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童》青稞糯米酒

4、第四章 我...哄哄你

　　自从X大军训回来之后，肖史对校园就表现出了无尽的渴望，落榜后那坚决不复读的心，这一刻彻底崩堤。可能是因为弄玉，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因素，作为曾经的失败者，肖史生平第一次生出了想要重返校园的念头。
　　肖史的身体素质很好，在高中的时候就被选中去当飞行员了，在所有检查都完毕后，诚实让他自爆出头顶的那一道超过1厘米的疤，而后与飞行员失之交臂了。在部队的日常训练项目中，肖史各项考核都是拔尖的，就连部队第一次射击都让人拍案叫好。班长和连长都希望他能转士官留在部队，肖史一开始也这样想，但是现在他想以另一种方式留下来。结束了每天的训练，肖史开始自觉去机房查询资料、学习文化课程。终于在接到现役军人报考军校的通知后，肖史觉得机会到了便毫不犹豫的报了名。肖史本来成绩也还不差，特别是英语，在参加摸底考的时候，考了全团第三；连长赵友连特意来给他鼓励。犹豫了很久，肖史悄悄的拿出手机，只见弄玉的头像上赫然显示数字45，肖史满心欢喜的点开了‘测试一下’，‘第二天了...’，‘第三天了，教官~’，‘你理理我啊，我快成狗不理了~’...‘生气.jpg’，'报告教官！我有一点想你了'一路看下来，仿佛弄玉又在他跟前兜兜转转一样，不自觉的笑出了声。然后一条一条回复他‘最近太忙了’，‘现在理你还来的及吗？’...‘乖，不生气~’。紧接着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弄玉课后晚自习后打开微信界面，看着肖史头像上闪动的44，反复看了几遍后，都没有看到他对第45条消息的回复，弄玉在发送之前就猜到了最坏的结果，却也还是忍不住小小失落了一把。
　　数学和物理是肖史最难啃的骨头，于是拍了几道大题，发给了弄玉‘可以给我讲讲这几题的解题思路吗？’编辑完后，肖史后悔似的赶紧撤回了图片，删除消息。弄玉课后看着对话框了撤回消息的提示，心跳加速；‘他主动给我发消息了？’，‘为什么撤回？’，‘卧槽，他说了什么让人害羞的话吗？’‘怎么办？要不要问他说了什么？‘，’我该怎么回才会显得不那么失态呢？’，‘卧槽，突然好紧张是怎么回事？‘ ，’我的妈呀......到底撤回了什么？’弄玉正演着内心戏，蒋常已经向他走过来了，他们今天约好去吃烤肉的。点完单坐下后，弄玉环顾左右，神秘兮兮悄声问道‘如果有人跟你表白，但是你还没有看到的时候，对方已经撤回了，你会怎么办？’。‘既然人家撤回了，你怎么知道对方是在表白呢？’蒋常反问；‘不是我，就是……我一个朋友遇到这种情况了’蒋常听罢一脸黑线，‘哦~，你朋友？我怎么不记得我问过你这样的话呀？’蒋常说的是真话，弄玉虽然阳光开朗，但是真正能让他称得上朋友的只有蒋常这一个而已。‘......’弄玉正想挽回点面子，蒋常再次开口:‘那你告诉你那个朋友，别想太多，人家有可能就是日常发错对象了而已’。弄玉失落的吃完饭，并且也来了一招发送撤回，心满意足和蒋常散步回校。
　　第二次参加团里的筛选考试，肖史考了第一名。接下来前三十名都会被团里安排到一个固定的地方进行考前辅导，肖史继续夜以继日的学习着。三个月后，统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肖史考了全军区第十名，顺利的被装甲兵学院指挥专业录取。他高兴给家里打了电话，给肖诺发了消息，然后打开了弄玉的对话界面，也看到了一条撤回消息的提示，以及隔了几天，弄玉给他发来的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肖史感觉胸口卡着一口气，牛头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跟你说件事’还没编辑完，听到了集合哨，肖史立即关机，动作流畅的关好了柜门，集合去了。弄玉死盯着对话界面，直到手机提示电量低，也没等到肖史的第二条消息。‘幼稚鬼’弄玉虽然嘴巴上说着幼稚，眼睛却舍不得离开；这该死的求知欲让弄玉从无心学习到无心睡眠持续升级。第二天，在巨大黑眼圈的衬托下，弄玉的脸色显得惨白，几个室友都投来了关爱的眼神。其中一个刚失恋的室友，对弄玉表现出了同病相怜的相惜之情。‘那个，老邓，我真的不是失恋，我只是失眠’邓坚强则给了他一个‘我都懂’的表情并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吹着口哨洗漱去了。弄玉惊讶的目送他离开后，竟然真的生出点失恋的感觉来。弄玉给肖史回了一条‘报告教官，我生气了，但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哄我...’顺手还取消了肖史微信置顶的特权。
