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童》青稞糯米酒

6、第六章 拐回了家

　　返航途中，肖史悄悄的伸张了一下筋骨；第一次海钓收货颇丰，全程没有瞌睡现在依旧兴奋。让渔民帮忙加工后，肖史吃了生平第一次‘墨汁’大餐；‘多吃点，补补身体~’弄玉挤眉弄眼的说，肖史则忙着往嘴里塞美食，没空理他。‘剩下的这些怎么办？’肖史摸了摸肚子，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有点舍不得，‘带走啊，回去做给你吃呀’弄玉说完向驾驶大哥要了泡沫箱以及一些冰块装了起来，整个过程甚至都没叫肖史帮忙。肖史强忍着一脑袋的问号，跟着弄玉上了车。
　　‘你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弄玉一边开车一边说；肖史确实累了，闻言就闭上了眼睛，不久真的睡着了。待弄玉轻声唤醒他的时候，已经停在了一幢别墅前，弄玉自顾下车后把泡沫箱抱了出来，见肖史还没下次，便出声催促‘愣着干嘛呀？下车呀’。肖史下了车，顾不上拿自己的行李就跟着弄玉来到门前；弄玉直接叫唤‘妈？李姨？我没有手，帮我开下门’，不一会儿一个打扮朴实规矩，扎着低马尾的中年女子开了门说‘小玉回来啦？抱着什么呢？’说完便来接弄玉手中的箱子。‘不用了，李姨，有点沉，我自己来拿就好’弄玉脱了鞋自顾抱进了储物室。李良娣赶紧招呼肖史进门，热情的问道‘还没吃早餐吧？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做’。‘吃过了，李姨，我妈呢？’李良娣还没开口，就听见声音从二楼传来‘你妈在打电话呢’；李良娣笑了笑，转身去收拾了。一会儿一个打扮精致看不出年龄的女人从楼上下来，何洛见了坐在沙发上安静喝水的肖史，立刻热情了起来。见肖史站起来打招呼，立马过去让他坐下‘别客气，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哈，这还是我们家小玉第二次带朋友来家里呢，哈哈’，肖史被‘小玉’两个字呛了一下，然后礼貌的说‘阿姨好，我叫肖史，这次来的唐突，下次再好好登门致歉’。‘别拘谨，我们家小玉就是朋友太少了，除了蒋常，就没见过其他的朋友了，以后如果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多包涵’，‘不会，不会，他挺好的’肖史正襟危坐的回答着。不远处的弄玉，笑着走过来说‘妈~别唠叨了，我们折腾了一夜，现在又累又困的，先去洗漱补觉了，醒来再聊’，何洛听着赶紧让李良娣安排了一间客房，肖史如获赦令，跟着弄玉上楼去了。
　　直到他俩的身影看不见了，何洛才回过味来‘什么叫折腾了一夜？他们不会......'，回想起近二十年来，弄玉一直都没传出过喜欢某个女同学；再加上蒋常已知的那惊人的取向，难道弄玉也...；带着一脑袋的疑问，何洛敲开了弄玉的门，何洛沉默的打量了一圈低声说：‘他~没在？’，‘妈~你最近看什么奇怪的电视剧了吗？瞎说什么呢？’，‘你们不是那种关系吗？’，‘...您要没什么事我真的要睡了’弄玉开口催人，‘我这不是听你说昨晚折腾了一夜嘛，所以...’，‘我们那是去海钓了，你想哪儿去了？满脑子的小玉西瓜...’至此，何洛的一颗心总算安放下了，继而又摇头摆脑的感慨了一句‘肖史这孩子长得是真俊啊，和你在一起还怪可惜的’弄玉闻言又羞又怒的关了门。
　　两人一觉醒来已将近下午4点了，因为自己的行李在弄玉车上就暂时穿着弄玉的衣服；两人身高差不多，肖史线条明显，弄玉稍显单薄一点，所以在何洛看到肖史的时候都忍不住感慨‘这衣服你穿着比小玉好看’。李良娣热好了饭菜，端了上来，是他们钓的吹筒仔，按照弄玉的要求放了辣椒，肖吃了满满的两碗饭后看了已经放下筷子的弄玉，打消了吃第三碗的心思，跟着也放下了筷子。然后一边帮着李良娣收拾一边由衷感慨‘李姨，您的手艺真是绝了’。李良娣笑的灿烂，连忙夸赞肖史人美嘴甜，弄玉接过肖史手中的餐具重复了一句‘嗯，确实人美，嘴甜不甜的需要尝过才知道’，‘......’肖史假装没听到，端着几个小碗跟着李良娣走了。
