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ointment(约定)》霁末

5、5结局

　　入夜了，并不宽阔的街面上，两辆车正在做着高速行驶。

　　“你真的可以确定她会在那里？”磁浮摩托上的龙向疾驶的法尔西尼追问道。

　　“那里是唯一的地方了！”法尔西尼回想起过去，一切又仿佛将再度重演，不好的预感令他心神不宁，只能是那……因为……因为……

　　这时，另几辆磁浮摩托及小型气磁船自一岔道驶来紧跟在奔驰的两人身后，满是敌意。

　　又是那帮人嘛？！每次都来得正是时候呢！法尔西尼皱着眉头自嘲着，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啊！

　　“我来应付，你先走吧。记得要联系！”龙对法尔西尼说完后便猛转车头向他们而去。不多时，法尔西尼的身后一片火光。

　　月光泉，曾经是一个起点，曾经也是个终点，现在仍与夜空相晖映着，却未知是何终结。

　　“罗……莉儿……”

　　“你终于来了！月光泉，是的，我也知道为什么是月光泉了。那是我们的约定，我答应要告诉你的，我以为你忘了呢，好在你还是来了，法尔西尼。”她站在他面前平静而淡然。

　　“你是……罗……莉儿吗？”法尔西尼不能肯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她是谁？

　　“夏兰伊弗托我告诉你：够了，已经够了。吉吉赛儿人是风的眷族，流浪本就是他们的宿命。”

　　“罗贝莉儿？”

　　“我……我……”她低下头，灯影中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她似乎在努力地克制着什么，“我是罗贝莉儿的复制，她的影子……但我还是我，和她不同，不同的……对吗？”即使看不见她的泪，在她浓重的鼻音里，仍是可以探知她哭得很伤心。

　　你的眼睛看见的是谁？告诉我，映在你眼底的究竟是谁？告诉我，法尔西尼……我们究竟是拥有相同的灵魂，还是拥有着属于各自的命运？告诉我，罗贝莉儿……

　　“罗莉……”法尔西尼想拥她入怀，安慰她，令她心安，一个声音却出现在另一侧。

　　“小姐，请随我一同回去吧。”龙如幽灵般靠近。

　　“我不想离开，法尼。”罗莉儿惊恐地向法尔西尼跑去，却仍是没有龙快，被他一把抱住。

　　“不——！”

　　“小姐……”

　　“放开她！她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放开她！”法尔西尼冲了过去挥出了他的拳头。在龙闪过他那一拳后，他也挡住了龙飞扫来的腿，可还是在没几招中被龙的剑架住了脖子。

　　“龙，你……你难道真要送她走上那条路吗？”

　　“她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龙的声音低沉沙哑，硬是将自己的心情克制到最冷漠的程度，“而我现在做的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我……不能再错了！”

　　不想，也不敢再看见那一幕的重演。不！我绝对无法忍受她再一次地消失在我的怀中，所以……与其看着你满身创伤地消亡，还不如让我永远地守护着你，在离你最近也是最远地地方……

　　“我不能留你破坏我的任务，所以……对不起了，法尔西尼。”龙提手欲取其命。

　　“不要！不要杀他！”罗莉儿扑向龙哀求道“是不是我跟你走，你就可以放了他呢？！……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就是了！不要杀他！”

　　“遵命！”龙恭敬地收起了剑向罗莉儿欠身，退了两步。

　　“你会后悔的，龙！你难道忘记罗贝莉儿，她为什么要……”

　　“我不会后悔的！罗贝莉儿……罗贝莉儿她……”龙摇着头不想让自己去相信，“她死了！她离开她的世界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才会有她的出现与存在……法尔西尼，你难道要看着罗贝莉儿不停地重复着这没有完结的命运吗？她的归宿只有……回她的城堡！”

　　“……”法尔西尼怔怔地无法从龙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不要再说了！我跟你走！”罗莉儿坚毅地说道，随后走近法尔西尼，“法……尼，我决定要走……一旦去了那里我就会失去所有关于你的一切记忆，但好像……已经够了，不是，吗！一直……一直给你添麻烦……”

　　“……约定，结束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泪，也许是最后一次落泪了吧……

　　[“没有人会记得我的，没有人会记得这曾发生过的事……”

　　“因为人们总是认为能够遗忘是一件幸福的事……但我……想要被人记住……我存在过……”
　　“不是虚幻！我曾经活着……”]

　　“我会记得的。我替你记得这所有发生过的事，作为罗莉儿，不是罗贝莉儿的复制而记忆着。这是约定，是我们下一个约定，就现在定！” 法尔西尼向准备离开的罗莉儿大声喊道。

　　月光泉，由月亮上所反射出的光芒投入泉池中形成光柱，池内无数的水晶如点点星光，在光柱内闪耀，仿佛要将人们投入的愿望送往未知的星空。

　　[“许了什么愿？”

　　“可以……不说吗？”因为，我的愿望是……要一直在你身边……法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