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
纽约，下午三点。
从昨天晚上十点左右，美队和巴基的蛋壳便开始有了细微的晃动，鸡妈妈经验丰富，一眼便认出这是里面的人开始苏醒了，当机立断的起床，不睡了！
平日里放在鸡妈妈房间的两颗巨型鸡蛋已经被运送到客厅，贾维斯贴心的在地上放了两个坐垫缓冲，也起到了固定的作用。
托尼推了自己手头的实验专心致志陪产（？），顺便收集数据，他很好奇鸡蛋的生理构造和构成成分，打量着偶尔微微晃动的鸡蛋，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鸡妈妈端着一碗鸡蛋羹放在他面前，柔软的手指轻轻擦过他额前的头发，整个人温柔得像正午阳光晒过的被子一样。
“在担心他们吗？不会有事的。”
托尼单边挑眉，扯出一抹霸道总裁的邪魅微笑：“他们又不是真的小鸡崽子，人工破壳我可以代劳。”
说完他努努嘴，示意旁边举着锤子随时准备动手的马克战衣，大有一言不合就暴力破壳的架势。
鸡妈妈随手把锤子从战衣手里抽出来，放在柜台后面：“我想你用不上这个，还有，美国队长和他的战友我管不着，但是蛋羹很容易凉。”
如果敢浪费，那么接下来一个月他都只能吃养生套餐，包括且不仅限于蔬菜汁。
苦瓜菠菜胡萝卜汁，鸡妈妈特供，喝过一次就能永远记住那个味道，永生难忘。
托尼：“………………我会吃完的。”
蛋羹软化细嫩，鲜香美味，和布丁相差不大，最重要的是更加健康，托尼回想一下最近的伙食，自从小辣椒雇佣了鸡妈妈，餐桌上再也没出现过快餐盒子。
蛋羹分量很小，毕竟是餐后小点心，吃多了也不好，托尼碗一推，继续盯那两颗蛋：“一整天了，我宝贵的时间就浪费在这里，而他们只是有一点点动静，我甚至不知道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
“最多一夜吧。”鸡妈妈收拾碗筷，无奈的笑笑：“托尼，如果你想要离开的话没人会拦你的，不过。”他蓦的柔和了眉眼：“谢谢你陪我聊天，我很开心你还记得除了我，他们也是你的房客。”
托尼佯装惊讶：“三个人住一间客房，斯塔克对朋友可没有这么吝啬，其实他们更应该待在恒温室对吗？这个我有。”
你就这么不待见自己两个叔叔么。
鸡妈妈从善如流，深谙猫猫要顺毛摸：“那我换一种说法，谢谢你还记得我不仅是你雇佣的保姆，还是你的客人，如果你能在吃甜甜圈拒绝牛奶挑食的时候记得听保姆的话就好了。”
托尼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我们是朋友，甜甜圈是…………”
鸡妈妈：“白月光？”
“小妖精。”托尼淡定的说完剩下的话：“路边的野花总是更加吸引人，叛逆永不过时。”
鸡妈妈放下手里的碗，似笑非笑：“叛逆的后果是苦瓜菠菜胡萝卜汁，你会喜欢这个味道的，反人类式的健康。”
托尼吐槽：“原来你知道，那真是魔鬼创造的东西。”
鸡妈妈：“我喝过，魔鬼才不会让你学会养生获得健康，但是保姆会，朋友也会。”
托尼：“朋友是平等的，所以我可以拒绝吗？”
鸡妈妈微笑：“这得看你的小肚子有没有消下去。 ”
托尼：“………………”
“咔嚓!——”
“咔嚓!——”
两声清脆的蛋裂回响在一片寂静的客厅，正在闲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蛋壳上两条明显的裂缝正在迅速扩大，按照这个速度破壳只要五分钟。
鸡妈妈拉着凑过来的托尼离蛋壳远一点：“你不会想溅到一身蛋清的，离远点等着就好。”
托尼：“蛋清和普通蛋类有什么不同？”
鸡妈妈想了想，面带笑意说道：“量多，而且水分减少后会很黏，你可以参考一下芦荟汁。”
托尼幸灾乐祸：“天然发胶，他们会喜欢的吧。”
鸡妈妈摇头：“不，那叫面膜，效果很好的。”
谈话间，蛋壳上的裂缝持续扩大，三分钟后，两人相继破壳。
鸡妈妈欣慰的笑笑：“比预计中要快，孩子很健康，真好。”
托尼：“………………”
九十多岁的孩子，外星人的年纪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史蒂夫·罗杰斯和巴基·巴恩斯刚“出生”还有些茫然，不知今夕是何年，两人对视一眼，给在场的另外两人摁了标签。
无害，没威胁，不是敌人。
等他们经历的再多一些，就会知道自己这个结论下的太潦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托尼捂着肚子爆笑：“老贾，把这一幕录下来，我可以笑一辈子！”
