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鲛人为我性转》不可名状的硬糖

64、第 64 章

　　小金能闻到小灰的狗味儿，一路带司马灵离开村庄，来到虎口林。她心中奇怪，不过想到霍青的嘱托，索性先到下风村去看看火石的情况。

　　不看不知道。
　　一看，抓到两！

　　她出来带着三个任务，找姬潮、找小灰、找徐饶。
　　现在可好，不止找到徐饶，也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小胖狗。

　　下风村不远的树林里，司马灵匍在地上悄悄观察——徐饶在吉普车里跟他的奴隶happy，车都快散架了，嗯嗯啊啊的叫声只见往高走，根本没有回落的迹象。司马灵听得拳头都硬了，恨不得拿针冲进车里把所有会叫的嘴都缝上。

　　“至于吗？”她恨恨堵住耳朵，“至于叫这么大声吗？”

　　多人运动就这么舒服？

　　她双人运动都没搞过。
　　十分好奇。
　　又隐隐觉得舒服的只有徐饶，其他人可能痛苦多一些。

　　吉普车旁。
　　一队奴隶呆呆站着，像从湘西赶尸电影里过来客串的特效演员，脸上叮个拳头大的水蛭都不动。

　　在这些被徐饶控制住的人类旁边，放着个大铁笼。
　　铁笼里关着头体型庞大的冰狼，毛色和瞳色跟小灰如出一辙。母狼饿了许久，骨架突出，冰蓝色的眼睛有点浑。
　　怀里拥着三只圆滚滚的幼崽。

　　如果不是小灰眼中永远都闪烁着贱怂的光芒，司马灵差点认错狗。

　　仔细一看，三只幼崽只有指甲、眼睛或者某处皮毛才有结晶。比起小灰那两条富裕的结晶尾巴，实在寒碜。

　　司马灵暗中观察两天，大概摸清徐饶的路数，打算在他happy的时候下手。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她强忍着杀猪般的嗯嗯啊啊摸到车前时，小灰出现了。

　　狗东西栓着根链子。
　　猛地滚出来，两根结晶尾巴泛出蓝色霜晶。

　　“小灰！”司马灵小声唤它。

　　狗嘴刚汪一声。
　　看清司马灵后，张开的嘴又慢慢闭上，冰蓝色的豆豆眼充满疑惑。

　　它被徐饶控制了。
　　但好像潜意识里还记得她。

　　司马灵弯腰伸手，“过来，小灰，回家了。”

　　小灰怔一秒，像被踩到尾巴似的破口大叫。
　　“汪汪汪汪汪——”

　　司马灵“嘶”一声，硬着头皮，抓了皮蛋和小金迅速钻回树林。

　　徐饶发丝凌乱，从车窗探头，巡视一遍没看到人，冷道：“狗，过来。”

　　小灰屁颠颠跑去过。
　　男人打开车门抬脚，直接把它从这边射到那边，“蠢货，白长两条结晶尾巴，看门都看不好，再乱叫，把你皮剥了！”

　　小灰哀叫一声。
　　匍在地上小声哭泣。

　　它本来就是哭包。
　　哭得那么小声已经很克制了，但徐饶显然不满意。

　　男人穿好衣服，下来一边打狗一边笑，“哭啊，再哭一声我听听，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不哭了？我最爱听哭声，乖狗狗，哭给人家听好不好？”

　　小灰抖成筛子，泪流成河。
　　但愣是没敢再哭。

　　徐饶怪没趣的，耸耸肩，“我就知道外面还有流落的幼崽，放只小的出去引，果然又引回一只……不过也太笨了点。”

　　小金听了徐饶的话，猛地竖起尾巴，凑到司马灵耳边。

　　司马灵恍然，心道果然有猫腻！小灰这么怂，就算胆肥了离家出走，也绝不会走那么远，跑到下风村来。

　　小金说在外面狩猎时，曾经看到小灰和一只跟它差不多大的狗崽玩。
　　两只狗关系好极了。
　　那只狗崽经常嗷嗷嚎叫，叫挺惨的。
　　它听不懂，但是小灰好像能听懂。

　　这应该是冰狼特有的交流方式——那只狗崽就是徐饶控制之后，故意放出来钓其他幼崽的！

　　小灰缩成一团，不停发抖。
　　徐饶揪两下它的结晶尾，嘴边挂着毛骨悚然的笑。

　　司马灵喷口气。皮蛋匍在她肩头，同款喷气。
　　一人一蜥紧盯徐饶。

　　小金尾巴甩来甩去。
　　“唧唧……唧唧唧……”

