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二章 贤者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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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世界遵循着等价交换的原则。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拯救伊莉雅的代价，竟然是如此的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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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所有的安排就是这样。”
对着兰斯洛特还有Saber说完了自己的打算，我看着他们，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虽然并不能说是完全行不通，但是……优，这样做的成功概率真得很低。”
为了合作而将自己的宝具特性告我的Saber也很认真道，“虽然说凛现在的魔力可以支持我解放两次宝具的真名，但是Excalibur的威力太大，我无法确定第一次攻击的时候能够精准控制到只清扫诅咒黑泥而不会破坏到圣杯。”
“所以我才说要Saber你使用风王结界啊！只是吹飞诅咒的话那种程度就已经足够了。而且这样做，对于你的魔力消耗也会比较小。”
我转头看向了正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兰斯洛特，“不用担心，凭借兰斯的速度，绝对可以在诅咒逆回之前将我送到圣杯那里然后撤离的。”
“但是我撤离之后，雨宫要怎么办？”
兰斯洛特一开口就很直接，“眼下这种诅咒的浓度已经到达了就算是以英灵之身都承受不了的程度，更何况雨宫你还只是一个人类。”
“你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么？”
我笑了笑，取出了Archer之前交给我的那个菱形结晶，“这个东西我研究过了，是一个防御结界的魔术结晶。使用它的话，我绝对可以带着伊莉雅毫发无伤的从里面出来。兰斯你也是知道我的速度的不是么？”
当然，关于这个结晶的作用是我编的——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研究。
但是如果我不这么说的话，不管是兰斯洛特又或者是Saber，都不可能允许我去冒险的——那我还怎么去救伊莉雅？
“……”
沉默了一下之后，兰斯洛特和Saber一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我的主意。
“那么，开始吧！”
深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下情绪，我走到了兰斯洛特身边站定。
同调，Trace.On！
回溯，Turn.Back！
引流，Drainage！
是因为吉尔伽美什就在附近的关系么？这次的魔力借调出乎意料的顺利。
“Invisible·Air（风王结界）！”
手持着看不见的武器，Saber调整着姿势对着伊莉雅的方向解放了附着在那宝具上的结界。
风渐渐被释放出来。
以Saber为中心卷起的风，很快地变成了暴风，然后直接扑向了伊莉雅的方向，一路上黑色的诅咒之泥全被吹飞，但是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又再度回涌了过来。
兰斯洛特则是在同一时间抱起了我，在Saber释放结界的瞬间，顺着暴风席卷的方向，向着目的地奔袭了过去。
强大的风压让我的呼吸瞬间停滞，脸上的皮肤只感觉被风刮得生疼。
“就是这里，兰斯，你回去！”
迅速从兰斯洛特的怀里跳下，只是随口叮嘱了兰斯洛特一声之后，我注视着在伊莉雅的身后那黑暗到深不可测的洞穴。
然后，再度念诵起了那深刻入脑海中的咒文。
“ArsMagna，I‘m.the.rules.of.Material。”
孔洞之中，似乎有某种感觉到熟悉的东西流淌了出来。
“ToDeclared，I‘m.the.king.of.the.rules。”
承受了足够分量的英灵之魂，圣杯已经完成，得到钥匙的容器打开了通往第三法的孔。
“So，I.will.nerver.to.fail。”
几乎可以看见，那个被黑暗所孕育的受肉之身以凡人所无法理解的速度成长，在Lancer的笔记中记叙过的“世之恶”再持续下去的话，恐怕连五分钟的时间都用不到，就能够完全形成了吧？
“Set！Enchantment.start！”
约束着领域，只在自身周围短短1米的半径中展开。牺牲了范围的结果就是对领域内部物质控制的精确度呈指数增长。
