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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女为悦己者容 ...

  •   疏晚看着这一盒子黄金哭笑不得,“青黛,我有这般财迷吗?”萧重鉴这厮竟然送一盒子黄金来赔礼。

      “姑娘想听实话吗?”青黛咬唇看她,像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自然。”

      “那姑娘绝对是奴婢见过最爱财的人了,不过姑娘会赚钱也会花钱,取之有道,财迷也并非是坏事。”青黛从前对银钱的概念很少,现如今被疏晚带的也对银钱上心了。

      “也是,我也不是守财奴。”疏晚合上盖子,“把这东西放入库里,记入我的……嫁妆吧。”

      萧重鉴现在给她再多,届时还不是会一并抬入他的王府,用男人的话来说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是。”青黛抱着盒子出去,小心翼翼的,这可是一盒子黄金啊,虽然跟着姑娘也见过不少银子了,可大多数都是银票之类的,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大盒的黄金,摄政王可真是这世上最了解姑娘的人了。

      看着青黛离开,疏晚的心情好了几分,谁说要视金钱如粪土,她就想视金钱如宝贝,闻闻宝贝的香气,心情都好了许多。

      依旧坐下,写了一封信给萧重鉴,不过因着那盒子黄金,疏晚的语气好了许多,不自觉的带上撒娇的语气,谁让“拿人手短”呢。

      写好之后让人送了出去,无所事事,翻起了没有看完的账簿,明日就可以看见玉容堂今日的流水,希望别让她失望。

      黄昏时分,用过晚膳去祖母院里请安,正好遇到沈和静,说起了她送过去的香粉,夸赞了几句,沈和静向来是个挑剔的人,能得到她的夸赞说明东西的确不错,心里的石头略放下些。

      从祖母院里回来,疏晚在书房核对剩下的一点账簿,看完这个月就可以歇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几日一直操劳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还是怎么着,这才入夜,疏晚竟然有些困意,可又想着看完这一点,就勉强打起精神,手撑着额角。

      萧重鉴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一副要睡不睡的模样,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打盹的小鸡崽。

      男人哭笑不得,解开身上的墨色披风盖到疏晚身上,这一动静,疏晚被惊了一下,瞬间清醒,瞌睡虫跑了一半,回头看见是萧重鉴,那跑了一半的瞌睡虫又回来了。

      “你怎么晚上来了。”疏晚拢紧了他的披风,入夜之后是有些许凉意,宽大的披风拢住她,上面还有萧重鉴的体温,像是被萧重鉴抱着一样,她不仅不害羞,还有些许的满足感。

      “收到了你的信,怎么在这里睡,万一着凉了怎么办。”萧重鉴拉起疏晚,自己坐下,又拉着疏晚坐到他的腿上。

      “还差一点账簿,看完了就去睡觉。”疏晚打了一个哈欠,“好累啊。”

      “累就去歇着,还剩下多少,我替你看看。”萧重鉴随意翻了几眼,那几个铺子的盈利,萧重鉴也知道一些。

      “不多了,你会看吗?”疏晚揉着眼睛靠在他怀里。

      萧重鉴抬眼看她,伸手捋了捋她鬓间的发丝,大概是因为困了,面色不自觉带着绯红的温柔,像是撒娇的啾啾一般。

      “这有何难,你当初看账簿,难道不是我教你的吗?”萧重鉴裹紧了她身上的披风,怕她着凉。

      疏晚被裹的就剩下一张白净小脸露出来,睡眼惺忪,低声呢喃着:“是哦,我都忘记了,我们摄政王殿下无所不能,最厉害了。”

      “知道就好,睡吧,待会我抱你回屋。”书房和寝屋之间有暗门,倒也不容易被人发觉。

      “你不忙吗?”

