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章 ...
-
当听完医生详细的解释，他总算放下心来。
毕竟她未够十个月便要提早催生，是很大的风险，没想到医生却说她身体情况比他预期更加好。虽然一度试过煞不住而昏迷，最后仍然能够将孩子顺利生出来。至于孩子，即使未足十个月便出生，却是个健康宝宝，在育婴室观察一晚，没有问题的话，便可跟母亲一起出院了。
看着她仍累坏的睡颜，不觉回想他们结合那一晚就是在医院里，孩子该是在那时候孕育吧。
时光匆匆流逝，他跟她经历了那么多，总算有一个圆满的家……
当初的决定无疑是正确的……
即使因此而欺骗了她……
****************************************************
昏迷中，一些似曾相识的影像迅速掠过眼前……
“你曾经接生？”少女走进内室看到男子指引孕妇呼吸，惊奇地问。
“嗯，之前在乡村常帮牛只接生。”男子淡然道。
“牛？别说令孕妇不安的说话﹗”少女摆摆手，没好气道。
“痛……好痛……我真的要把他生出来吗……我不想生……他……不是大家期望的……”孕妇额上不断冒汗，眼眶流着泪水，她呜咽地哭叫。
“金瑶，你冷静点听我说﹗”少女试图安慰。
“我干么要听你的？你父母把我卖进妓院……让我亲生父亲买了我，甚至跟我……现在更有了小孩……你却抢去我应得的幸福﹗我才不要听你的﹗”孕妇看着她，怨愤地发脾气。
少女随即给了她一记耳光。
“你现在是跟我赌气，还是跟拿肚子里的孩子赌命？我很抱歉那对父母的所为，可是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如何不愿意都已经发生，为什么仍要在现在赌气？还有，你又怎么可以说出不生这些不负责任的话？”古装打扮的少女气急败坏地怒骂赌气的孕妇。
“你怀着他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父亲会跟你有血缘关系，他本来是在期待中出生的不是吗？即使现在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他在你肚子里生活了十个月，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说要他就要他，不要就不要，现在还要说不生便不生？这样对他来说公平吗？你跟那对父母又有分别？我知道我没有立场说这些，但我想你明白，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也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孩子，生命却掌握在我们手上﹗现在即将有一个生命诞生，你应该为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而自豪﹗”少女握着孕妇的手，义正词严道。
这些画面好熟识……她好像亲身经历过……少女的样子好像她……
那男子的面容好模糊……他是谁？
为什么他的声音……他的身型给她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为什么在隐隐作痛？
他到底是谁？当她尝试再想一下下，意识便回复，当她看到光明，只感觉到一阵撕裂般的痛楚﹗
她……正在生孩子没错﹗
******************************************************
“你看过孩子没有？”一醒来，梦中的影像已不复记忆，头一歪，发现丈夫正坐在身旁凝视自己，一双眼睛略带通红，显然一直没休息，等待她醒来，心一暖，随即想起孩子。
“还没，我想确定妳没事才看他，他现在在育婴室，你要看他？我用轮椅推你下去看﹗”
“嗯嗯，你推我下去看看星晨﹗”她抓着他的手，渴望道。
“好，去看星晨……我们的孩子﹗”他笑了，强调去看的是他们爱情下孕育的孩子。
“傻瓜﹗”
“妳怎么可以骂同类？”见她没事，他的幽默又来了。
“危航﹗”
“是，我的亲亲老婆，你准备好了吗？我们去看孩子了喔﹗”他轻移易举地抱起生产后少了部分重量的妻子，在她唇上偷亲了一记后，把她安放在轮椅上。
“好，出发吧﹗”
*****************************************************
“他好像你喔﹗”
“是吗？我长得像猴子？”
“你现在是说我们的孩子像猴子了？”在丈夫手背上捏了一记，怒骂道。
“回老佛爷，小的不敢，可能奴才太累了才有点眼花，误把太子看作猴子而已﹗”
“航，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不要陪我了，先回家睡一下，明天才接我出院好了。”被他弄得啼笑皆非，唐映月体谅道。
“不行，我怎么放心把你们留在医院里？我已叫护士帮我在你身旁加了床位，明天我们一起出院﹗”
“什么跟什么嘛﹗你都安排好一切了？”
“怎么样？惊喜吗？”
“我被你打败了﹗”
******************************************************
出院后一个月的一个晚上，天空下起细雨，当夜深人静之时，淅沥的雨声仍不减反增，远方间或伴随雷声凿凿与光影结合的电光……
闪烁不停的电光映照出在床上相拥熟睡的璧人，显然睡得深沉，没教光害影响。
可女子脸上却渗出淡淡的白汗，口中梦呓不断，仿佛给梦魇折腾着。
“你懂什么？你怎会懂得我想爱但不能爱的感受？”男子忍不住大吼，眼中红筋暴现。
“我怎么会不懂得？我爱危航，但他只把我看作朋友，我能怎么办？我同样想爱却不能爱，无论我如何爱他，他也不会懂得我的感受……阿魂，其实——”少女忍不住反驳。
“就是这张脸﹗一张令我朝思慕想却不能碰的娇颜﹗就是这身子﹗当晚抱着我说害怕，瑟缩在我怀里的娇弱身子﹗”他盯着她，贸然托起她的下巴，以手抚过她惊惶的脸，在她惊呼声中，将她拥进怀，深入地以唇强势地蹂躏她...
