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暴富女》暴富拖拉机

5、第 5 章

　　刘二顺虽是村里的浪荡户，可是去过镇上几次，偷偷溜进茶楼听过几回说书的，那里说书先生讲的都没有月牙妹子刚刚讲的一半好啊。

　　那镇上说书最大的茶楼，就属天相聚。这镇上的文人墨客，只要出去有什么茶酒会，基本就是去的天相聚。但是天相聚的说书人从来不用长工，基本是下边人不叫好，就会换一个说书人登台。

　　而那些个文人墨客，来天相聚的原因，就是图它安静。任你在里边高谈阔论，哪怕旁边坐客有意见，大家相互争论，也是另有一番乐趣。久而久之，好些个人，都喜欢来这边抒发言论，以求志同道合之人为友。

　　这刘大狗和刘二顺两人，常常跟在那些富人身后，让天相聚守门人误以为是他两是那富人家下人，这才混进去天相聚听过几回。

　　就连大狗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谁家闹事闹得跟说书一般，叫人忍不住想听个全。

　　于是一张口就说了句“胡老大，你和那胡秀秀（月牙姑姑）霸了胡家财产，如今胡秀秀早嫁了人，你家今天又打的人家半死不活，是不是随便掏个十几两给人家，算作赔偿啊？”

　　村里的无赖都看不下去胡大山一家的作为，跑出来主持公道了，里正怎么能连个村中的地痞无赖都不如呢！

　　“是啊，你看月牙那脸上还有衣服上的血，还有小山一身的伤，能打成这样得多狠的心，该赔？”

　　“就是，刘婶子，你看前几天你还给我们说什么要进镇上去买胭脂水粉，我们村几个人用的上这稀罕物啊。看你也不是个少钱的，随便赔月牙他们个十几两不成问题，大家伙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这是素来被刘青挤兑的李寡妇，不到三十就守了活寡。只因有次胡大壮多看了自己几眼，从此往后刘青（胡大壮婆娘）便处处与自己为敌，四处造谣说自己不守妇道。

　　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让刘青难看，她是不遗余力的。刘青一家想开口却开不得口，被这一个个说的直气的想吐血。

　　……

　　里正一听民心所向，加上平日里面也是看不惯胡大壮这一家子的作风，真是入不得人眼，心下便做了决定。

　　“胡大壮，你们一家基于仁义道德也的给胡大山一些补偿。何况还伤了人，今日你就当着大伙的面赔月牙他们五两银子给小山和柳老太太（月牙奶奶）看病，不然的话，就送去官府吃棍子去。”

　　里正在村子里说出口的话可不像一般人，说说就算了，胡大壮不给钱真会被里正送去见官的。这时胡大壮夫妇俩终于挣开了按住他们的人，指着月牙鼻子就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

　　胡大山一被放开又想冲上去打死月牙这个贱人，可是刘二顺和村里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个个恶狠狠盯着他们一家子，大有胡大壮一动手他们就要打死他的势头。

　　“胡月牙，你个短命鬼，居然敢坑老娘的钱，还敢扣死屎盆子给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好惹的吗！”才说了这句就想起刚月牙打人那狠劲。

　　于是立马换了嘴脸哭嚎了起来“月牙，婶子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般害我们一家啊？还诋毁婶子的清白，刚你打的婶子去了半条命……”

　　月牙已经说的喉咙都冒火了，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便冷冷开了口“大伯母，你别泼脏水给我了，你让村里人看看，我和小山被打成什么样了。而且就我一个，你说我打了你和大伯，你问问谁信。”

　　月牙环视了一圈村民，看着他们自然摇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一半。

　　“我才十一岁，小山也才四岁，个都没你高。要不是家里穷没法子，估计好生养着小山路还走不稳被人哄着呢，你就下得去手打成这样，我一个小豆芽还能一个打了你们两个大人。再说了，伤口呢，我打你们总有伤口吧，你让大家看看啊！”

　　月牙故意摆出一副委屈又不想再争辩的模样，村里人现已完全倒向了月牙，无人再听刘青这样恶妇的话。至于那刘青会野男人的故事，大家倒是不敢瞎起哄，这可是要浸猪笼要人命的事。

　　村民虽然看不惯刘青一家嚣张跋扈的样子，但是还不到要人性命的地步。可月牙姐弟都被打成这样，说明此事定然是空穴不来风。这事后来倒也真成了下水村气候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啊，这样骗小孩的话你也说的出来，有伤口给大家看看啊！”村民起哄要看伤口，刘青急的眼睛都冒火，可月牙打的位置偏偏是不能让人看见的屁股那，这会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胡大壮倒是想不要脸的扒衣服还有裤子给大家伙看，但是刘大狗这个二混子都看不下去，死死的把胡大壮的衣物给拽住了。

　　月牙的耐性用到了极致，最后说了一句“大伯，分家钱这个事情我不敢跟您要，但这受伤看病救命的钱，你不能不给。不然里正就直接把你们扭送去官府大牢，我等得起，我弟弟小山伤成这样可等不起，还有奶奶也吓到了，需要静养。”

