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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大皇子和他的爱妃13 ...

  •   严帝的儿子嫁给成文翰,大周不少官员是反对的,绝对丢了皇家颜面。但也有赞同的,觉得成文翰是大周的功臣,让二皇子跟他成婚,不但稳固严帝的军权,更能让成文翰心里舒坦。还有人提议让成文翰在成婚后应该上交兵权。

      这些人的争论就没停过,有人甚至别有用心把状告到南艽这里。但南艽的任务又不是当皇帝,才不会去管这些。而黎俊熙身为现代人,学过历史,看过历代皇帝的传记,直到朝中忠臣奸臣,其实都是天子的棋子,各方言论之中,都夹杂了天子自己的想法。

      南毓不用在房中等自己的新郎官,而是跟成文翰一起接待宾客。这次送礼的人很多,尤其是那些代理的商铺,送的贺礼都非常值钱。

      成文翰观察了良久,发现南毓在收礼的时候,那是相当开心,嘴角就没放下来过,而且是真的开心,不是假的那种。平日里动不动就流眼泪哭鼻子的南毓,今儿倒是难得笑了一天。

      南毓开心,成文翰受到他的感染,也难得脸上带着笑意,对来敬酒的来者不拒。下属们本来担心他家将军一直黑着脸,会被严帝和二皇子怪罪,但好像是他们想多了。

      婚宴一直闹到晚上,南毓吃不消那群当兵的吵闹,回了屋。等成文翰进来的时候,看见南毓正在藏东西。

      成文翰眼皮一撩,看着南毓:“殿下。”

      南毓有点心虚,但手捂着盒子没有挪开的意思:“这是我皇兄送我的。”

      “我没说要。”

      “要也不给你。”南毓道,“也不能看。”

      成文翰见他眼神乱闪的模样,本来没想怎样,但想到上回将人囚在怀中,顿时坏水又冒了出来:“哦?看都不能看?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你,你怎么这样!”

      南毓一身喜服,掐着腰身,头戴金冠,眼波娇嗔,真真的好模样。

      “哪样?”成文翰走进他,“为夫哪样了?”

      “你!”南毓羞红了脸,但手下依旧没松开。

      成文翰捏着他的手腕,轻轻松松就把人拽到了自己怀里:“对了,陛下可有叫你成婚后如何唤我?”

      “没有。”

      “那你就叫我夫君吧。”

      成文翰虽是将军,但不似一般莽夫那样粗狂,倒是神采奕奕玉树临风。这会儿对方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让他唤自己为夫君,南毓道:“突然想起来,父皇是教过我的。他说成婚后,让你唤我夫君。”

      “哦,那你唤我什么?”

      南毓想到平日南艽是怎么叫自己皇嫂的,一仰下巴:“爱妃。”

      “好的,夫君。”成文翰从善如流,一点没犹豫。

      南毓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

      正当他还在这纠结夫君爱妃称呼,人家成文翰已经把桌上那个雕花盒子啪的打开了。里面黄澄澄的金条,一个个分量十足。而在这些金条上面,放着一本小册子,册子制作精美,不过封面上没有字,只有宝花图。

      成文翰以为是个珍贵花卉的图册,漫不经心的翻开了一页……

      哦,不是账本,是春那个宫图。

      他看了眼在一旁已经脸颊红透的南毓:“大皇子送你的?”

      南毓捂着脸快急哭了:“我没看,真的,刚才我光看金条来着,册子里面我还没来得及打开你就进来了,里面是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成文翰低笑了一声,一手拿着春那个宫图,一边故技重施,将南毓扯进怀里:“既然没看,那我们一起看。夫君,你看这图画的真好,根根毛发分明,真是不错。你可知这是谁画的?”

      南毓闭着眼摇头:“不知不知。”

      “真可惜。”成文翰道,“不过没关系,既然是大皇子送的,改日我去问大皇子好了。”

      “你别啊!”南毓转头盯着他,“你怎么能去问呢!这成何体统!”

