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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情为何物(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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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你们,将军好不好?将军该不该去给他小人残害?”
“不该!”
“真是狗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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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村民愤愤的说到。
通过这两天的洗脑游说,郑怀良将种种朝堂上的不堪说了出来,引来村民的一阵阵的愤怒。但这不是他的主要目标,他的目的是要让村民们拦住那2b将军的去路,让他留在这里好好养养伤,就算他是铁打的人呢?郑怀良也不是铁打的,当他看见他身上那些深入骨髓、触目惊心的伤,他能做到冷血吗?他做不到,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他所生活的环境,都让他无法冷血的去做一个旁观者。何况那些精忠报国到头来不还是忠良死绝,无可挽回,又何必要将热血洒在冷刃上。
于是,在陈毅走的那一天早上,一群孩子围在陈毅的房间央求着,抱着他的手臂大腿,死死的不撒开,陈毅一看这招数,就知道是谁想出来的,他陈毅是刚毅,是有决心,但是从来都是硬碰硬,从不会欺负弱者。所以当他面对这副景象的时候就彻底傻眼了,手无足措。老族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这回事。
“郑怀良!”
郑怀良正在院子里帮张家奶奶洗菜,一见陈毅气冲冲的过来,便立马笑了笑,大喊。
“张大娘,陈毅找你来了。”
张大娘立马从屋里出来,看见院子里站着的陈毅,边笑着边抹着泪说。
“将军真的没走,”又回头拍了拍郑怀良的肩说,“好孩子,虽然姓郑,却是个好孩子。”
“大娘,我让他陪我去散散心,一会儿回来再一起洗菜。”
陈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郑怀良说。
“不了,不了,我还是先给大妈把菜洗好再说。”
郑怀良顿时有些怂了,他朝大娘身后躲去。
“哎,好好,去吧,早点回来,中午在大妈家吃饭。”
“嗯,好,大娘。”
陈毅十分有礼貌一边说着一边把郑怀良往外拉,手劲儿大的让郑怀良吃痛。
走到村子外面,陈毅才放开郑怀良的手,郑怀良看着手上被勒出的一道道红印,看来今天免不了一顿揍了。
陈毅沉默不语的在前面走着,郑怀良根在其后,其实,他挺讨厌这种一言不发的场合,一个大老爷们还像个女人一样置气呢,郑怀良正打算开口打破沉默。
“你知道官与民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陈毅问到。
敢情走了这么久,你就是来探讨政治的?郑怀良没有回答。
陈毅看了看他,“为官者应该心中爱民,百姓才会拥戴他;为官者应该为民做事,百姓才会尊敬他;为官者应该身体力行,百姓才会效仿他。”
郑怀良应付似的答了句,“嗯。”但是你想表达什么?他心里其实挺懵逼的。
“我将他们迁移到此处,躲过奸臣残害,不过是我的本分之事,在此地待住两日,就已是劳烦至极。”
我靠!古代的忠臣都是这么二的吗?郑怀良心中吐槽到。
“怎么能继续...”
“好了,你别说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给你换个脑子,就算是那条狗的脑子也行。”郑怀良指着路边的一条黑不拉几的丑狗说。
陈毅的脸瞬间黑了下来,郑怀良觉得立马就会有拳头落到他头上,但没一会儿,陈毅竟笑出了声。
郑怀良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人还会笑,我靠,感觉突然和他拉进了人类的距离。
“你心里是怎样想我的?”陈毅没来由的问了句。
“什么?”郑怀良有点发愣,但随即就脱口而出,“愚昧,迂腐,老顽固。”反正把他历史课本上还记得的词都用上了。
“怎么迂腐?怎么愚昧?怎么顽固?”
“你非得去当那破官不可?你不做将军是不是就委屈了你?”郑怀良反问道,“自古以来,比就有坏的被好的推翻吗?既然这个朝堂如此昏庸无道,你又何必那么的执迷不悟?”郑怀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恨铁不成钢,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从何而来。
陈毅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郑怀良,他没想到能从郑怀良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都想着去推翻,而没有人去维护的话,那一场战争紧接着另一场战争是不是就没有尽头?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该怎样去延续?”
“你是个二愣子吧,就算您去维护了又怎么样,你根本阻止不了一切,你又阻止不了历史。何况那个君上本来就是个昏君。”
“你!大胆!”陈毅十分恼怒地呵斥了一声,起身就要往回走。
“说两句就又生气了,那本来就是个昏君,你又何必寄希望在他身上。”郑怀良在他身后喊着说。
陈毅突然转过头来,弯下腰捏着郑怀良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如果不是你们这些...”
又来了,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全都怪乱臣贼子,郑怀良真是有些受不了,一巴掌呼了过去。
陈毅没有任何防备,一巴掌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十分地清脆。
“你脸还挺有弹性的哈,哈哈。”郑怀良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安放他的双手。
陈毅笑了笑,笑得有些狠,笑得有些咬牙切齿。
“你是第一个敢这样打我的人。”
“哈哈,天色不早了,张大娘叫我们回去睡觉呢。不是,回去吃饭,看我这记性。”我完蛋了,我楚木直的死期就在今天了,默哀。郑怀良心痛的想到。
谁知,陈毅只是轻轻地放开了他,转身大步向前走去。
“那还不快点,真到等到睡觉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