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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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如果说激情余温可以让人意识涣散，对于比较冷静的云诺来说，应该也没逃脱这种理论，起码，在送吴钢镚回去的时候，她就把秦天回国的消息忘在了脑后。
待到回到酒店上班的时候，遇见几个熟悉的同事，贴着她的耳朵八卦地说着有海归派来高就，她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干了一件不太光彩的勾当，自己居然红杏出墙。
这种认知，让她更加坚定了回家的决心。
尽管这份工作，让她学到许多，也给予她很多，但是：她现在必须要走。
故意地，她没有很快地去和秦风见面，她觉得：只有自己有了实质性的行动之后，和秦风分手也算情理之中。
辞职，远比她想象中更容易，就业形势残酷的今天，只要有一个空缺，有的是比前任优秀的人来接任，老板们也乐意去找新鲜面孔来刺激那些工作懒散的人。何况在更替频繁的服务业。
需要带回去的东西，淘汰整理后，只有大大的一个行李箱。这就是云诺努力的结果，除了存折里每月变动的数字外，她依然一无所有。
和秦风的告别，其实还算淡墨无痕，本就聚少离多的感情，在岁月的的长河里，流着流着，慢慢就接近干涸。
无疾而终的分手，在秦风在最后的一段话里有了悲壮的意味：“其实，我们早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最初的激情渐渐褪去，是时间，也是你的心里早就没有我的存在。或许，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我的存在。只是，你自己没有感觉到而已。。。。。。”
离开大城市的那天，雨纷纷飘下，小巷口的槐花，落满一地，偶有几瓣落在云诺风衣上，仿似纠缠着彼此共度的时光。
云诺很喜欢这座城市，在文化氛围环绕的时光里，她承载了许多，伤痛和喜悦，失败和成功。潇洒离开后，云诺确定自己还会在梦中梦到巷口的老槐树，还有飘着桂花味道的小小房间。
的士缓缓滑行，十字路口，人们依然有序，各自前行，谁也不会留意到一辆不太起眼的车里，年经的云诺在远离某些熟悉和模糊的情景，泪滑面颊。
对昨天以前的某些回忆，还有对未知明天的迷惘和无助，纠缠在一起，在踏上火车的那刻，爆发在万千转换的情绪中。沿路后退的风景，让心里的某些角落，随着远离熟悉的建筑和街道，渐渐开始空，空着空着，心里仿似缺了一块，想要抓住，却不知道该抓住什么。在漆黑的夜幕中，直到完全看不见窗外的景色，云诺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用心牢记的情景，她希望还会有再次面对的机会。
临近下车时，收到云杉打来的电话，激动高昂的语调，让云诺有了真正回家的感觉，原来：家人就是自己最深的牵挂。那刻，云诺空出的部分，随着更为熟悉的景色，渐渐填盈，慢慢充实。
每次离开，每次回来，云诺深深感到家乡的变化日新月异：小小的车站，变得气派了，明亮的落地玻璃，上下自如的电梯，沿路可见的等离子电视里喧哗熟悉，热闹的人流，无处不显示着发生的改变。
一切，都不再是云诺熟悉的模样，一切又有着往昔的影子。
走出出站口，城市的雕塑，依然坚强挺立，青铜的城市标志，无声地在原地注视着世间的来喜去悲。明艳的阳光，照着雕塑那拿书的古人，祖宗的包头巾，貌似飘飞的衣摆上，反射着古朴而肃穆的光彩。
雕塑下，云杉左右晃荡，生怕错过记忆中姐姐身影，19岁的他，还是瘦小，只是，个子稍稍地长了些，因激动而泛红脸上，使他病态般的白皙，有了一些光泽。
“姐！姐！。。。。。。”当云诺刚刚现身的那刻，他爆发的吼叫，让路过身边的行人，责怪地盯着他，他迟钝的大脑丝毫感觉不到人们的气愤，当确定云诺还是没有听见他的叫喊时，他再次开始了叫喊：“云诺！云诺！这里。。。。。。这里。。。。。。”
这种称呼，是他第一次，喊出来后，因害怕姐姐的责骂，让他害怕地捂住了嘴巴。
“姐姐，我来接你，姐姐。。。。。。”瘦瘦的脸上，满是激动，抓着云诺的衣角，云诺摸摸他的短发，再次将弟弟瘦瘦的手臂，摸了好久，无法控制的怜爱，将弟弟不符年纪的身体，轻轻地抱紧再抱紧。
对于吴钢镚的没有出现，对于云诺来说，心里不是没有失望，只是，这种失落，渐渐地遗失在云杉的一堆唧唧哇哇毫无顺序的话里，只是在云杉停嘴的刹那，又再次闪过她的大脑。
尽管已经回来，住所，成为最大的问题，以前自己不在，云杉住吴钢镚家，那可以说是他心肠好收留他，只是，现在回来了，如果云杉还住在乱菜缸巷子，保不齐流言闲语，会让彼此压力剧增，所以，最赶紧的，就是找到一个住处，这才是当务之急。这是云诺的想法，只是，她不知道她的这个想法，要落到具体实行，会遇到怎样的困难。
“云杉，我回来了，咱姐弟俩再也不用分开了，有姐姐在，会让你生活得很好的，相信姐姐！"
“姐姐，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和姐姐一起，一直要一起。。。。。。姐，这次你不会再走了吧？”云杉靠在姐姐的肩上，使劲地嗅着姐姐身上的味道“姐，你身上好香啊，怎么会和吴大哥身上是一样的味道啊？”
心里的一角，隐隐有点疼，落寞的情绪悄无声息地从脚底散发至脑海里。原来:在意一个人，居然会是这种感觉，云诺神智涣散地望着窗外闪过的景色，没有言语。
“姐！姐!你病了？”
云杉的摇晃，让云诺总算回过神，她歉意地摆上一个微笑，慢慢地摸摸云杉的手臂。
“哦，不是，我在想你说的那个问题。”
“那你还走不走？说嘛，说。。。。。。”
“走？不会，姐姐回来后，再也不会离开这里了。因为。。。。。。这里有我的云杉啊，是吧？”
姐弟俩温存的话语，让司机在后视镜里望了好几次，而云杉靠在云诺的肩膀，轻轻地哼着不成调的歌曲。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