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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寄人篱下者不得挑三拣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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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跟你说个事儿。”佐伯叔叔一手端碗一手端筷子,神情严肃。
我扒拉着米饭,从碗沿上方瞅他。
大叔咳了一声,说:“我和你阿姨商议了一下,你转学到六角,和虎次郎一起念书,怎么样?”
“……我原来在哪儿念?”
佐伯虎次郎正嚼着西蓝花,插话道:“冰帝。”
好吧,我没意见,我一丁点儿意见没有,没错,虽然冰帝的美少年我能从小日吉数到教练殿,若问我一句喜欢谁比较多我能纠结得把方圆十里的花瓣儿都揪光,而六角的诸君,除了我旁边鼓着腮帮子吃饭的主我一个都叫不上名字,但是人是要面对现实的,现实就是我无依无靠寄人篱下,我能有什么意见?
伤好之后我才明白佐伯虎次郎当时那句话的意思。除了名字什么都没留下,确实,出车祸前木下川姑娘她爹妈公司刚刚破产,房产卖光,卖车途中两人大约哭昏了头,连人带车栽河里,车捞上来卖废铁,人进骨灰盒。谢天谢地保险金刚好偿清债务,否则我八成得剖腹追随那一家子的脚步再穿一次,说不定还能穿到尸魂界……口胡我在YY个鬼啊!
攥着筷子叹气。木下姑娘你红颜薄命,被噩耗打击得从台阶上滚下来丢了魂,倒被我这穿越人士占了躯体,也不知你会不会死不瞑目……
“小川?”
抬头,佐伯虎次郎挥着筷子在眼前晃悠。
微笑,做乖巧状,“没有,转就转吧。”再见了,冰帝牛郎团的美少年们,虽然我也没见过你们……
“那我下午请假去帮你办手续。”大叔夹了一块五花肉放在我碗里,“难得你胃口好,多吃点。”
我嗯嗯啊啊地应着,继续吃饭。大叔相貌和他儿子一般英俊,个性却相去甚远,木头一样的人物,终日绷着脸,本质却是相通,住了几日,关怀始终不着痕迹,看不见摸不着,但需要尚未出口,他已安排妥当,极熨帖贴心。
我倒不记得我几时胃口不好,原本总被娘亲念叨“不许再吃了你是猪么!”,有人夹菜那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待遇。呆莫,前日顾镜自怜,这木下姑娘显然是个纤弱系的,下巴尖到我都不敢摸,怕扎破手。
若真是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体质,也算赚到一笔。一小笔。不足以补偿我巨大的心灵创伤,但聊胜于无。
佐伯虎次郎放下筷子,说:“爸爸,我也一起去。”
大叔没说什么,点头以示同意。
当日下午我带着傻啦吧唧的绒线帽子,极端郁闷地坐上大叔的车。
佐伯虎次郎和我一起坐在后座,笑着说:“这可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帽子。”
“多久以前?”
“……十年?那会你好像上幼稚园……”
大哥,你为毛要把这种东西收上十年,你收枚邮票也该升值了啊!
拖着腮帮子叹气。我没法不叹气,我是去跟我第一见面的校园说再见或者永别,而我心心念念的美少年们估计见都见不到。
电光火石,灵光一闪。
“哥,”我换了称呼,他没表现出反对的意向,“哥,你最近有比赛吗,我要去看。”
“有啊。周末和青学打练习赛。”
青学,关键词是手冢国光,没办法我眼镜控,天生的。
“他们的部长会去么?”
“怎么可能,手冢去外地疗伤了。”
靠,什么叫时运不齐,什么叫命途多舛。
“哥,你们和立海大有比赛么?”
“全国大赛的分组还没下来,同一组的话,会吧。”
完蛋,我忘记全国大赛的分组了。不,我根本没看过,从冰青之战之后我就爬墙了,TNND为毛我想不起来是哪个杀千刀的引诱我去爬淫棍,我要宰了她啊啊啊!
“小川?”
“啊我没事。”我正襟危坐,摆出新闻发言人的庄严神色。佐伯虎次郎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我,说:“小川,你脸色不好。”
我那是被帽子闷的,头晕,眼花,直冒汗。
“你对我的比赛很有兴趣?”
我对你比赛的对手更有兴趣。可是,木下姑娘纯情的十五岁少女皮下,裹着的是我二十一岁满脑子不健康思想以YY美少年为乐的废柴魂,这个事实对善良的佐伯一家将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哦,我决不能让它发生。
或者我说我怕他们知道真相后把我踹出去自生自灭大家比较容易相信……
“哥,我想看你打球。”
“好啊。”他答应得爽快,“待会尽快办完手续,我去他们网球部看看。说不定能混进去,拉个人打上一场。”
亲爱的表哥,请接受我诚挚的表白,你是我的神,我膜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