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风晨露

96、我陪团长找爸爸

　　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体质……可以凌驾一切，得到认同的压倒性力量，这世界只有一种——才能！可以认同一切！！！
　　——《舞吧，昴》

　　通过对炸弹魔甘舒的深入观察——作为丈夫，他除了对两位喽啰（那两个家伙我没记住名字）太讲义气，还有轻度碎碎念的习惯之外，无可挑剔。他和小爱姐通过骰子决定家务分配——买菜、做饭、洗衣、洗碗、擦地、发呆……暂时还不准备要孩子，已经买了房子和车，就差一间乡间别墅和一个家庭保洁员或者钟点工。
　　“他就是不喜欢洗碗！”小爱姐抱怨。
　　其实抱怨的只是这方面，我认为完全无伤大雅，比炸断半截身体强得多。社会新闻来一条“新婚夫妇酿血案新娘已成无头尸”，主角是小爱就太凄凉了。
　　“你以后买房离我家近一点好了，我们可以搭伙。”小爱姐提议。小爱姐品尝过我的做菜手艺，她真心实意表明如果我失业了，她很乐意让我住到他们家包吃住——负责做三餐饭就成。
　　小爱姐和甘舒他们两个都不爱做饭，目前三餐除了食堂餐厅就是外卖食品，小爱姐结婚和不结婚变化不大，甘舒可是开心的太明显了，天天吃食堂和外卖也没有怨言……如果他能这么一辈子，我佩服他！
　　和小爱姐做邻居我没意见，关键看伊尔密了，在和外人交流方面他太成问题了，万一他和甘舒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哦，甘舒那能力限制过大，而伊尔密远距离进攻也没问题，总的看我家不会吃亏。
　　甘舒做人还挺大方的，他看我和小爱姐关系不错，帮小爱姐带罐装咖啡和果脯也会帮我带一份，下雨天立马打着伞胳膊再夹一把来接人，就这样小爱姐还不够满意。女人心真是比马里亚纳海沟还要深。
　　“他和我抢电视!我都说了最讨厌综艺节目，他居然还要看那个恶心的名人诉说心曲！”
　　小爱姐才是更加的过分，结婚的时候除了结婚证还顺便到隔壁领了张空白的“离婚申请书”——她很明明白白的表示：不合适咱们两个随时分手。
　　连小爱姐这种完全看上去能单身一辈子的都结婚了哦……我也该更努力的准备嫁妆了。同居是没有保障的，至少先领个证书也好……

　　不久就有了个机会，拜见雇主的时候我都没打算和对方讨价还价了——他给了个非常合理的价格，合理到我想拥抱他给他几个亲切的吻。对于为我的婚礼添砖加瓦的人我相信自己会有良好的第一印象。
　　什么第一印象？！根本就是老熟人！
　　“我要去找我爸爸，准确说是他想见我，他那边提供了一位保镖，我就说我还要自己选一个。”他笑的就像个良好出身的少爷，闪闪发光的那种，对我眨了眨眼睛，“我选了你。”
　　库洛洛找爸爸，喂，本漫画就算改名字也是《杰•富力士找爸爸》！
　　虽然他就在我眼前说出这番话，但在我内心深处，我仍然拒绝相信这个事实。脑子里迷迷糊糊好一阵子，总算明白过来：库洛洛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有个爸爸也不奇怪。
　　问题是这爸爸是谁？漫画里有名有姓的？某路人甲？我内心在放送“苦儿流浪记”的主题曲。
　　“另外一位保镖是谁？”这关系到我接不接这份买卖，特勤组全部都是实力派，我这个秘书怎么被置于这个尴尬的境地？
　　回想一下：这几天有空有实力的是甘舒，不过他新婚燕尔不好安排他出差，然后就是小爱姐说这笔钱给别人赚不如给我，再加上蓝染和银一起去猎人协会总部了没人管我——我被小爱姐安排成机动人员，也就是说以编外特勤的身份接下这个“保镖”任务。顺便接下一大笔保镖委托费。
　　最重要的一条，雇主库洛洛•鲁西鲁先生点名一定要我！我开始还在想自己没什么名气他怎么找上来的，画格子还是点名点姓？那个千耳会正规登记里雇主名字他没用“库洛洛”，而是“宰伊洛”，我都没有把二者联想到一起。