　　饭后肖史掐着时间准备告辞，何洛女士自然不愿意的，千般万般的挽留，甚至都搬出了要给肖史介绍女朋友。一旁的弄玉赶紧跳了出来‘您别费心了，他看不上？’，何洛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都还没见过呢？’，‘他喜欢长得比他好看的’肖史看了一眼弄玉赶紧说‘不是，没有，开玩笑的’。何洛仔细看了看肖史，然后打消了给肖史介绍女朋友的念头，转而对弄玉说‘你张叔叔的女儿和你差不多年纪，有时间你们见见吧？’弄玉立即拒绝说‘我不要’；‘为什么不要，这些年别说女朋友了，连男朋友都没听说过有’，弄玉涨红了脸嗷了一嗓子，低声说‘妈~，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弄玉说完看了肖史一眼。‘我不操心？我不操心你就该光棍一辈子了’何洛说完还翻了个白眼，‘我有喜欢的人了...’弄玉这句话却是看着肖史说的，肖史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眼睛盯着茶几发呆。‘有喜欢的人了？照片有没？拿来看看，可别拿什么女明星的照片唬我，我看的电视剧比你吃的饭还多呢’，见弄玉低着头不说话，‘行了，别作小媳妇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出嫁呢！’说完何洛把整个果盘像肖史挪了过去，见弄玉盯着肖史，就顺手插了一片哈密瓜递给弄玉说‘时间成熟了就带回来看看，能看上你的姑娘，定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吧’。弄玉恨恨的把哈密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谁说一定是姑娘了？’
　　本来打算住一晚就走的，实在是抵不住何洛的盛情，直到要返回部队了才从弄玉家离开。临走前，肖史掏出了几包从家里带来的酱板鸭，有些尴尬的说‘这个是我最喜欢吃的，就想着给你带几包尝尝，没想到你好像不能吃辣’，弄玉一把拿过来，边拆边说‘谁说的？我最喜欢吃辣的’。只是在尝了第一口后，那火辣的感觉从舌尖一直到烧到了胃，脑袋‘嗡’的一声，好容易才清醒过来。弄玉为了不发出抽气声，就一直闭着嘴巴，只见汗源源不断的从头顶落下。肖史笑出的肩膀都在抖 ，然后准备把没拆的那几包收起来带走，弄玉抿着嘴死死抱住。看到弄玉如此护食，肖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那再给你留两包吧’；弄玉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勉强同意。何洛一个劲儿的往肖史背包里塞进口零食，还一边说‘小肖啊，阿姨是真喜欢你，常来家里玩啊’，弄润之也帮腔说‘周末或者放假啥的就和弄玉一起过来，有你在家里热闹些’。肖史正想解释，弄玉抢说‘爸，他是军人，哪有那么多时间呀？’，‘军人好啊，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去当兵来着，家里不让’弄润之和蔼的说；弄玉看了看时间，赶紧说：‘他以后休假，我会邀请他来家里的，你们就让他先走吧，不然都要超过归队时间了。’把行李放上车后，肖史才挥别何洛和弄润之上了车；‘叔叔阿姨人真好’肖史打破了沉寂，弄玉只是嗯了一声，‘当然，你也很好’，弄玉这才扬了下眉毛说‘这个也字，用的不错啊。’肖史笑着直视前方，接着说：‘我以后可以每周末使用手机了’说完悄悄的看了弄玉一眼，见对方还是不说话，便接着说：‘我还没有每年你寒暑假的时候过来看你’。弄玉突然一个刹车，都没有等惯性过去就急急转头看着肖史说‘真的？没骗我？’。肖史点了点头说‘慢点，也不怕闪了脖子’，弄玉哼了一声，一边开车一边嘴硬的说‘谁说舍不得你了？不要脸...’肖史微笑着靠着车窗，慢悠悠的哼了一首歌，内心一片美好。
　　弄玉回来后直接回房关上了门，何洛见他进去一直没有出来，以为是出什么事了，便了上楼。敲门声响了几声后，门打开了，只见弄玉泪流满面的抽着气，‘哎呀，这是怎么了？老头你快来看看你儿子，这哭的这丑样儿，哈哈哈哈哈’，弄润之立马上楼来看，出声问道：‘怎么了？你们打架你打输了？’。弄玉哪里还说的出话，只是摇头但是眼泪、鼻涕止不住的流；三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只见弄玉把最后一口酱板鸭咽下去才抽着气慢慢的说‘太辣了’。何洛和弄润之爆笑了几轮后，让李良娣倒了一杯牛奶过来。‘你一个人吃完一整只，能不辣吗？还躲房间里关了门吃，怎么着是怕我们闻着味上来分了你的吗？’弄润之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何洛又笑了好一阵，看着床头剩下的2包，准备带下楼去，遭到了弄玉的强烈抵抗。‘这床头摆2包酱板鸭，也是罕见啊’何洛摇着头拉着弄润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