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谣》失涯梓萌

7、六、源起仙魔

　　“飒，如何了？”亦轻笑，看到来人时却是一怔。
　　来人身姿挺拔，墨发飘飞，神情冷峻，脸上残留着些许稚气。
　　“飒……？”亦微微犹豫了一下，唤道，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眼前的人和他太像，除了身形！
　　“是我，”飒开口，一把抱起亦，“我长大了。就在刚刚。”
　　“怎么那么快，你才十四啊！”亦愣了下，道。
　　仙魔在十八岁之前都以孩童的面貌存在，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仿佛是上古遗留下来的规矩。
　　“也许，不是因为年龄，”飒低语，若有所思，“先不谈这个，带你去见他。”
　　“恩！好~”这样啊……也许是因为力量吧！总觉得，飒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力量。这样说，是谁的呢？
　　亦开始动脑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只闪现出一个名字——仙主。
　　他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想多了吧！

　　“……”黑影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苍老的面孔无奈地对着天空，“仙主，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长者叹息。
　　身子瘫软在地上。
　　“长老。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没有了。那个孩子的力量太可怕了，而且仙主，到底是仙主！”老人忿忿不平，却又无计可施。
　　“老爷爷。为什么这么绝望呢？”清脆的声音响起，所有人讶异地转头。
　　“王，你？”老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许，我们能帮你，”亦轻轻地笑，戳了戳抱着他的人，“是吧？飒~”
　　“仙！是仙！”幽魔的人惊恐地躲开，企图远离。
　　“别怕，若是要杀你们，还不简单，”亦淡淡一扫，从飒怀中跳出，“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
　　“血仙？”老人眉头一皱，却终究退让了，“我们的确需要帮忙，跟我来吧！”
　　“噬魄。”飒轻吐出这两个字，漆黑的残影扑向老者，只见老人瞬间倒地，而阴寒的气息回到了飒身上。
　　亦又笑了：“既然是合作，就不要这么没诚意，请出来吧，幽魔主。”
　　四周一片寂静。
　　“我。出不来。”一个凄凉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亦一讶，凭他的五感完全判断不出人在何方。
　　“不用找了。处处存在又处处不存在。这是这个阵法的阵迷。我想找魔王，就是为了震碎结阵石。”
　　“处处存在？又处处不存在？”亦一拧眉，这不是很好猜么？可是，怎么可能！
　　“你又是何时为结阵所锁？”飒冷冷地问，直觉告诉他，一切与他的突然变化有关。
　　“是个比较长的故事了，不如坐下聊聊吧？”那声音轻笑，道，只是依旧凄凉。
　　“不必！长话短说。”亦刚要回绝，只听到飒一口拒绝，他轻笑，真有默契。
　　“好吧！这得从仙主来临开始，我们幽魔与世隔绝，但是极惧仙，因此不得不以阵法相抗衡，然而，仙主破了虚无之境，虚无毕竟是我们的最强阵法，我们以为这是我们幽魔的末日，未曾想到，仙主却没有灭我们，”那声音充满向往，“我们幽魔十分感激他，于是，自愿与他缔结契约，但是，魔主却入手阻挠了这一切。”
　　魔主？抬头看了看飒，他身上的魔力波动……？
　　莫非不是仙主而是魔主？亦眼睛微转，倚着飒，思绪飘飞，如果说魔主干扰的话，他是为了什么？只是防止幽魔与仙合作对付他们么？若是如此为何会有结阵制约幽魔？仙主做这一切又所谓何事？
　　“我们本以为仙魔要一场大战，但是，魔主与仙主凭空消失数日，我们以为事情便这样过去时，仙魔二主又出现了。”
　　凭空…消失么？心里滑过古怪的感觉，这一切定与消失的几日有关！眸中精光一闪，依着飒抬眼，观察四周，“怎么了？”飒低头，问。
　　亦摇头：“你说他们俩去做什么了？”眉头微微蹙起，飒双眼微眯，脑海中闪烁过一些念头，却又捕捉不住，“你怎么想？”飒将这些想法抛诸脑后，问。
　　“然后呢？”亦摇头，神色莫测，扬声道。
　　“仙主依旧与幽魔签订契约，然而却加了一条：‘仙魔二主部分力量封印与此，以结阵束缚之，处处存在又处处不存在之谜留与后人破解，若有人可以破解，则所有力量尽归于此人。’我们均不解其意，然而仙魔二主毁天灭地的力量吸引了太多觊觎者，为了幽魔的平静，在下冒险解阵，却不想失败之后还被封入阵中做了这压阵之物。”一声叹息，那人想必回想到那时的场景，不禁叹息。
　　“压阵？！”亦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是这样，阵破之日，你……？”
　　“魂飞魄散。”那人一声苦笑，“那又如何呢？总比这里一直混乱下去好吧？先族有规定，只有一任幽主死亡之后，才能有人再行继任，而我……在这阵中，有人想杀也杀不了我。”苦笑，还能怎样呢？
　　“我明白了。那又为何欺骗飒？”亦颔首，又问。
　　“因为魔王太强！我们不想再陷于征战！”那人道，“所以血仙之王，请你们不要……”
　　“可以。我们帮你。”没等他说完，飒冷冷地打断。
　　亦亦颔首，只是心中却想，这一切，应与成长有关。
　　“若是不成功，就和你一样了吧？”亦挑眉，问。
　　“这……自然。”那人犹疑片刻，道。
　　这么容易便说了么？怕是还有隐情吧？亦笑了，抬头，看到飒冷漠的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厌恶，笑容愈加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