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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作死中 ...

  •   储榕听完他这句话,脸颊立时燥热起来,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温度还降不下来,捉急下直接抓起酒壶灌起来。

      “哈哈哈哈。”张净思拍手笑看储榕的举动,歪头让小二上了一壶清茶来,喝完茶储榕才冷静下来。

      向下看去,跳舞的换了另一波人,她已不知去处。

      张净思跟着储榕的视线看去,见他在寻找着什么,笑问:“你莫不是喜欢上了那姑娘?”

      储榕反应过来刚才的失态连连摆手,不好意思道:“没有没有,只是她长的很好看,而且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才一时着了迷。”

      “好吧不喜欢就不喜欢,咱们接着喝!”张净思酒量很好,几壶酒下肚也未觉出醉来,反倒是储榕已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天色不早了,仟暮来张净思这寻储榕回去。敲了门等了一下直接推开进去,两人面对面趴在桌上睡着。

      仟暮轻手轻脚过去将储榕抱起,低头看着怀中的储榕,身形一下僵住,储榕的右边脸颊竟嵌入了一个杯子!仟暮慌忙把他放回凳子上,手托着他的脸靠在自己身上,连声唤他:“储榕,储榕!”

      储榕没有醒来,好似听不到一般。仟暮手触碰上那个杯子,只见杯子又往肉里陷了几分,不对,没有血流出来。

      仟暮目色凝重,已猜出一二。食指点在“储榕”眉心上,“储榕”便化成了一缕烟消散无痕,只从体内现出了一团纸落在地上,滚到了张净思脚边。“张净思”也如此般散了去,屋内只剩下仟暮和地上依偎在一起的两团纸。

      姑娘一批批的跳完下去再换下一波人,客人一茬茬的跟着自己挑中的美人进了房间,再不断的进来新的客人。

      器乐响得很是欢快,能在人妖混杂之地经营着这么大一个坊,坊中自会有些针对性的约束。譬如,张净思第一次来时想留宿坊中睡个觉,便挥手要结个屏来隔绝楼下的歌舞盛宴,可手都挥了几个轮回了,愣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能清楚的感知到体内灵力流动,一丁点异常也没有。思索无果,叫了小二过来才知,脚只要踏入了坊内,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魔尊本人都将和凡人无异。就连这些舞姬,都是在表演前特意吃了药才能舞出绝伦的。

      当然要交合的时候,定不会有人能容忍这嘈杂搅了性质。所以到这一步时,都会有小二进入房间点燃特制的熏香,不稍片刻屋内就会落针可闻。不过为了姑娘们的安全起见,在外面是可以听得见屋里的声音的,这就和寻常的春坊一样。

      但今晚,张净思是不会点燃这醉仙宫的香的。时候不早了,张净思拽着储榕的一条胳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手搂上储榕的腰。小纸人撑不了多久,得尽快回去,不然叫仟暮发现了,自己定是免不了要被他斥责。

      “欸,仟暮舍不得打你,就只能我一人挨揍了,真是有些后悔带你出来了,你可好好祈祷在他发现前我们能赶回去吧。”储榕睡得死,全部重量都压在了张净思身上,他两脚拖在地上很是累赘。

      张净思叹了叹气,无奈中蹲下来把储榕扛在了肩上。

      打开门出去,碰巧隔壁登仙宫的门也在此时打开。张净思下意识的偏过头来,竟和出来的浓香两两相看。

      仟暮想起中午那两人提到的那个废地重盖,以储榕的习性,溜出去的话必是去了那里。

      月亮升至头顶,此处街道上的店面楼坊黑漆漆的,只有香春坊笼罩了一层朦胧的红光。

      仟暮站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人,四周静悄悄的,除了这些勾肩搭背酒气冲天的人。

      进了坊里,顿时怀疑是误入了另一个天地。“可有一猫一兔来了这?”仟暮对迎上来的小二询问道。

      小二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见他似乎很着急不耐烦的样子,便向身侧的人使了个眼色,后道:“这位客官是来寻找友人的?”

      坊内香料味太过繁杂,储榕的气味如有若无的融在其中。仟暮眼睛从踏入了门便开始寻找,对小二的反问不悦道:“你只需告诉我他们在不在便可。”

      “这……那客官请跟我来。”小二领着仟暮来到二楼行至醉仙宫前,小声道:“便是这间。”说完立刻退后离开了。

      门是大开着的,仟暮进去就能见到屋内的整个布局,房门正对着看台。仟暮过去看着桌上还未撤下去的碟碟碗碗,还有歪歪倒倒的几个酒壶,人应该离开不久。

      人流量大,小二也没有注意这两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没有头绪,仟暮觉得先回客栈,也许在路上就能遇见他们。

      刚到楼梯口,听见登仙宫里有人吃痛“啊”了一声,仟暮没有在意快速出了坊往客栈赶去。

      张净思跟浓香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这会见着他,浓香都没有想起来他是谁,但他扛着的那个人浓香可是记得很清楚。

      浓香把他二人邀进了登仙宫,登仙宫的香早早就点燃了,一丁点外面的声音都听不见。张净思扛着储榕警惕的看着关门进来的浓香,浓香伸手指向凳子示意他坐下。张净思不知道他唱的哪一出,但现下只能听他的,把储榕放下来让他趴在桌子上接着睡,自己也在储榕旁边坐下。

      白羽逸听见屋里有动静,怒道:“不是让你滚了吗?”

