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夜风晨露

34、猎人考试1999（三）

　　总的来说，人们还是想表现得好，但不是太好，而且不是所有时候都好。
　　——乔治•奥威尔

　　“各位辛苦了，我们已经通过湿地，这里是比斯坎森林公园，也是第二回的考试会场。”萨次做总结。
　　到了这里至少可以看出体力的差距，奇牙哼着小调，西索经过一番杀戮神清气爽，伊尔密，不，集塔喇苦只能听到钉子响，白马开始下压腿做恢复运动……雷欧力的脸肿成个猪头，昏迷的靠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西索的考官游戏，总算玩完了。
　　“这次考官是美食猎人，门琪和卜哈刺。”白马小声说，“自求多福吧。”
　　“那我就告辞了，祝大家好运。”萨次完成任务，转身就走。
　　“他没走远。”集塔喇苦用唇形表达了这个意思。
　　我也能感觉到他，大概是对这场考试还有兴趣吧。
　　“看热闹而已。”我说。萨次又不是赏金猎人，来抓捕奇牙去换钱，虽然奇牙是下任内定的家主，也没哪个不长眼的太岁头上动土想对这么个宝贝蛋下手……西索除外，我总觉得他眼神扫到奇牙身上带了那么点“哦，应该合胃口”的热度。他和小杰建立友好的敌对关系就算了，就不要贪心的还伸手对揍敌客未来家主觊觎了。
　　我们看一眼仓库上的“本日正午开始第二回考试”，看来还可以休息一会。
　　伊尔密坐在地上，守护着大背包和我，我就靠在他身上，白马探则开始听手机的电台节目。
　　11点50左右，小杰和酷拉皮卡终于到了，又过了十分钟，仓库的门准时打开：
　　仓库里装着一个超级大胖子，而他前方是一个沙发上的娇小美人。
　　咕噜噜——那是胖子卜哈刺的肠胃的叫声，第二回考试第一题：“准备料理满足美食猎人。”
　　卜哈拉开口：“首先我要请各位做在下指定的料理。”
　　娇小美人门琪接话：“通过这项测试的人，才能接着做我制定的料理。”
　　他们都是美食猎人，出考题也跑不出本行。
　　“只要我们两个人都满意，就通过第二次测试。”
　　“以我们两人吃饱为截止时间。”
　　卜哈拉指定菜式：烤全猪。
　　白马嘴唇微微绷紧：“还有一百多人，这一关之后只会是两位数。”他查了一下手机信息，然后说：“比斯坎森林的猪，很遗憾只有一种，世界上脾气最恶劣的豪鼻狂猪。鼻子是猪类里最大最坚硬的，弱点是头部。”
　　我知道！我看过漫画！我是穿越的！当然对白马的信息我也不能说“你给我闭嘴”。
　　众人各显神通。
　　西索的扑克直接让好几只猪进天堂；伊尔密只花了一根钉子，他就猎了一只，白马很无耻的用了枪，看那个后坐力，我为那只猪哀悼……我看着小杰一甩鱼竿的英姿，心想金十月怀胎总算不冤枉。
　　当然，我那时没注意一点：钓鱼其实也有后坐力的，那鱼线经过与猪头的亲密接触，直接向我这个方向划过来，我往后一个铁板桥后仰运动，避开这足以让我昏厥的打击。
　　“这位考生姐姐，没事吗？对不起，是我不小心。”小杰马上和我道歉。
　　雷欧力开始在药箱里找药：“是不是吓坏了？我这有镇静剂……”
　　“是你！”小杰突然像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一样喊起来，“姐姐，记得我吗？两年前在鲸鱼岛我们见过，你跟我讲了很多考猎人的注意事项。
　　姐姐，你还没考上吗？”
