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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   如故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在一个马车上,路不算平摊,一路摇摇晃晃的。
      “您说这姑娘是那处的少主子?”
      “正是。”
      这是?如故迷迷糊糊的想,极力想睁开眼睛看一眼,这声音有些熟悉,他为何会说少主,这马车上不见得会有另一个他们谈论的姑娘。
      “那这牵……”另一人还想问。
      “嘘”那人轻嘘了一声,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当心。”那人语带笑意。
      “这荒郊野岭的还能隔墙伸过来一只耳朵?”
      如故脑补这人皱鼻,也十分想附和,只是她已经放弃挣扎了,眼皮重越千斤,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达成了怎样的共识,接下来尽是沉默了,漫长的沉默,长到如故又随着药性陷入沉沉黑暗。

      天刚破晓,崇阳王府
      昨日,一整日没找到如故的半点消息,欧阳慕华少见的准点出门上朝,万一消息走漏,他还能及时补救……
      以小厮急匆匆走过来,朝他行礼毕,回禀说:“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谁这么早?”欧阳慕华问。
      “他未曾通报姓名,只说王爷见了这个就知道了。”小厮说着将一块粉纱递上。
      欧阳慕华接过,拿在手里捻了捻,蹙眉问:“人在哪里?”
      “在后门。”小厮说。
      欧阳慕华快步朝后门而去,他怎么会不认得这料子,是云秀坊这季新出的云纱,所出极少,不巧,他便给如故送了一身。
      后门停着一辆马车,但赶马车的人却不见了,欧阳慕华掀帘进去,里面如故当中躺着,身边放着一张纸,上书“完璧归赵”,他一看这字便知是曲梦溪,至于这各种缘由,怕是只有等如故醒过来方能知晓了。
      “孙三,你将马车赶到梅园去。”欧阳慕华对外吩咐。
      孙三面无表情的应了,将车赶入王府赶到梅园,下人们见了马车,纷纷猜测究竟是王爷的那号红颜知己……
      马车进入梅园,欧阳慕华将人抱进主屋内室,刚将人妥帖的放在床上。
      如故悠悠转醒,甚至很想伸个懒腰,却在哈欠打到一半的时候,睁眼正和欧阳慕华对上,一时愣了哈欠都忘了打。
      “欧阳慕华?”如故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喊道。
      “你醒了?”欧阳慕华也愣了,下意识问了句。
      不然呢,如故看着欧阳慕华很想问,但是她忍住了,毕竟现在他上她下,不占地利。
      “咳。”欧阳慕华反应过来,在床沿坐下,吩咐了孙三,让他叫人过来伺候。
      我为什么会在王府?如故不明白,然后她想起了迷迷糊糊听见的那俩声音,她转眼瞥见欧阳慕华侧脸,她似乎想起来那人是谁了……
      “王爷,谁送我来的?”如故问。
      欧阳慕华转头看她一眼,摊开她的手,在她手心写了个“曲”,并问:“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果然,如故想到,接着说:“昨日,我去南昭寺祈福,在寺内迷了路,转悠着就出了后门。”
      如故看见欧阳慕华看向自己,那眼神明明是在嫌弃她,深吸了口气接着说:“然后就被人悟了口鼻,之后我便不知道了……”
      “你可有看见劫持你的人相貌?”欧阳慕华不确定的问。
      “应当是三人,其余我就不知道了。”如故蹙眉,做努力回忆的样子。
      “你可知是何人要绑你?”
      “难道不是王爷更可能知道?如故一向深居简出,也未曾招惹什么仇敌。”如故看向欧阳慕华,她也很想知道是谁要绑她!
