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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操坏 ...

  •   演唱会的视频剪辑在小年夜第二天完成,并于晚上由工作室的账号发出。
      几乎是发出去的同一时刻,歌迷朋友们欢欣鼓舞。

      【过去这么久了我还能吃到牧神的粮我无了】
      【这画质,好稳啊】
      【啊啊啊啊啊!牧神你就是我们的神!!!】
      【之前总有人问我有必要这么真情实感地追星吗,现在我想告诉那个人,因为牧神值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剪辑的风格很像数字哥】
      【楼上+1,我早就觉得了,但一直没人说,我就怕他们说是是是谁都像你们家7神】
      【不是,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口中的7神,是牧神他老婆?】
      【……对哦。】
      【啊啊啊啊啊我磕到了,给老攻剪辑演唱会视频,这就是爱情啊】

      【是谁酸了…我!不!说!】
      【很好,夺妻之恨的原因又加了一个】
      【呜呜呜牧神真的退圈了吗,我好舍不得,所以有生之年能蹲一个婚礼现场吗】
      【好家伙,你这转折,我差点以为你要朝嫂子开战】
      【哎呀我是盟友啦】

      【这种售后我真的i了i了】
      【我、果、然、没、粉、错、人!】
      【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最后面,出现了一行字——今后栾牧这个名字将不再出现在娱乐圈,我们都有各自的人生。过好每一天,哪怕不如意,只要还有自由,就没人能困住你。】
      【啊这…虽然知道是正常流程,但还是觉得好伤感】
      【我们都是自由的,我直接一个爆哭呜呜呜呜呜】
      ……

      栾牧退圈潮过了大半年才渐渐退出公众视野。
      娱乐圈更新换代很快,每天都有层出不穷的练习生以各种方式出道。淡去娱乐圈的事物后,栾牧的工作重心基本都放在了公司上。

      去年他就已经在初步接触了,再加上他底子在那儿,这几年里更是半点都没荒废,捡起来是很容易的。
      夏天的风又吹了进来,过去的七年里,宣契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靠在栾牧怀里,被他以一种私有物的姿势圈住。

      周末栾牧休息,两人窝在音影房看完一部喜剧电影。
      电影刚好结束,宣契的手机响了,没有备注,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栾牧转身把灯打开,宣契接听电话:“喂?”

      那头是一道陌生男声:“你好,是宣契宣先生吗?”

      宣契迟疑地应下来:“我是,你哪位?”

      那头庆幸地说:“是这样的,我们是时光小馆,我们这边有一份关于你的信件,需要一个签收地址,您看能给一个具体地址吗?”

      宣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时光小馆,我没在你们那儿买东西啊?打错了吧?”
      那头坚定道:“没有错的,我们是一家遗物寄存公司。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有说不出的话,到了最后,又不想留遗憾,就选择在我们这里寄存……”

      宣契在他的侃侃而谈里隐约察觉出什么,开口打断:“寄件人名字是宁榆又吗?”

      那边愣了愣,而后说道:“是的,请问联系地址……”

      宣契再次打断:“我去拿,你们公司地址在哪?”

      那边没想到被反客为主了,但职业性质相关,他们能理解这种迫切想看到信件的心思,于是说出自己公司的地址。

      “谁的电话?”栾牧开完灯后早在一边坐着,等宣契挂完电话他就问道。

      “我想回趟昭城。”宣契视线有些躲闪,没有正面回答栾牧的问题,他话落就察觉到身边这人沉下来的气息,又忙不迭地补充,“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栾牧把他看了两秒,而后不紧不慢地说:“当然可以。”
      “你想做的,我什么时候拒绝过呢。”

      栾牧这两句话实在太温柔太有耐心了,宣契生出的那点伤感忽然就很对不起栾牧。

      宣契身上的纠结情绪太明显了,也太熟悉了。栾牧不清楚宁榆又是谁,但这并不妨碍他猜到:“和奶奶有关?”
      他话刚落,揽在怀里的身子忽然一僵,栾牧抱着这样的小朋友,心底又一次地被填满,怎么能这样得他喜欢呢。

