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鲛人为我性转》不可名状的硬糖

10、第 10 章

　　司马灵醒过来吓一跳。
　　拴紧装米的麻袋，赶紧开门。

　　张大强熊一样的身躯挤进来，谨慎地四处查看，“蛋在哪？”
　　她指向麻袋，“张叔，蛋有什么问题吗？”

　　米袋里有两种蛋，一种黄皮一种青皮，黄皮的昨天煎了吃没问题，青皮的太硬敲不开，她就没动。

　　张大强小心翼翼打开米袋，确认没有活物孵化，松了口气。
　　“你不知道，这种青皮蛋通常是蛇蛋。有的蛇吃了鸟，会把蛋下在鸟巢里。没经验的猎人当鸟蛋掏回来……是要害死人的！”

　　男人捡出青皮蛋，连带昨天张土豆带回家的那只放到一起，点了点，一共五只。

　　司马灵很怕蛇，一听是蛇蛋，立马往门边靠。
　　张大强叫她叫不应，回头看女孩畏畏缩缩躲在门边，有些好笑，“你救我媳妇都不怕，怎么还怕这几只没孵的蛋？”
　　“我不喜欢蛇。”

　　“不一定……是蛇蛋。”张大强示意她走近，敲敲蛋壳，沉声道，“这壳太硬，太阳底下还会反光，跟以前误捡的不一样。”

　　司马灵不说话，满脸都是抗拒。

　　“我以为土豆拿的碰巧是死蛋，没想到你这几个也是。”
　　“有区别吗？”
　　“壳太硬，里面的活物孵不出来，我也说不好……这样吧，我送给村里的胡医师瞧瞧，如果是新的变异野兽，要报给村长。”

　　司马灵点点头。
　　到手的蛋飞了虽然有点不爽，可总比把命搭进去强。

　　“行，你处理吧张叔。”

　　张大强看了她一会儿，由衷道，“你这脾气我喜欢。”
　　往常处理这种事，村民大都很抗拒，以为他是打着幌子过来抢食物。像司马灵这种一说就通的明白人的属实少见。
　　而且，她还是个罕见的异能者。
　　真是太难得了。

　　***

　　第二场雨袭来，宣告雨季正式降临。
　　总是围着茅草屋飞来飞去的大苍蝇没了，但是树林疯长，本来还算安全的采集活动变得危险重重。隔三差五就会听到有人让杀人树吃了的消息。每次出去采集，司马灵都感觉自己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随时都有可能交出去。

　　不过疯长的树林也不是完全没好处——她找到了许多可食用的香料，甚至还采到了大番茄，嗯，是真的大番茄，抱都抱不动，一路上连拉带拽才拖回来的。

　　番茄吃不完，雨季东西又容易坏。
　　在做过番茄炒蛋和凉拌番茄后，司马灵决定把剩下的番茄熬成番茄酱。

　　女孩在院中架起火，从张家借来一口最大的陶土锅开始了古法熬酱。番茄浓郁酸甜的香味飘出老远，等熬完，张家给的那罐盐也没剩多少。
　　司马灵有点后悔，可是尝到番茄酱后整个人又好了。

　　这个大番茄真的是太太太好吃了，明明只是加点盐熬制，就能有如此清新销魂的美味，害得她腮帮子酸得流口水。
　　bug，绝对是bug！
　　啊，要是有薯条就好了！

　　她擦擦口水，坐在院中开开心心封装。

　　只剩几户人居住的外圈，午后忽然喧嚣起来。轰隆隆的引擎声震得茅草乱掉，她回屋放好番茄酱，透过屋子的缝隙往外看，然后看到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的第一辆车。

　　涂成迷彩的破旧敞篷车从远处驶来，刚下过雨的泥地很软，车轮陷进去溅出许多泥点。开车的光头男人操着奇怪的口音骂骂咧咧。
　　“妈的，什么破地方！就这种破村子能有异能者？还让我们过来送免疫剂。”
　　“哼，八成又是什么没用的异能。”
　　金发爆乳的女子坐在副驾驶，不屑地打量周遭，瞧见成片的简陋茅屋嗤笑出声，“这是原始部落吧，笑死人了。”

　　司马灵观望一会儿，没出去。
　　他们应该就是废墟派来送免疫剂的人。

　　果然没多久，一直跟在车后小跑的村长气喘吁吁道，“就是这……两位使者……呼，我侄子龙霄就在这间屋里。”

　　光头男看都没看龙正，跳下车，提着一个金属盒子。
　　“玛丽，你不来吗？”
　　“呵，你们中区来的，就连注射免疫剂都种小事都要帮忙？”女人阴阳怪气。

　　名叫刘虎的男人不悦道，“注射者有几率发狂，现场必须有两个人，一个注射，一个监察，这是规矩。否则上面派我一个人就行……你他妈到底干不干活？”

　　“脏死了。”
　　玛丽跳下车，嫌弃地看了眼鞋。

　　她的鞋是制式皮鞋，后面绑着匕首。
　　裤腿收在皮靴中，很利落，大腿处几个裤袋鼓鼓的，不知装着什么东西。一下车，女人就把外套脱了系在腰间，上身只剩一件白色背心包裹呼之欲出的火辣身材。

　　刘虎看她一眼，冷笑。

　　金发女人前脚进去，光头男后脚就吐了口唾沫，“呸。”