      “你我二人已经成婚,大皇子既然将这个送你,自然是希望你我儿子琴瑟和谐颠鸾倒凤开枝散叶,再问他要几本有何不可。”

      南毓整个人都跟着了火似的,头顶都要冒烟了。开什么枝啊散什么叶,有没有搞错!

      其实这本春宫他刚才已经看完了。数什么金条啊,当然是看春宫啦。尤其南艽私下瞧瞧告诉他,这可是孤本。刚才看的时候就觉得不了不得,这会儿看的人换成了成文翰,就变成了不得了。

      虽然南艽平时让他认清现实,躺平任睡,但看完这本图后,他还是想挣扎一下。

      “那爱妃你好好看吧,认真学习,学会了,为夫跟你好好探讨一番。咳,为夫也去沐浴。”南毓说完,就要站起来,但成文翰就跟放风筝似的。先让你走两步,再将你拉回来。

      南毓又一次做到成文翰的怀里,这回一屁股坐下去,他就不敢动了。因为他感觉碰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你你你冷静。”

      成文翰看了册子,自然有点血气上涌,加上这次成婚和上次,哪儿哪儿都不一样。

      既然是第二次跟南毓成亲,说明两人是死了都要在一起的缘分。

      南毓在屋里等他,并没在屋里大吵大闹,更没冷言冷语分房。

      试一试吧,万一呢?

      成文翰心想。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试一试,一定会后悔。况且,南毓并不是自己的对手,若是对方真有龌龊,他要解决南毓,易如反掌。

      看着南毓窘迫不安的模样,他眼神一暗。

      那羞人的册子终于被合上了,成文翰的手放在上面,声音平平说道:“看完了,学会了。夫君要不要试一试?”

      “……”

      成文翰一只手就解开了南毓的喜服,价值连城的大红喜服被随意丢在一边,南毓脸红成了胭脂。

      “夫君,要不要帮我脱喜服?”

      南毓实在听不下去,伸手捂住他的嘴,瞪着他:“不要脸。”

      成文翰拉下他的手说道:“洞房花烛夜,有什么羞的,每家不都这样。”

      “啊,你别说了!”

      “而且刚才明明是夫君让我好好学。”

      “闭嘴。”

      “春宫那个图也是你的。”

      “啊啊啊成文翰!”

      “夫君叫我作甚?”

      南毓气啊,后悔了,不该逞一时口舌的:“你别叫我夫君了。”

      “不行,已经叫顺口了,改不了。”

      南毓闭眼,决定不看不听不理。

      成文翰将人打横着抱了起来,对外面吩咐了声:“我和夫君要沐浴。”

      行。这下全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成文翰叫他夫君了。南毓非但没有一点喜悦,甚至对方每叫一声,他都要羞耻一次。

      沐浴过程中,成文翰都招呼了好几声“夫君”,回到房中,桌上摆着酒杯,两只酒杯用红线绑着,这是要喝合卺酒。

      成文翰看着那喜庆的酒杯,想到重生前,自己中毒而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将酒倒入酒杯,他执起酒杯递给南毓。刚才一起沐浴,这会儿南毓眼角还有些红,像是被欺负过了似的。

      南毓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酒,并未注意到那人眼中的试探,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想着要立立家规。好歹自己是皇子,总不能老被他欺负。

      “我可说好了,我是下嫁与你,你要对我好才行,不能动不动就欺负我,更不能动手知道吗。还有,以后凡是都不可瞒着我,你既是我,咳,爱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明白吗?”也不知道南艽平时都是怎么叫出口的,爱妃……一听就特别妖精。

      “明白。”

      “你真的明白?”南毓疯狂暗示,“所有事,任何事。”

      “懂。”

      看他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南毓气鼓鼓道:“你娶…我娶了你,你有任何的动作,都会被外人解读成是我的意思,你真懂了吗!”

