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邻居学霸看上我》童谨言

21、新年

　　转眼除夕到了。
　　今年的除夕跟往年很不一样，赵家整个洋溢在快乐的氛围里。似乎赵佳佳学业上的进益足以宽慰赵父赵母乃至赵铭铭过去一年工作上的辛苦和生活中的不如意，这令赵佳佳十分感慨，同时也提醒自己时刻不能放松学业。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了年夜饭，赵佳佳分别从赵父和赵铭铭那得了一个比往年都厚得多的大红包，饭后大家各自散去找自己得乐子了。赵父赵母是雷打不动得守在电视前看春节联欢晚会，赵铭铭则出去找他的几个好友聚会，赵佳佳正闲着不知道干什么好时，祁宙的电话打进来了。他叫赵佳佳现在出门，神神秘秘的也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赵佳佳怕冷，出门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整个脸都埋在红色的围巾里。刚踏出院门，就见祁宙站在不远的路灯下朝她招手：“过来。”赵佳佳缓步挪过去。
　　祁宙没耐心等，几步迈到赵佳佳面前，拖着她走到一块离家里不远的空地上。“你就站这”，说完自己小跑到前面，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火。这时赵佳佳才发现地上摆了好几个烟花筒。
　　绚烂的烟花在黑夜中绽开时，赵佳佳有一瞬间的恍惚，有多久没好好看一场烟花呢，在过去25年的人生中，特意为她燃放的烟花本就屈指可数。小时候赵母觉得烟花是奢侈浪费的东西，从不舍得给孩子买，赵铭铭孩子王一个倒是无所谓，一到过年走街串巷几乎所有邻居小孩的烟花爆竹都蹭着玩个遍。赵佳佳却是内敛的性格，永远只会站在自家门口远远看着别的小孩玩得嘻嘻哈哈不亦乐乎，从不走近。赵父看女儿眼巴巴的看着可怜，就会买几根仙女棒哄一下，但小小的仙女棒稍纵即逝，聊胜于无罢了。等过了几年赵铭铭开始工作有收入，家里条件也更宽裕的时候，再想起来问赵佳佳过年要不要买些烟花爆竹玩，才发觉县城已经开始禁止私自燃放烟花，而赵佳佳也已经过了会渴望放烟花的年纪了。过去的赵佳佳一直在类似的遗憾中长大。
　　不过片刻，祁宙已经把摆放的烟花全部点燃，所有烟花燃放到最高潮时，周围几十米的地方亮如白昼。赵佳佳的眼睛央着烟花闪烁的星星点点，璀璨又明亮，她突然觉得内心温暖一片。
　　“看好吧，这些都是，今晚让你玩到尽兴。”说着用脚踢了踢旁边的大纸箱，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烟花。
　　赵佳佳其实是想说感谢的话的，但平时跟他贫嘴惯了，嘴比脑子跑得快：“这么多？放假这段时间都没见到人影，是去贩卖烟花了？”
　　祁宙忍着想揍赵佳佳一顿的冲动，努力保持微笑：“今天过年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这些烟花小爷我费了好大劲从隔壁省弄回来的，最近烟花管禁越发的严格了，街上商铺偷偷摸摸卖的都是些啥呀，糊弄小屁孩还差不多。”
　　赵佳佳这才走到箱子前，弯下腰认真翻看那些烟花，确实琳琅满目，基本都是没什么响，光看图片就感觉很漂亮的烟花。赵佳佳突发奇想对祁宙说：“欸，如果我们现在把这些烟花拖到广场上去，是不是能卖好多钱？”
　　祁宙这回是真的恼了，冲过去拎着赵佳佳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说：“啧，真是给你点阳光就灿烂啊，小爷的心意能随便拿去卖的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小财迷呢。”
　　赵佳佳认怂的把整个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圆圆的眼睛，软软糯糯的说：“开个玩笑嘛，嘿嘿。”随后挣脱祁宙的魔抓，整了整衣领，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你的烟花，我很喜欢。”
　　这时祁宙反而不好意思起来，退开一步，用手在后脑勺抓了一把，错开赵佳佳的眼神说：“这有什么好谢的，过年本来就是玩烟花的时候，我只是顺便给你带点，就...就当补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赵佳佳笑笑不语，转身从箱子里巴拉出来一个巨大的烟花筒，“哇，这个也太大了，18响，我们不会把城管招来吧。”
　　祁宙嗤笑一声：“城管不用回家吃年夜饭的吗，大过年的谁管你呀，笨”，然后递过来打火机，“喏，你去点”。
　　赵佳佳立刻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可不敢。”
　　祁宙一脸嫌弃，边走过去准备点火边说：“你这胆子简直比兔子还小。”
　　赵佳佳歪着头想了一下：“要不我们晚点再点这个吧，跨年的时候。”
　　祁宙看了她一眼，语气却是无所谓的样子：“随便你。”
　　这天晚上赵佳佳大概要把这么多年对烟花的遗憾全补回来了，祁宙跟个大傻子似的买这么一堆。赵佳佳胆子小，基本就是祁宙放，赵佳佳站在一边看，或者祁宙拽着赵佳佳的手给拿着点。赵佳佳想，原来烟花真的是在远处看着更有意思，拿在手上玩可太吓人了，那火星子动不动就要往身上溅，吓得赵佳佳时不时就兹哇乱叫，祁宙被吵到就各种埋汰她。
　　本来两个青葱少年在夜空下放烟花，听起来该是多么唯美的画面，到了他俩这里可太滑稽了。
　　临近12点的时候赵佳佳火速蹿回家把赵父赵母喊到院子里看烟花，这时远远近近的爆竹声响陆续传来，外面已经开始有人燃放烟花鞭炮了。显然小县城虽然有禁鞭的明确指示，但过年这几天的管理并不算严格。我们社区因为居住了许多在政府上班的工作人员，所以大家都格外注意遵守规定，过年期间除了偶尔有小朋友出来放个炮玩，大多时间都安安静静的。
　　赵佳佳返回空地的时候，祁宙已经有些不耐：“赵佳佳你怎么这么墨迹，再晚点新年都过完啦。”
　　“好啦好啦，我的错，这不是还有一分钟吗，不着急，我们能卡上点的。”赵佳佳知道他是担心没卡上零点着急，赶紧出声安抚他的情绪，突然觉得这个别扭男孩也是有嗲点可爱的。
　　祁宙似乎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觉得有点丢份，强硬的找补：“谁要卡点了，你要是不跑我刚都点火了好吗？”
　　赵佳佳咧嘴笑的更开心了：“好的好的，是我想卡点，快快，还有13秒钟”，她掐着手表倒计时：“五，四，三，二，一，点火！”赵佳佳兴奋到边叫边拍手，祁宙点完火立刻拉着她退后了好一段距离才停下来观看。