      “我陪你去。”
      栾牧叹息的声音穿过宣契耳朵。

      *

      昭城是一座雨城,气温一向比周边几个城市都低。
      宣契下飞机的这天下了小雨,
      但他一点都不曾耽误,径直去了昨天电话里时光小馆给的地址。

      负责人从接到他就开始解释说:“委托人是一年前寄放在我们这里的,按照委托人的想法,是一年后的这个时间,也就是昨天,再把这封信寄给您。但委托人她没留地址,我问她要的时候她也没给,说是到时候直接给您打电话就行。”

      挑着重点的听完,宣契说:“带我过去吧。”

      信件被寄放在一个保险箱里,负责人用昨天的日期解开了保险箱上的密码锁。
      负责人准备去拿,宣契却掠过了他,自己把手伸了进去:“我来吧。”

      至死都没得到奶奶的接受,宣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他不确定这封信里奶奶都写了什么。
      但一年前,宣母对他的失望,以及她带给他的那句,奶奶的临终遗言,一直都在他心里压着。
      宣母虽然从知道他喜欢男的开始,就对他失望,但还真不屑于骗人。

      “还好我的大孙子终于走回正轨了。”

      宣母给他转述时,他几乎都能想象奶奶说这句话时的神态。

      拿到信件,宣契拆开了它。
      也没什么仪式,因为敬重在心里。

      【乖孙七七:

      写下这封信的此时此刻,奶奶想通了一点事。或许明天我又会变成那个固执的老太太,但,只论当下,奶奶想跟你说一些体己话。

      奶奶以为奶奶这么做是对你好,但七七这几年过得开不开心,奶奶有一直看在眼里。
      你不开心。
      我总想着,熬过去就好了。过去的那么多天里,奶奶一直都觉得,现在苦一点没关系,熬过去就好了,错误的道路只会越走越远,你只要能回到正确的路线,奶奶就不算没有收获……
      直到昨天晚上我听到你喊哥哥。

      我一晚上都在失眠。好像从十八岁开始,我的七七就一直是孤身一人,他太孤单了,以至于我有了一丝难受悔过的情绪。

      如果奶奶死后,你还是忘不掉那个男的,还是想跟他在一起,那么不管我死前的遗言是什么,都以这封信为准。
      我的乖孙要一直开心,这样奶奶到底下了才会放心。】

      宣契看完,纸上已经印湿了好几处圆点。

      栾牧把他抱进怀里,良久,才说:“不哭了,好不好?”

      看完这封信,宣契不觉得当初是宣母在骗他。
      况且宣母也没有骗他的理由。

      奶奶的遗言依然可能是“还好我的大孙子终于走回正轨了”,因为那是她坚持了七年的事,不可能临终就变了。
      但是对宣契来说,这封信仍旧让他失控。

      这封信的存在,也让那七年变得更有存在意义。

      犹豫担心事情有不确定性,来之前他们就在网上订了家附近的酒店。
      前台接收他们入住的时候,一度怀疑矮个子的男生是被高个儿的那个强迫的。

      忍着190+带来的威压,前台好心地问道:“这位先生,你需要帮助吗?”

      宣契还陷在信件的情绪里,听到这声朝他而来的问候,有些疑惑地回道:“没有啊。”
      说完,他就扯了扯栾牧的袖子问:“哥哥,不走了吗?”

      随后迎着前台堪称诡异的表情,栾牧揽着宣契走入电梯。

      进房间的第一步,宣契就察觉到不对劲。
      这房间也太暗了,空气里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有点香,但是香气里又充斥着一股略微刺鼻的气味。

      宣契呆呆地抬起头,然后就发现确实不是他的错觉。
      整个空间里,光线是红的,窗帘半拉,床头柜放了几根没开封的红色蜡烛,还有一些他曾经在那家阴暗狭小的店面看到过的东西。

