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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忙的考试月快把人折磨疯。
霍松雨和裴修不是一个系,在六月这个考试月还是想尽办法帮他补习。他也不知裴修一天天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除了学习,别的什么都上心。
尤其是复习的天昏地暗、霍松雨已经脑子发懵转不动的时候,裴修还能趁图书馆里无人注意,掰过他的脸小啄一口。
霍松雨懵了好久,缓过神,红着耳朵用力踢了一下裴修的小腿。
他咕哝一声,像在骂裴修。
裴修只是笑,杵着下巴看自己男朋友红透的耳根。
考试结束,就是令人期待的暑假。
裴修和霍松雨准备再去一趟京市,上回过去,因为霍松雨水土不服住院,他们没有好好玩过瘾。
这次出发去京市,裴修带了一个大行李箱,里面衣服没几件,全是各种药。
看起来不像是去旅游,而是去倒/卖药品。
飞机在早上十点准时到达京市,霍清寒和裴烟一起来接。
七月的京市暑气正盛,日光灼人。
裴修出了机场,就拎着霍松雨的胳膊赶忙钻进车后座,贪婪吹着冷气。
“太热了,这也太热了。”裴修嘴里一边念叨,一边从背包里翻湿巾,摊开一张就贴到了霍松雨被热红的脸上。
冰凉的感觉让霍松雨感觉降了一点温,一抬头,面对驾驶座和副驾两人回头看过来的眼神,他心脏一跳,感觉自己又热起来了。
霍清寒和裴烟看了后座两个弟弟一会,再不约而同收回眼神,中途两人目光碰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
离开机场后,他们先找了家餐厅吃午餐。
霍清寒和裴烟这段时间都比较忙,下午没多少时间陪两个弟弟玩。
吃饭中途,裴烟说:“一会先送你们回我那,房间都收拾好了。”
霍松雨默默吃着饭,不敢抬头,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心虚。
裴修却大大咧咧的,笑一笑:“姐,我们定了酒店,这次不麻烦你了。”
裴烟倒没说什么不麻烦的话,只沉吟一会,才开口:“一间房两间房?”
刚往嘴里放了块糖醋小排的霍松雨猛地被呛到,裴烟身旁的霍清寒敛眸瞧着自己弟弟这副红透脸心虚的样,缓慢递过去一杯柠檬水。
裴修停顿几秒,还没答话,裴烟就说:“不对,应该是问你,你们定的是两张床,还是一张床。”
裴修:“……”
霍松雨咳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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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实在有些不对劲。
裴烟跟霍清寒送两个弟弟去了预定的酒店,驱车离开。
途中,霍清寒一边开车,一边问裴烟:“你都知道了?”
裴烟当然知道霍清寒在问什么,便反问:“你也知道?”
“不知道,只是猜的。”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猜的。”
两人互看一眼,眼底的担忧倒是相同的。
良久,霍清寒说:“我爸那边还好说,毕竟两兄弟。但是你三叔那边……”
“裴修是独子,三叔年纪大了,思想上面比较古板,确实有些困难。”
裴烟微微叹气,倏尔又笑了:“这小子,打小就啰嗦像个小唐僧,没什么女孩愿意跟他玩。现在看来,是他不愿跟女孩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只管在一起好了,要真有什么事,我们出面吧。”
霍清寒也是这样想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护着霍松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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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
裴修果然定的是大床房。
霍松雨脸上的热度现在都还没退下来。
他的小脑袋瓜一直在转,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抓着在玩手机游戏的裴修问:“你说我哥是不是知道了?”
裴修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而霍松雨趴在床上,头在床沿外,正好靠近裴修的头。
裴修在击杀野怪的中途转头瞧一眼紧张的霍松雨,笑道:“知道就知道吧,我没想过瞒着。”
“可是……”
“我姐肯定也知道了。我从小到大,没什么事能逃得过她的法眼。”
“……”
裴修见霍松雨没说话,便放下手机,手机屏幕盖到地板上,偏过头就用手按住霍松雨的后脑勺,将他压向自己接吻。
其实他们从没这样亲过。
平时都是在学校,最多就是裴修占霍松雨便宜,小小的亲一下。
而且后来都忙着考试,根本没时间交流感情。
这会儿,在只有他们的酒店,裴修就有些大胆和强制,肆意掠夺霍松雨的呼吸。
霍松雨被亲懵了,差点连呼吸都不会。
反而裴修如鱼得水,熟练地起身,护住霍松雨的脑袋,一拉一拽,就把他扣在了枕头上。
霍松雨的眼睛是湿漉迷蒙的,还有些没缓过神。
“裴修……”
裴修咬一下他的唇,轻应:“嗯?”
霍松雨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裴修膝盖跪在他身侧,低下头密密切切地吻他。
手指碰到衣摆,也没移开,反而进去抚住他的背脊。
酒店的空调冷气很够,可是紧密贴在一块的人却热出一身的汗。
霍松雨被亲的晕头转向之际,忽然感觉腰间一麻。
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背脊处延伸,直接让他羞得撇开头。
“等——等下——”
裴修停下,喘着气看他。
霍松雨喉结滚动,不敢看裴修的眼睛。
“我……我可能……我需要去下厕所。”
裴修的视线往下扫了一眼,抓住霍松雨攀在自己肩膀的手往下,一按,压着嗓:“我和你一样。”
“一起去厕所,还是直接在这解决?”
裴修好似是在征询霍松雨的意见,但是霍松雨根本没得选,反正无论哪种,他们都得一起——
“我不会。”霍松雨小着声,羞得不行。
“哪种不会?以前没自己解决过?”
“没……”
小男生时期的霍松雨腼腆害羞,对这方面并没多少了解。就算偶尔早晨会有反应,稍微洗个澡就好了。
他哪里自己纾解过。
然而裴修就像个老司机,在霍松雨耳边笑了好久。
直到霍松雨气恼地要打他,他才停下,亲吻耳朵,说:“我教你。”
“不,”裴修又改口,“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