　　“碧斯姬女士。”库洛洛的笑容能让大部分女人落花流水的招架不住的。“她是很有实力的女性猎人，而且是现任猎人协会会长的爱徒。”
　　怪不得小爱姐说“你就当度假！”还真是如此，有碧斯姬在，我完全就只是摆设！
　　Pragmatic theory of truth，该理论的核心观点：影响即存在，存在即真实。真理就是那些好的、有用的和方便得到的信念。我这辈子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实际动手做起来……该怎么办呢？看起来是挺好挣的钱，又不要我费劲，按照估算类似天上掉馅饼。
　　但是这世界的真理又不是钢炼那个“等价交换原则”！
　　做库洛洛这笔生意，我可以买房买车附带超豪华婚礼以及环游世界的蜜月。
　　权衡，琢磨，思过来想过去……
　　但是从经验说，看起来很美好的东西都是陷阱！
　　这真是抉择啊！
　　“合约在哪里？我想再看一下。”表面上我差不多彻底放松下来，但是实际我已经决定要把这份合约请懂行的人彻底把关，严防自己吃亏。

　　签好合约，一天后就启程了，我们的交通工具是火车，库洛洛他爹希望进行的是一场秘密会面。
　　碧斯姬去忙库洛洛的身份证和入境出境问题了，这是辆跨国境的列车，我和碧斯姬都有最信誉保证的猎人证，可库洛洛当那么来年强盗居然没有存下一张猎人证……库洛洛他爹提供了一些身份证明文件，就欠列车长的一个红头章。
　　我相信库洛洛有自己的渠道拿任何身份证明文件，抢猎人证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就是撒手不做，让二十来年对他不闻不问的爹去处理。
　　行程估计要达到一个多月，我只准备了日常行装，超市里买了一套旅行日用品，往箱子里塞了两件衣服就出发了，这次有碧斯姬带头，我想自己不用动脑筋。
　　希望一路平安。
　　“你看起来很轻松啊，对你爸爸有什么想法，会害怕吗？”火车车窗外的风景看一会就腻了，我就和库洛洛闲聊。
　　“我从没有轻轻松松生活过。度过我那种童年，如今已经不可能有会让我害怕的事情了。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除外……”他翘着一只腿，表情简直是庄严神圣……喂，你是强盗好不好，为什么光看脸可以去拿红十字会勋章？
　　这孩子十岁的时候定定的盯着你，就能让大妈们脸红心跳，流星街出身的孩子真是性格上光怪陆离，既有侠客那种看起来特别亲善的，也有玛琪那样生人勿近的，还有飞坦那种摆明了就不甩任何人的……亚修•苏利文，满溢的才华和无可比拟的高贵感觉……库洛洛——
　　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不管是怎么样的恶魔都奉陪到底。
　　“库洛洛，你父亲叫宰伊洛……”名字看还是一脉相承。嗯哼，既然是库洛洛的爹，年轻的时候准保是帅哥，能够被小女生围着哇哇乱叫的。但是没有其他资料了，一片空白！
　　一个人不可能毫无历史，最合理的解释是，他位高权重不能承认这个私生子，毕竟库洛洛在另一个领域也算得上声名显赫——通缉犯排行榜。
　　“是啊，我知道这个也没多久，他似乎也有些势力，至少出得起雇佣两位保镖的钱。”
　　二十五亿！我一个人就能得到这个数目，碧斯姬估计拿的比我还要高，你爹就算别的什么能力都没有，至少赚钱能力是高的吓死人哇！二十来年对库洛洛不闻不问的爹可能什么也不必做，身后有一个团的参谋和秘书处理库洛洛这个非婚生子的问题。
　　“他想从我这里得到某些东西。”这一刻，他目光背后是阴寒彻骨的死亡，“也许他是想亲眼看到我死呢。”