      “大晚上,能有何事,快别操心了,闭上眼睛睡觉。”萧重鉴已经开始翻账簿了,这点子东西,很快就能看完。

      “好喔。”疏晚应了一句,接着真靠在萧重鉴的怀里睡过去了,大抵下意识觉得,这个男人的怀抱是可以依赖的,是可以靠着睡一个安稳觉的。

      萧重鉴轻手轻脚的翻着账簿,对于他一个大男人来说,这样小心翼翼做事,委实是有点难,可又不想吵醒怀里睡着的人儿,只能如此。

      等核对完,萧重鉴揽着疏晚的胳膊都酸了,一直不敢动弹,难免僵硬。

      侧头看疏晚,已经睡熟了,脸颊上有淡淡的绯色,在烛火下,眉目如画,他唇瓣抿着笑,多年夙愿,终于实现了,晚晚在他怀里安睡。

      萧重鉴一生所求,也无非是想给晚晚一个安静温暖的怀抱,可只是这般简单的心愿,却因着二人的身份不得不辗转谋求。

      大概是靠着睡的不舒服,疏晚皱了皱鼻尖,萧重鉴拦腰抱起她往寝屋去。

      这般动静,自然惊动了丫鬟,今夜是杜若守夜,瞧见萧重鉴还有些愣神,再看自家姑娘已经躺在人家怀里睡的极香,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呐呐的掀开帘子给摄政王搭把手,让疏晚睡到床榻上。

      “你先下去。”萧重鉴还想和疏晚单独待会。

      杜若看了看疏晚,犹豫着:“王爷,今日是奴婢守夜,奴婢不能离开。”姑娘睡着了啊,留姑娘和摄政王在屋里,不太好吧?万一摄政王欺负姑娘可如何是好?

      萧重鉴显然也想到了,轻笑一声,“你倒是忠心。”语气也没有恼怒,晚晚身边有忠心的丫鬟应该欣慰才是,只不过太没眼色了些。

      杜若低着头,没再说什么,往日杜若也是张扬活泼的性子,可不知为何,瞧见摄政王便像是没有了爪子的猫,乖的不行,实在是摄政王的气场太强大了,大抵这世间也就只有自家姑娘可以承受得住。

      萧重鉴也没了说笑的心思,给晚晚掖好被角,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香囊,放到了疏晚的枕边,这一切,当着杜若的面,像是当她不存在一般。

      杜若一个还没开窍的姑娘家,看不下去了,侧过脑袋,心想摄政王可真是不知羞,当着外人的面也这般,不过心里又为自家姑娘欣喜,摄政王待姑娘这般温柔,日后姑娘一定会很幸福吧。

      “照顾好你家姑娘,告诉她,燕穆之的事本王知晓了,让她莫要忧心。”萧重鉴重新穿上披风。

      “是,奴婢省的,王爷慢走。”杜若屈膝行礼。

      萧重鉴没再逗留,从西窗翻出去,杜若轻手轻脚的过去合上窗户,再灭了两盏烛火,退到外边去守着。

      次日疏晚醒来还有些迷糊,不确定昨夜萧重鉴是否真的来了,手撑着枕头坐起来,摸到了一个东西,疏晚拿起一看,是一个玄青色香囊,她解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是一对青玉滴珠耳坠,上好的和田玉,在朦胧的光色里都难掩盖其精致。

      “杜若。”

      “姑娘醒了。”

      “这是他送的?”疏晚捏着耳坠。

      “是昨夜王爷留下的,王爷还说让姑娘莫要忧心燕太子的事,姑娘可要起身?”杜若如实应答。

      “什么时辰了?”

      “卯时三刻,姑娘可以再睡会。”

      “尚早,我再躺一会。”疏晚靠回床上,手上拿着那对耳坠瞧,像是没有见过好东西一般。

      想到是萧重鉴送的,一大早的,心里像是被灌了蜜一般的欣喜,这大抵就是幸福吧。

      躺着也睡不着,疏晚从床上弹起来,“杜若,喊人来洗漱更衣。”

      “是,奴婢这就去。”

      疏晚小心的把耳坠放回去香囊,洗漱好之后梳妆的时候戴上瞧瞧,淡青色的耳坠有着清冷之感,让人舒适,又不会太过招摇。

      “姑娘,这耳坠配那件绣了兰花的青色大袖正好,低调又奢华。”

      “把那件大袖取来瞧瞧。”疏晚抬手触摸着耳坠,触手温润。

      苏叶去取来衣裳给疏晚穿上,几人都说正好相配。

      “那就穿这件吧,襦裙也选件淡色的。”届时戴上给萧重鉴瞧瞧,他也会高兴的吧?

      疏晚看着铜镜,面颊上染上绯红,“女为悦己者容”,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出了会神,无意中瞧见几个丫鬟略带揶揄的笑意,疏晚脸上挂不住,连忙摘了耳坠,清了请嗓子:“有些饿了,摆膳吧。”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笑着去吩咐了,姑娘这是少女怀春了呀,真希望姑娘和王爷能早日修成正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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