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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泽维尔在罗德岛的舰艇上修养了两天,完善的医疗设施和专业知识过硬的医生配合着他强大的自我愈合能力让他很快恢复过来。
      银灰再一次因为那怪异的力量而惊叹,他看着泽维尔腿上结了厚厚的血痂的弹孔,一挑眉头,几乎想要当着泽维尔的面认同博士的做法。
      是博士让泽维尔有了这惊人的愈合力。

      商人看待问题总是将利息得失作为重点,而泽维尔曾经看重的家族的荣光,以及作为一名六番队死神的荣誉,在保住生命和获得远超常人的自愈力面前,稍微落了下风。

      当然了,银灰不至于傻到在泽维尔面前认同博士,他不希望让两人本就还没怎么软化的关系变得更加僵硬。
      他抽走泽维尔手中的书,放松的问:“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心烦意乱的侍卫长先生并没有真的看进去书的内容,十分坦然的接受了银灰有些无礼的举动。可当他听到那个问题的时候,却只一眨眼睛,而后别开了脸,“我忘记了。”

      对于这逃避似的答案,银灰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顺手翻了一下刚刚抽过来的书,是一本十分无聊的料理指南,不知道是哪位干员遗留在病房里的。他把书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这才说:“你希望我去问博士么。”
      当然不希望,可泽维尔只无奈至极的笑了笑,轻声说:“我真的忘记了。”
      “我的父母用那个名字为我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在我来到这里之前,好像还要往前四五年的样子。银灰,那个名字比我还要早逝。”

      银灰喉咙发涩,没能再说出话来。

      泽维尔还在尸魂界的时候,过得就是现在这般肆意洒脱的生活。他父亲本家是中等贵族,母亲本家则是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分家。如果不是他被虚化,他该在静灵庭里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可往事一旦沾上如果,那就是已经走了下坡路了。

      “我恨你没能早跟我讲她认识我的事,因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她和解,遑论继续替你押送物资到罗德岛……更别说就因为我不知情,我还救了她。”

      银灰想起来那天晚上,泽维尔冒失的出现在会议室门口。他清楚的感知到,他一向冷静的盟友用一种复杂的不能言说的眼神直盯着他的侍卫长看。
      所以那天晚饭过后,他们在会议室里继续商讨对策,中场休息的时候他便直白的问了,“你认识泽维尔?”
      面具底下传来一声呵气的笑,清冷的女声带着笑意说:“原来他就是泽维尔?”

      银灰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博士一点头,轻声说:“故人了……”
      那样遗憾又饶有兴致的语调,让银灰没有跟泽维尔提起这事,因为直觉告诉他,两人并不是有着友好交情的故人。
      他原本想尽快将泽维尔调回希瓦艾什,以避免二人再次碰面。可他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两人的关系不仅谈不上友好,泽维尔几乎是单方面的仇视着博士。

      甚至时至今日,他看着眼前的泽维尔,清楚的知道自己也失去了辩解的机会。他错过了能够告诉泽维尔自己曾经也努力想要避免这样的局面出现的机会。

      仇恨是一种浓烈而粘稠的感情,就像挂在伤口上的半干血迹,不能轻易流下也擦不干净。
      而泽维尔这样的人,他对另一个人抱有这样浓重的仇恨,或许说明在他心里,博士原本是他的同伴。
      单纯的伤害并不足以让任性却洒脱的侍卫长先生记恨这么久,只有背叛才能。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银灰不得不提出那个问题,“那么我们的关系还继续么。”

      两人的开始源于侍卫长先生跟城中小酒吧的驻唱裹在一起了。
      那家小酒吧真的生意极差,一周有两三天,他会在下午六点出门,去小酒吧点一杯啤酒,蜷在角落沙发上睡到九点,然后回庄园去。
      一开始驻唱先生只是将曲子换成了舒缓柔和的,后来天更冷了,他会把休息室的薄毯拿出来盖在角落里的那位客人身上。

      再后来,侍卫长先生会在角落里和换场的驻唱先生接吻。

      可驻唱先生只在谢拉格待了两个月,真正的冬天来临之时,他启程去往了更北边,为了参观花样滑冰的比赛。

      书房里,躺在沙发上的泽维尔跟银灰聊起离开的人,“他是伊比利亚人,好像从几年前就开始独自游历,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说真的,我居然有点羡慕他。如果可以的话,我也……”
      “泽维尔。”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银灰不得不出声打断了泽维尔的话,他放下手中的钢笔,缓慢地踱步到沙发前,俯视着躺在沙发上的人,“别再说了,好么。”
      泽维尔拧着眉头眨眨眼睛,感觉银灰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他坐起身来,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不打扰你办公了……”

      银灰眼看着泽维尔走向书房门口想要离开,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他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里带着略微的焦躁,“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泽维尔已经拧了书房的门把手,他回头看着银灰,又自然的一推门,把门关上了。他重新朝着银灰走过去,“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银灰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后退,他便胆子大了些,轻轻拽住了男人胸前纯黑的领带,“银灰,你要吻我吗?”

      整个下午,希瓦艾什的仆人和护卫队队员都在小声讨论,侍卫长先生和酒吧驻唱在车站接吻。他们总是用遗憾的口吻感叹:“可惜那位先生离开了,否则泽维尔先生说不定就顺利脱单了。”

      而到了晚上,银灰看着近在咫尺的泽维尔的唇瓣,抬手扣住青年的腰,便吻了上去。
      唇瓣薄即薄情的认知全球适用,银灰想他的侍卫长先生绝对是能够完美的诠释这个认知的人。可他没能抽身离开,于是只能固执地强调,“是你先开始的。”

      而现在,泽维尔一抬眼皮子,闷声笑了,“你就不怕我感染你。”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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