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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人鱼公主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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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阳光明媚，屋内森冷阴沉。房间内以中间的桌子为界，分为了以小公主和皇后娘娘分别为首的两批人。
“娘娘，可否把您那侍卫手中抓的御医松开，儿臣有急用。”席耀萌语气带着恭敬，微笑的指了指斜对面被侍卫抓着而死命挣扎的御医。
皇后仿佛没听见，绕着说了另一句：“琉璃不请本宫坐坐？”
席耀萌动作浮夸，语气夸装:“是儿臣疏忽了，娘娘请坐。”
皇后坐下，那头上插的金钗银钗珠宝晃得席耀萌眼疼，她笑着给皇后倒了杯茶。
席耀萌再次提:“母后可否把御医放了？”
皇后抿了口茶:“琉璃可知你救的是什么人？”她嘴上带着笑，眼里却是冰冷:“近几年死在海里的将领士兵越发的多，小琉璃可知都是谁害的？”
席耀萌直视皇后的眼神，淡淡笑道:“当然知道。”
皇后放下手中的杯子:“本宫知道琉璃心善，不妨把你手里的人鱼交给本宫，本宫替琉璃处置。”
席耀萌对旁边的绿芙抬抬下巴，绿芙弯腰给公主倒茶，她端起杯慢慢品尝一口，略带苦恼的皱起眉心:“倘若娘娘病了，儿臣心疼你去请御医，可中途被人给拦下，那人质问儿臣可知娘娘做过什么，娘娘，您说儿臣到底救不救你呢？”
“大胆！”旁边的嬷嬷尖声说道。
“哦？”席耀萌挑眉，看着嬷嬷:“奴婢也敢这么跟本公主说话了？本公主跟娘娘说话奴才也能插嘴的吗？”席耀萌拍拍胸口看向皇后，一脸害怕的说:“娘娘，琉璃怕怕。”
皇后捏着茶杯冷脸看着席耀萌：“出去，给我张嘴。”
嬷嬷气急:“娘娘！”
皇后斜眼:“嗯？”
嬷嬷躬腰:“是。”
皇后口不对心的夸奖道:“小琉璃这张嘴真是越发见长的伶俐了。”
席耀萌谦虚的收下，“谢谢娘娘夸奖，您教的好。”
皇后脸色变得很难看，连带着兴事冲冲过来的一大批人，面上表情都不怎么好，而席耀萌身后站着的人表情却正好相反，偷偷乐呢。
席耀萌又提:“娘娘，御医可以给儿臣放了么？”
皇后冷声说：“救了又怎么样，最后还是得抓起来，小琉璃不觉得多此一举？”
席耀萌笑道：“以后救娘娘，儿臣也不会觉得多此一举的。”
“你！”皇后不再维持表面和平，控制不住的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席耀萌害怕的往后一缩，艰难的挤出两滴眼泪，明知故问：“娘娘，怎么了？”
皇后皮笑肉不笑，沉声说：“好的很。”她侧头吩咐:“把人放了。”
“是。”
御医连滚带爬的走到席耀萌那边。
皇后起身，旁边的丫鬟走过来扶住她的手：“琉璃，本宫乏了，先行告退，下次再来看你。”
席耀萌也起身：“娘娘，儿臣送送你。”
皇后背对过去，摆手说道：“不必了。”
待一大批人走了以后，屋内空气瞬间感觉畅通许多，气氛从低往上升，一缕阳光悄悄地从窗外溜进了屋内。
屋外走的人一脸阴沉，屋内留着的人却捧腹大笑。
“殿下，你说话太好玩了！”红荔凑过来。
侍卫卓凡说道：“以软克刚，殿下厉害。”
绿芙给席耀萌揉肩：“奴婢突然有点理解秀姨了。”
一直强忍着怒意没发作的娜塔莎，这回也笑了，她坐在席耀萌的旁边，头歪了歪：“看来我以后也不能惹你生气了，吵不过你。”
席耀萌也跟着乐：“好说好说。”
御医跟着过来，却是一脸愁容：“殿下，皇后娘娘因她父亲死后在宫中留下的势力才如此横行，连皇上也得敬三分，如今殿下您如此说她，娘娘会不会……”
席耀萌笑容收敛了，摸摸下巴：“本宫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记恨肯定是有的，至于小动作，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多小心点就好。”
御医：“是臣多虑了。”
“对了。”席耀萌想了想问道：“她父亲怎么死的？”
御医扫了一眼周围，才压低声音说：“坠海。”他起身，坐在席耀萌对面，比了个嘘的姿势：“这件事不能在宫里说，二十多年前，她父亲沉迷人鱼美色，兴起捕鱼热潮，来来回回，死了许多貌美的人鱼。”
想到那些人鱼，御医也心不忍：“后来听说把人鱼国的小王子也给弄死了，人鱼女王大怒，在海面掀起巨浪，死了好多人！她父亲被任命为将军，也死在了那场战役中，尸骨无存。”
席耀萌冷冷的吐出两字：“活该。”
“我记得这件事，母亲说过。”席耀萌转头，是娜塔莎说话的声音。
御医疑惑：“母亲？”他奇怪的看着人型装扮的娜塔莎。
“贪婪，恶心，虚伪，善于乔装哄骗。”她狠狠地说：“要是没有他们，我们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处搬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下还有意思怪我们。”
席耀萌握住身下娜塔莎的手，把她深陷进手心的手放松，然后十指相扣。
“确实，矛盾由一方挑起，就没有平息的可能，唯有从根源出发才能解决问题。”席耀萌说:“对了，御医，光顾着聊天了，叫你来是为了帮本宫看看人鱼尾巴上的伤。”
原本就是为了给莎莉看伤，后来被皇后这么一搅和，聊完天后就正事都忘了。
