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暴富女》暴富拖拉机

17、第 17 章

　　“呀，那这借了那么多可咋还啊！我们下水村人一家子，一年能用个十几两的就是富裕的不行的了。这借那么多还办这么大阵仗的酒席，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哟！”

　　一直不大开口的木匠媳妇王婶子一听这银钱，心想月牙家可咋还，这小娃娃主意也太大了。她为人算不上抠门，就是节俭得厉害，听到月牙借了那么多银钱，心里也是下意识的反应就顺嘴说了出来。

　　旁边的陈婶子和李寡妇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还没来得及开口。月牙娘想开口说点啥，胡大山就急着维护自家闺女了。

　　“我家月牙有月钱，还有些贵人的打赏，这三百两银钱三五年就还好了，不怕的。你看现在换个房子住，我们一家过的也舒心不是！”

　　胡大山这副护女的样子让大家好笑，不过月牙确实是个本事大的，李寡妇笑胡大山像个月牙的小媳妇。胡大山有些臊脸子，笑笑啥也不说，就去搬肉去晾干水了。

　　“哎！月牙，那你让你爹买那么多别人不要的猪下水干嘛？这么腥臊，没人爱吃的呀？”刘寡妇今天跟月牙待一天感觉世界都变样了，什么都是新鲜的，而且不管他们觉得啥不好，月牙拿来了都能变成好的。

　　古时候人家食肉少，更加不知道怎么充分的把一头猪身上的每一个部位，给做成美食。所以集市上猪骨头价格就会便宜许多，因为骨头不带肉，买回家吃不上几口肉。还有猪下水等这些动物的内脏，富贵人家是不喜这腥臊气的。通常都是穷苦人家买的多一些，不过这也是除却过年，平日谁家也舍不得花那几个铜钱去买这。

　　“既然你们这么多为什么，明天记得来我家吃晚饭。这些下水我自有办法弄的，让你们吃了这回还想吃下回。还有那些不是野草，这个是枸杞子的嫩芽，这个叫假辣椒，因为叶子跟辣椒叶长的像才叫这个名。这个呢，你们肯定知道，长老了晒干了可以烧火的杂草，但是这个嫩芽部分是可以吃的，它叫蕨菜。这个是荠菜，不是牛吃的小草。我在一本书上看过据说离我们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叫中国的国家，他们地大物博，尤其是在吃的上面可谓是一绝。”

　　月牙说到这里，想想能吃到火锅，口水就想出来，婶子看着月牙那样子就好笑。

　　“不会像我们就只会白水加盐煮肉，最多不过放点酱油炒一下。他们会加一些调料，让味道好吃的神仙都不愿意回天上。明后天呢，我就小露一手，让你们吃些个神仙才能吃的好西。”月牙说的玄乎，大家也是听得嘴里直泛口水。

　　不管月牙说得真假，光就是这些肉，都够村里人馋上一阵口水的了。

　　下午那会帮忙的婶子回家歇息的时候，月牙就把村里人不知道吃的姜，蒜头小葱统统洗了干净，这些是在山脚还有田脊边上捡的。月牙之前和刘东辰混的不错，刘东辰也是个走遍了南宣的人，月牙问及这些香料的时候，刘东辰却一点也不知道。

　　月牙想着，这要是自己以后就算是老了干不动说戏这活了，自己租个小铺子卖卤味也是不错的。月牙不是个有多么大野心的人，她想着现在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要是再累一点，估计她还没有拿到钱，身子就先亡了。

　　洗好这些葱姜蒜，月牙又去自己二楼拿了一些麻椒和红辣椒下来，偷偷放进瓮里。又在瓮里加了很多白醋和盐，还放了很多的糖。这是她准备腌制咸辣菜做的准备，有些重口的，他们才开胃。

　　月牙娘都不知道她要干啥，胡大山也是十分好奇，就跟在月牙后头转。只见月牙用筷子烫了一些各种菜，就烫一小会，下锅就起，又烫了她弄来的笋，姜，蒜头，萝卜，长条豌豆。烫好月牙就放进瓮里，然后加了满满的清水，用布把瓮盖盖好了。

