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童》青稞糯米酒

8、第八章 死不瞑目的酱板鸭

　　正值大二的弄玉，开始了课余时间的图书馆抢座位的日子，除了周末，其他时间手机都被深藏在了包里。蒋常被弄玉拖着，无奈的端着一本《山海经》在旁边看；瞅了一眼弄玉的手里厚出天际的网络攻防方面的书，懒散的说：‘你又不需要为以后的就业而担心，这么拼干嘛？’弄玉都懒得看他，低声说‘我周末没时间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周末很忙啊？’，‘嗯嗯’弄玉清了清嗓子后低声说‘他只有周末才有时间’蒋常瞬间抬手抽了自己一下说‘让你多嘴’。弄玉笑了一下，看着书继续说‘他说他寒暑假都会过来看我，你说他都这么主动的配合我的假期了，我这样配合一下他周末时间也不算什么了，是吧？’；‘......’蒋常继续装死，弄玉觉得自己刚刚说的完全没有展示出肖史对自己的好，然后又说‘他上次从家里过来，还给我带了他最喜欢吃的酱板鸭呢’说着，腾出一只手掏出脖子上戴的子弹壳，刻意往蒋常的方向挪了挪‘喏，这是他送给我的，是他第一次10环的子弹壳，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他毫不犹豫的送给了我’。看着弄玉那扯到后脑勺的嘴角，蒋常又抽了自己一下，最后应付式的说‘是是是，你对他最重要了’看见弄玉露出满意的笑容后，偷偷的舒了一口气。
　　弄玉每周五晚上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上楼，何洛他们百般保证过不会动他床头的酱板鸭，但是他还是会第一时间去房间转转。又一次在自己专门买回来的日历上勾去了一个星期，看着越来越近的假期，弄玉露出期待的笑容。‘吃晚饭了’何洛的微信消息发来，弄玉一脸疑惑，边下楼边问‘妈，我们都在家，你还发什么消息啊？’，‘我这不是避嫌嘛，免得你总觉得我们觊觎你的酱板鸭呀’何洛一边舀汤一边说，弄润之在一旁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没有~主要是太辣了，就觉着这样的疾苦不该让你们来受’何洛强忍着才没有把手中的那碗汤端去喂狗。
　　弄玉晚上写程序的时候，钻进了一个死循环里，研究了半天才旅顺了代码运行逻辑，早上正补着眠呢，就听见了蒋常在门外的问候声。蒋常家里在本地有好几家工厂的那种土豪，周末抛却学生身份后，经常混迹各种社交场所，来家里几次了嘴甜的差点让何洛认他做弄玉的哥哥。听到蒋常的声音后，弄玉还是不太想动，本来想继续装死，但是蒋常已经转动钥匙进来了。弄玉一扯被子蒙住头，大声说‘你TM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啊？’，蒋常冷哼了几句‘你床上又没藏人，还要什么隐私啊？’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悄声说‘难道说，你刚刚在...’话还没说完，弄玉就抡起枕头扔了过来。‘啧啧...这么明显的欲求不满啊，虽然我能理解你一正值旺盛的年纪，但是这青天白日的，不太好吧...’弄玉一跃坐起，有扔过去一个枕头，大声说‘闭嘴’。蒋常也不生气，慢悠悠的把两个枕头捡起来，仔细的摆在床头，见弄玉下床了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某处瞄了好几眼‘你这...是不是不太正常啊？’，‘什么不正常？’，‘就是...你这个年纪，一大早上的没什么反应啊？’蒋常说完面露同情的神情，让弄玉一刻也不能忍了，嗷了一嗓子叫唤着‘今天有你没我’就扑了上去。没一会儿，在蒋常护脸求饶的声音中结束战斗。在弄玉洗漱的时候，蒋常看到了床头摆着的两包酱板鸭；便不动声色的往床头靠近了一些。就在弄玉进衣帽间的那一瞬间，蒋常如愿的拆开了第一包，紧接着第二包也没逃脱他的魔爪。在弄玉更换了衣服出来后，只见蒋常岁月静好的坐在椅子上，右手拿了一本《计算机应用基础》认真的看着，如果不是左手拿着的那个鸭腿，弄玉甚至都不忍心打扰他。‘啊！！！蒋常你TM都干了什么？’，蒋常优雅的抬起头‘我看你床头的酱板鸭，觉得应该好吃就拆了’，弄玉看着案发现场，手抖着努力压抑的怒气，求生欲支配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以为2个味道不一样，就...一起拆了；哈哈，你也不用太难过，大不了我给你买2包，翻个倍也成啊’。弄玉哇的一声，假哭起来，何洛闻声上来，然后笑的直不起腰来。