　　【它已经忘记我们了，妈咪，刚才还冲我们叫。】这种狗真的有必要救吗？

　　司马灵明白小金的意思。

　　徐饶用完水系奴隶灭掉自己的火，开始琢磨灭下风村的火。
　　他用了很多办法，其中最有效的办法是将冰狼扔到火中——出于自保，冰狼会释放冰霜封住火焰，制造一个短暂的通道。

　　现在搞到的两箱火石，就是这么得来的。

　　但是速度太慢，人力消耗也大。
　　普通人进去，即便没碰到火，身体也会被恐怖的高温烤化。他能控制活人，也能控制死人，但如果皮肤、骨骼全部都融化，他哪怕是神仙，也控制不了一滩肉泥。

　　“既然你做不好看守，不如做点别的吧。”徐饶拎着瑟瑟发抖的小灰来到烈焰扑天的下风村，面无表情扔进去。

　　“嗷！”

　　小灰哀嚎一声。
　　紧接着发出一连串高亢的哀鸣。

　　司马灵按兵不动。
　　经过数天的观察，她发现每当有幼崽被扔到火中，母冰狼都会不顾一切冲进去营救。小灰是她的孩子，应该也不例外。

　　一秒。
　　两秒。
　　……
　　十秒。

　　母冰狼无动于衷，继续舔自己怀中的那三只幼崽，仿佛小灰的死活跟自己无关。司马灵甚至从母狼空洞的眼神中看到一种毛骨悚然的舒爽。

　　它是想亲眼看到小灰去死吗？

　　来不及多想，司马灵必须立马做出选择。

　　小灰虽然有两条结晶尾，但是实战经验很少，除了甩冰刃，召唤冰霜，根本不会别的。惶恐的状态下，异能更是大打折扣。
　　毛毛雨似的冰刃。
　　雾似的一层薄冰。
　　狗子毛都烧焦了，叫声越来越弱。

　　徐饶一愣。
　　没想到小灰支棱着两条结晶尾还这么弱，也没想到，母冰狼对自己的孩子竟然见死不救。

　　不过，这样也好。

　　“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多余，都烧一半了，干脆烧死好了，省得我还要费时间宰。”结晶不怕火焰，就算小灰骨肉烧成灰，结晶依旧完好。
　　他只需要在它烧死之后，重新扔只冰狼进去，就能完完好无损地取出珍贵的结晶。

　　徐饶很乐地看着小灰悲鸣。

　　母冰狼舔舔幼崽的毛，干脆趴了下去。

　　司马灵火气上来。
　　嘱咐小金和皮蛋藏好，千万不要给徐饶抓到。千钧一发之际，在狗毛烧光之前，纵身跳入火海。

　　小金来不及阻止，只抓下一块衣服的布料。
　　“妈咪！”

　　徐饶一愣。
　　“怎么回事？”

　　阴柔的男人眯起眼睛，“刚才是不是有人主动跳进去了？”

　　一旁伺候的水系异能者奴隶麻木点头，“是的，主人，是一个人类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主动找死？”徐饶乐坏了，笑得扭起腰来。

　　奴隶翻翻西区废墟发放的手册，答道：“这个村历史悠久，信奉和火神类似的神明，据记载，的确是有殉火的传统。”
　　“他妈的傻逼！”徐饶收起笑，“让我捉住当劳工多好，死了顶卵用，女人都是脑子不好的玩意儿，迟早灭绝！”

　　火焰爆裂。
　　火势暴涨。

　　本来已经削弱的大火仿佛添了新的燃料，窜起更高、更热的火舌。

　　徐饶热得皮肤皲裂，后退一步，“怎么比刚才还旺？热死了，我先回去，你在这守着，等那条狗烧成灰，把大母狗和它的狗崽挨个往里扔，然后把结晶给我掏出来，知道了吗？”

　　“是。”

　　徐饶离开，补了句，“7号回来告诉我。”

　　“是。”
　　水系异能者奴隶呆呆站立。

　　小金惊慌过后，很快镇定，“唧唧，唧唧，唧。”
　　【皮蛋，我们要听妈咪的话。】

　　皮蛋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我最好的兄弟和最爱的姐姐都在里面，你让我等？】

　　小金面无表情把它的眼珠子摁回去。
　　【你把它当兄弟，可是小灰有自己的兄弟。】

　　小金猴长长的尾巴朝笼中的冰狼母子甩动——事实上，小灰正是信了“亲兄弟”的鬼话离家出走，才成为徐饶的奴隶，连累司马灵。
　　小金十分记恨。

　　皮蛋怔住。
　　痛苦抱头。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它是我兄弟！】

　　“……”小金哐哐砸两下皮蛋的脑壳。
　　锤头这个动作，只要坚持不懈、夜以继日，总有一天能帮助皮蛋物理开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