　　我知道他单纯问问，没什么坏心眼。那时候我是去鲸鱼岛搜集“死亡笔记”卡片，顺便也是看他两眼，一别两年，其实他没什么变化。除了身高高点，眼神依然清澈，这一点他爹金也是一样。
　　“我考了两年，都没考上，这是第三年。”我说道。当然比起东巴这种化石级别的老油条，我顶多就是轻度变质的油条。
　　“今年一定能考上！”小杰比了个胜利的姿势。
　　“女孩子还是要当心，猎人考试很困难的。”雷欧力说，“别勉强。”
　　真是好人哇，在一群过于强悍的人之中雷欧力这种普通大众代表让我很有亲近感。
　　酷拉皮卡没有和我接近，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富坚义博给小杰开了金手指，这个遭遇灭族大难的少年一定不那么好亲近。
　　我对着主角四人组微笑：“看几位精神那么好，一定很有机会能考上的。”
　　当然我才是最该考上的！
　　在知道所有考题的情况下再考不过……我就要在明年和奇牙竞争了……不能这么想，干嘛等明年，今年我就该赢！
　　“女猎人的数量大大少于男性猎人。”酷拉皮卡看了我一眼，“加油吧。”
　　“芜菁，快来帮忙烤猪！”白马对我挥手高喊。
　　“我还没打到猪呢！”我回他一句，难道我看起来很闲？“你自己先忙！”
　　“姐姐，要不要我帮忙？”小杰问。
　　真是好孩子，自打你还在你爹肚子里我就相信你会长成个好孩子的。
　　“喂，我没做过饭，好了，做过，但是不好吃！”白马对我捧起一只小小的猪仔，话语里带上几分诱惑，“看，为你准备的。你快过来！”
　　我对小杰告别，鼓励两句“加油好好考”，然后跑回白马那里，对着没有伤痕的小猪表达疑惑：“你连麻醉枪都有？”
　　准备的真周全。
　　“伊尔密猎的。”白马小声说。“不是我说你，你牢牢紧跟他最好。”
　　我忽略白马的提醒……本场考试也就西索危险点，其他人程度还不如我呢！
　　“可是，这只好小，只能做烤乳猪，烤小猪。”这只还是粉红的，看起来我见犹怜。突然，它醒了，但是伊尔密钉子的威力犹存，于是它只好徒劳的扑腾着四肢耸动鼻子。
　　“它还没长牙。”我看着小猪嘴，摸摸它的皮毛，“还没恋爱过呢。”
　　白马探一副“哦，我知道你这人为啥子考猎人两年都考不过的理由了”的样子。
　　集塔喇苦又拎只猪，这次是死猪，甩在我面前。嘴巴轻动：“喜欢就养吧。”
　　虽然嘴唇动不出声，但是有他同意，再想办法说服庞姆，忽略白马的意见，我们家可以有宠物了！我决定命名为“才藏”，用来纪念《新撰组异闻录》里总司的爱宠！
　　好了，对死猪我就没有什么忌讳了，迅速点火烧烤，因为集塔喇苦的背包里包含二罐子浓缩汽油，明显我们这三位：我、伊尔密和白马的猪能最快烤好。我还带齐了调料，就味道讲我们也是最棒的。
　　“今年真是大丰收。”萨次在树上观赏考生的动静。
　　西索在专心致志烤他那猪之外，似乎竭力忍耐，不拿自己的扑克去招呼萨次。我关注一下个人的手法——西索已经算很熟练了，而且知道先把内脏掏空；集塔喇苦不紧不慢，奇牙简直是在玩火，不过银发猫咪玩火还是很可爱的！小杰那只都焦了，雷欧力的半边生半边熟，酷拉皮卡一边烤一边念念有词——总不会背诵那个窟鲁塔族祈祷词“天上地上”什么的……白马探第一个交作品：坦白讲他的猪比惨不忍睹就好上那么一点点。
　　卜哈刺非常人道的吃了所有的猪，而且对味道没有任何特别要求，总计70名考生合格。
　　我早该料到的！这胖子那么好脾气，我没必要在味道上孜孜以求浪费我才能……我那头猪足有七种味道变化，每一层都用了不同的调味料，最好蘸酸梅酱汁吃……而且我把猪皮烤的焦脆酥松恰恰好……
