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又来了，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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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天底下再没有比爱情的惩罚更痛苦的，
也没有比服侍它更快乐的事了。
——莎士比亚
我从没想过在白色情人节这一天找个宾馆那么难，开始我的目标是五星级，然后降低到四星，接着三星……好吧，我只是想找个和男友独处的安静地方，为什么连爱情宾馆和汽车旅馆都爆满了？
“伊尔密，该不是全世界的情侣都在这一天开房吧？”我忍不住抱怨。我们已经走遍方圆十里了，虽然都是持证猎人，但我还是觉得腿脚有点酸，我一向能休息就不奔波，能躲懒就不劳作。
“找到了！”伊尔密朝着前一指，然后我眼看着一对人走进前门，于是等我们火速赶到，接待处小弟充满商业性致歉的这么告诉我们：“不好意思，最后一间刚刚也……请你们稍等一会儿，相信很快就会有空房了。”
我朝着情侣酒店的等候室看了两眼，没多久门外又走过来一对……我猛然醒悟，所谓的开房，是那个开房的开房吧……吵架的情侣借此和好；结婚的夫妻重获情趣；怪蜀黍找到了高中女生……
“回去吧。”我闷闷的说，“你可以到我宿舍坐坐，认个路也好，你以前都没来过。”我大概一副吃坏了肚子急需找卫生间的模样，有些责任是无法分担的……我总不能让伊尔密扎几根钉子装成我然后顶替我上完这一年的班！我又不是磁铁，蓝染更加不是，磁铁会自己吸附到一起，而我和他到底在什么混账的命运之神指引下才会又撞见啊！磁铁相互吸引，可能会夹伤手指。磁铁相互吸附时也有可能会因碰撞而损坏磁铁本身——碰掉边角或撞出裂纹，毫无疑问，他乃金刚不坏之身，而我……会裂成八瓣儿。
“不如以轻松地心情聊一聊吧，否则你会喘不过起来的。”伊尔密他一只手牵着我，另一只手握着花束。
我的胃真的快受不了了！任何有脑子的人只要环视四周，就会发现在如此甜蜜蜜的日子宣告“我要在前男友手下工作”是很残忍的。
“你需要上洗手间吗？”他关切的问我，眼睛里布满理解。
哦，我觉得你知道那消息之后，会想去医院的！或者是把蓝染送到医院？
“我们生活在一个未知的世界，没有人能够百分之一百的对未来做到百分之百的把握和预料，你看，我虽然通过漫画了解一部分未来，可是，关于更细节的更和自己有关的……也不能都知道，我期待做出明智的选择，选一条最好的路，选容易成功的事情，呵呵，我觉得我这份工作有着钻石一般的保证，和家用电器有保单和质量三包似得，我其实只是想在经济上生活上都独立一点，你明白吗？成功的事业，充足的收入，用自己的钱买东西，大部分事情都能够自己解决……哦，对了，有资料显示谈情说爱的时间越长，婚后感情越好，伊尔密……蓝染是千耳会新会长！”
我边走边说，语速越来越快，天知道我怎么把话题这么成功过渡到题眼的。说出最后一个词的时候，我简直觉得有一双残酷的手握住我的咽喉。久违的熟悉的进退维谷的苦恼感觉哇！
“我还以为要听到更加出乎意料的答案呢。
例如告诉我“我喜欢上别人了，我们做最后一次就分手吧。”以为可以抓住幸福的时候，偏偏让我失去。”他宿命一般的黑珍珠眸子凝视着我。
这个……“无法忘怀的人很多很多，但是想起来就心痛的，只有你……”我的离开变成了对蓝染的折磨——这又不是台言！再说蓝染那种不适合当台言男主的。至于伊尔密，没理由突然给他发配个韩剧男二号的角色。
“那个，你不会说不介意，是吧？”看他站立的姿势，手势再加上表情，我很难估摸他此时的心理活动。
“哦，我很介意。”他心灵的窗户好像拉上了一层棉布窗帘，“对最危险的动物，我还必须假装他和饥饿的狮子一样纯洁可爱吗？”
饥饿的狮子？那个可爱吗？
蓝染他脸上带着“我不会杀生，我是和平主义者”的表情，然后可以单手操刀捅人和打嗝一样方便。想要战争，好，我就给你一场尸横遍野的血战！
我可只是一个温和善良的和平主义者！从内到外的和平！
“伊尔密，其实一知道这个消息，我就努力找解决办法。”瞅瞅他的脸色，我谨慎发言，“实事求是的方法，空中楼阁的方法，自私自利的方法……结果是没有办法！”