　　二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弄玉连带两只残缺的酱板鸭弄下楼来，早餐过后，弄玉也不下桌，让李良娣倒了一大杯牛奶放桌上，然后就着牛奶啃酱板鸭。蒋常虽然是F省人，但是属于能吃辣那一卦的，况且这个酱板鸭确实好吃，就迎着弄玉眼睛里的刀子，撕了一大块溜去何洛旁边继续啃。‘阿姨，这个酱板鸭是怎么回事啊？看他那样，怎么感觉像是吃了他身上的肉一样’，何洛往弄玉那边瞟了一眼，低声说‘这是小肖给他的，平时我和你叔叔都不让碰一下的，为了避嫌，他在家的时候我连他那层楼都不上的’，弄玉自觉命不久矣，立即挽着何洛的手臂，悄声说‘阿姨，救我！杀人是违法的，您可千万不能让小玉走上这条路啊’。何洛笑着摸了摸蒋常的头说‘不怕，一会儿有好戏看’，蒋常睁大眼睛努力做出无辜的表情来，只见何洛悄悄拿出手机打开了照相机，向弄玉走了过去还不忘回头示意蒋常跟上。‘哈哈哈哈哈’伴随着一阵笑声，何洛录起了视频：弄玉还是倔强的一边抽气一边流泪一边使劲擤鼻涕，见到身后的蒋常，还要腾出一只手来护住没有吃掉的酱板鸭。蒋常和何洛又笑了半天，断断续续的说‘我...哈哈...我不吃了...你别捂着了...哈哈哈...赶紧把鼻涕擦擦’弄玉狐疑，但还是抬起了手抽了湿巾。见自己的妈妈和自己的好朋友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弄玉才停止了为期2个小时的进食活动。见李良娣过来收拾，弄玉赶紧咽下口中的牛奶说‘李姨，别扔掉，我还要吃的’，李良娣心说‘我哪里还敢扔，只怕你和我拼命了’，然后忍着笑点了点头。
　　送走了蒋常之后，弄玉赶紧上楼并向肖史发送了一张案发现场的照片；‘你这一次拆两包，胃受得了吗？’，肖史这一句话，勾起了弄玉全部的委屈，于是声泪俱下的控诉蒋常的暴行以及何洛的恶劣行径。‘没事儿，等寒假我过来再给你带’，‘嗯~’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到‘要特辣的’；肖史隔着屏幕摇了摇头，满眼宠溺的回‘好~’。‘教官~我想看看你’正在图书馆端坐着的肖史，看到这条消息后，不自然的左顾右盼，虽然旁边没有人注意，但是心却在嗓子眼不断徘徊。‘教官~可不可以嘛？’肖史联想到弄玉说这话的神态，咽了一下口水，还没来及回复，旁边的俞沛见他坐立难安主动说‘怎么了？要上厕所吗？你去吧，我在这帮你看着’肖史连解释都省了直接溜走。
　　转悠了好半天，都没发现满意的地方，直到弄玉第三条消息发来，肖史直接放弃寻找，点击了视频申请。肖史本想对着手机整理一下仪容的，却不想弄玉秒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为了打破这沉默，弄玉打算说点什么‘你...’，两人同步，然后相视一笑之后‘你先说...’又是同步，弄玉内心骂了自己一句，干脆傻笑起来。肖史正想开口，余光发现有巡查的队伍，赶紧说了再见结束了本次视频会晤。然后边走边给弄玉发了一条消息‘很快了，我过完年就去看你’弄玉一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样子，拿着桌上的日历又数了一遍，跳着欢乐的小碎步下楼了。何洛摆好刚插的花，正准备在收拾，见状忍不住出声‘哟，告完状回来啦？看把你得意的’，‘我是那告状的人吗？’说完弄玉帮着何洛把残枝收起来装进纸袋子里。‘刚那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敢情是为了酝酿情绪好骗取小肖的同情的吧？’说完还不忘啧啧两声，又说‘小肖也真是可怜’。撇见弄玉含春的眼睛，‘不是~你这单相思还能相出一副坠入爱河的样子来吗？这是不是有点臆想过头了啊？’说完还不忘伸手探了探弄玉的额头‘别是被两包酱板鸭对胃的伤害转移到了脑子里了？’肖史面无表情的挪开头，见李良娣含笑看着这边，起身边走边说‘I\'m fine！不需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