　　考完后，连长特意安排肖史休2个星期的假，肖史回家当天，得到了蒋鸾女士的盛情接待，连肖家诚都破例没有出门。肖家诚是建筑行业的一名包工头，家里虽然说不上富裕，但是小康还是有余了。桌上摆着的菜，一看就是贤惠的蒋鸾女士从饭店买回来换盘的，不过肖史还是挺开心的。肖家诚难得的没有多喝，拉着肖史说‘小时候，别人一看你的眉毛，就说你是当将军的料’说完自鸣得意的笑着。‘好好加油，尽力走好以后每一步，我们不需要你多么有成就，只要你平安喜乐’‘嗯，知道了’肖家诚又喝了一口酒，之后酒杯被蒋鸾女士撤了。‘做事要先人后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以后才会坦坦荡荡’肖家诚读书不多，说不出漂亮的话来，肖史记在心里，扶着肖家诚回房休息后，收拾好碗筷，坐下陪蒋鸾看他没有一点兴趣的韩剧。休假期间，肖史去见了郑灿阳，‘我不在，怎么把自己弄得跟个红毛猩猩一样？难看死了’，这句话彻底浇灭了郑灿阳久别的喜悦之情，侧腰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您这边滚好，谢谢’说完两人笑了很久。郑灿阳跟他说了一个下午赵如楠是如何和林冰勾搭成奸的，肖史听的百无聊赖；趁郑灿阳喝水的间隙，肖史准备岔开话题‘你这玩意儿还要学多久啊？’。‘还有最后半年了，说起这个也挺恶心的，按学期收费，第一学期6000，第二学期9000，第三学期14000，我如果再不用心学，我爸妈估计能不认我这个儿子了’‘哈哈哈，学不好你就准备做牛做马报答二老吧’。两人又说了好久的话之后，各自回家。这次回来没有看到贺久霖，他这次考的不错，执拗的选择了H大的土木建筑专业，他爸妈高兴的带他旅游去了，肖史也隔着屏幕对他表示了祝贺。而赵如楠一直都自觉愧疚的躲着不见肖史，肖史也不好叫他出来。
　　肖史在家陪着父母很少拿手机，想着弄玉最后发的那条消息，特意决定提前4天返回F省，临走时还买了几包自己最喜欢的酱板鸭。‘超过一个星期了，现在还有机会来哄你吗？’肖史上飞机前给弄玉发了一条消息，自从弄玉说生气了以后，真的一周多都没给自己发消息了，这还是让肖史有点小失落的。正值六月，此时的弄玉躺在空调房里赖着床，听到微信提示音后，闭着眼睛摸索着手机，眯着眼睛打开；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就下了床‘哼，这看你怎么哄了’。‘一会儿上飞机，估计2个小时左右落地，我去找你...’，‘还是我去接你吧，不然你找地方找得难受，万一没耐心哄我了怎么办？’，‘好，机场见’。肖史的确对F省就不熟，近一年以来大多是在部队待着，出了最远的门就是去X大军训。弄玉在更衣间待了半个多小时，最终选了一件黑色金边的T恤配了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弄完发型后出门前特意带上了珍藏在抽屉底层的那个弹壳吊坠。
　　出站厅内，弄玉一眼就看见了肖史，虽然没有穿着军装，周身散发的气势就让弄玉觉得格外的光彩夺目。白色黑边的T恤，军绿色的休闲裤彷佛整个人都自带着光环，两人靠近后竟生出点情侣装的暧昧情愫来。‘哟~，这位小教官，这是在等人么？'听见这熟悉的尾音，肖史转头，笑着说：‘对啊，守株待兔’，弄玉见过肖史笑起来的样子，但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笑炫的有点恍惚，气鼓鼓的说‘哼~，我才不是兔子呢，我现在属河豚的’。肖史仔细看了他一眼，低声说‘河豚鼓鼓的多可爱呀，都舍不得哄了呢’。弄玉别别扭扭的接过肖史手中的包，大步向前走开了；肖史如梦初醒似的追了上去‘我来拿吧，又不是女孩子，还要你来帮我提’，弄玉将包从左手换到右手说‘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