　　月牙是搬不动这个瓮的，就和胡大山一起搬到了三楼的角落里放着。

　　接着月牙带着小山和胡大山一起，就在自己家左边留的空隙下江边那，一起洗猪下水。月牙切了很多姜蒜葱放进装下水的盆里，又倒了半坛子酒下去。还放了一大把一大把的盐使劲的用手搓那些下水，胡大山看着心疼，怕月牙的手被搓破皮，就把月牙赶开自己搓了起来。

　　月牙告诉胡大山这是在去腥，不能心疼盐和酒，不够分量去腥去得不够就白费了。

　　说来这些盐也是月牙拜托刘东辰给买的，一般人家是一下子不给个两斤盐的。光这盐就花了月牙一大笔钱，月牙也是心疼了好久。这盐月牙平时有点银钱就叫刘东辰帮忙带一点，日积月累的，胡家三楼都好几瓮盐了。

　　不过村子里边的人，这些年确实是帮了很多忙，包括这个房子，都帮了很多忙。是该好好的感谢他们一番，能遇上这样不给你找事的邻居，就已经是很好的了。更何况这些个邻居心眼还不错，在你落魄时候还能伸出援手来，那就该好好感谢一番。

　　搓了好大一会，月牙才让胡大山停下来去洗手，月牙就放着那些下水在那里准备腌渍着，放在井里吊着不管。

　　夜里下午太阳没下山，月牙家就弄好了饭菜，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就叫来了帮忙的几个婶子。婶子们吃好走的时候，月牙还使劲塞了每人一块肉一些糖回家，说是不收就直接给银钱了，几个婶子才勉强收下了。

　　胡大山去请那些个来家里帮过忙的人明日来吃晚饭，月牙娘也想去通知，说是这样快些，得走十几户人家呢！月牙一把给拦住了，说是有更多的事要自己娘帮忙，背起箩筐就和王氏出去。小山看月牙往自己旁边的小河边走就知道是要去收鱼了，死活非要跟了出来。

　　月牙拧不过他，只能是千叮咛万嘱咐夜黑水深，不要瞎跑，看着就好，要紧跟大人后边，踩空掉深水里就不好了。

　　白天时候胡小山还不大信，自己挖的小坑能弄到鱼。结果月牙第一个坑就弄了五六条巴掌大的鱼，胡小山最后都惊呆了。王氏更是乐的不行，自己的宝贝女儿咋就这么能耐，挖个坑就弄了一箩筐的鱼。

　　当然，经月牙吩咐，那些小坑都填好了，这事按家里惯例不对外说。这些鱼都被放置在预压之前特意在自己家院子里挖的小鱼塘里，那里边还养了一些螺，小鱼苗等等。

　　这个鱼池上边还养了一些浮萍，水底有鹅卵石和水草，月牙当初弄这个鱼池，就是方便以后养一些鱼。

　　夜里胡大山见月牙他们娘三在炸鱼，还好奇他们哪里弄的鱼。月牙奶奶一个人时时搁那里坐着，都闷坏了，就叫胡大山过去给他讲个不停。

　　后来月牙白天让奶奶帮忙缝制的好些料包，这个时候就排上了用场。月牙装好料就开始制辣油，麻油。尤其是制牛肉酱，火锅锅底的时候，那香气传的老远，月牙奶奶更是吵得要尝一尝。这些配料的香料，在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月牙娘就按着月牙昨晚说得，早早起来把香料捞出来，扔在屋后那个无底洞里了。

　　那沾了油的香料，月牙娘还放在热水里边煮了好久，留下汤底，这才是舍得扔了那料，料包又清洗好了，准备以后再用。

　　说来月牙家也是个有福气的，选的那块地，屋后那山脚理出来的杂草地，居然有个小坑。估计是通往整座山的地坑，因为喊声传的特别远。于是月牙就把这个小坑给围了起来，害怕家里人没看见掉了下去。