“公孙魂——”霍地坐起身，她脱口大喊出陌生的名字。
“……映月？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做恶梦了吗？”身旁的男子被妻子的尖叫惊吓醒来，担心地亮起床头灯，视察妻子的情况。
“我……的确在做恶梦……我梦见一个跟你有着相同面孔的男子，他把我当作他喜欢的女子来强吻，很奇怪﹗我甚至感觉到雨水的湿度﹗好像……好像曾经去过那里，曾经被他……”
“……傻瓜，只是梦而已，别怕啦﹗有你老公大人我在的一天，不会有人胆敢侵犯我可爱的老婆大人啦﹗看你脸都出汗了，我拿毛巾给你抺一把吧﹗”危航当下什么瞌睡虫都丢光，心中打了一个突，深怕妻子勾起什么不再存在的回忆。
“航……真的是梦吗？好真实喔﹗我还在梦中提到你……”
“那你一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浴室取来扭干的湿毛巾，替妻子抺去汗水后，倒了一小杯热茶，给她棒着来喝以定惊。
“日有所思什么？”
“太思念我啊﹗”
“臭美，都跟你住在一起，孩子都有了，除了生孩子的时候和如厕的时候，天天都见面，想念你个头﹗”才喝了一口茶，差点因为失笑而喷了出来。
“呜……你不想念我，我会哭的……”握着拳头摀着眼睛佯装哭泣，危航呜呼哀哉道。
“航……你真是……怎么结婚前不觉得你那么孩子气呢？现在是回复真性情了吗？”被他一逗，梦中的恐慌暂时消失了。
“好了，是我不好，闹着玩哄你啦﹗嗯，热茶喝完了，好好睡觉，我要关灯了。”接过她的茶杯，他将之置于床头柜上，顺带关上电灯，让黑夜再次笼罩晚上。
半晌，隔壁传来婴儿的哭声。
“是星晨在哭﹗外面在下雨，不是吓醒便是肚子饿了﹗我去看看﹗”唐映月一听到宝宝在哭，什么梦都忘清光，只想好好安慰孩子。
去到宝宝房间，灯一亮，抱起哭得脸红红的儿子，不断安抚仍在哭闹，雷雨声已止，没有尿尿，一定是肚子饿了。
只能说孩子吃奶需求比正常孩子多，即使不时弄了不少作准备，仍然有不足的时候，只好匆匆解开扭扣给孩子喂食。
看着他吃奶，立即安静下来的模样，不由一笑，果然是肚子饿了。
可没多喝几口，便开始打嗝了，她忙拍抚着他的背，轻轻扫风，在房间忙得团团转。
片刻，宝宝不打嗝了，乖乖睡着时，她仍然转身轻摇轻扫，没想到转身看到倚在门边的丈夫，不觉吓了一跳。
“你怎么也起来不去睡？宝宝是肚子饿而已，不用担心﹗快去睡﹗”没想到过程全给丈夫看到，感觉实在有点尴尬。
“刚才被你吵醒睡不到了，再说肚子也有点饿了。”
“肚饿了吗？我去煮碗面给你吃——”见宝宝睡了，安心放他下床后，她整理好睡衣，略显尴尬地想自他身旁进厨房。
“不用进厨房了，之前你忙着照顾宝宝，都一个月没好好理我，我看到你跟宝宝那么亲密，真羡慕他﹗”大手将她送进怀里。
“你在胡说什么啊……”脸色绯红，即使当人妈妈，面对他对她賊賊的样子，仍然觉得有点别扭。
片刻……
“航……”
“……还不睡？”拥着她，他满足地呢喃。
“你回答我这个问题后，我便睡了。”
“你问吧……”
“不如我们找人看看我们的前世好吗？”那个梦仍令她有所牵念。
“不﹗”他一口否决。
“不？”
“我的意思是，前世今生之说，不用太记挂，反正现在我们已很幸福，怎么要去猜测不知道的虚幻？”他自圆其说。
“嗯……好吧。”
“睡了喔？”
“嗯……”
自唐映月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均匀后，另一双眼睛却仍未闭上，眉头愈见深锁，轻轻叹息。
如果真有主宰，但愿能让他们一直相安无事地生活下去，千万不要让映月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才好……
不然只好拜托海生再施以多一次催眠了……
如此，他才能确保他们的幸福能一直持续下去……
纵然一切活在欺瞒之中……
待續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