贾维斯无条件宠自家熊孩子：“好的，sir，视频已经备份。”
鸡妈妈无奈给巴基的递过去一张湿巾：“你们得休息一下形象，这幅样子着实称不上好看。”
刚从蛋壳里强行破壳，不仅蛋清流了一地，两人身上湿漉漉的，真的像刚出生的小鸡仔，巴基还是半长卷发，现在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落汤鸡一样可怜兮兮。
巴基接过湿巾擦了擦脸，黏腻的感觉顿时消退不少，礼貌的向他道谢：“谢谢，请问你是？”
托尼打了个响指，潇洒的把事情推给贾维斯：“老贾，给这两位古董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住我的房子还弄脏我的底板，按照市价列个账单，结清之前谁都不许走！”
鸡妈妈似笑非笑，嗔笑着叫了他的名字：“托尼。”
不想他们流落街头可以直说，这种时候没必要傲娇又别扭。
托尼不理会，确认他们没事，离开了客厅，看路线是去实验室。
鸡妈妈笑着叹气，对猫猫无可奈何，毕竟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子呢？猫猫只是傲娇而已。
“他是个斯塔克，对吗？”美队很确定自己还在单壳里的时候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姓氏，不是他的错觉。
巴基则注意到了其他，比如这个和自己记忆里科技发展水平截然不同的房间，还有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现在，是什么年代了？”
鸡妈妈面对两个陌生人不带敌意的视线，脸瞬间红了，说话磕磕巴巴，手足无措。
贾维斯适时出生，缓解了他的拘谨与羞涩：“下午好，先生们，现在是2011年，你们正位于斯塔克大厦顶楼客厅，我是这里的管家贾维斯，很高兴见到你们。”
突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鸡妈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脸上升腾的热意，说道：“托尼也是斯塔克，虽然有些孩子气，但是在你们适应这个社会之前，他会照顾你们的。”
想想后来的一系列矛盾冲突和内战，他补充道：“养两个老人是很贵的，把你们卖了也还不起债，对孩子好一些总没错，有话好好说，他会听的。”
史蒂夫·罗杰斯：“？？？”
巴基·巴恩斯：“？？？”
贾维斯感觉到了一些预兆，只是现在不是个好时候，于是给他发了短信：【J，去房间里我们慢慢说，好吗？】
鸡妈妈听到了来信提示音，拿起通讯器一看，面带歉意的对两人点点头：“抱歉，我有些事，贾维斯会帮你们熟悉环境的，再见。”
罗杰斯和巴基都是下意识点头：“再见。”
鸡妈妈的房间里，他正在收拾东西，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离开同样两手空空。
贾维斯：“为什么要离开？你不担心sir回到以前那样的生活方式吗？”
鸡妈妈在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几罐饼干放在床头，趴在桌子上写纸条：“我担心啊，可是工作调动，我需要去别的地方，而且再不走就舍不得了。”
放下笔，把纸条塞进罐子的缝隙之间，背上背包：“他已经成年了，我不可能永远跟着他，好在有你看着，我放心。”
贾维斯：“不去道别？”
鸡妈妈摇摇头，笑着说道：“又不是生离死别，还会再见的，没必要。”
“我走了。”
光华闪过，室内只剩一地阳光。
托尼正在画马克系列新型战衣的设计图，偶尔抬头瞄一眼两个老古董适应的如何，知道贾维斯将他们引导的很好便放下了提着的心。
自从鸡妈妈接下了保姆的工作，托尼再也没熬过夜，作息规律的不像他，好不容易才养成的习惯，学会了早睡早起，今天鸡妈妈没来叫他吃饭，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晚上10点，平时睡觉的时间。
他低头环视四周，目光落在实验室里一地的草稿纸上，有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心重重的砸在地上。
托尼抬头叫贾维斯：“老贾，我兢兢业业的保姆今天怎么没端来他的黑暗蔬菜汁？他请假了吗？”