　　“门琪，很麻烦哦。”白马还想解释，我扶住他的肩膀：“我从庞姆那边已经得到她足够的信息了。”
　　女人对情敌的了解比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多。
　　按照庞姆的说法，门琪“只是胸部大那么一点，拿了个一星猎人称号，做的菜比别人能稍微入口……其实她嘴馋，什么东西，除了椅子桌子家用电器不能入口，其它只要经过调味全敢放在嘴里；她挑剔，为了一个酱汁一个油碟可以把别人烦死；她衣着暴露，她性格暴躁，她自以为是……”
　　门琪唯一的错误，就是和诺布稍微接近了一点点，虽然当时卜哈刺也在场，但是庞姆完全忽视旁人（大概因为她也只看到个超级大肚子，拿那个当背景），从“人鱼水晶球”看过去，庞姆的眼睛很认真盯着门琪的脖子，胸部以及每个关节，仔细考虑如何将门琪分尸。如何冲到下水道，如何在门琪的葬礼上身穿性感的黑衣安慰诺布老师。
　　诺布哪有那么吃香？
　　我认为庞姆太关心过度。
　　我的新宠物才藏活络起来，在我的手臂上晃动尾巴，它比我以前的猫咪咪笨多了，而且咪咪好歹是二尾猫又，还能说话的，这只就是一豪鼻猪，鼻子大一点插根葱可以装象。
　　集塔喇苦又在才藏身上扎了一钉子，看来为了防止这小东西乱闹，他打算整个考试都让它丧失活动能力。

　　我摸摸猪头，“算了，还是放生吧。”
　　“担心养死了？”白马问我。
　　“如果只是一时兴起，等它长大又觉得他不够可爱啊不够乖啊太巨型了……丢掉它，还不如现在放它走。”在自己足够成熟理性并且成为猎人好手前，我还是养自己就算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如果真的嫁给伊尔密，就是他来养我了。

　　卜哈刺让考生减少到十位数，而门琪的目标大概是没人过关。
　　“第二次考试后半段，我要的菜单是……寿司。”她报出考题。
　　全场考生，除了祖籍日本的半藏估计在内心欢呼雀跃，以及我这个早知道这关的穿越者，全部都冒上脑海同一个问题：寿司是什么？
　　这比突然回答“你妈妈的生日是几号”难多了。
　　“嘿嘿，看你们一脸困惑的表情。不过也难怪啊。”门琪对自己的刁钻考题十分得意，“这是某个岛国的民族料理。”
　　这种厨艺是专业级别职人要求，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和征服世界的难度差不离啊。）
　　“我给你们一个提示——”她指向这一大排料理台，神情傲然，“你们瞧瞧这里头，这就是你们制作料理的地方。你们眼前有所需的道具与材料，寿司不可缺少的醋饭，我们提供。
　　另外还有一个最大提示，寿司中我只承认握寿司！”
　　连寿司都不知道，还有谁（除了我和半藏）知道握寿司？这还叫提示？这个和告诉高考考生“我们出题不会脱离课本”一样的鬼扯！
　　“现在请各位开始动手！当我吃饱的时候，比赛就宣告结束。在这之前你们爱做多少都可以。”门琪的话貌似体贴，但是考虑到一干人对寿司完全没概念，这也就是废话。
　　半藏已经喜庆的过头了，周围的群众都用一种“他知道”“他知道握寿司”的殷切目光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此刻他的风头大大超过了一向是众人关注焦点的西索！
　　而酷拉皮卡和雷欧力过于大声的对话，让群众都救火一般奔向了小溪。