　　第一响烟花炸开的时候，五彩斑斓的星光从天空中铺洒下来，整个夜空都亮了起来，太美了，赵佳佳仰头望着天空，呼吸都停顿了几个回合。不少家庭听到响声走到外面来观看，周围都是小朋友兴奋的尖叫声。
　　赵佳佳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她转过头冲祁宙喊：“新年快乐！”
　　祁宙难得露出了不嬉笑并且带点温和的笑容，轻声说：“新年快乐，赵佳佳。”
　　救命！露出小奶狗笑容的祁宙是真的真的很好看，有谁懂？！此时赵佳佳在心里无声尖叫。

　　烟花的绚烂转瞬即逝，18响的快乐几分钟就没有了，结束后赵佳佳还得老老实实的跟着祁宙收拾疯闹后的残局，把地上的垃圾一一捡起来扔掉。
　　回去的时候，赵佳佳不经意撇到祁宇一个人站在他们家阳台上，左手端着黑色的马克杯，右手插在裤兜里，眼睛不知道望向什么方向。他刚刚应该也看到烟花了吧？赵佳佳不禁开始猜测祁宇在阳台站了多久，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她和祁宙放的烟花。犹豫了一瞬，赵佳佳还是在进门前冲着祁宇大声喊：“祁宇哥哥，新年快乐！”说完还伸长胳臂，夸张地摆了几下手打招呼。几乎下一秒祁宇就转头看向赵佳佳这边，脸上带着一贯礼貌疏离的微笑：“新年快乐呀佳佳”。隔了几秒，似乎仔细思考了一下，竟然也抽出右手朝她招了招，把赵佳佳一下子逗乐了。赵佳佳又招了2下手表示再见，就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