贾维斯：“sir，J辞职了，不过他临走前给了我配方，如果想喝，我可以现榨。”
托尼搞怪的露出一个笑：“谁会想喝那玩意儿？”
J离开了，归期未定。
他早该想到的，甚至没赶上告别。
托尼在实验室配套的卧室里洗了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来到自己的卧室换衣服，走着走着就到了鸡妈妈的卧室门外。
贾维斯适时开口：“sir，J给你留了东西，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托尼嘟囔：“好吧，让我看看连辞职报告都没有提交就离岗的保姆给我留了什么。”
除了那些甜点，鹅黄色的纸条上写着简短的一句话：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托尼看着纸条，思绪突然放空，手下的力道一重，纸条被捏出了褶皱，他把纸条握在手里，抱那些甜点，准备去客厅。
贾维斯的数据库瞬间找出了鸡妈妈给他留下的笔记本电子扫描版，马克战一递上一条干净的暖橙色毛巾：“sir，晚上天冷，湿头发睡觉会头疼。”
托尼挑眉，看着毛巾不拿也不推开：“这句话似曾相识。”
贾维斯：“是的，这句话在J的《投喂斯塔克注意事项》里位于第十页第三条。”
托尼脸色一言难尽：“他的本子里到底都记了些什么东西？”
贾维斯知道他是妥协了，再接再厉：“全部都是关于你的，sir，你应该对自己好点儿。”
托尼接过毛巾耷拉在自己头上：“看看我的银行卡余额，我对自己还不够好吗？”
贾维斯：“事实上，您所有的资产加起来可能都不能让您自愿喝一杯蔬果汁，那余额有什么用？没用，它甚至比不上J做的笔记。”
托尼扶罐子的手一顿：“老贾，你还记不记得你是谁的管家？”
贾维斯：“sir，我记得，但我想这并不妨碍我爱你。”
托尼：“………………”他要不要给老贾改一个声源？
贾维是绝对不会知道他这个声音说“我爱你”有多么撩人，如果他是个人类，那么没有人能拒绝他的情话。
“好了。”托尼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问起了家里的古董：“那两个冰棍儿化了没有？”
巴基帮他分担了一些手里的罐子，似笑非笑的说道：“下次说别人的坏话，记得找一个隔音好点儿的环境，如果可爱的小托尼说的老冰棍儿是我们的话，我想我们的身体还算硬抗。”
贾维斯：“根据刚刚做的身体检测，巴恩斯先生与罗杰斯先生能打十个…………”
“静音，老贾！”托尼恼羞成怒：“还有，小托尼是谁起的鬼称呼，我已经快三十岁了！”
巴基淡定的说道：“是么，我已经九十多岁了。”
“………………”托尼放弃，不纠结这个：“伟大的美国队长呢？”
巴基放下手里的罐子，指了指厨房的方向：“里面。”
托尼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给自己开了一瓶香槟，扒拉开一罐蓝莓酥：“他会用厨房吗？”
“吃饭之前少吃零食，注意糖分摄入。”巴基过去拿走他的酒，盖上了甜点的罐子，给他倒了杯牛奶：“相信他吧，美国队长至少能养得活自己，而且很懂养生。”
托尼觉得他前半句话很耳熟：“…………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家。”
巴基看向托尼身后，神色戏谑：“需要我帮你念一下吗？《投喂斯塔克注意事项》第十页第四条，别让他喝酒，对胃不好，哪怕是啤酒也不行。
看看他的小肚子，肝脏已经足够不容易，请不要给它增加工作量。”
托尼：“………………”
什么是公开处刑？
这就是公开处刑！！！
史蒂夫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发小欺负小孩子：“吃饭了。”
巴基轻描淡写的揭过上一个话题，向厨房走去：“来吧，这可比香槟好多了，至少《注意事项》里不会禁止你吃饭。”
托尼转身欲走：“我突然不饿了。”
巴基：“《注意事项》。”
托尼脚步一转，控制不住想打人：“你就只会这一个吗？！”
巴基耸肩：“有用就行。”
史蒂夫就笑着看着他俩闹，语气中带着熟稔，仿佛见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先吃饭，养足精神明天聊，我们会有很多话题的。”
托尼坐在餐桌前，桌子上是热气腾腾的中式晚餐，有他爱吃的菜。
他有听话，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