辞职的话，就会被千耳会追杀，难道要我躲在揍敌客深宅大院一辈子不出来？还是酿造出揍敌客对千耳会的大惨案大火并？
“芜菁，进入千耳会之前，你是不是有很多期待？然后在这期待里，得到了什么？”
“工作的话，还挺新鲜的！轮岗嘛，各个部门都会呆几天，也不是很累，除了蓝染是大老板，其他地方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就好。”
短暂的沉默。
“如果你还是奇牙的年纪，对自己想要做什么感到迷茫是很正常的，可是你啊，总是想象和期待，而很少付诸行动。你在遇见我之前发生的种种其实早就过去了，我真的在乎的是我们相识以后的事……不管是过去的你，现在的你，还是未来的你，也许小事情上你会犯迷糊，你会犹豫会犯傻，但是至少重要的事情，你一直是按照自己的心意抉择的。
我相信你会承担责任，不辜负期望，在任何情况下不主动做出出格的行为，所以，即使千耳会的会长是蓝染惣右介，那也没有任何关系。”
很让人感动的发言！我真是好眼光！
我揽住伊尔密的胳膊，“那么，你工作怎么样？先说清楚，杀人的细节就没必要多清楚了。你看看，坦白和谈心是相互的，如果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对你一无所知，不是很奇怪吗？”
“哦，最近的任务，父亲发话，为了达成目标，就算我要被别人/强/奸/一整个晚上，也要忍下来。”
“哈哈，席巴真爱说笑。”可是看伊尔密的脸色神情，难道席巴说真的？他把自己大儿子当什么了？
“胜负的关键就是抓住时机，毫不犹豫。你放心，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一个指头的。”
《犬夜叉》里桔梗也有类似的发言。可是她直到死，也没有把犬夜叉那个一心二用的家伙弄到手。
“恋人的话，总是陌生的，不管他们已经认识了多久。”我耸肩，“但我们可以寄希望于将来。一点点了解彼此，只要我们活着，就有机会。
伊尔密侧下头吻我，然后说：“其实我希望更了解彼此的身体的。”
想跟喜欢的人有肌肤之亲，一起孕育新生命，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空气里有一种甜蜜和危险的诱惑，不过就算是鸩毒，恋人们也会高唱凯歌一饮而尽的。
“哦，你看，我的家，其实就是集体宿舍的公寓。”我指向了我现在的居住地。
十二层，有两部电梯，全部是小户型的一房一厨一卫，有空调电视电话，我自带了手提电脑，网费和电费从工资里扣。每个千耳会员工都是花汇银行的银行卡，十五号财务把钱打到个人的卡上——我才工作大半个月，还没拿到一戒尼工资呢。
打开房门的时候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有点乱……”我也是有羞耻心的。
昨天的内衣没有洗，就搭在椅子上，被子也没有叠好，大半都落到了地板，一个人住嘛，就不大讲究了。
我赶快把内衣一卷，塞到被子里，再把被子往床角一推，用枕头压住。然后从冰箱里翻找零食，一边找一边问：“伊尔密，有草莓和巧克力两种口味的冰激凌，你喜欢哪种？”
“草莓的。”
然后我一瞥，看到他打开电视机，扫了一眼闹钟：“芜菁，时间到了，快过来。”
“你有追看的连续剧？”我没有录像机的，如果错过精彩镜头只有等网络下载或者碟片的上市了。
“我参加综艺节目了。”伊尔密接过来冰激凌和小勺子，“获胜的奖品，我全都送给你。
情人节快乐。”
上个情人节他在远方当牛郎，我则在家里做着巧克力，终于有机会两个人相处了。虽然不是二月十四日，但是三月十四也不错嘛。
伊尔密说的节目是幸运星期天，每周播出的巴托奇亚共和国国家台一套综艺节目，闯关拿奖品，周周都有礼。
第一关：幸运抢答（在描述中抢答，共5题）；
第二关：幸运超市（10秒内看商品猜价格）
争分夺秒（1分钟内答对10题是或者否的判断题，就可以过关）；
第三关：幸运搭档（1分钟内猜对4个词就过关）；
第四关：幸运考场（直至有一名选手得到10枚商标为止）；
第五关：智力陷阱（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
第六关：幸运擂台大转盘（与擂主对决，夺取心动大奖）。
主持人笑的和哭似得，介绍伊尔密：“这位就是本期的抢擂者——伊尔密•揍敌客先生，您看起来真年轻啊，可以问一句你多大年纪吗?”