　　月牙就让奶奶舔了个牛肉酱的味道，就告诉她不能再吃了，尤其是奶奶身子虚，吃不得这么辣。后来也是好说歹说，专门给奶奶做了个没有辣味的肉酱，说是奶奶要是不下饭，就着肉酱吃。这月牙奶奶才没有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纳鞋底了。

　　第二天大家在地里干活时候，就传遍了村子月牙说的天上佳肴的事，馋的大伙巴不得后天快点到，好能去月牙家尝尝啥味道，听说还全是肉，个个比盼年夜饭还稀罕。

　　果然到了夜里，老里正于景荣还有他儿子现里正于得水，干活那帮人，加上胡大山玩得不错的木匠王大牛，泥瓦匠刘天，铁匠刘大头一起被叫到了月牙家。

　　月牙炒了一大桌的菜，酸菜炒大肠，猪肺炖萝卜沾辣酱吃，还有些个素菜，辣炒肉片，又端了些刚腌制的腌菜上桌当凉菜吃，这一大桌子，叫村里人开了眼界，就光是闻到的这味，那都是从未闻到过的香气。

　　好家伙，这些个老少爷们，席上聊得天花乱坠，吃到天黑都不见散宴席。

　　月牙还有她娘亲早早就吃饱了，怕月牙奶奶不习惯，饭菜用大碗装好给奶奶端到了二楼阳台上上吃去。月牙奶奶之前还不明白月牙在阳台那留桌子是为了什么，现在天气还未大暗，隐约能看见一些山色，月牙奶奶吃的那叫一个舒心。

　　心里更是觉得月牙这个孩子，受到了仙人的指点教诲，以后是要成龙成凤的。

　　下边小山和里正于得水的儿子通通也在席上慢悠悠的吃着，两个孩子也不吵闹，就是玩一会游戏，吃几口菜。

　　好些个小孩子跑去坪子外边看热闹，光是闻见香气，听说回家就馋的闹着要吃。吃不到就哭，还是哭的累了才睡过去。

　　胡大壮一家子听了，也是极想去蹭饭的，只是前几次还未进到院子里，帮忙干活的妇人汉子们就把自己一家挤兑个够呛。胡大壮一家眼皮子浅是浅，可到底还不是个彻底不要脸面的，来了几次便歇了这份心了。

　　只是万般悔恨怎么就断了亲，还把事情做的那般难看，现在都不好往上贴脸了。加上自己家的这些农活，实在是干得累得不行了。当初怎么就糊了心，断了亲，如今，一点好处没有落着。

　　第二天一大早，那些个不用下地干活的怀着的妇人，小孩子，老太太等全过来了，老老小小一百五十来人呢！

　　说是搬些家里的凳子锅啥的过来，其实是等不及要看看那吃的东西到底是个啥，昨晚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吃过的都说是吃上一回这个，这辈子都值了。

　　月牙庆幸自个当初明智的在一楼楼梯口那加了一道木门，现已经锁上，没人能上去。

　　不然这帮小孩子全野上去，自己的小窝就不要了。爹娘房间也是锁好了的，这些个老婆子小媳妇的看着院子看着房子就羡慕得紧，尤其是二楼多出来两三块空地，漂亮得紧，都是见都没见过的。

　　最好玩的事胡大壮一家子也来了，不过这次倒是没有闹事，就在最远那一桌坐着。

　　这宴席是在坪子里摆的，坪子里为了方便村里人夜里过来乘凉，之前就搬了很多大石头，还有木头墩子，也有架起来的木板，这就坐下很多人了。更不要提从他们家里借过来的桌椅板凳，一百来人，也是容下了。

　　之前月牙怕桌子不够，早在一个月前，就叫她爹胡大山砍了山上的竹子还有树木，做了一些长桌备用，今天是全用上了。胡大山的好友都是个干活的好手，所以他也是什么活计都能干上一些，尤其是竹编这个活计，他干的最好。

