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爱》春风没

20、第 20 章

　　周五，阴

　　下雨天，悠闲的美好时光。听着音乐，方羽在厨房忙碌着。既然要开蛋糕店，那么就要有吸引顾客的好东西，所以这几日就是研发新品。

　　“早。”

　　“早。”看着那人，方羽轻轻开口。没想到他昨天晚上会回来，夜十点，听到他房屋开门的声音，疲惫的心瞬间有了安定。真好，同一屋檐下，即便无爱，但是他在身边，就是幸福。

　　“去运动？”

　　“嗯。”顿了顿，袁霆道，“要一起出去走走吗？”

　　“我？”方羽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发出这样的邀请，若是以前，她一定会很欣喜的，但是
　　现在。现在又怎样呢？方羽这样想着，将围裙解下，“好，一起吧。”

　　所以，当袁可起床，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那是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空气好清新。”

　　“下了一夜的雨，洗去了很多的污浊。”

　　“那篇报道，抱歉。”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野花清香，淡淡的在鼻尖萦绕，“总要说出来的，早说晚说其实都一样。”

　　“你爸妈来电话了。”

　　“我早上和他们通过电话了，你放心，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也该为难的，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哪有谁对不起谁，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看，他们多幸福。”指着前方一对相携向前的老人，方羽道，“曾经我以为只有两个人在一起才是幸福，后来才知道，原来幸福就是你笑，就是看着你我会感觉到温暖。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袁霆，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我很幸福，真的。”

　　“方羽，谢谢。”

　　“我们回去吧，有点饿了。”

　　“好，回去吧。”

　　“嫂子，你们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怎么将我一个人丢下。”餐桌上，袁可不满的抱怨着。

　　“粥煮的不错。”

　　“真的吗？那你可要多喝点。”被一阵夸奖迷昏了头的袁可拿着碗，笑眯眯道，俨然忘了刚才她还在质问别人，“嫂子，今天中午能不能再教我做两道菜。”

　　“可以，你想学什么。”

　　“狮子头，鱼。”

　　“你确定？”

　　“怎么，不相信我？”袁可撇撇嘴，“确定以及肯定。”

　　“好，中午我们来做。”

　　“做好了拍张照片给我。”

　　“我给你送去。”

　　“别，我还想多活几年。”放下筷子，袁霆道，“我上班了。”

　　“哥，你。”对着那人离开的背影，袁可愤怒的捶了捶拳头，“嫂子，我一定要让他后悔。”

　　看着那让人后悔的成品，袁可泄气的瘫坐在椅子上。明明就是按照方羽的教法来的，明明已经很认真了，怎么就是不行呢？

　　“嫂子，你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虽然看着不太好，但是味道还不错。”

　　“真的吗？”看着那人，袁可小心翼翼问道，“那我也尝尝。”

　　“好吃。”袁可不住地点头，“总算成功了，只是为什么这么难看？”看着那有些焦黑的东
　　西，若不是知道那是鱼，袁可简直就要叫了。

　　“第一次做没把握好火候，多做几次就好了。”

　　“说得也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袁可将食盒拿出来，“这可是我第一次做鱼，一定要让他尝尝。”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方羽含笑看着女孩，这样欢喜的样子真好呀。

　　“这是？”

　　“尝尝就知道了。”袁可神秘兮兮地将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献宝一样呈上来，“快点尝尝。”

　　“这能吃吗？”不敢置信的接过筷子，在某人的死亡凝视下胡严终于尝了一口。

　　“怎么样？”

　　“不错。”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评价，袁可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

　　“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双手撑着下巴，满足的看着那人，“既然好吃的话，那就都给吃了，不准留。”

　　“都吃了？”胡严皱起眉头，半晌这才赴死般道，“好。”

　　“真乖。”

　　“看看，看看，这秀恩爱都秀到公司来了。真是没想到，这胡助理在大小姐面前竟然是这么
　　卑微。”

　　“谁让人家是大小姐呢。”房间外几个人肆意评价着屋里的人，殊不知，袁可的视线却是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外面的人。

　　“你猜她们会怎么说我们。”