　　“库洛洛，你这是一种恐惧症。”虽然我就知道个婚姻恐惧症——随着婚期的临近，许多准新人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担心这害怕那现在想这个思那个，甚至产生临阵脱逃的念头。这种症状，其实是一种回避心理在作祟，心理学家称之为“结婚恐惧症”。“只要双方能有开放的态度和良好的沟通，很好解决的。”
　　你又不是去结婚！回老家结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差不多等同于闪电挂掉……
　　二十六年都没有父母亲人，突然有一个爹心理上一时无法接受也正常，如果他一下子就傻呵呵的认爹脆生生叫爹——
　　他改个名字叫杰•富力士好了！
　　“如果有个女人抱着孩子说这是我的孩子出现在我眼前，我八成会杀了他们的。”库洛洛认真的说，他看起来对谋杀自己亲骨肉都不需要做良心挣扎，“蓝染、伊尔密或者其他男人，女人，机器人，外星人，有智慧的灵兽都不能阻止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
　　若你果真选择我，其实蛮不幸的。”
　　你分析自己也很冷静嘛。
　　“库洛洛，你还是不要想太多了，脑子很容易缺氧的。”他现在有没有恢复念啊？如果已经遭遇西索还有除念师了，那么花了那么大精力时间的西索没理由还让库洛洛溜走的，按照西索和库洛洛的实力比拼，就算两位都死不了也要双双受重伤！看库洛洛中气十足精神顶好，看来还没有碰见西索……世界上能让他心烦意乱的事情一定不太多。
　　但是他和亚路嘉一样容易跑神……
　　我递给他一个MP4，这是火车提供的。
　　“你要不就看看电影吧，这里面有《星球大战》全集。”刚才我有打开电视，能收看250多个频道……不小心按到色气比较足的台，我就干脆的关电视了。
　　MP4多好，他可以戴上耳塞，还不影响我。
　　“星战……一个坏人偏偏是好人的父亲，好人还和自己的亲妹妹接吻了……要是他们真的上床了，会怎么样呢？”库洛洛没有接过来，只是取出一本火车赠阅的杂志，“我还是看书好了。”
　　“编剧这么做会被观众捅死的！”我又仔细想想，还是问不出口：你私生活混乱吗？你爸呢？你不会有可能也和自己的同父异母妹子……那个啥……
　　这么狗血的剧情，不会真有可能在现实发生吧，然后他妹子抱着禁忌的孩子出现在他眼前……库洛洛淌着眼泪把这二位送上西天。
　　思绪顿时插上了想象的翅膀：宰伊洛把自己儿子二十七年前丢在了流星街（我不知道当年具体情况，但是无论如何如果这是真相，那么他对库洛洛的残忍程度都比金和席巴这两个糟糕爹更甚！）……或者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怀孕了？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或者不是他想丢，而是家里还有个母夜叉在？
　　花了那么大笔钱找儿子，总不可能是杀了，这么做太对不起钱。连我们三人的差旅费都全部报销啊……碧斯姬挑选了最豪华列车“east”——每个人收费都是五百万戒尼，不包括服务费。
　　随便看一下这列车的广告：进入了本列车，就仿佛加入了一个百万富翁俱乐部。在这里随便一个客人你都不能小觑他，因为他有可能是某国政要或其家属；也有可能是某跨国公司的老总；甚至有可能是猎人协会会长尼特罗本人。
　　列车上真的有尼特罗笑呵呵的大照片，是他和车长一起照的。
　　“库洛洛，杀了你没什么好处吧。”你爹那么有钱，也不指望拿你去换赏金呀。
　　库洛洛从我的表情大致猜到了我的想法，说道：“依靠现有的科学技术，从我这个血亲可以推断出他的情况——身高体重样貌，甚至部分性格，甚至……
　　念能力的可能性。
　　有些稀罕的念能力也可以通过血缘关系寻人或者施加诅咒的。
　　如果他想自我保护，或者秘密主义，没有后代才是最佳的。”