　　月牙见胡大壮一家子坐的远远的，没有闹事便没有搭理他们，这些人是给点颜色就会开染坊的，断不能随意给他们作起来的机会。

　　就是月牙娘和胡大山心里到底有些念旧情，月牙娘看见就过去给了胡远大一个红包拿着。

　　刘青看着那个红包，眼都发光了。刚想起身聊上个几句，在人前把这原来的亲缘攀回去。以后自己在村子里也有脸面，什么好事也能沾上月牙的光。

　　月牙娘就忙说了“坐下吧，忙，你们自己管自己。”

　　刘青的脸立马就黑了，胡大壮和刘青心里顿时膈应起来：借个三百两横什么，一辈子都还不上都说不定。如今还给自己脸子看，回头有你们求自己的时候，看你们还得起还不起这钱！就这么想着心里又舒畅了些许，又端端坐着没有多言。

　　而刘青看着那三层大房子，还有这么大的里外两个大院子。心里却是痒痒的紧，觉得自己个才该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月牙这个短命鬼不配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想着待会顺手拿点啥回自己家，可是自己旁边的婶子都在看着自己这一家子，不好出手啊。

　　刘青到底还是在夜里吃完饭，散伙时候顺了些桌面上的肉回家。吃饭时候就刘青一个人，一盘生肉一端上来，她就用荷叶包着一碗端了。气的最后大家都换了桌子，那一桌上就胡远大一家子。

　　胡远大着实被刘青这样弄的没了脸，夜里回去想打，奈何看到那些肉又消停了下来。

　　这事村子里传了好久，后来办事的人家都不敢叫上胡远大一家，实在是在月牙家那顿饭时候被刘青那样恶心着里，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村民们受邀过来的，基本都带了一个小红包过来的，交情好一些的，更是带了不少家里的好东西过来添喜气。

　　没出嫁的小姑娘就恨胡小山太小，这个年纪自己嫁过来说出去也不好听。而且下水村从来都是一个媳妇，一来穷，二来有两个家宅不宁。大家伙都约定俗成了，若是要两个是要被人耻笑的。下水村人骨气还是有点的，祖祖辈辈就没个给人当妾的。要不然嫁给胡大山也是不错的，胡大山今年实际也就三十出头，人也是个能看的。

　　月牙娘王云不是不知道这些个姑娘的心思，不过胡大山一直憨厚老实，眼里现在除了月牙，看不见别个人了。所以王云也就放下了心，加上月牙还有小山，月牙奶奶她们都是站在自己这边，月牙娘心里就更加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古代人穷，很多人家吃不起三顿饭，就吃两顿。月牙没曾想村民来这么早，于是就把家里能做的馒头都给蒸上了，又拿出了以前家里自己做的腌咸菜，给村里乡亲就着吃了这顿早饭。

　　本来这边办事，也就是管午饭晚饭，奈何村民实在是来的太早。还好那咸菜是月牙腌制，和别人的味道简直天差地别，大家伙吃着好吃也没有什么怨言。

　　本来她们早到，就是来凑个热闹，谁知道月牙还管了早饭，心里已经有点不好意思了。

　　月牙看这么熬着不算事，村民早早来了，看来一天都没有回家的打算了的，就决定午饭晚饭都弄。不然现在一大早，等到太阳下山去，这样大眼瞪小眼的，多尴尬。

　　于是月牙叫自己娘把糖全拿出来，一人分一个，大家坐着吃颗糖。自己弟弟胡小山时不时讲段故事，这样时间还好过些。

　　月牙和婶子们在厨房靠江边留出的石口那洗菜择菜，还有爹和他玩的好的几个人都在厨房那边片肉。

　　好不容易，午饭开始了，帮忙的婶子们摆好桌椅板凳，把月牙家的东西物件全上好。村子里的人都惊呆了，一个个不知如何下口。却也谁都不敢先下手先吃，生怕弄错了闹出笑话在全村人面前丢了颜面。