　　“小白脸吃软饭。”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这般说着，但是袁可眼中却是一瞬间变得心疼。看着那个低着头认真吃着鱼的人，手掌轻轻地摸上他的脸，于是，胡严的眸中就出现了那个女子湿润的眼眸，“胡严，你怎么这么好？”

　　“不好怎么遇上你。”

　　“要不要我去教训她们。”看着咬牙切齿说着话的人，胡严勾了勾唇角，他的小丫头还真是可爱。

　　“你想怎么教训她们。”

　　“扫厕所，写检讨书，给你道歉，再不行就扣工资，开除。”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想怎么说是她们的，我们无需理会。”

　　“但是。”还想说话的人一瞬间闭了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幸福就好。胡严，我现在能够明白哥哥和肖缘的心情了，是真的感同身受。”

　　“明白就好，老板会很欣慰的。”

　　“不过，门口那些人怎么办？”虽然对这件事爆出去后的后果有过预想，但是真的看到那些人的时候却是有些难以接受。因为是袁霆，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闪光灯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又怎么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哥哥未免太淡定了。”

　　“老板自然有他的用意。”

　　“哥哥该不会是想趁此机会公布他和肖缘吧。”撑着下巴的女孩惊叫道，“这也太偶像剧了吧。”

　　“肖缘，肖缘，有关你和袁霆的传闻，可以说两句吗？”肖缘含笑看着那些涌上来的人。他也实在是佩服，不过就是出来透个气，没想到还是被堵上了。说什么呢？看着镜头，肖缘耳边响起了他的话。

　　“公开不好吗？”好，自然是好的，所以当肖缘一句“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出口的时候，在场之人无不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惊愕吗？这个社会，这样的事情早已经是常态，但是，却又因为一层传统的约束，又让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隐晦。可偏偏，当事人却是这样坦然的开口。这般直言不讳，不愧是肖缘。

　　“你这是公然承认你和袁霆的恋情了是吗？”

　　“我已经说完了，现在我要去吃饭了。”是的，上午一个劲的写文章，午饭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肖缘说着话，招招手上了出租车。

　　去哪里吃饭呢？这个时候，特别想他。也许这就是心有灵犀吧，手机响起，肖缘低头一笑。

　　“这个结局你确定吗？”

　　“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我还以为你会来一个大团圆。”

　　“有句话叫‘言有尽而意无穷’，以后的事情就让读者自己去想象吧。”

　　“我已经开始想象了。”

　　“说来听听。”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肖缘低笑，这句话还真是言简意赅。

　　阳光灿烂的日子，我和余玉沐浴着最温暖的。篮球场上，我们一遍遍跳跃，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不安宣泄。是的，我们很清楚彼此的心意，我们在对方心上，但是人生却从不是简单的两个人的事，我们的身边总是充斥着太多的声音，我们的身边总是有太多的人在指手画脚。父母、朋友，甚至于是陌生人的一个目光，有的时候都会成为压倒我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余玉挂在篮框上，久久才跳下。他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男孩。那是我的男孩，是我心心念念的男孩。我想要看到的是他的笑，但是在这一段时间，我在他的眸中看到了太多的不安与忧愁。

　　“给。”

　　“林畅，我不会放弃的。”他低着头，但是我的耳中分明传进一道有力的声音。我看着那个人，他的头发在阳光下及其耀眼。微微汗珠润湿着晶莹，很美，也很撩人。“林畅，你也不能放弃，更不能有为了我好，你要离开的想法。你要知道，我好是因为你在，而且，是你先招惹我的，所以，我不说分手你就永远不能离开。”

　　他都知道，我的余玉，他什么都看在眼里。不想他受伤，不想他成为别人诟病的那一个，所以我确实有这样的打算。我承认我是懦弱的，我可以面对别人的指责甚至是侮辱，但是我不想余玉也忍受那样的痛苦。但是现在，他的这句话，让我知道这条路即便再难，他也会相伴。这一刻，前方路迢迢，但我的眼中却是百花盛开。

　　“好。”微风中传来我的回答，虽然轻弱，但是我的心是定的。因为余玉在，所以一切都是美好。今日阳光甚好，我的心也是暖暖的。

　　“文稿已经发给王主编了，他那边已经开始进行剧本修改了。”

　　“演员你要见见吗？”

　　“不了，我相信你们的选角能力。”

