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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人形取暖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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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忆彤从茶水中吸收着热量，闻言只是斜过眼睛瞥了顾翰墨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不得不说，这种时候，我很庆幸伪君子比起真小人还是占了‘君子’二字的。”她就摆明了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
“你说我是伪君子欸。”顾翰墨歪头，做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说到，语气参照那个“原来我是奶茶”。
“我没说，是你自己带入的哈。”凌忆彤颇为愉悦地又喝了一口茶水。
“哦对了，”顾翰墨突然盯住凌忆彤头顶，“刚才宫晟睿好像把围……”顾翰墨的手在偏下的地方斜着划了一下“……的浴巾放回洗手间了。”
凌忆彤：“……”
你怎么不早说！
她刚举起手要把头上的浴巾扯下来，手却被顾翰墨拦住了，他带笑的声音传来：“骗你的，早换过了。”
他是不是坐过来了一点。
凌忆彤收回手，低垂下眉眼，盯着眼前的茶水微微晃动的表面，眼观鼻鼻关心，一动不动。
顾翰墨接过那块浴巾，开始帮她擦拭头发。静下来的房间内，凭空多了些暧昧的气息。
或许真的是在冷水中泡太久了，突然靠过来的顾翰墨身上的热量异常明显，她靠近顾翰墨那半边的身体都能感受到那股暖意，如果可以更靠近一点的话……
凌忆彤胡思乱想的时候，顾翰墨已经帮她擦干了头发，看着乱蓬蓬的长发，他问：“需要梳子吗？”
凌忆彤飞快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一不小心与他对上眼神，快速把头扭向了另一侧，隔了一秒才想起他的问话：“啊，嗯……”
顾翰墨收回了将要起身的动作，想了想，对着凌忆彤的方向张开了手臂：“那……要抱抱吗？”
如果是在其他的情况下，这种行为真是太奇怪了，可是现在嘛……
他只是提供一个选择，而选择权在凌忆彤的手中。
凌忆彤倒是想要洒脱的拒绝，但是话语在嘴边打转后却完全说不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顾翰墨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诱惑了。
她缓缓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在心中默数了五个数，冲动一点都没有消退。
顾翰墨只是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也不催促，耐心的保持那个姿势等待着。
下一秒，凌忆彤就扑到了他的怀里。
很温暖……
人类的体温，十分温暖。足以融化之前所有的寒冷。
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发出了有些满足的一声喟叹。
顾翰墨也想靠在凌忆彤肩上，但是尝试了一下，这个姿势高度差有点远于是只好作罢。他侧头的时候发现凌忆彤隐藏在乌色发丝下面的一小截白皙的后颈，盯了一会儿眼神不太自然的偏开目光。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靠在他肩上的凌忆彤提起了关心的事情。
“你给我发酒吧地址的时间，和最后发消息的时间，我默认这段时间你在车上，考虑到当前时间当前地段的路况，可以以酒吧为中心划出一个大概的圆，圆的边缘是你也就是车可能抵达的位置。宫晟睿……呵，我还算了解他吧，这个圆上有个他时常光顾的五星级酒店，我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妙。”宫晟睿说着说着觉得不太对，“你在考我吗，给我发消息难道不是你知道我会怎么找到你吗？”
“不知道，但是顾总神通广大的总能找到我吧，实在找不到那也没办法，之后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会付出代价的。”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凌忆彤的语气异常的冷。
“你……太冒险了，别做这种事情了以后。”顾翰墨尽量把语气控制在一种平缓的说话方式上，实际上他的内心被凌忆彤这种行为也气得够呛。
“又不是我的错，我和他弟是熟人，谁知道他从哪里蹦出来的，还直接给我下药了，我怎么知道酒里面有东西，怎么知道看上去人模人样的宫家大少爷不干人事。”
“嗯，据我调查，凌小姐经常去酒吧呢，对于这些事情不可能没有敏感度吧。”
“你调查我？”凌忆彤不满地说。
