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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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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看了一下真晴,心裏犯難起來。確實,真晴比她還要重,自己平常多走兩步路都喘氣,要怎樣才能抱著真晴走那麼遠的路呢……交給瑪麗亞,但她又不想放開真晴……
「傻女兒,小真晴又不是要走了。去吧,與瑪麗亞和小真晴一起回房間去休息。」素緣子揉了揉千夜的頭髮,寵溺的道。這孩子啊,就是死心眼。
「嗯……是的。」素緣子分析得很有理,千夜屈服了。
瑪麗亞已經很迅速的順手抱起了真晴小小的身子,而千夜則亦步亦趨的跟在真晴身邊,小手還牽著真晴的衣角。
「這孩子……」素緣子看著一大兩小離去的身影,覺得一陣有趣。千夜平常的性子都是平平淡淡的,只有遇上與真晴有關的,才會倔強固執起來。
「瑪麗亞姐姐,小真晴睡我的房間就可以了,麻煩妳了。」來到二樓,千夜提出請求。
「呵呵,小姐不用對我這麼客氣的,嗯,我知道了。」瑪麗亞笑了,她很喜歡千夜這個孩子,對人總是溫文有禮、客客氣氣的,一點也沒有那些千金小姐的嬌氣。不過,一想到千夜那心臟,瑪麗亞又是一陣痛惜,為甚麼這麼可愛的孩子會有這樣的病啊!
「謝謝妳,瑪麗亞姐姐,請在晚飯前才叫我吧。」在瑪麗亞把真晴放到床上後,千夜對瑪麗亞就是一鞠躬。但即使如此,那拉著衣角的手卻沒有放開過。
瑪麗亞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就輕輕摸了摸千夜的頭,笑道:「我知道了。」轉身再離開。
「真晴,妳等我啊,我會努力跟妳一起上學,我會保護妳的。」看著真晴滿臉淚痕的睡臉,千夜一陣心痛,她不喜歡看到真晴哭,真晴是她的晴天,她只適合燦爛的笑容。
晚飯過後,素緣子在客廳中修剪著她的花,赤村家的主人赤村廣介也已經回到裏了。千夜送別了真晴後,回到家裏,就是拋下一顆深水炸彈。
「母親,我想上學校。」在大廳上,千夜站得筆直,稚嫩的嗓音有著堅持。
聽到千夜的話,素緣子一個閃神,就不小心把好好的一盆花給毀了容;正在看報紙的廣介也嚇得把手中的報紙給一分為二;而正要倒茶的瑪麗亞則是很順手的把茶具摔到地上去。
「千……千夜,怎麼突然間就說要上學校去了,難道是川崎小姐教得不好嗎?」廣介一下子就想到可能是女兒不滿家庭教師的教學。「這不要緊,不如我們再聘請一個?」
廣介這生最疼的就是妻子素緣子和唯一的女兒千夜,打從知道千夜的心臟有毛病的那刻開始,廣介可是極盡之能事的去呵護、保護千夜,務求要千夜少動氣、牽扯到心臟。
「老公,你先冷靜一下。」回過神來的素緣子是連忙安慰著驚慌失措的丈夫:「十夜,為甚麼說要到學校去了?」素緣子不愧是商界的女強人,細心把今天內發生過的事想了一遍,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癥結所在:「是因為今天下午小真晴的事?」
「嗯,那是一部份原因,另外,我也想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千夜鎮靜的答道,平靜成熟得幾乎不像是一個只有10歲的小女孩。
「千夜,這怎麼可以啊!妳的心臟……」聽到千夜的話,廣介又是一陣怪叫。卻被人給打斷了:「千夜,妳清楚這件事的危險性吧?」千夜聽到母親的提問,輕輕但堅定的點了點頭。
素緣子看著女兒的雙眼,心裏嘆息了一聲,千夜的倔強個性,比騾子還要嚴重,決定了的事永遠都不會放棄。「好吧,但那要由緒方醫生同意。」緒方俊人,是著名的心臟科醫生,也是一直看著千夜長大的,一直在看著千夜的病。
「老婆!」聽到素緣子竟然答應了千夜,廣介又驚又怒。
「我們不能一直把千夜關在這裏,在外面,那裏有她的世界,有她的陽光。」素緣子輕輕的笑著安慰暴跳如雷的丈夫。
兩年後,千夜通過鍛練,心臟強度比以前有了長足的進步,終於被允許上學校。於是,千夜跟真晴一樣,報讀了私立御學園的中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