      欧阳慕华被噎得一僵,不自觉的会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他发现得罪的人太多了,但为何会撸走如故,他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想。
      “咕~”
      欧阳慕华看向如故,的肚子。
      如故也看向自己的肚子,讨好的看向欧阳慕华,对于吃,她一向能屈能伸。
      “传膳”欧阳慕华朝外面交代一声。
      “我要红烧肉和酱肘子!”如故乘机提要求。
      “按姑娘的意思,去吧。”欧阳慕华无奈,大早上的……
      待两人用完膳,如故重整面纱,恢复一派清雅,孙三走进来,行礼不急不慢的说:“主子,皇上召见”。
      “你先在此休息,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议。”欧阳慕华说完,吩咐人进来伺候,便带着孙三走了。
      如故看着欧阳慕华离开的背影,揣测他究竟要什么。

      皇宫御书房内
      “朕听闻,你选的王妃失踪了。”待欧阳慕华行礼毕,皇帝面无表情的问。
      “不过是如故同教习麽麽开的小玩笑罢了,她先一步下山到王府寻去臣了。”欧阳慕华笑说。
      “胡闹,即将大婚怎可你二人怎可相见!”皇帝愤愤然拍桌。
      “她就是想臣了……”欧阳慕华笑得一脸轻浮。
      “你。”皇帝颤手指着欧阳慕华,气道:“滚出去!”
      欧阳慕华道一声告退,恭恭敬敬的退了出来。
      一时之间皇宫内外传遍了:崇阳王妃耐不住寂寞,婚前便跑到崇阳王府与王爷一叙相思的留言。
      祈雨阁,正殿
      祈雨听着宫女的汇报,摔了一整桌的茶点,恨声道:“东枝呢,把东枝给我叫过来!”
      有人告退下去,叫来了先前橙衣的宫女。
      “你们都退下!”祈雨屏退所有人。
      待人都退下了,祈雨拽着橙衣宫女的头发问:“你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今日慕哥哥便说那贱人去了王府!”
      “公,公主,奴婢不知,女婢尚未出宫,兴许,是谣传。”橙衣宫女低眼不敢与祈雨对视,哽咽道。
      “最好是,否则,死的,便是你!”祈雨松开她的头发厉声说。
      “是,是,奴婢这就出宫去寻那几人。”橙衣宫女跪伏在地上应道。
      “去吧。”祈雨挥手。
      橙衣宫女退了下去。
      她还未等到那宫女回来禀报,便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今晨,崇阳王将未来的崇阳王妃亲自送出王府,送上马车,依依惜别!
      祈雨在正殿坐了一日,滴水未进。
      橙衣宫女回来时,自正殿经过。
      “东枝。”祈雨叫住橙衣宫女。
      “公,公主。”橙衣宫女颤巍巍挪进正殿。
      “如何?”祈雨难得平静的问,
      “请,请公主恕罪!”橙衣宫女抖如筛糠。
      “我今晨,说过什么?”祈雨自旁边桌案上拿起一把装饰华丽的匕首扔过去:“你自己来吧,省得脏了本公主的手”。
      “公,公主,奴,奴婢,有一计,愿,愿,将功补过,请,请公主,饶了奴婢。”橙衣宫女抖得更厉害,说话已难成一句。
      “说。”祈雨看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道,心想着,若是不好,便着人片了她。
      “公,公主……”橙衣宫女结结巴巴的将计策说完,当说至祈雨前些日子得了的那套外族的绣花针时,祈雨来了兴致,转头看向那宫女。
      “公,公主,若,若是毁了,她一双,双手,或是中途,中途她死了,想必,以,以皇上对,对您的疼爱,定然,是,是不,不会责,责怪,公主。”橙衣宫女颤巍巍说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奴,奴婢,还,听说,皇上,皇上,对这,这贱人,也,也是极,不满意的”。
      祈雨笑着说:“好,明日,你就去怡春楼把她给我招来,就说,我想同她,叙一叙”
      “是,是,公主。”
      “这一次若是,再失败,你就自行了结了吧。”说完,起身走到她门前,将一块公主的宫牌扔下,便出了大殿。
      待祈雨离开后,橙衣宫女整个人都软了一般,瘫在了地上。