      成文翰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他被重生前和现在的种种弄的头疼,之前他认为自己有幸重生,可以改变很多事,但自从回了都城,除了严帝赐婚的事没有变化,其他的都在跟生前不同。

      到底之前自己被毒死,只是一场可怕的梦,还是那是真实发生过的?现在的南毓和生前的南毓,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成文翰心想,只要他把杯中酒喝了,他就再信他一次。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见对方半天没反应,南毓又委屈上了。

      “听见了,”成文翰道,“我懂。”

      得到回应,南毓撇了撇嘴:“那,爱妃,”他碰了碰成文翰的酒杯,正要把酒往嘴里送,南毓突然想起南艽送给他的一对酒杯。本来一对酒杯也没什么稀奇的,但皇兄特意交代,那对酒杯能验毒,不管是喝酒还是喝水,一定要用那对酒杯。

      想到这里,南毓赶紧将南艽送的酒杯翻了出来,把自己和成文翰的杯中酒倒入进去。

      成文翰见他盯着酒杯瞅,不明所以:“这是……”

      “皇兄送的,他怕有人给我们下毒。”南艽送给他的时候特意说过,一定要让成文翰知道。至于为什么,当然是证明自己不会给他下毒啊。

      成文翰没想到对方居然知道他心中所想,而且还是大皇子交代的,莫非之前他想错了?南毓没有重生,重生的是大皇子?但也不对。大皇子常年不在宫里,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事?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南毓见里面的液体没有变色,那就是没有毒。

      “皇兄说了,如果酒水变色,就说明有毒,现在没有变色,就是没毒。”

      成文翰问:“你确定?”

      “确定,”南毓一副很信任的样子,“皇兄最聪明了。”

      成文翰有点不爽,早知道如此,他就先说验毒的事了,这样他是不是也会夸自己最聪明?

      两人喝完合卺酒,对视了一眼。成文翰说道:“不早了,累了一天,歇息吧。”

      刚才在池子里就一直见着那家伙在起立,南毓觉得有点热,说道:“嗯,歇息吧。”

      说完,他牵起成文翰的手走向婚床:“爱妃。”

      成文翰:“夫君。”

      “……”南毓两只手颤颤巍巍抬起来:“你别怕。”

      “我不怕。”成文翰站在那里,“夫君手抖的好厉害。”他握住南毓的手,对方手心有些微微汗湿,想来是他在害怕,“你若是不想,便不要勉强自己。”

      “不行。”

      南毓倒也没想那么多,虽然他是不太情愿嫁给成文翰,但只是纠结身份问题,而且之前很多人都说他是下嫁,还有人说他是严帝牵制成文翰的人质而已,他听到后心里自然不痛快。

      皇家子嗣婚姻无法自己做主,这一点他早就知道,虽然是任命了,但南艽也教过在在任命的基础上位自己创造有利的条件。

      严帝的利用他何尝不知,严帝想掏空将军府,他也知道。现在将军府的财政大权都在自己手上,他想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别人摆布。

      兵权。

      这个让所有人忌惮的东西,甚至让天子都眼馋的东西,就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一种不能言喻的激动从心中涌出,以前他只是一个皇子,软弱爱哭又没用。皇兄回来了,还教了他很多东西。他不能让皇兄失望,如果皇兄又走了,还有谁能帮他呢。

      除了眼前的男人,没别人啊。

      皇兄说的没错,掌握住这个男人,才能改变自己。

      睡,一定要睡。

      既然机会是自己争取的,那上下位置是不是很能争取一下?

      南毓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拍床道:“爱妃,来睡。”

      成文翰看着他,眼神里有太多太多情绪:“殿下。”

      南毓没想到最后害羞的倒是他,他柔声安抚道:“别怕,我会轻一点的,你只管躺着。”

      成文翰所有情绪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你确定?”

      “确定。”

      “那就辛苦你了。夫君。”

      “嘿嘿。”

  •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
    成文瀚:夫君,辛苦你了。
    南毓捶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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