　　目标：鱼！
　　白马探的手微微动了动，把手机放回衣袋：“现在没信号了。”
　　如果还给你自由上网或者让神原西门·辣客帮你查寿司的资料，那也太不公平了。
　　集塔喇苦很显然是愁眉苦脸的对着醋饭。我很清楚伊尔密这孩子的烹饪水准，他也就勉强分得清油盐酱醋。
　　门琪居然走到我们这三人中间，笑容里带上嘲讽：“老实考试吧，猎人就是要通过有限的咨询整合情报。”
　　看来他们也注意到白马通过网络获取资讯，并及时对此作出反应。
　　“不过森林里的鱼也不符合你的要求啊，毕竟，最近的海要五百公里。”我早就查过附近的生态系统，每一种河鱼、溪鱼的肉质情况和鲜美程度。而且你有本事就让考生再穿上和服来标准日式跪坐服务啊？
　　“哦，那就需要创新嘛。”门琪若有所思，“我是不是见过你？”
　　不算愉快的见面，我只是通过庞姆的人鱼水晶球听到她对你“挑毛病”，因此我善意的微笑：“我对考官您没什么印象。”
　　如果她想起庞姆冰冷的表情和变味的打招呼，对我可没任何好处。朋友是有连带责任的，女人迁怒起来绝对六亲不认的残酷！据庞姆说她和门琪的上一次会面差点见血。
　　我招呼集塔喇苦，从那个大背包拿出一罐海鱼罐头，问白马：“你需要吗？”
　　白马专注的观察半藏的行迹，把每一个步骤记在心里，然后说：“给我留两块，不，三块就成。”
　　我点着灶台的火，把醋饭浸泡，洗去醋的酸味，然后加入调料和海鱼块……当然这不是寿司，是海鲜炒饭。
　　门琪已经回到她那个沙发，迎来了第一号不怕死的创新考生：雷欧力。
　　雷欧力寿司第一号，取名为“雷欧力特级寿司”，就是饭团包鱼，比较吐血的是，他用的鱼有贝塔圆球鱼和荆棘骨刺鱼，还有半拉螃蟹鱼苗，导致整个饭团的色彩感十分强烈……是过于强烈，根本就是万国国旗嘛。
　　门琪，这就是创新！你能否本着不怕死的精神尝新？
　　雷欧力特级寿司飞上天空，门琪一口都不赏脸，当场掀盘子发飙：“鬼才吃咧！”
　　第二个出场的是小杰，他端上的很明显就要好得多，虽然还是饭团包鱼，但是他包的是一条小鳟鱼，至少视觉上看起来不那么突兀……我承认我对小杰偏心点。
　　门琪继续掀盘子，按照美食猎人的苛刻眼光，卖相不好，味道更不必考虑。后面几个都是把饭团和鱼做了搭配，没一个能用在点子上，最可惜的就是一个很像模像样的标准日式饭团，仔细一看，那是白马的。
　　“可惜，方向错误。”门琪评价。
　　白马把饭团拿回来，完全不介意失败，问我：“要不要和我换？”
　　我拿出餐盘和饭勺：“好了，我的炒饭足有一锅，先吃中饭，补充体力。”
　　我的猪猪才藏吃的好香哦，可能它真的饿着了，那块协会供应的免费牛扒我还没消化完，因此我只吃了半碗，剩下的白马和集塔喇苦分吃了……
　　酷拉皮卡得到“与403（雷欧力）一样”的评价，几乎打击到石化，而半藏奉上信心之作，门琪一句“不行。
　　不好吃，
　　重来。”
　　“你说什么？”半藏光火了，“寿司不就是饭团捏成长方形，然后在上头摆上生鱼片，让别人能够一口吃下的料理吗？这么简单的料理谁不会做？味道哪有什么差别？”
　　话说出口才体会沉默是金。
　　“啊！糟了。”半藏看着恍然大悟的群众，深深为自己的嘴快而后悔。
　　群众们迅速检讨自己，并且下定决心往正确方向上走。
　　门琪拎住半藏脖子说教，龇牙咧嘴的样子让我怀念庞姆……
　　“考官小姐，可以品尝一下我的作品吗？”白马献上的和半藏那个卖相也差不多，门琪狐疑的咬了一口，三两下吃完，她的神情马上柔和了，“似乎很特别，对，就是很特别，406考生，你用什么材料？”