　　这总共十三张桌子，村子里边能借出的桌子就五张，其他的都是太小，也就板凳借的多些。的亏月牙家坪子之前就是按照村民来坪子玩弄的坐处，不然现在是坐都坐不下这么多人。

　　桌子上摆了一个小炉子，上边放了一个鸳鸯锅，旁边上放了一盘盘摆放精致似梅花的肉片，还有插在竹筒里的各类青菜，尤其是有的菜自个都不认识。

　　“各位父老乡亲们，你们桌上的锅呢叫鸳鸯锅，是我叫刘师傅帮我弄的。这锅之所以叫鸳鸯锅，就是因为锅分了两半，一半是红汤，一半是白汤。红汤味比较重，白汤味淡，身子骨弱些的可以吃白汤，这白汤是用大骨头加鱼熬出来的，吃了是大补的。身子骨好的，平时吃东西不容易跑茅厕的可以吃红汤，这个吃了开胃，就是容易上火。”

　　月牙一边说还一边指着给乡亲们看，哪个是什么，哪个是什么！

　　“盘子下面铺的是菜叶，上面是我们一片一片片出来的肉片，有鱼肉羊肉牛肉。待会这几种肉就像我这样，汤开了放锅里涮一下，就停一会，共涮八下，可以吃了。你们反正看着差不多熟了就起筷子。这时候的肉最嫩，口感最好，吃上一口赛神仙，这种吃法就叫七上八下。剩下的猪下水我都清理过了，放汤里烫久一点才能吃，也是极鲜的。最后桌上有许多种蔬菜，你们不认识的那几种是有清肝明目，降火防暑的功能的，你们吃了这火锅总归是有些内火的，就烫些青菜防上火。”

　　说着月牙就把演示用的涮的那片肉沾了些肉酱，吃了下去，看得大家心痒痒，口水都快溢上来了。

　　“好了，吃火锅一般是不吃饭的，不过各位要是怕饿，可以来我身后这放菜的地方拿上几个甜玉米或者馒头就着吃。要是哪盘肉菜或者青菜没了就端空盘子来我这，我给加上。还有每桌旁边都放了一壶甜茶，吃得咸了就自己倒茶喝，都有个竹杯的。最后，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这个炉子要小心一些，以免打翻烫了人就不好了。大家看管好小孩子，不要让小孩子弄伤了自己就好。”

　　这竹杯子还是月牙后来突然想起要弄甜茶，才叫胡大山去后山砍了一捆竹子弄来的。就是把竹节锯断，洗好直接做杯。

　　这甜茶的主意是怕乡亲们太能吃，就得弄些茶水来撑撑肚子。这甜茶叶月牙是一直知道的，在现代的时候每次回老家叔叔婶婶都带他们一家去采甜茶（山楂树叶）。古代这边就当它是棵普通树木，谁也不知道树叶泡出来的味道甜甜的还带着一股清香。

　　月牙还把村里的冬瓜全部收了，现在切成片给乡亲吃。但是是能够饱肚子的，月牙全部捯饬了过来，这边还配了好些个烤红薯，就是为了让村民填饱肚子。那边的肉是有数的，中午这顿吃完就没有了，剩下的得留到晚上那一顿用。

　　村民听得一愣一愣的，月牙说完就坐下吃了起来。她待会儿要帮村民们加菜，可没空跟村民一样吃到晌午后。乡亲们个个跃跃欲试，都在弄那个“七上八下”，吃的又开心又好玩。

　　虽说这半年来因为给月牙建房子，大家手上都存了不少积蓄。但是家里好些个年轻小伙子都没有娶妻，他们也是不敢乱花的，肉也是好几个月才敢买上那么一回。

　　酒席上一片其乐融融，月牙却不知道何时小坪子外边，来了好几匹骏马。

　　天相聚的东家南千易三个半月前离了清风镇，回家办了些私事。谁知前日刚回来，就听刘东辰说胡月牙要休沐十日，回家办进火酒。这不好奇就赶过来了，还带了一大堆的贺礼前来。

　　凑巧就赶上月牙给大家伙讲如何吃火锅这事，南千易走遍天下皇宫内院。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吃法，也不曾闻过这样的香气。就连南宣的邻国，南千易也是有生意往来，见识多广的他不由得对月牙这个女子，更加高看一眼。