      这时张净思才发现床上坐了一个人,怪不得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原来是个人类啊。既是个人和一只妖混在一起干什么?听他那口气似乎还压了浓香一头。

      浓香无视了了张净思的疑惑,走到床边蹲下,握住白羽逸的手道:“哥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做的吗?马上你就知道了。”

      白羽逸抽回手厌恶的偏过头去,浓香僵了一下攥紧手站起来朝着储榕走去。

      一坐下,张净思左手便搭在储榕垂落下来的右手上掐他,好让他快些醒酒。

      浓香一步步逼到跟前,抓住储榕的衣领用力一甩,使储榕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储榕吃痛呢喃了几句。

      “你做什么!”张净思窜起来打向浓香,浓香剑眉拧起左臂一挥,张净思随之向后退去腰砸向柜角“啊!”身体被柜子抵回来砸向地面,趴在地上捂着腰窝蜷缩起来。

      听见叫声,白羽逸哆嗦了一下朝着那处望去,眼上附着的青带在不久前摘了下来,眼睛现在能模模糊糊的看见点,只不过入眼都是一团一团的看不真切。

      浓香居高临下的看着睡死在地上的储榕,嗤笑一声五指伸出对上储榕心口。

      储榕顿觉心口绞痛,呜咽出声,伸长脖颈两只手在胸口不停的抓挠。

      怎么回事?似乎有股力量将他的内丹往回拽!浓香不作他想,加大力道与之抗衡。

      张净思趴在地上忽的瞥见腕上的杏核,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杏核颤动,悠悠的冒出细细的黑烟。

      离辞睡在床上突然浑身刺痛,直接将他疼醒,跌下床来,又不痛了但只一瞬又痛了起来。原是张净思想把他叫来,但又怕他疼的过分来不了,可又担心这长根锁有假叫不来他,这才一停一顿的催动杏核。

      仟暮一路上都没有碰上他们,回了客栈也没有见着人。仟暮盯着地上的两团纸,脑中蓦然响起那一声惨叫来,张净思!

      仟暮反应过来飞快向香春坊奔去,这时,离辞已站在了登仙宫门口。

      门朝两侧碎裂开来,浓香迅速侧身,离辞的剑只离脖子一寸的距离划过。

      白羽逸惊道:“怎么了?”

      张净思道:“先干掉他!”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离辞见张净思没有大碍这才专心攻击浓香。局势不妙,浓香分出神来抛出个结界,把白羽逸连同床一块护在里面,道:“你待在里面不要出来!”

      张净思在见到离辞的那一刻才停止了对杏核的催动,离辞嘴角的血液与脸上的汗珠不是与浓香打斗得来的,全拜张净思所赐。

      白羽逸只知浓香在与人打斗,但他们谁处于下风是一点也不得而知。

      屋里空间有限,不利于挥动长鞭,遂将鞭子缩短了一半。朱红色的鞭子里掺入了金丝,上面扎着大小不一的尖勾,只要从皮肤上划过便可撕下片片肉来,倒显妖媚的很。

      张净思弯腰过去抓住储榕的肩膀把他拽到外面去,防止他被误伤或是踩死。因为长根锁离辞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张净思安顿好储榕便返回去参与了打斗。

      门虽是没有了但屋里的香还没有灭,所以楼下依旧欢声笑语载歌载舞。浓香的小弟们就在其他几个房间玩乐,一个憋急了尿捂着□□要路过登仙宫时,看见门口躺着一个人好像有些眼熟,再一转头发现自家大哥跟人打了起来。尿也不撒了,立刻转身一个个房间通知去,臭鼬们一窝窝的涌入登仙宫。

      仟暮赶到时,正巧几只臭鼬在扒储榕的衣服,二话不说执剑劈过去,这些臭鼬也是有些修为在的,虽是中了剑又有坊内的限制但也拼死回击。

      仟暮和张净思与这些小喽啰们打,喽啰虽小但他们胜在数量多,何况仟暮这的打斗场所是在过道上,没一会就有管事的过来,还有大批不怕死的堵在楼梯上、跨上栏杆看戏的。

      双方打的狠,管事的过来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尽力疏散客人,减少不必要的赔偿。

      声音越发嘈杂,白羽逸想知道怎么了,却没有一个人搭理自己,摸索着站起来,面前好似有一堵墙怎么也跨不过去。

      离辞左胳臂被鞭子碰了一下,布料翻开肉也跟着翻起,还要时刻注意张净思这边的状况。浓香也好不到哪去腰侧被划了一道,屋内所有的东西都被打的粉碎。

      储榕撑着脑袋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这遍处都是臭鼬,猛地扭头看向屋里,果然是那浓香!

      唤出短剑朝浓香猛的挥出去,浓香只觉眼前有一道光冲了过来忽又暗了,原是一个人挡在了自己身前。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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