　　“一点点全心全意。”白马的声音就好像黑色天鹅绒。
　　“是马基里鱼，不，没那么嫩，罐头吗？不可能，告诉我，是什么材料？”门琪眼神狂热起来，“用了鱼子酱？还有鳗鱼的淡香……”
　　“考官小姐，真的只是很普通的鱼，随便抓的。”
　　“难道是新品种？什么样子？”
　　“上半身是网格状的黑色鳞片，浅色的腹部，小小的鱼尾，鱼尾是三叉戟形状的……”
　　“一定是新种的食材，现在带我去看看！”
　　“可是考试正在进行……”白马迟疑了。
　　“那帮没格调没水准的……”门琪耐着性子坐下来，“等会儿你带我去找那种鱼，也许可以让你命名，你叫什么名字？”
　　“江户川柯南。”白马的语气就仿佛自己已经把那个名字念过一百万遍了。
　　白马回来，我气急败坏抓住他（其他人都是极其艳羡的目光），“你居然过关了？！”这是扰乱猎人考试，你怎么能过关，我还等着去取蜘蛛蛋呢，历史进程里就该没人过关啊，然后尼特罗的飞艇神兵天降。
　　要过关也是穿越女主——我通过！
　　“耳朵过来。”白马示意我凑近他，“我用的就是半藏的寿司。”
　　我压住脸上的惊异，等他解释。
　　“加上一小滴致幻剂，没坏处的，就是短期内，大约三秒钟扰乱味蕾的运作。既然知道考官是美食猎人，我自然有准备。”
　　我保持良好的风度，强忍住不发出尖叫“你这个持证猎人考过了又怎么样！”
　　“还有几滴，你一份伊尔密一份。”白马在我手里塞了一个小瓶。
　　我打开瓶盖，把这瓶致幻剂倒在料理台里让它们随波逐流。
　　“你……这么正直？”白马呆住了。
　　不，如果考生有三人合格，尼特罗就不可能过来了，然后我和伊尔密成功当猎人……西索，大闹考场；奇牙对此无所谓，小杰则……小杰这次考不上猎人，会有多大的连锁反应啊！还有酷拉皮卡和雷欧力……
　　我不是正直到迂腐，但是好不容易到了剧情考试我可以当个合格的预言神棍，万一剧情改动特大，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有谁去牺牲。
　　“集塔喇苦，我把咱们胜利的机会冲掉了……你说我是不是很麻烦？”我问伊尔密。
　　伊尔密动了动嘴唇——
　　“你不是麻烦，对我来说，你永远不会是麻烦。”
　　门琪狂轰滥炸对其它考生一顿批评和斥责，又吃了几个外貌还凑合的寿司，然后品上一口茶：“我肚子饱了，比赛时间到。”
　　所有人都是如丧考妣的悲壮。
　　“好了，合格者一人。江户川柯南，我们去抓鱼吧！”门琪还惦记着新品种的鱼呢。
　　我靠近集塔喇苦，也就是我的好男友伊尔密，询问：“监视器是不是有四个，刚好覆盖整个考场？”
　　集塔拉苦点头，钉子又是一阵响。
　　哦，等协会的考试委员会来干预吧。才藏已经能动了，我把它放到林子里，它撒着欢跑掉了，头也不回，将来我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这样子！
　　我好整以暇等待猎人协会会长飞艇大驾光临。
　　集塔拉苦凑近我，用唇语说：“你要在我身边。”
　　我一个劲点头，马上的几个关卡我一个人还是有危险的，但是只要有伊尔密罩着我，我绝对不往而不利！
　　所以我并没有注意，白马探轻轻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考官：

寿司——献给有勇气品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