“二十四岁。”伊尔密答道。
“观众中有可能对这个姓氏产生疑问，毕竟可是有个著名旅游胜地和此相关。伊尔密先生，您和那家著名的杀手世家是什么关系呢？”
“没有特别的关系。”
扑哧!不是特别的关系，是普通的亲属关系。
第一关幸运抢答，主要就是抢答商品的价格。
“好厨房专家系列搅拌机，通过刀片调整旋转将推料棒下压的食物搅拌,并通过滤网高速旋转的离心力将果汁和果浆分离开来，安全稳定高效。您呢，可以拿它来做豆浆，做包子馅，肉泥……是一款很居家的产品。好。两位请在题板写上价格。”主持人说道。
和伊尔密对峙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妈，卷金发宽阔的肩膀，看起来就没多少竞争力。我脑补了认识的人参加此类节目的场景：
西索——舔舔嘴唇，勾起丹凤眼，猜不出价格就扑克牌扫射。
侠客——毫无疑问的劲敌！这种同样的操作系人才可能会操纵主持人一路作弊赢下去。
库洛洛——他从不吝啬展露个人魅力，把自己当成礼物可以送给每个人，哦，他应该当主持人。而且他那盗贼秘籍到底有多少能力我也不清楚，搞不好有个专门猜价格的……
白马探——又是劲敌，他记忆力也很强，善于分析。
庞姆——黑马，必胜的黑马，她完全可以祭出那个人鱼水晶球看到每个商品的零售价格，这样肯定赢咯。
金•富力士——野性直觉系，他肯定不会事先费心去记忆商品价格，总是凭借第一印象报答案，而且十有八九会对。
席巴——他不会参加这类节目，但是如果去……他死要面子，连续一周不睡觉也会把那些价格目录记得滚瓜烂熟。
……
真遗憾，伊尔密的敌手就是一普通家庭妇女。
我推推伊尔密的胳膊：“这是提前录制的，你赢了吗？”输了就太丢份了。
“嘘！”伊尔密示意我把注意力转移到电视机屏幕上。
“零售价2990戒尼！伊尔密先生一点也没有猜错！”主持人点点头，“真是良好的开端。”
比起主持人，我们家伊尔密更加的上镜。
“伊尔密，Zippo防风打火机最新限量版！最初设计时就考虑到：它可以在任何恶劣的天气里和你所需要的时候都让你满意！镶嵌金钻的凸面，坚硬的外壳可以抵御任何物质的碰撞，据说在战争中它可以抵挡流弹！一名士兵因此而保住了生命。尺寸大小恰好符合手掌及手指的动作，简洁完美，当开启时更会发出一下清晰之“铿”声，是男士最爱的奢侈品！充满男性魅力和古典绅士的优雅。
比起这位女士，你更想要它吧？好咧，给出它的价格，它就是你的！”
“十一万二千五百八十八戒尼。”电视机里的伊尔密想都不想给出答案。
“你猜对了吗？告诉我，快告诉我。”我激动起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要拿个打火机干什么，摆在橱柜里！
伊尔密赢到什么，我就得到什么！
“赢到得奖品我都让快递公司送过来，在这次节目结束之后，也就是五点四十五分到达。”伊尔密不肯告诉我更具体的，“继续看。”
真是神勇。
他赢取了迷你吧，情侣对表，酒店体验券，四合一影碟播放机，电子相架，甚至还有一辆越野自行车。
“真的都给我吗？”我目光灼灼，哦，他完全没有给对手一点点机会的！我不要看口水战啊！我要看伊尔密把擂主踩在脚底下蹂躏！现在观众的口味是很难琢磨的。
他一心希望把战利品全抓到手里。
但是终于遭遇瓶颈。
可惜的是那个搭档环节，我对伊尔密的搭档恨铁不成钢啊！太不懂得领会伊尔密的意图了，笨的我都想锤他！从观众席随便拖一个是不成的，伊尔密本来就不是好懂的类型。
“如果是我和西索的话，不可能这么挫的！”我摇头，然后只见屏幕上伊尔密给了那人一钉子，于是接下来他顺理成章的闯关成功，毕竟操作系就是这点好……