      这个房间里充满了……感觉用什么都不够贴切,宣契干脆想到了更为准确的两个字——色情。

      这太像情趣酒店了。

      栾牧从踏进来的第一步,就知道肯定是七七昨天心绪不稳,订错了酒店类型。
      但他没出声,想看看宣契什么时候才会反应过来。

      默默贴着宣契走,栾牧这会儿意识到前台那个忧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
      只不过……他想起宣契叫了他一声哥哥后,前台眼神更怪了,就不由得一阵好笑。

      前台大概会以为他们在玩什么情趣。
      当然也没错就是了,只是宣契如果知道他被大庭广众玩了情趣,还是由他自己造成的,栾牧就特别好奇宣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到酒店的这段路程里,宣契的情绪已经平和很多了。
      只不过他还需要一个稳妥的环境给自己释放,以及放空。
      但这会儿宣契有点下不了脚。

      栾牧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七七怎么不走了?”

      宣契脑子都充血了,试图辩解:“呃,我不知道它是这样的。”

      栾牧故意说:“七七自己订的,怎么会不知道?”

      “……”宣契想了一会儿,找到了理由,拉着栾牧往外走,“可能是前台给开错了……哥,你怎么不走?”

      栾牧掏出宣契的手机,点开软件订酒店的界面,拿到宣契眼前,指给他看:“前台没有开错,你看,豪华臻享情趣大床房。”说着,栾牧视线绕房间内部转了一圈,低声叹,“还挺务实。”

      宣契:“……”
      宣契耳朵都红了:“快别说了,我们去换一间吧。”

      “为什么换?”
      “我们不是情侣吗?”
      “还是说因为七七看了奶奶的信,就又要离开我吗?”

      一连串的质问,把宣契瞬间问慌了,他忽然想起信还没给栾牧看过,于是将信件拿出来,急匆匆递到栾牧面前:“不是的,奶奶她同意我跟你在一起了。”

      栾牧当然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也就当时宣契看得太入迷,没注意到信件那么大喇喇地放着,两人的身高又摆在那儿,他想不看都做不到。

      可栾牧还是像第一次浏览这封信似的,指尖捻着它接回来,以一种很正式的角度重新审视这封信。
      花了几十秒把信看完,栾牧将信纸折叠,揣回宣契的衣兜里,看着宣契的眼睛问:“所以呢,七七是想说,奶奶同意我们的事了,你终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跟我在一起?”

      宣契对上栾牧的目光,在他漆黑的瞳孔下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是的,就算没有奶奶的这封信,我也要喜欢哥哥,要和哥哥在一起。”
      “奶奶的这封信,只是让我觉得,最后和哥哥在一起了,是一件很值得很值得的事。”

      怎么能有这么听话的人。
      栾牧提起宣契的腰,转身把他放到桌子上,两人视线齐平,他倾身吻了过去。

      房间里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但栾牧都没用。
      他嫌不干净,现在这种情况让他去清洗又不太现实。

      于是宣契模模糊糊间,鼻子下面递了一管什么东西,随后他听到栾牧哄着他说:“七七,嘴巴闭上,用鼻子吸。”

      宣契下意识照做,鼻腔里吸进了一股略微刺鼻的味道,瞬间他就不太想吸第二口,但栾牧这时候忽然固定住他的头,强迫他说:“再吸点,你会很舒服的。”

      这种姿势他就是想拒绝都无门,宣契被迫多吸了好几口刺激气味。

      吸完后,宣契整个脑子都变得浑噩,但同时又很清醒,像醉在某种精神香薰里。

      他隐约猜到是什么。
      和上次栾牧喂他吃的应该差不多。

      但上次那个更多的是支配躯壳,这个比较倾向于精神上的操纵。
      他现在亢奋又舒服。
      恍惚间这个时候的栾牧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宣契都只会说好。

      不知过去多久,那点控制不住的前兆预感来临,宣契才开始有点慌,但这时候他躲已经来不及了。
      嘀嗒的声音很稀碎,夹杂着软糯呜咽。
      他前端直接失禁了。

      宣契嫌丢人,把脸侧过去,埋进栾牧的胸膛。

      栾牧顺势吻了吻他额头,低声哄着他:“没关系的七七,你坏了,没人要,以后就是哥哥一个人的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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