　　“你如果真的觉得他没安好心，干什么还要去见他？”没有恢复念能力的人，还是那么喜欢在刀尖上行走？
　　“我只是推测，就算见到本人，也很难马上了解他的真意。芜菁，我认为对任何人不该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偏见会导致错误，只有最蠢的家伙，才非要给别人事先贴个标签归类。”库洛洛打开杂志却没有看，“正因为他和我有血缘关系，我才会加倍小心。”
　　“这世界有许多让人难过的事，但不可能一古脑儿全掉到你身上。”丧失念能力，旅团重要成员挂掉，再被自己亲爹追杀，这么些情况集合起来绝对是堪比哈姆雷特的悲剧人物了。

　　我们乘坐的这列车每节车厢都最多只安排两间十多平米的套房，全车最多只接纳70名乘客。碧斯姬要的还是最豪华间——一节车厢一间套房，足有二十几平方米的奢侈到变态的套房，有木质家俱、木质装饰、地板加热，独立空调系统，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红色手工地毯，5扇大窗可以随意开启，使房间内光线充足。一张超大四杆床位于房间一侧，带有花纹细密绢丝制作富含民族特色的床盖和床垫整齐地铺在床上。墙角的大号衣橱里边装有迷你吧、电子保险箱、浴袍和常用的旅行用品。电视机是液晶内嵌的，可以接收卫星电视，通过按右下角的按钮可以调节成电脑，电视机柜上就有键盘和无线鼠标。
　　卫生间有提供24小时热水的淋浴房，还有大浴缸和全套卫浴设施。浴缸的窗户是落地单面玻璃，可以一边洗澡一边看外面的风光。浴室还设有镶嵌于化妆镜中的等离子电视，看腻风景还可以看A/片！
　　最大的一间“东之星”01车厢居然有一架黑色的大钢琴！
　　本车保安系统参照中情局及国家军情处的保安标准而设计——碧斯姬这么说的，为自己的腐败找理由。
　　列车规定餐车用餐必须着正装——除了库洛洛我们谁也没想到带正装，最后只好叫餐，伙食的确对得起他家这么可怕的价格。
　　饭后库洛洛一个人去他的“东之星”呆着了，也许抽空他可以弹弹那架钢琴，于是我就和碧斯姬谈论起库洛洛——她先提起来的。
　　她先是去列车的桑拿房泡半个钟，还要了个帅哥按摩师到车厢做全身按摩——人年纪大了就特别注意保养。
　　室内都是薰衣草按摩精油的香气，碧斯姬的声音懒洋洋的：
　　“如果比喻的话，他就是月光石，淡蓝色晕彩颇似秋夜的月光，故以此为名。优质月光石的晕彩一般有淡蓝、金黄、银白三色，以淡蓝及金黄色晕彩最佳。若具猫眼效应及“瞳孔”者，价值倍增，在所有宝石当中属于最可爱的一种，它可以增强的第六灵感——亦称为“恋人之石”。”碧斯姬十分喜欢宝石，也爱拿宝石来比喻人。
　　只是这个比喻很雷人。
　　“他绝对没有这么可爱。”你以为库洛洛很甜美？你在友客鑫看到他绝对不会这么想。我看了看按摩师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清晰可见。
　　碧斯姬似乎偏好这一型的……那么她应该不可能趁着库洛洛冲凉的时候闯进去，库洛洛比较清瘦，自从失去念能力似乎还清减了十斤。雇主和保镖上演galgame的情节，不管碧斯姬以她五十多的实际年龄还是十岁左右的萝莉身材——那都是犯罪！
　　“哦，古代历史最出名的一块月光石，是某国镇国国宝，几经易主，还引发了两国的战争哦，因此月光石还有一个别称“染血的月”。
　　才能是可贵的东西，浪费它简直是罪恶。不过库洛洛这种人最不好教——他自己什么都能学会，你以前不容易吧。”碧斯姬侧翻，手指上用气画了个“难”字。
　　碧斯姬眼光的确不差。
　　“他应该懂念能力吧，他是特质系吧，具体是什么？芜菁，告诉我嘛！”碧斯姬手指上用气画了个大大的“特”字。
　　我摇头，你要知道自己去问。
　　用气能画出复杂的文字，碧斯姬的实力的确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