　　最后刘青不得不从自家拿了三两银子给了胡大山，剩下的二两说是日后有再给。给的时候胡大壮一家眼睛都恶狠狠的，恨不得吃了月牙一家似的，又忌惮于在大家伙面前不敢发作。

　　月牙也明白过了这会胡大壮日后是不会把剩下的银钱给小山治病的，但今日月牙也累了，懒得再纠缠，便应了下来。

　　随后村里人在门口慰问了几句，便各自都下地干活去了，村里人最大的事情就是那一亩半田的庄稼了。

　　胡大山立马请了村里的王大夫过来给胡小山看看有没有大事。先了胡大壮家一步，气的胡大壮夫妻俩在自己骂骂咧咧个半天。

　　最后刘青也是扣了那几个看病的钱，便唬胡大壮用家里剩余那几口酒随便搽搽，又给她宝贝儿子胡远大煮了几个鸡蛋哄过去了。

　　本来刘青想直接过去月牙那，跟着一块看了病开了药的。这样自己家半分钱都不用出的，可是今天的月牙着实吓到了刘青一家，加上村里现在正是看自己一家子不顺眼时候，也不好做的过于难堪，这便宜别占不到一点回头倒是吃了大亏。

　　胡大壮一家现在可恨上了月牙一家，时时想着怎么把三两银子弄回来，还有弄死月牙那个贱蹄子。

　　后来吃饭时候，刘青又说起今日月牙胡诌她偷人的事情。胡大壮本是疼得厉害，一下懒得管这事，刘青自己个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于是刘青又是被胡大壮一顿好打，在家里哭哭嚷嚷闹腾了半夜才停了下来。

　　王致远王大夫路上便听闻打的去了半条人命，脚程不觉加快了几分。到了胡大山家一看那月牙半点事情都没有，只是胡小山被棍子打了几下，月牙奶奶就是有点气不顺，都没什么事。

　　心里便生出几分疑惑来“老婶子躺这些年了，身子骨是有些弱的。加上又气闷于胸，晦气不出，自己心放宽些静养一段时间便是。小山这娃瘦是瘦了些，但是身子骨还不错，好在没打在重要地方，给你家一些药酒擦擦，再吃些好的补补就可以了。”

　　月牙一听心里就放心了，没伤着再好不过，胡大山夫妻两个对着王致远王大夫千恩万谢的时候。月牙想小山和奶奶身体无大恙这事要是里正知道还好说，要是作死的刘青听到，自家安生不了几天。那三两银子必然生变，自家得想办法让这王致远王老头把话守住。

　　月牙一时半会想不出好法子，只能在王致远王老头于自己爹娘交代病情时候，先暗自观察这个大夫性子。

　　发现这小老头有些清高孤傲，多半是个不好说话的，正想着要不要拿些好处堵住这老头嘴巴时候，这小老头就要走了。

　　胡大山要给诊费，王致远王老头却说举手之劳，分文不取。月牙突然觉着这下就好开口了，便抢着送王老头回家。

　　“月牙啊，那你好好送王大夫回去，路上小心些。”月牙娘王氏叮嘱了一句就忙着照顾小山和奶奶了。

　　“知道了，娘，你就放心吧。”

　　王老头看了一眼这个小丫头，今天下水村他们家闹的事他可是听了不少。现在看胡小山和月牙的伤王老头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是暂时还不知心性是个好的还是坏的。

　　便不愿多话。月牙觉察出王老头有些不待见自个，心里也明白王老头不像一般村民好糊弄，于是决定坦诚相待。

　　“王大夫，我知你见了我和小山的伤势，心下便明这事是我月牙算计了我大伯一家。你不耻我的小人作为，可我自有我的苦楚，我爹娘素来忠厚老实，爷奶又耳根子软的不行。刘青一家和我姑姑胡秀秀占尽便宜，如今却弃奶奶于不顾。前些日子刘青与我大伯更是合谋想把我卖窑子里换个好钱，我才离家出走，险些没了性命。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我脑子清醒许多，我虽还年幼，但也是家中老大，往日的冤仇不求全报，可今后也是万万受不得他人一点委屈的。”

　　说到这里，月牙忍住眼角那滴眼泪，死活不让它落下，看起来倔强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生一点怜悯之意。

　　“弟弟年幼，我再过几年便又嫁做人妇，家中更顾不上，今日刘青下了死手打小山，今日所说之事也实在属实，除却伤情之外，我并无一句胡言！我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年幼无力，想在这世道活下去罢了！还望王大夫口下留情，给月牙一家留条生路。”

　　月牙也是佩服自己，现在苦情戏说来就来，每每都把自己给说感动了。

　　“也罢，你有你的苦楚，我这个老头子素来话少。大山一家惯来良善，这事也无大碍，我老头子就算做件善事，帮你们一把。”王大夫拎着医药箱子就往自己家中走去，并未接月牙给的一两银子。

　　“月牙丫头，你回去吧，话已说明，我自个走回去便是了。”

　　“王老头，我就知道你是个通情达理的，明个我富贵定不会忘了你的恩德。”月牙乐呵呵的往自己家中走去。

　　却不知那头的王大夫踉跄了一下：死丫头，还没人敢当着我的面喊我王老头呢！

　　王大夫回到家中才发现，月牙还是放了三十钱在自己医药箱中，摸着胡子笑了笑，这丫头是个会来事的。

　　王老头有个癖好，就是对美食有些微的要求，他并不知道他的帮忙会给自己日后的伙食带来那么大的改善。

　　而月牙也没有违背她的诺言，日子好过一些的时候，没有忘记过王致远大夫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