　　“你的相信让我有种任重而道远的感觉。”

　　“是吗？”肖缘在笑，满眼都是温暖，仅仅是因为那个人是他，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他说：“阿缘，我们公开吧。”他已经给了记者回答，他相信很快就会见报，但是他却那么郑重地说，“我们公开吧。”那一刻，往昔所有的苦难都有了原因，只是为了更好地成长，只是为了等到他的出现。遇见他，曾经付出的所有都是值得的。

　　所以，公开，就是这样出其不意，就是这样的让人震惊。

　　袁可不敢置信地看着手机里的消息，那画面一遍遍重复，分明是熟悉的面容，但是却偏偏让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竟然觉得整个人瞬间轻松了。是的，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现在的年轻人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和男人谈恋爱还能这么高调的说出来，真是世风日下呀。”司机的话像是一记惊雷在脑中炸开，但是这一次的袁可没有像往日急躁，深吸一口气，语调轻轻。

　　“不管是什么样的选择，只要幸福就好。大叔，你也有子女吧，你也是希望子女以后能够幸福吧，既然想要让他们幸福，那为什么要强求他们走进不幸福的感情中呢？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选择和谁相伴终生也是自己的事，和旁人无关，更不需要别人来说三道四。”

　　“小姑娘，你。”

　　“麻烦路边停车，谢谢。”

　　“行行行，小姑娘伶牙俐齿的，没想到你竟然。”

　　“啪”地关上车门，袁可压根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

　　一路上，袁可自然听到了很多人的议论，也接受到了很多打量的目光。她是袁霆的妹妹，这些她自然是想到的，所以此刻袁可没有退缩，反而是昂首挺胸地向前。每个人都有勇于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是哥哥的有些不一样罢了，但那也是幸福，没必要受到别人的质疑。但是，所有的坚强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坍塌了。

　　“嫂子。”袁可没想到，此刻再见方羽，她竟然还是淡淡的面容，甚至于眼眸中也是如水一般的温润。“嫂子，你看到了吗？哥哥他。”

　　“看到了。”如风一样轻柔的语调，袁可抓住方羽的手腕，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不一样，但终究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别担心，我说了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可可，我倒是觉得你还有些难以接受。”

　　“谁说的，我已经接受了。”松开手，袁可道，“就是有些猝不及防，他们公布的也太快了。”

　　“凭他们的身份，即便今日不公布，明天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到来。所以，与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可是有人就是接受不了。”将出租车师傅说的话吐出来，袁可紧皱的眉头在方羽温柔的注视下皱的更深的，“嫂子，你老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是觉得可可长大了，竟然能够说出那么一番话。”

　　“他没有素质，我不能和他一般见识。”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唇角，“不过嫂子，为什么我回来到现在都没有听到电话响，你父母和朋友都不好奇吗？”

　　“他们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有大惊小怪，只是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至于朋友，我把电话线拔了，手机也关机了。”

　　“他们早就知道了？什么时候的事？知道我哥这样还能让你在这儿？”

　　“他们很开明，而且他们尊重我的选择。”她的父母无疑是开明的，但是还没有开明到能够接受女儿和一个“同志”在一起。没有人知道方羽说了多少话才让父母明白，此生她是非袁霆不可了，即便是只是一个虚名。所以现在，他们的态度她已经不想多想了，她在这里，在爱的人身边，如此足矣。

　　“真的是天下难有的好父母了。”袁可感慨着，“我的手机都快炸了，都是问我这件事的。明明有很多人平时都不是很熟，可是这一有八卦就都凑上来了。他们是吃饱了没事干吗？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是人不都是喜欢看八卦吗？”方羽笑笑，想想那些所谓“姐妹”的关心，不过是披着羊皮的虚伪罢了。“不想回就不用回，不用为了她们让自己心情不好。”

　　“嗯，我也关机，让她们自己看新闻去吧。”

　　所以，两个关了手机的人让某些想要联系她们的人是怎么也联系不上。当袁霆看到那两个人在厨房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这才吐了一口气。

　　“哥，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会晚点或者不回来了呢？”

　　“怎么关机了？家里电话也打不通。”

　　“太多人打电话了，为了图个清静，索性拔了电话线，将手机关机。”围着围裙，袁可像模像样道，“哥，你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有厨师的样子了。”

