃离涩泽龙彦的“魔爪”，幸运的是，在他的等待中，机会，很快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