      屋顶,一人仰面躺着,唯一露出的眼睛在阳光下似有幽蓝色泽,黑色的衣领有银色莽纹隐现,他轻声道:“帮人帮到底,我再助你一回”。

      第二日近晌午
      那个橙衣宫女穿了一身便服,领着一辆马车进了百花街,停在怡春楼门口。
      “哪位是如故姑娘?”橙衣宫女朗声问。
      此刻已经有气得早的姑娘在大堂里坐着了。
      “找如故何事?”一红衣女子打着哈欠问。
      “我们公主,找如故姑娘进宫一叙。”对于对方的态度,橙衣宫女也不在意,只是笑容不变。
      “哪个公主?”李涵楚一边下楼一边问。
      “祈雨公主。”橙衣宫女拿出宫牌,“这是我们公主的信物”。
      李涵楚拿过宫牌看一眼,摇着扇子说:“姑娘在这稍等,我这就去叫如故下来。”
      说完便上楼去了如故房间。
      “说是祈雨公主寻你入宫。”李涵楚看着在桌边抱着猪脚啃得全无形象的人说。
      “祈雨公主?”对于这号人,如故完全没印象。
      “你要当心些,这公主,可是个厉害人物。”李涵楚低声说。
      如故抬眼看向李涵楚,不明所以。
      “传闻,这祈雨公主对崇阳王可是痴心一片。”李涵楚用扇子捂着嘴,轻笑着说。
      “他们不是堂兄妹?“如故擦了擦手,苦笑。
      “呵,谁说不是,又谁知真是呢……”李涵楚笑说,只是绕过桌子替如故抚平了鬓边乱发,说:“待会儿,让素离从后门出去,去寻崇阳王,这事儿,谁知这公主会发什么疯”。
      “这么光明正大?”如故蹙眉,觉得这个公主是不是被传得过于傻了些。
      “小心些,总是好的。皇家人的性子,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揣度的。”李涵楚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给她。
      如故接过瓷瓶,掀了面纱便往脸上抹,她知道那是易容粉,只是不知这易容粉又是什么功效。
      待抹匀了,便只剩下一张平凡而蜡黄的脸。
      “走吧。”李涵楚率先出门。
      如故重新戴上面纱和纬帽,将一块羊脂玉佩递给素离,“你拿着这个去崇阳王府找王爷,告诉他,我被祈雨公主召进宫了”,这块玉佩是欧阳慕华昨日给她的,看来他已经知道些什么了……
      “好。”素离接过玉佩,忧心忡忡的看着如故。
      如故出门,跟着李涵楚一起下楼。
      “如故姑娘。”橙衣宫女福身,心下却是一哂。
      “久等了”如故颔首。
      “姑娘请。”橙衣宫女先行为如故领路。
      如故跟着她出了门,上了马车。
      红衣女子搅着帕子,担心道:“不会有事吧……”
      李涵楚皱眉不语。
      此刻素离已经从后院悄悄出了后门,那里停着一辆马车,李涵楚方才着人备下的。
      素离上了马车朝崇阳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怡春楼外的小巷中,还是那那个黑衣人。
      “乾,你说是不是少主出什么事了,这小丫头怎么着急忙慌的……”一人问。
      “你跟上,我去寻少主。”被唤做乾的那人转身,悄无声息的进了怡春楼。
      “诶……”另一人还待说些什么,只能放弃,跟着那辆马车疾驰而去。

      崇阳王府,大门前
      载着素离的马车停下,紧走几步到守卫面前,亮出那块养殖玉佩说:“两位大哥,我是如故姑娘贴身伺候的丫鬟,有事求见王爷!”
      右边那个士兵上前一步,拿过素离手中的羊脂玉佩仔细看了一遍,方才说:“姑娘里边请”。
      再同另一个守门的士兵交谈几句后,他带着素离入了王府。
      王府外院之内回廊九曲十八弯,那士兵领的路,却是人越来越少,素离觉得不太对劲,左右看了看,瞧见前面一处拱门,门后有回廊,回廊旁边是一汪湖水,湖中有亭,亭中似有人影。
      眼看着到了门口,士兵转身指着湖心亭说:“王爷就在那处”。
      素离疾走两步,越过士兵朝前,就在此时被人悟了口鼻,不待挣扎便已人事不知。
      另一边湖心亭中,欧阳慕华正在听管家汇报,似听见什么声音,寻着声音方向却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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