可以利用的剩余时间不多，因为已经感觉到了周围的黑泥正在席卷过来，王者之法的固有结界为了抵御外界诅咒的侵蚀，正在急剧消耗我的魔力。
即使有着从吉尔伽美什那边借调过来的魔力，这个消耗速度还是有些跟不上。
解析步骤省略。
魔力构架，Magic.Framework！
根据写在笔记本中的结构，在脑中进行构架幻想，然后再利用魔力重新构建出来。
元素设定，Elements.Set！
从孔洞中所溢出的黑泥之中，所孕育的第三要素！
深吸了一口气，我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入了那些充溢着负面的诅咒里。
身体中，全部的百条魔术回路全数开启，最大程度的加持在对元素的分解提纯然后捕捉。
那个被所有炼金术师视为不可能达成的伟业。
既是奇迹，也是禁忌。
第三法的一部分，作为成品而固化的超常神秘结晶。
百条回路刚一开启就出现了魔力过载的现象，加上还要抵抗黑泥的侵蚀，即使是有着吉尔伽美什的庞大魔力作为后盾，也依旧出现了魔力告罄的现象。
想都没想，我再一步压缩了结界空间以增强对结界内部的精细控制——由原来的半径2米，压缩到只集中在手部的附近——而直接的结果就是自身算是彻底的暴露在了黑泥的侵蚀范围之中。
一定可以做到的！
不，应该说，我必须要做到！
“啊啊啊啊……”
魔力过载的现象侵蚀到了神经然后反馈到□□上，疼痛如同水银般一样紧紧的纠缠着所有的细胞，甚至就连末梢都没放过。
感觉到有什么极冷极热的东西蜿蜒爬上了脚踝，然后上升，然后就是身体就像是即将四分五裂般的疼痛，到几乎让我以为整个人都快要碎裂的程度。
无所谓！
只要能成功，只是这种程度的痛楚我还是承受的起的！
大脑因为超负荷的运算，而开始有了沸腾的温度……但是，现在还不可以放弃！
失败！推想失败！
再推算！
失败！结构设想错误！
再设想！
成功！确定捕捉无解析元素。
就是这个！
元素填充，Elements.Fill！
银色的光辉构筑出了仿佛金字塔般的，只有拇指大小的三角锥形状。
尽管个体微小，却能感觉的到其中蕴涵着让人崇敬和迷醉的气势。
贤者之石。
第三法则的具现，所有炼金术师的所最求的极致，这光辉，终于，在我的手中成功的再现了出来！
成功了！
刚因为这成功而放松乐神经，极度的疼痛还有困乏就席卷了全身，同时伴随着的，还有那几乎要让人神经烧灼掉的恶念。
无法拨开已经攀爬到了腰腹的的泥，体温被无情地掠夺走。
正常的五感伴随着覆盖身体的东西而被注入的东西破坏。
无法正视的暗。
无法承认的丑恶。
想要逃避的罪。
这个世界上所有被称为人的“罪业”的东西——但凡被捕获的人，会因为痛苦和嫌恶被自己吞噬。
初始之刑为五。生命刑、身体刑、自由刑、名誉刑、财产刑、样样之罪与泥与恶意在旁行刑『断首、追放、靠去势的人权排除』『苛责□□嗜虐之怨恨』『没收名誉荣誉被群体意思抹杀』『资产冻结而被欲望嘲笑』死刑惩役禁固拘留罚金科料、私怨所致罪、私欲所致罪、无意识所致罪、自大之罪、内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放火、爆坏、侵害、过失致死、集体暴力、业务致死、过于自信之事故、误诊所至之事故、隐蔽。为得到利益而放罪。为了得到自我而放罪。为得到爱而犯罪。为了德行而犯罪。窃盗罪横领罪诈欺罪隐蔽罪杀人罪财务放罪放罪放罪因为私怨而攻击脏、脏、脏、脏的你要补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有的被害者补偿补偿『这个世界被不是人的人支配』为了改正罪而知道良心。为了改正罪而知道刑罚。人的良心在这里，因为太多而没注意到有多少。为了掩盖罪而知道暴力。为了掩盖罪而知道权力。人的恶性在这里，因为太少而痛苦，那个存在变成浮雕。百个良性与一个恶性。为了平衡恶性必须强烈有强亮光辉与有象无象的良性拮抗。强大的『 』君临。初始之刑为五。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劝诱、诈欺、窃盗、强盗、诱拐、自伤、□□、放火、侵害、脏、脏、脏、脏的你补偿补偿补偿补偿补偿所有的暴力所有的罪状所有的被害者用『死』补偿！！！！！！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控制的，仿佛要将肺中空气全数吐出一样的哀号。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只不过才是沉睡了一会你竟然就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模糊的意识中，突然渗透出了某种熟悉到让人想哭的意识。
然后，那几乎要淹没掉自己思想的恶意的怨念被逐渐阻挡剥离。
——要是就这样失去意识的话，我可不会原谅你哦！毕竟，伊莉雅你还没有救出来呢！
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想救，也……
——就这样打算放弃了么？
怎么……可能！