　　“不错。”袁霆揉了揉女孩的头道，“可以嫁人了。”这话说得，袁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默默退出厨房，适时的将空间留给这两人。

　　“今天的事，抱歉。”

　　“袁霆，你这段时间对我说了太多次抱歉了。”

　　“什么。”袁霆一愣，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细细想来，好像确实是这样。“你看，这都不像是你了。”

　　“那我该是什么样。”

　　“不太去考虑别人，做你想做的事，说你想说的话。”

　　“这是夸我？”

　　“当然。”认真地点头，那模样在袁霆眼里着实有些好笑，但是却莫名的让人内心温暖。袁霆不自觉扯起了唇角，拿起一块面包尝了尝。“怎么样？”

　　“你的顾客有口福了。”

　　“谢谢。”明媚的笑在袁霆眼中绽放，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袁可偷偷地看着手机里的两个人，依旧是叹气不断。多好的一对，要是真的是一对就好了。

　　袁霆和肖缘霸占热搜不停，自从这两个人的关系曝光之后，不管到哪里都成为众人瞩目的亮眼。实在是这两人本就是优秀的存在，强强联合之下自然更是出彩。

　　曾有记者问袁霆，“袁总，您和肖作的关系选择在这个时候曝光，是为了为新剧的开拍造势吗？您妻子一直都知道你们的事情吗？那么您和夫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吗？传闻贵夫人怀孕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怎样，记者的话终究是在袁霆凌厉目光的注视下咽了回去。于是那一天，众人听到了袁霆说过的最多的话。

　　“肖缘和我，这段时间已经占据了太多的公众资源。我认为当下社会的发展需要媒体更多的去传递值得传递的信息：人民的生活、学生的学习、社会的发展、国家的进步。这些，才是真正应该成为你们费心费力去报道的。我和肖缘，我们不过就是尘世间最普通的人，我们的感情也只是生活中的普通。大家感兴趣，可以一时谈论，我们也很荣幸成为大众的谈资。但是，这份谈资不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生活还在继续，时间还在往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的路，我和肖缘选择了彼此，我们是秉持着对彼此负责的态度走到彼此身边的。但是媒体的大肆报道却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多不便。因为我是袁氏总裁，因为他是畅销书作家，所以本该平淡的感情被添上了很多质疑：炒作，玩玩，这是每一天我都能听到和看到的。无妨，我们将感情放在心里，我们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即可。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因为没必要。关于方羽，她是我的妻子，现在她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这是无需置疑的。我们三个的关系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不堪，只是因为我贪心，我贪恋方羽给我的温暖，也贪恋肖缘的温柔，我想将这两个人都留在身边。幸而上天是厚待我的，因为我们彼此之间有爱，所以我们才能幸福生活。对于外界的猜测，我知道这不会停，但是我会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不管那个人是谁。”

　　现场直播下，袁霆保持着一贯的谦和，但是却没有人会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半丝温暖。甚至于，那个一开始问出问题的记者已经是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老板怎么说这些？明天股票肯定要跌了。”

　　“想不到老板是这样的人，夫人太可怜了。”

　　“是啊，不爱就放手呀，还贪心要留在身边，真是，老板在我心里的地位到这了。”

　　“瞎说什么呢，老板这是保护夫人呢，连这都听不出来还说喜欢老板？”

　　“保护夫人？什么意思。”

　　“你没看到新闻都把夫人说成什么样了？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占着茅坑不那啥；又是说夫人
　　天生貌丑，身有残缺，所以才让老板宁愿找男人也不要她。但是今天老板说了这些话，舆论的讨伐只会转到老板身上，夫人或者说就连肖缘都会成为让人同情的那一个，可以说老板这
　　一席话将他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了，独独伤了他自己。”

　　“什么？老板竟然是这个意思，那他怎么办？董事会那边要怎么应对？”

　　“老板的心思不是你我可以猜测的，所以以后怎么样，听老板安排就好。”

　　哪里有什么安排，袁霆没有想那些。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当然他也未想收回来。所以，下午五点，袁氏的股票已经跌了5%个百分点。但是这只是一时，六点之前，袁氏的股票又上涨了15%个百分点，这让讨伐袁霆的众人顿时没了声音。