“对，我调查过了。”可能是因为现在凌忆彤还死死抱着他，顾翰墨毫不犹豫地承认了。果然凌忆彤最后只是“切”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你是怎么威胁宫晟睿的，他的目的……哼，我这还得说是拜你所赐吧，只要你本人气到了他就算达成目的了。”刚才隐约听到响声，宫晟睿应该是被揍了，但是后面说了些什么凌忆彤没有听清，不过她怀疑宫晟睿大概一看到是顾翰墨本人，立刻就兴奋了，说不定还会说出诸如“别来打扰我们”这种话。
“在来的路上，我拿到了酒店走廊的监控。”
还是老一套嘛，凌忆彤说：“哦，股东的特权。”
“不是的，这家酒店和我无关，这次拜托了一个黑客朋友，从电脑存档里面偷来的。幸好你确实在路上挣扎了，而且状态不对，可以拿来做证据。宫晟睿恶心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所以他走了。”
凌忆彤觉得下一个问题很严肃，于是放开了顾翰墨：“监控可以给我吗？”
顾翰墨挑眉：“我知道你要去做什么，但是我只能说，这种付诸于正常途径的自我保护手段，在对方身份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并没有什么效用，反倒是……你还有个弟弟对吧，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及你们家拥有的东西。”
“说人话。”
“报警没用，凌俊逸可能会遭到报复。”
对，继那神奇的不合常规的药物之后，对于书中的办案效率，凌忆彤也是见识过的。这里一定不是以她原来的国家为原型塑造的，特权阶级就离谱，完全凌驾于社会规则机器之上。
“如果你相信我的话……”顾翰墨话只说了半截。
“嗯，到时候你还要问我怎么谢你吗，我可谢不起这种大恩。”一想到只有特权才能对抗特权，而这种地位大部分是出生的时候就注定了的，凌忆彤心里难免有些酸溜溜的。只有顾翰墨配和宫晟睿斗，她和她的家庭都不够格。
“没关系，说不定到时候已经一家人不言谢了。”顾翰墨笑眯眯地回到。
就算身体冻僵了，思维还没冻僵的凌忆彤自然听懂了这是什么意思，她也不否认，不屑地“呵”了一声。
“我还挺怕宫晟睿接下来继续骚扰你，明明我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可看上去他一点都没受到影响。”
“那个果然也是你安排的，”凌忆彤的脑中滑过那位单身母亲牵着孩子离去的身影，她随即露出了计划完成的笑脸，“没关系，宫晟睿没几天安生日子了，接着你的礼物我也把消息说给该知道的人了。”
“嗯？”这回轮到顾翰墨不明所以。
……
火锅店里面，季如馨把一整盘新上的羊肉片一半一半倒进了辣锅和清汤锅里面。只要上菜她就忙活来忙活去的，别人要跟她抢着干活的话，她还不乐意呢。索性除非一个人做不了的事，凌忆彤和宫烨赫都不上手帮忙了。
“你哥他最近怎么样？”凌忆彤问和季如馨一起来的宫烨赫。原主和季如馨在宫烨赫自爆马甲前都知以为他是个普通富二代，没想到他的家世那么了不得。可现在凌忆彤撞见过他和他哥同时出现的画面了，问这么一句也不算突兀。
宫烨赫不易察觉的冷笑了一下：“最近除了必要的工作，休闲时间被禁足了，因为有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带孩子的女人，跟他有过一段，孩子和他长得特别像。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其实对我们三个早就绝望了，宫晟睿在他心里也不过是而已的程度，没别的的选择，勉强能用的那种。”
“或者说人到老了就喜欢小孩，他一听说自己可能有个亲孙子，立刻年轻时候的行动力全回光返照了，最近张罗着找那个女人给孩子做个亲子鉴定，如果确定了是他亲孙子，明天我们家就要多一位小少爷了，如果这位比我们都中用，那以后宫家就是他的了。”
“你们家没有要求长子，必须和门当户对的大小姐结婚吗？”凌忆彤想到宫晟睿传闻中的爱好，忍不住向宫烨赫进行确认。
“有，我爸是这么希望的，他当年和宫晟睿他妈强行联姻，明明自己也不幸福，不愿意回家只好工作，做出了现在宫家的底盘，可他还是希望自己孩子都走自己的后路。宫晟睿一直表现的也很合他心意，但背地里就不一定了。”
“这次他们虽然希望要这个孩子，但是给不给孩子母亲名分还是不一定的事呢，最有可能的是，给那女人一大笔钱，孩子要过来我爸亲自养，要是为了孩子好，她也知道该怎么选择……”
“太自以为是了吧，”凌忆彤听不下去了，“你们根本不把人当人呗，认为有几个破钱什么都能买。”
宫烨赫意识到自己的话也有些不对，沉默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很赞同这种行为，可之前别家确实有这么做成功了的。”
凌忆彤喝了口一旁凉茶，压了压火气：“那为什么非把一个孩子从他母亲身边带走不可，让宫晟睿自己找个符合你们家标准的人结婚，随便生几个都可以，他这个年纪又不是生不了了。”
宫烨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们家……不怕孩子多。”
凌忆彤败了，点着头只好又喝了一大口凉茶。
这时从她身边走过一对儿男女，其中那个女生她有点眼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