　　一行人徒步走到胡月牙家坪子外站了很久，南千易本想直接进去的，又觉着不请自来够掉面的了，还无人报请自己贸然闯进宴会，虽说算不得正经宴会，但那也是及其不要身段的事。

　　这个少年，年少聪慧，天资聪颖。又年少有成，简直是天之骄子。如今万般艰辛来到这个小山村，却成了不请自来，多少心头是堪堪有些的难受的。正想着要不要回程的时候，却见月牙那个小姑娘从家里出来了。

　　“姐，门外有几个人看了我们好久，也不见进来。”

　　胡小山眼睛尖的狠，一眼就看到南千易一行人。

　　月牙抬头一看，那不是自己天相聚的好兄弟嘛！看他们态度，旁边的少年可能就是那位东家了。月牙这下碗筷都端不好了，连忙跑到门口去请人进来。

　　“刘东辰，你个狗腿子，还不快带东伟大哥进来。不过，这几位是？”

　　月牙看到除了刘东辰兄弟俩外还有三人，一个看似十四五的少年，身着白衣，神情淡漠，模样惊人的俊秀。旁边还陪着一位拭剑少年，看着略比这位白衣少年年纪要大些，模样却也是个俊秀少见的少年郎。

　　月牙打量了一眼，心就乱跳个不停：够了，胡月牙，人家才十四五的娃娃，你个不要脸还想吃嫩草啊！

　　平日里这少年总是在楼上雅间远远的听月牙说书，如今离她不过就一米距离。到底还是紧张的，人家得多有钱啊多能耐啊！月牙这半年多，那终于是知道，钱这个东西，不管到了哪个年代，那都不是一个好挣的东西。

　　尤其是月牙这种技艺活，少一点她不去把关着，都不能够放下心来。这半年多，月牙不是写话本子，就是去天相聚排演说戏。每天起早贪黑，硬是被累成了一个陀螺，不停的转着。

　　后来知道天相聚大东家是为少年郎，还掌管着南家南宣上下所有的生意的时候，月牙那叫一个佩服。管着南宣上下的生意，还和周边邻国都有贸易往来，这多大网，小小少年，真是惊为天人啊！

　　而平日最爱和月牙称兄道弟的刘东辰，立马引见了起来。

　　“这位看着有点吓人的公子——唤南夜七，也就是我们的大东家的贴身侍卫。还有这位看着和蔼可亲的老大爷，就是我们大东家管事的大管家，大名胡树，你唤一声胡大总管就好。”

　　月牙心里想着来这么一大堆，是几个意思呢，蹭吃蹭喝又是一大桌子。不过她念在这少东家的长相实在是过于英俊精美，又是自己心中的偶像，就体谅这一回了。

　　“南大哥好，胡爷爷好。”

　　南夜七微微颔首，管家胡树也是点头示意。打过招呼，月牙看着中间那位还没有吱声的少东家，这长相，这家世，还有这脑子，真是黄天厚爱啊！

　　“这位呢，就是我们天相聚的少东家——南千易南大少爷。前他们都是在楼上雅间听你说书，今日听闻你搬入新居，特来道贺的。看，马车上还带了一堆道贺的礼品呢！小黑，还不给你月牙姐姐把贺礼搬进去。”

　　“少东家好，久仰久仰！”

　　月牙一脸憨憨的笑容，带着少女的独特的清爽，给南千易拱了拱手作揖，放下手的时候有种不知道怎么放的局促感。

　　南千易脸上依旧是那冰山不容的脸，微微点头，语调低沉，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风雅贵气，叫人不自觉生卑。

　　“不必如此客气！”

　　这话音才落，月牙就往后一退，脚勾着门槛，一个不留意差点就摔倒了。

　　现代时候的胡月，人生悠悠十九载，还不曾知道什么叫春心萌动，这一下，算是知道个清清楚楚了。

　　这种长相从书里出来的男孩，就连声音都好听得叫人着迷，活生生站在了月牙面前，她不腿软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