“Enuma·Elish（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脑海中的声音，和外面某个模糊的声音，完全的重叠在了一起。
然后，莫名其妙的想哭。
怒号的烈风还有激撞的闪光有如太阳爆发一般灼烧着一侧的眼睑。
因为本能而倒伏在了地面上，唯一能做的就是扩展“王者之法”的领域将自己还有在被黑泥侵蚀的瞬间强行扯到身下的人紧紧包裹起来抵御着外界的侵袭。
单手紧扒在地面之上，在光与热的洪流之中，拼死地忍受着。
吉尔……吉尔伽美什你个混蛋！
竟然解放Ea的第二形态！就算是存心放水压缩了威力，想我死也不是这么个方法吧！
——哟，竟然还有精力骂人，看来是不要紧了。
不要紧你个头！伊莉雅要是有事我非和他拼命不可！
勉强撑起了身子，我看着方才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被我硬生生从孔洞外扯下来的娇小少女——万幸，没有受伤。
小心翼翼的将那金字塔型的结晶，放置入了少女的左胸处那已经空缺了一块的地方，注视着那结晶在立刻就被从少女的身体中延伸出来的组织所包裹的我呼出了一口气。
总算，是救下来了。
但是还没来得及撑起身子，就被人从后面扼住了脖子然后举起起来。
左眼激锐的疼痛了起来。
“哈……那个……天气不错……咳……咳咳……”
对着那燃烧了烈焰的火榴石般的眼，我干笑，随即就因为过载了魔力而受损严重的身体的不适而咳嗽了起来。
血混杂着不明的碎块从口中溢出，视线发花。
“本王告诫过你的。你是本王的所有物，你的一切，包括生命都是属于本王的，除了本王以外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没有伤害你自身的权利。不然本王不介意先灭掉你再灭掉那种杂碎！”
吉尔伽美什的脸在我眼前极度的放大，钳制住脖子的力道不断加大，“你是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么！嗯？！”
呼吸无法进行，意识逐渐昏沉。
但是莫名其妙的，只是听着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就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啊啊，果然是因为突然发生的状况太多，加上死里逃生，所以脑袋坏掉了么？
——你真是EQ低到没救了！
我说……大难不死你就别在这里吐槽了好不？
——才沉睡了不到8个小时的时间，你竟然就出了这种状况，能怪我吐槽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8个小时好歹算是三分之一天，也就是一年。
——凸=.=|||
突然的，吉尔伽美什突然一甩手把我像投掷品一样的丢了出去。
喂！我不是破烂好不好！
“吉尔伽……”
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我好不容易才在兰斯洛特的扶持下站起了身体，视线逐渐清晰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一声不忿的吼声硬生生卡在了喉咙中。
在脱离了伊莉雅的那个黑色的孔洞，仿佛为了弥补什么的一样开始改“放出”为“吸收”。
仿佛呼应着孔洞的吸收一样，四周的黑泥开始暴动了起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还站在孔洞附近的吉尔伽美什，还有地上昏迷不醒的伊莉雅——原本，应该还要算上我的。
似乎是因为失去了作为“钥匙”的核心，所以孔洞下意识的开始寻找可以充当“核”的东西。
虽然左边大半个身子都已经被缓慢的吸入，即使是如此，吉尔伽美什还是保持着他那倨傲的模样，然后一脚将同样被吸附过来的伊莉雅踢离了孔洞——而这也加速了他自身被吸入的速度。
“！”
无法言语，或者该说是瞬间的震惊让我失去了反应了能力。
“真是的，本王竟然也会作出这么无趣的举动。”
仿佛自嘲一样，吉尔伽美什缓缓开口，“不过算了，这样，就谁都不欠谁的了。”
火榴石一样的眼看向了我，其内的闪烁着的光芒神采无法解读，“下一次，本王可不会……”
不会什么……
已经没有下文了。
因为，那金色的骄傲王者，已经被那孔洞，完整的吞噬了。
除了那个正在不断缩小的孔洞外，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存在的痕迹。
如同Lancer离开的那一天一般的绝望，吞噬掉了全部的声音。
“吉尔……”
踉跄的，向着那孔洞的方向迈出了一步——但是随即被什么人从后面拉住。
跪倒在了地上，止不住大口的呕着血。
心头，有什么地方，彻底的……空了。
“吉尔伽美什！！！！”
无法抑制的，悲鸣出声。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七十二章 贤者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