席耀萌带着御医走到床边。
御医看到艾莎的脸，一阵恍惚：“确实很美。”
娜塔莎一把抓住御医的手，反手一拧。
御医吃痛叫出声:“哎疼疼疼！”
娜塔莎：“放干净你的眼睛。”
席耀萌赶紧插到中间缓和气氛。
御医抽痛的说：“姑娘你误会了，臣不是这个意思。”娜塔莎哼了声，放手，御医揉着手腕又道：“臣小时候被人鱼救过，对她们怀有感激，并没有那种心思。”
娜塔莎发现自己错怪人，扭头不再说话。
等开完药，席耀萌一伙儿送御医离开。
御医临走前，嘱咐：“殿下，这段时间请您多加小心。臣也希望能回到以前和平共处的时候。陆地我们可以称王，在大海里，人鱼也可以称王。国家依附海而生，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唉。”御医摇头叹气，最后摆了摆手：“不小心又说多了，臣先告退，殿下留步吧。”
御医走后，房间里又恢复沉闷，待红荔等人退下后，席耀萌把娜塔莎抱在了怀里，她仰着头，看着娜塔莎哀伤的双眼，认真的说：“娜塔莎，你信我，我一定会让海面重归平静的。”
那个漂亮的发着光的人儿撞进了娜塔莎的眼中，她眼眸里的光微微闪动，轻轻点头说道：“好。”
白天发生的事，果然立马传开。现在的平静也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席耀萌把莎莉和娜塔莎安排在隔壁那屋。夜里，她竟迎接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咚咚咚”有人敲门。席耀萌身穿内衫从床上起来，打开门发现是熹妃后，她脸上露出惊讶。
熹妃今天没做过多的打扮，素面朝天，依旧是白衣，只是脸上显得有点疲惫。
“母后。”
“嗯。”
席耀萌让熹妃进来，两人一起来到里屋，围坐在圆桌旁。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席耀萌感觉气氛尴尬，起身给熹妃倒了杯茶。
茶一直没有动，席耀萌也不敢动。
忽的，熹妃开口了：“另外一个也是人鱼？”
席耀萌没料到熹妃会开口问这个，支支吾吾半天：“不是……啊。”
熹妃瞥眼：“实话。”
席耀萌垂下头：“好吧，是的。”
熹妃：“可知是谁所生？”
席耀萌回忆：“好像是女王？”
“女王……”熹妃眼里好像哀伤更多了，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收起哀伤，正色说道：“琉璃，你们明天就离开，走禁地，你应该知道怎么走。”
席耀萌皱着眉，感到奇怪，“母后，为什么？”
熹妃解释：“今天之事我已听说，我跟皇后共处这么多年，知道她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你是公主没事最多关禁闭，他们几个就不知道了。”
席耀萌脸上表情变了，一脸严肃:“母后，我也要走？”
“嗯。”熹妃看着席耀萌说：“你在这我不放心。”
席耀萌：“那你呢？”
熹妃：“我在这陪你父皇，他身子越来越不好了。”
“母后。”席耀萌想到在禁地古树林听到熹妃与皇上的争吵，她觉得越发的奇怪，人鱼与熹妃，熹妃与皇上，以及那二十多年前的相遇。“今天你和父皇争吵，是怎么了吗？”
熹妃一怔，最后叹了口气：“果然你听到了。”
席耀萌以为那是她不能听的，道歉的说：“母后，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熹妃笑：“你现在倒是乖巧，今天下午不是挺会气人？”
席耀萌脱口就说：“我错了。”
熹妃：“没怪你，今天做的不错。”
席耀萌低头示弱的身体一顿，熹妃从小到大维持的严母形象真的是太令人深刻，导致她都以为熹妃会骂她，没想到，并没有，还受到了夸奖？
她惊喜抬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看不惯她那高高在上的，阴阳怪气我可最在行了。”
“噗。”
席耀萌凑到熹妃面前：“母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笑呢！”
熹妃眼里还带着没退去的笑，被那认真的双眼看着，她不自在的移开，轻咳一声，陷入了回忆当中。
“二十多年前，人鱼和人类斗争最激烈的一次，哥哥被人类害死，他很优秀，一直被赋予下一任人鱼国王的希望。但因为听信人类，弄得一个惨死下场。”
哥哥？人鱼？席耀萌一脸震惊，脑中立马刮起风暴：“母后，你也是？”
熹妃轻轻摸着席耀萌的头，“嗯。”
席耀萌的眼神立马看下腿处，发现那并不是鱼尾，而是真正的人的腿，更感觉奇怪。可这次熹妃并没有来解决她的疑惑，而是继续回忆了过去。
“我第一次遇到你父皇，就是在那一场战争中，他被卷进了海里，我救下了他。”
“一开始我不知道你父皇是太子，以为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他很善良，跟以往听到的任何男子都不一样，他看到我没有露出恶心的欲望，而是很真诚待我，那场战争，我们竟然意外的成为了朋友。”
“那个禁区，以前成了我们每天联系的必经之路，人类与人鱼的关系越发紧张，我却辜负了母亲的期望，爱上你父皇，最后甚至还背弃整个人鱼国，舍弃人鱼的身份，去找女巫，要了变成人的药，只为了和你父王在一起。”
席耀萌想到剧情，忍不住问：“代价是什么？”
熹妃脸上的幸福褪去，脸煞白。
“一辈子都不能回到大海。”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