“观众里不会有高手吧？给戳穿就太丢人了。”我问伊尔密。
“没问题的。”
就在节目进入最后一个环节的时候，我屏住呼吸，等待所谓的神秘大奖。门铃清脆的响起来，快递男孩到了，递给我一个包裹。
我疑惑的看着伊尔密，那么多奖品，是怎么放到这么个比鞋盒子大不了多少的包裹的？伊尔密可没这个念能力。
“不是我的。”伊尔密简洁的说。
正在我猜想的时候，就有电话来了。
金•富力士。
“白色/情人节快乐！”他听起来挺开心的，“在鲸鱼岛上，只有我和米特两个孩子，我都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礼物……”
我记得漫画里他给小杰留了个箱子，里面的录音带还做了手脚，按下停止键就自动倒带……如果所谓礼物是这一类型的东西，我觉得一开始就不要抱有期待。这时机太奇怪了，刚好赶在伊尔密眼前，而且比伊尔密的礼物还要早到。
“我有想过送衣服的，可是就算知道尺码（你为什么会知道？）也估摸不了你的喜好，哈哈，对这个的眼光我也没太大自信。”
“没关系，你送什么都行。”不要太奇怪，千万不要是很诡异的东西。
“我想既然我们有一段时间不能见面，就送那个好了，你快打开看看！快快快！”
我几下拆开包裹，从泡沫塑料（看质地是泡沫塑料，但是实际上什么呢？我真不想猜，还有温度呢！）取出来一张碟片。
“是手动录像机自拍的，希望你喜欢。”
没几分钟伊尔密的礼物也到了——大的夸张，用推车推上来的。刚好其中有一个是四合一影碟播放机，我就把金送的碟片放进去。
真像是“动物世界”或者“世界真奇妙”类型的纪录片，然后镜头一转，就是金的大脑袋，他欢乐地笑着，开始唱歌：
“芜菁，祝你睡个好觉，这是一首晚安歌。
睡吧睡吧,啦啦啦……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芜菁
我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你快快安睡
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
睡吧睡吧被里多温暖.
我的手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幸福的祝愿,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念白）：晚安，芜菁！
（然后继续清唱）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都给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世上一切幸福祝愿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莎啦啦啦啦……
放到电脑里可以做电脑开启音，还可以放到手机里当铃声，各种格式的我都做好了！”
这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礼物，如果拿到猎人专用网站播放，我一天内可以靠它换取一亿以上论坛币。（猎人专用论坛的论坛币可以兑换成现金的，换汇比率在交易市场还会有每日变动。）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又来了，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