　　“老板，夫人上传了一则视频。五分钟的时间已经有千万点击了，目前点击量和转发量还在期许增长。”

　　点开视频，清丽的人儿唇角带着淡淡的笑，软糯的话语缓缓吐出。

　　“大家好，我是方羽，袁霆的妻子，也是袁霆孩子的母亲。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很多的遇见，有的是擦肩而过，有的却是人生的永远。我们会有无数的擦肩而过，但是那份永远往往很难遇见。上天是厚待我的，他将袁霆送到了我身边。遇见他，我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我爱袁霆，第一眼相见我就确定了我的心。后来，我努力去创造无数个偶遇的机会，他真的很不解风情，总是一语点破我的小心思。我知道他不会喜欢我，永远不会，这一切在和他结婚之前我都知道。可是我爱他，即便知道这些又如何，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了他的生活，我欢喜可以和他一起走以后，我很幸运可以成为他结婚证上那个人。我是袁霆的妻子，这一生都会是。肖缘的事我早已知晓，那个如阳光一样的男子，总是轻声说话，总是带着温柔的笑。在这个世间若是一定要让一个人站在袁霆身边，除了肖缘，还能有谁呢？我们是朋友，是亲人。我爱袁霆，所以愿意留在他身边，不只是现在，以后也会。我不说永远是因为也许时间久了，我对他的爱就淡了，也许那个时候我就想要离开了。我是自由的，袁霆从没有限制过我，去留的决定权在我的手里，而他只会给我祝福。谢谢各位的关心，只是，如袁霆所说，我们已经占据了太多的公共资源，希望大家能够将目光收好，过好自己的生活，珍惜身边的人。天气转凉了，各位注意穿衣，工作再忙的情况下也要按时吃饭，再次谢谢各位的关心。”

　　五分钟的视频，袁霆不知道该以什么语言来表达此刻的心情，这个女人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板，截止收市，股票涨了18.9%。”

　　“备车，回家。”

　　“嫂子，你怎么这么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看看现在网上的人都在说你什么。”

　　“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想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可可，把剪刀递给我。”

　　“我，你。”袁可气结，将手机扣在沙发上，将剪刀递过去，“你现在真的是脏水东引了。”

　　“没关系，反正我不是公众人物，大家很快就忘了。”

　　“可是宝宝出生以后会看到这些的。”

　　“这倒是个问题。”若有所思的皱眉，方羽半晌才道，“听说胡严的电脑技术不错，到时让他把这些网站都黑了怎么样。”

　　“嫂子。”

　　“可可，没事的，真的。”说着话的人将花插好，用笑掩去眼眶中的悲伤，“你看，我很好，真的。”

　　“哥。”一句话让方羽的动作一顿，缓缓转身，跌进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回来了，今天好早。”

　　“为什么要做这些？”

　　“股票跌得太厉害，我担心你会被挤出袁氏，这样的话孩子以后就不能当富二代了。”说着俏皮话的女孩眨眨眼睛，将围裙解下，“袁霆，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如视频里我所说一样，也许明天我就变心了，只要那个时候你让我走就好。”

　　“好，只要你想离开。”

　　“看，你连挽留一下我都不愿意，看来我和你还真是有缘无分。”耸耸肩，方羽双手背在身后，“汤炖的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哥，你。”

　　“可可，好好照顾她。”

　　“你放心。只是哥，我觉得嫂子她。”

　　“她比你想象的坚强。”因为爱你，所以我才坚强；因为我是一位母亲，所以我选择了坚强；因为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我愿意坚强。方羽听着关门声这般告诉自己，仰起头，让泪流进心里。

　　“她还好吗？”

　　“看着没事。”

　　“我想以后把我的所有都留给孩子。”

　　“你不用这么做。”

　　“看不上？”

　　袁霆看了说话人一样，终是无奈笑道，“你开心就好。”

　　“袁霆，这一路艰难，谢谢你在。方羽说的也是我想说的，遇见你，很幸运，在你身边，很幸福。虽然觉得对不起她，但是我不想放手。”

　　“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放开。”落日余晖，斜阳轻轻地洒在两人身上。也许，未来还会有诸多磨难，但是此刻，他们在彼此身边，那就是幸福，那就是此生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