　　司马灵回忆原书剧情，恍然——这个名叫玛丽的金发女人是东区废墟的交际花，本身没有异能，战斗力也一般，但是凭借过硬的身体资本在东区混得风生水起。

　　“她好像是龙霄的第一个女人。”
　　女孩喃喃自语。
　　捋完时间线，确定玛丽就是在逗留村庄这段时间跟龙霄好上的。

　　论辈分，鲛人还在后呢。

　　“嘶——”
　　她搓搓小手，双眼放光。
　　待村长毕恭毕敬跟着二人进到小屋，司马灵也离家，从后面绕到龙霄的屋子，偷偷扒着缝隙看。

　　原书中，龙霄离村来到东区废墟后曾经有过一段尴尬的治病期。书中没有详细描写，但司马灵阅书无数，结合“瘙痒”、“悔恨”、“不该跟那个金发女人来往”之类的字眼，猜测龙霄可能是得了男人不检点就会得的那种病。
　　当时好像是金发女主动的，毕竟龙霄作为男主，长得也算可圈可点。

　　一想到龙霄今后凄惨尴尬的治病经历，她就很想来见证一下案发现场。

　　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是在这个没有娱乐活动的世界，吃吃别人的烂瓜开心开心，应该没有问题吧。

　　屋内。
　　龙霄躺在茅草中，把自己埋成半截入土的造型。
　　整个人只剩张嘴巴在外面呼吸。

　　龙正见侄子这个惨样，怒道，“那死丫头呢，她没好好照顾你吗？”

　　龙霄嘴唇颤了颤，正要说话，瞥到低头打量自己的金发女人，两瓣青白的唇瞬间闭上。
　　被吓的。

　　躲在屋外看戏的司马灵咦了一声——种马怎么变成缩头乌龟？
　　大兄弟，你行不行啊！

　　刘虎懒得听叔侄二人说话。男人取出免疫剂，扒开稻草，找到龙霄脖子上的血管就往下扎，“你可能会发热、渗血。”

　　龙霄闷哼一声，忍得青筋暴跳。
　　从始至终没叫出声。

　　刘虎见他还算男人，点点头，“距离被咬多久了？”
　　“三个……月。”
　　“这么久？”光头男揪住他的手捏了捏，“四肢竟然没冻伤！”

　　龙霄眼神骤暗，没说话。

　　刘虎终于正眼打量他，“难道你真是异能者？你的能力是什么？”
　　“土。”

　　“土？”玛丽面露惊喜，“东区要加强布防，土异能，不错，还算有点用……你露出脸来我看看。”

　　龙霄不动。
　　茅草中的拳头逐渐握紧。

　　龙正看玛丽对侄子有兴趣，赶忙上前把龙霄从茅草中刨出，“你这孩子，使者问话你怎么不听呢？”

　　司马灵屏息凝视。
　　以为会看到什么了不起的画面。
　　不想玛丽兴致冲冲凑过去，竟然嫌弃地倒退一步，眉头紧皱，“能力还凑合，人怎么长这个鬼样？”

　　刘虎笑起来，“我觉得不错，这才是男人应该有的长相！”

　　司马灵好奇得要死。
　　她自封十级男色鉴定师，龙霄的颜，不够十分，七分总是有的，为什么玛丽看到之后会没有兴趣呢？这不科学，难道他竟然不用得男人都会得的病了吗！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刘虎和玛丽在房中待了半个小时，确定龙霄没有发狂的征兆，打算离开。
　　龙正出来极力挽留二人在村中过夜。
　　玛丽不愿意，说这破村子多待一秒都难受。

　　刘虎望向龙霄所待的茅草屋，思索片刻，说道，“B组抓到一群劳工，我们可以在这和他们汇合。”
　　“说的好听，你是想看这小子中不中用吧。”
　　免疫剂并不是百分百有效，至少要观察一个星期才能确定注射者是否康复。

　　刘虎冷道，“你要是想在外面过夜，我不拦你……我可告诉你，这座村子是冰狼出没的高频地区，出事了，别指望老子救你。”
　　“哼。”
　　玛丽撩下头发，虽不情愿，可是也没再拒绝村长的挽留。

　　龙正带二人往内圈去。
　　三人一车消失在泥泞的土路，只剩深深的车辙。

　　司马灵蹑手蹑脚进屋，龙霄已经睡着。
　　她凑近一看，竟然跟玛丽一样倒吸一口冷气——龙霄的脸灰扑扑的，高挺的鼻梁变成笨拙的蒜鼻，本来俊朗优越的脸变得极其木讷，非常乡村非常土，直接从七分变成了三分。
　　要不是身高体型没变化，司马灵都要怀疑他被掉包了！

　　女孩伸手戳男人的鼻子。
　　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不想本该睡死的家伙反握住她的手，拽过去贴着脸就是一阵磨。龙霄摸下鼻头，心有余悸道，“灵儿，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纯洁干净的，你永远都不要变，好不好？”

　　……

　　“你的鼻子……”
　　“泥巴捏的。”

　　“你竟然还会捏鼻子……”你他妈是什么人家尤物？

　　“我太帅了，怕坏女人惦记。”
　　“……你怎么知道有坏女人会惦记你？”等等，什么品种会把自己帅说得那么脸不红心不跳？

　　此时的龙霄还不知道，他纯洁愚蠢的青梅竹马并非受到野兽攻击性情大变，而是换了芯子，于是毫不设防地解释道，“我有不好的预感，就装饰了一下。”
　　而穿越过来，本身对这个世界就一直保持怀疑的司马灵顿了顿，笑起来，“你再预感一个我听听？龙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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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起尽量晚9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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